陆星桥笑道:“是我失言了,秦护卫的家事的确不该我来过问,好心提醒千万不要见怪。”
秦浪冷笑,早晚老子要狠狠教育你一顿。
马车到了御书房,两人先后下了马车。老太监安高秋已经在院门外等着了,笑容可掬道:“两位先生来了。”他倒是省事儿,统一称呼为先生。
陆星桥道:“太后已经来了吗?”
秦浪这才知道今天太后萧自容也在。
安高秋道:“一早就来了,检查皇上的功课呢。”说话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秦浪一眼,秦浪脸皮一热,这段时间只顾着带小皇帝玩了,真没教他什么功课。
两人跟着安高秋走入院内,太后和小皇帝此时都在御书房旁边的清德宫内。
两人向太后和小皇帝行礼之后,陆星桥得蒙赐座,秦浪级别不够,只能继续站着,当然也不能排除萧自容故意为之,有冷落秦浪之嫌。
小皇帝屁颠屁颠跑到秦浪的身边,咧着嘴笑道:“带来了吗?”
秦浪朝太后萧自容看了一眼,萧自容压根没看他,小皇帝已经在秦浪的身上摸了起来,秦浪没奈何只能将带来的一本画册取出递给了他。
“拿来给哀家看看。”
秦浪只好转而交给了安高秋。
安高秋托着秦浪的画册来到太后面前,萧自容伸手拿起画册,展开一看,顿时把眉头皱了起来,随手又将画册丢了回去,显然对这种哄小孩子的玩意儿不感兴趣,小皇帝却如获至宝,拿着去一边翻看起来,一边看一遍傻乐。
萧自容道:“今天让陆先生过来是想让你看看皇上的病。”
陆星桥道:“皇上龙体安康千秋万载。”
萧自容道:“他倒是健壮,只是……”她用右手的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意思是小皇帝脑子不灵光。
陆星桥怎能不明白,恭敬道:“臣斗胆触碰皇上龙体。”
萧自容点了点头算是默许。
陆星桥起身来到小皇帝面前,给皇上请脉。
小皇帝被他打扰了看书,一双眼睛恶狠狠盯住陆星桥忽然一拳照着陆星桥的面门打了过去,他虽然不聪明,可与生俱来的戾气很重。
陆星桥微微一笑,龙世兴的拳头在距离他鼻尖半寸的地方停住,小皇帝一动不动地望着陆星桥,居然被定住了。
秦浪不失时机地叫了声:“大胆!”其实他心中非常明白,陆星桥对小皇帝用了定身术,萧自容也默许了,秦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表现得忠心耿耿,其实早就看陆星桥不顺眼了,只是没机会出手。
萧自容狠狠瞪了他一眼,秦浪赶紧低下头去,意识到被这老娘们给看穿了。
陆星桥开始为小皇帝诊脉,秦浪一旁看着,心中暗忖,这陆星桥应该也是医道高手,单靠装模作样在这里可混不开,这个世界的许多事情都不能用常理来论,比如这个小傻子,他可能也是魂魄出了问题,也许能够治好呢?如果陆星桥能治好他,岂不是也意味着能够治好自己?不过他马上否定了这个可能,连师父都做不到的事情,这个冒牌货又怎能做到?
陆星桥为皇上诊病的时候,小太监过来通报皇后来了。
秦浪心中有些奇怪,萧自容今天这阵仗有些奇怪,他和陆星桥毕竟是两个大男人,太后见就见了,把皇后叫来什么意思?见识过太多萧自容的阴险手段,所以秦浪对她产生了很强的戒备心。
陈薇羽婷婷袅袅走入清德宫,气质端庄目不斜视,在众人的眼中这位皇后清高倨傲,可秦浪不这么认为,清高的只是她的外表,美丽躯壳下包容的那颗心实在是骚动得很,想起日前陈薇羽在御书房内强撩自己的一幕,秦浪有些蠢蠢欲动,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纸,此言非虚,自己吃亏在心软,不懂得如何拒绝女人,也不忍心。
陈薇羽见过太后,萧自容道:“陆先生你是见过的,他还是你的老师吧。”
陈薇羽点了点头。
萧自容又道:“秦护卫你应当也是很熟悉的,哀家听说上次他入宫授课的时候,你们就见过面。”
秦浪一颗心顿时揪了起来,这老娘们真是阴险啊,她把自己和陈薇羽的一举一动查了个清楚,陈薇羽虽然胆大,可道行毕竟比不上萧自容,这种时候他不能主动开口,且看陈薇羽如何应付。
陈薇羽剪水双眸如秋日平湖不见半点儿波澜,轻声道:“秦先生对陛下是极其尽心尽责的,他还是薇羽的救命恩人,品行高洁,光明磊落。”
秦浪把脊梁骨挺得笔直,胸肌挺得高高的,陈薇羽夸他就等于夸她自己,可平心而论,自己真配不上她的评价,陈薇羽也是睁着眼说瞎话。
萧自容笑了起来:“他的品行哀家自然信得过。”
此时陆星桥已经完成了诊脉,解除了小皇帝的定身咒,龙世祥得到自由,马上一拳挥了出去,陆星桥恰到好处地向后退了一步,小皇帝打了个空。
萧自容向安高秋递了个眼色,安高秋硬着头皮上前,龙世祥正因为刚才的一拳落空郁闷,看到一个主动凑上来的,这张脸熟,一拳就砸在安高秋眼睛上了,安高秋不是躲不开,他是不敢躲,硬生生挨了小皇帝一拳,捂着眼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小皇帝可不是好脾气,抓起一旁的熏香炉,皇宫里面这玩意儿特别多,照着陆星桥就砸了过去,可惜他手头不够准,明明瞄准的是陆星桥,熏香炉却朝着陈薇羽飞了过去。
秦浪眼疾手快,抢在熏香炉砸中陈薇羽之前一把抓住,笑道:“陛下,臣带你去蹴鞠好不好?”
小皇帝一听就乐了,拍着巴掌道:“好啊好啊!”
萧自容真是受够了这个痴呆儿,让秦浪将他给带出去,就龙世兴这小子根本不是读书的材料。
小皇帝指着陈薇羽道:“你也去!”
陈薇羽一脸委屈,其实心中巴不得跟着去,至少能多看秦浪几眼。
萧自容眯着眼睛昂了昂头,让陈薇羽赶紧跟着过去。
小皇帝一手抓住秦浪,一手抓住陈薇羽,拉着他们俩往外面走。
安高秋捂着眼睛跟在后面,望着前面的三人,像极了一家三口。
萧自容望着他们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道:“真是成何体统!”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秦浪,哀家说得课程你可不要忘了。”
“是!”
陆星桥道:“太后,皇上的病臣可看不了。”
萧自容道:“当真一点办法都没有?”
“三魂受损,七魄不全,放眼当世无人能治。”
萧自容道:“这话哀家也听过,天魂、地魂、命魂并非受损,而是先天不足,七魄也是如此,虽然三魂七魄都在,可支离破碎,真是愁死哀家了。”
陆星桥道:“也许还有一个办法。”
萧自容冷冷扫了陆星桥一眼,陆星桥马上停下不说。
陈薇羽哪懂得蹴鞠,小皇帝拉着她到了院子里,里面有按照秦浪指点临时搭起的球门,小皇帝让陈薇羽去守门,在龙世祥的眼中皇后就是个玩伴,对玩伴的使用方法和太监没啥两样。
秦浪一看就知道坏了,这小子不但傻,心眼儿还不好,让陈薇羽去守门,这不摆明了要折磨她一番吗?秦浪主动请缨道:“陛下,还是臣来。”
小皇帝摇了摇头,指着陈薇羽,陈薇羽又没玩过蹴鞠,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一名小太监过来向陈薇羽简单讲解了一下,陈薇羽这才知道,要让自己站在那个门前挡住皮球,秦浪趁人没注意悄悄向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不用阻拦,只要躲开皮球就是。
陈薇羽站在球门前,龙世祥在球前站好了,抬腿就是一脚,这一脚势大力沉直奔陈薇羽的肚子射了过去,他压根就没想射门,只想踢人。
陈薇羽躲避不及,被皮球砸了个正着。
蓬!
几名太监宫女同时闭上了眼睛,不忍卒看。
陈薇羽被这脚球砸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小皇帝乐得哈哈大笑。
秦浪走过去用脚停住反弹回来的皮球,微笑望着龙世祥,恨不能一球踢爆了这个小猪头,这小子真是太可恶了,对一个弱女子也下得去黑脚。
龙世祥一边笑一边指着陈薇羽向秦浪道:“射!射她!”
陈薇羽清澈见底的明眸居然露出一丝淡淡的喜色,身体的创痛和见到心上人的愉悦相比根本不值一提,秦浪怎么射她都不会介意,轻咬樱唇,做好了承受疾风暴雨的准备。
秦浪没有动作,龙世祥有些不耐烦了,冲上来抢球,秦浪用脚一踩一挑,将皮球挑了起来,然后一个大脚,将皮球踢向高空。
龙世祥抬头望去,高空中皮球落下,秦浪接着又是一脚,皮球越飞越高。
龙世祥一时间忘了射门的事情,看到秦浪把皮球玩得如此出神入化,乐得站在一旁拍起了巴掌,暂时忘记了折磨陈薇羽了。
陈薇羽暗自松了口气,腹部仍然隐隐作痛,这该死的小傻子,居然如此捉弄自己。
秦浪用颠球成功吸引了龙世祥的注意力,玩了一会儿,安高秋过来提醒他们要去上课了。
小皇帝也玩累了,向陈薇羽招了招手示意她也跟着一起去听课。
陈薇羽装出很不情愿的样子,直到小皇帝过来扯她的胳膊,这才满心欢喜地跟着一起过去。
秦浪装模作样道:“安公公,这不合适吧。”
安高秋叹了口气道:“太后交代,皇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千万不要违逆他的意思。”他算是明白太后的意思了,小皇帝就是个摆设,只要能安生坐在那张龙椅上就好,至于他干什么并不重要。
来到御书房,安高秋准备好笔墨纸砚,小皇帝继续翻看秦浪给他带来的画册,一边看一边笑,秦浪看到他傻兮兮的样子心中琢磨,是不是该给这货画一套蜡笔小新?想想罢了,真要是被他学会了恶作剧,整个皇宫岂不是更要鸡飞狗跳。
准备就绪之后,秦浪拿起纸笔开始绘画,安高秋去门旁站着,小皇帝的注意力还没有转移过来,秦浪道:“陛下!”
小皇帝摆了摆手,示意不要烦他。
秦浪和陈薇羽只能大眼瞪小眼地等着。
陈薇羽的脚悄悄从桌下探伸了过去,踩在秦浪足面上,然后又移开,小腿贴在他的小腿上,轻轻摩擦了一下。
秦浪佯装无事,陈大才女越来越会撩骚了,在宫里太孤单,把大才女给憋坏了。
小皇帝放下画册走了过来,陈薇羽悄悄将腿移开。
秦浪道:“陛下,今天想学什么?”
小皇帝道:“尿尿!”
安高秋听到之后赶紧去屏风后将夜壶给拿了出来,这小祖宗从来都是说尿就尿,很少给时间准备,待会儿尿了裤子就麻烦了。
这边将夜壶取出来,小皇帝已经把裤子脱下来了,陈薇羽面红耳赤,不想看也看见了,秦浪说他是个天阉,果然不错,比牙签大不了多少。
安高秋端着夜壶请小皇帝方便,可这龙世祥够坏,故意往安高秋身上尿,安高秋叫苦不迭:“陛下,错了!陛下……”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嘴。
老太监忍气吞声地帮他处理干净,出去将夜壶倒掉,顺便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每天都要遭受这种煎熬。
老太监这边刚出门,陈薇羽就扬手在龙世祥脸前一挥,龙世祥头昏脑胀,一脑袋攮桌面上去了。
秦浪暗叹,还是女人下手果断,陈薇羽纵身入怀,紧紧抱住他道:“想死我了。”
换成过去,以陈薇羽的矜持断然不会如此,可是在她入宫之后,心境突然发生了改变,原本想要压抑的感情如同火山喷发般不可收拾。
秦浪附在她耳边低声道:“疼不疼?”
陈薇羽点了点头,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在任何人面前皆可坚强,唯独在秦浪面前做不到,亲吻秦浪如刀削般轮廓分明的嘴唇,感觉秦浪的怀抱宽广如大海,真想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想,永远溺死在这里。
秦浪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悄悄提醒陈薇羽,陈薇羽这才松开他,塞给秦浪一颗药丸一样东西,小声道:“交给我爹。”
起身来到龙世祥的面前恨不能在他那张大脸上狠狠扇几个大嘴巴子,不过最终还是忍住,手帕在龙世祥的鼻翼前方拂动了一下,龙世祥接连打了几个喷嚏,醒了过来。
外面传来安高秋惶恐的声音:“吾皇万岁万万岁!”
龙世祥打了个哈欠醒来:“尿尿!”
安高秋穿着刚刚换好的干净衣服,端着才清理干净的夜壶,真是欲哭无泪,这种事情还必须得他亲力亲为,御书房可不是寻常太监能够说进就进的。
安高秋只能再次来到龙世祥面前,龙世祥把裤子脱了,这次没往安高秋身上尿,尿了几滴,向安高秋道:“你怎么没有?”
安高秋心中把这小傻逼千刀万剐,咱家没有还不是你们龙家给弄得,若是不切咱家要比你大出无数倍。心中再恨,脸上还得带着笑:“陛下,奴才是太监啊。”
“太监……呵呵……”龙世祥指着秦浪:“你也是太监。”
安高秋道:“秦先生是老师不是太监。”
龙世祥把手指向陈薇羽:“你是太监!”
“那是皇后娘娘,就更不是太监了。”
龙世祥摇了摇头,这么简单的性别问题他都搞不明白:“有分别吗?”
安高秋无可奈何地望着秦浪。
秦浪利用这个时机给小皇帝上上课,在纸上画了一个男人,指着两腿之间的部分向龙世祥道:“男人!”
龙世祥点了点头指着自己道:“男人!”一边说一边将手探入裤裆摸了摸:“***!”
安高秋强忍住笑,可又想起自己没有那玩意儿,实在是有些感伤,自卑让他默默退出门外,男人!自己也曾经做过男人。
龙世祥忽然一把抓向秦浪的裤裆,秦浪吓了一跳,我靠!不带这么玩儿的,老子来给你上课可不带特殊服务。
龙世祥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大……大……大……”
陈薇羽羞得满脸通红,这小傻子真是蠢到了极点,秦浪也真是,教他这干什么,她也有些奇怪,男人不都一个样子,很大吗?肯定是要比这小傻子大的。
秦浪抱拳道:“谢主龙抓!”
陈薇羽咬着樱唇强忍住笑,秦浪可真会整词儿,什么叫谢主龙抓?
龙世祥指着秦浪道:“有病!”
秦浪心中暗骂,你特么才有病,这也难怪,龙世祥就没见过正常男人什么样,诺大的皇宫除了太监就他一个男人还是个天阉。
龙世祥向陈薇羽道:“你摸摸!”
陈薇羽懒得搭理这蠢货,龙世祥居然抓住她的手非得让她摸。
秦浪简直无语,小皇帝把自己当成木雕了吗?有没有估计我的感受?
秦浪实在是坐不下去了,正准备站起身来。
小皇帝道:“肿了,肿了!”
陈薇羽和秦浪目光交汇,都变得异常灼热。
小皇帝忽然起身向外面跑去。
秦浪向陈薇羽微微一笑,陈薇羽眼波朝他裤裆上瞄了一眼,俏脸越发红了。
秦浪不敢久留,再待下去御书房恐怕要失火了,赶紧起身准备追出去,不想陈薇羽和他同时站起身来,两人面对面刮擦了一下,陈薇羽可不是故意碰瓷,被他这一碰觉得娇躯酥软,真想就此扑入他的怀中。
秦浪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追出门外。
小皇帝指着秦浪:“肿了肿了!”
安高秋望着秦浪意味深长道:“秦先生请回吧。”
秦浪和陆星桥一起过来,不过是单独离开。
来到敬文门取了黑风,想起陈薇羽的委托,于是直奔陈府而去。
陈穷年听说秦浪来见自己,马上让人将他请了进来。
因为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九,陈府也在准备迎接新年,越是到这种时候,越是想念一双儿女,往年至少还有女儿在身边陪同他们夫妇,可今年儿子女儿虽然都在雍都却无缘相聚,至今方才领悟到咫尺天涯的真正含义。
秦浪大步流星来到陈穷年面前,向他作揖行礼道:“卑职秦浪参见陈大人!”
陈穷年看到这小子春风得意的模样就知道他这几天过得不错,成立西羽卫,成为西羽卫的统领,桑竞天又顺利登上丞相之位,借着朝堂角逐的东风,扫去一身麻烦,连太后这次都站在他的一边,陈穷年发现人果真是要讲究气运的,从他认识秦浪开始,这小子可谓是麻烦不断,但每次都能逢凶化吉,一次如此可以说是偶然,次次如此只能用气运无双来解释了。
陈穷年道:“去宫里了?”一句话就表明他对秦浪的行程了如指掌。
秦浪道:“大人,可以进去说话吗?”
陈穷年笑道:“是我礼数不周了。”把秦浪请到花厅落座,又让人送上香茗。
秦浪看了看左右,陈穷年摆了摆手示意家人退出去。
秦浪这才将陈薇羽委托他转交的那颗蜡丸拿了出来。
陈穷年接过,捏碎蜡丸,展开一看,里面是一张白纸,微微错愕了一下,不过马上明白了女儿的用意,这次应当只是女儿对秦浪的考验,一言不发地将白纸收起,轻声道:“你见到她了。”
秦浪直言不讳道:“三次!”
陈穷年皱了皱眉头,这可够频繁的,就算他是皇上的老师也不应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见皇后三次,也不怕惹别人闲话。
秦浪从陈穷年的表情看出他的不悦,恭敬道:“皆是偶遇。”
陈穷年瞪了他一眼,此地无银三百两,偶遇到这份上谁会相信?自从女儿嫁入宫中,自己这个亲爹都没见过一次呢。当然秦浪现在负责教小皇帝绘画,出入皇宫的机会的确比一般人要多,只是女儿还伴读吗?
秦浪道:“每次皇上读书的时候喜欢叫上皇后一起,所以就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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