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菱哪有什么心思真的去玩，两天看望李述言一次。她买了些颜色鲜艳的裙子，希望当她去看他的时候，他能“看”到她。
这日，李述言一早就坐在沙发上等她。他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穿着清爽的浅灰色羊毛衫，黑色裤子。从林菱来到这里，看到的李述言都是虚弱躺着，或者陷在轮椅当中，第一次看他这样坐在沙发上，一时间让她想起从前，她经常加班，很多次，他也是坐在沙发上等她回来。
她走过去，柔声打招呼，嗨，述言。
李述言抬头，眼睛里有星点喜悦，向她的方向，说，嗨。
他很瘦，隔着衣服，还能看到胃部造瘘的管子。林菱忍住心里的酸涩，笑着说，今天很帅嘛。
他虚弱笑笑。
林菱坐在他旁边，问，累不累，如果觉得累，我扶你躺下来好不好？
男人摇摇头。其实他很早就起来了，让人帮他洗漱，刮了胡子，做好排便，往胃里推了些流体食物。他不想让林菱看到这些。所以，比平时早起了将近两个小时。
林菱坐在他旁边，他再次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李述言微微挑起唇角。他没有说话，一是因为气力不足，二是他控制不好自己的吞咽，时常会有口涎，他厌弃自己这幅样子。
你去、玩了、哪里？
去逛了一些local小店，喏，这里，一只考拉挂饰。
林菱牵着李述言的手，摸摸她脖子上的廉价塑料考拉挂饰。这其实不是她买的，是希希送她的，既然李述言问起，她只好拿它来敷衍。
他的手臂明显无力，林菱反应过来他右手手指似乎不能动，有些蜷缩。
男人淡淡说，我右手、触觉、不好。
林菱哦了一声，把考拉拿下来，放在他左手里。
左手可以摸到它是什么样吗？
嗯，塑料的？唉…你这傻瓜，塑料的东西、怎么值得、挂在脖子上……
李述言嗤之以鼻。跟过他的女人，哪个不央求他买珠宝，几十万、几百万，他向来都满足女人的物质要求。
林菱暗自记下他的身体情况。因为jason说过，他们很难评估他真实的身体情况，希望林菱不动声色试探他。唯有林菱，李述言不会抗拒，也不会厉声呵斥。
塑料的，但是很可爱。林菱争辩到。
男人脸上难得有了笑意，说，这个扔掉，我叫人、送你好些的。
你右手摸不到它吗？一点都摸不到？
嗯。有些感觉、但非常模糊。
哦哦哦……你干嘛把自己搞成这样啊。林菱声音里有了哭腔。
李述言听到有些着急，耸着肩想要抬手安慰。可忽然失了平衡，身体要看要倾倒，林菱连忙抱住他。她枕在清瘦却宽阔的肩膀上，流着眼泪嘟囔着，你把自己搞成这样，我真是很生气，恨不得暴打你一顿。
李述言无力伏在她身上，平静说，好，你随便打我，打完了，不气了，就回国去。
我要硬是不回呢？
男人的声音没有音调，说，虽然、我现在动不了，但我有、100种方式、把你扔回去。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k，你少威胁我。
说着，林菱扶着他靠回沙发。
先生。
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
林菱抬头，看到琳达站在套间门口。林菱朝她笑着点点头，她却没有看她。
李述言说，我说过的、你早上不要过来。
琳达低声，声音里带了担心和委屈。
先生，你今天坐了很久了，早上没有做按摩……我担心……
李述言，脸色沉了下来，琳达不敢往下说。
出去吧。
林菱说，等一下，琳达，要如何给他做按摩？
琳达垂下眼帘，说，需要专业的护理技巧。
林菱连连点头，李述言，你躺回床上去，按照时间点按摩。你想偷懒，没门。
男人表情莫测，对琳达说，琳达，我说过的，让你不要过来，现在离开。
琳达低下头，转身出去了。
林菱瞬间生气，她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李述言。
李述言！你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
男人听她气急败坏的声音，却没有生气，抬头，叹息，说，唉、你这几年、还是没有长大、傻里傻气……
这日，李述言一早就坐在沙发上等她。他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穿着清爽的浅灰色羊毛衫，黑色裤子。从林菱来到这里，看到的李述言都是虚弱躺着，或者陷在轮椅当中，第一次看他这样坐在沙发上，一时间让她想起从前，她经常加班，很多次，他也是坐在沙发上等她回来。
她走过去，柔声打招呼，嗨，述言。
李述言抬头，眼睛里有星点喜悦，向她的方向，说，嗨。
他很瘦，隔着衣服，还能看到胃部造瘘的管子。林菱忍住心里的酸涩，笑着说，今天很帅嘛。
他虚弱笑笑。
林菱坐在他旁边，问，累不累，如果觉得累，我扶你躺下来好不好？
男人摇摇头。其实他很早就起来了，让人帮他洗漱，刮了胡子，做好排便，往胃里推了些流体食物。他不想让林菱看到这些。所以，比平时早起了将近两个小时。
林菱坐在他旁边，他再次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李述言微微挑起唇角。他没有说话，一是因为气力不足，二是他控制不好自己的吞咽，时常会有口涎，他厌弃自己这幅样子。
你去、玩了、哪里？
去逛了一些local小店，喏，这里，一只考拉挂饰。
林菱牵着李述言的手，摸摸她脖子上的廉价塑料考拉挂饰。这其实不是她买的，是希希送她的，既然李述言问起，她只好拿它来敷衍。
他的手臂明显无力，林菱反应过来他右手手指似乎不能动，有些蜷缩。
男人淡淡说，我右手、触觉、不好。
林菱哦了一声，把考拉拿下来，放在他左手里。
左手可以摸到它是什么样吗？
嗯，塑料的？唉…你这傻瓜，塑料的东西、怎么值得、挂在脖子上……
李述言嗤之以鼻。跟过他的女人，哪个不央求他买珠宝，几十万、几百万，他向来都满足女人的物质要求。
林菱暗自记下他的身体情况。因为jason说过，他们很难评估他真实的身体情况，希望林菱不动声色试探他。唯有林菱，李述言不会抗拒，也不会厉声呵斥。
塑料的，但是很可爱。林菱争辩到。
男人脸上难得有了笑意，说，这个扔掉，我叫人、送你好些的。
你右手摸不到它吗？一点都摸不到？
嗯。有些感觉、但非常模糊。
哦哦哦……你干嘛把自己搞成这样啊。林菱声音里有了哭腔。
李述言听到有些着急，耸着肩想要抬手安慰。可忽然失了平衡，身体要看要倾倒，林菱连忙抱住他。她枕在清瘦却宽阔的肩膀上，流着眼泪嘟囔着，你把自己搞成这样，我真是很生气，恨不得暴打你一顿。
李述言无力伏在她身上，平静说，好，你随便打我，打完了，不气了，就回国去。
我要硬是不回呢？
男人的声音没有音调，说，虽然、我现在动不了，但我有、100种方式、把你扔回去。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k，你少威胁我。
说着，林菱扶着他靠回沙发。
先生。
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
林菱抬头，看到琳达站在套间门口。林菱朝她笑着点点头，她却没有看她。
李述言说，我说过的、你早上不要过来。
琳达低声，声音里带了担心和委屈。
先生，你今天坐了很久了，早上没有做按摩……我担心……
李述言，脸色沉了下来，琳达不敢往下说。
出去吧。
林菱说，等一下，琳达，要如何给他做按摩？
琳达垂下眼帘，说，需要专业的护理技巧。
林菱连连点头，李述言，你躺回床上去，按照时间点按摩。你想偷懒，没门。
男人表情莫测，对琳达说，琳达，我说过的，让你不要过来，现在离开。
琳达低下头，转身出去了。
林菱瞬间生气，她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李述言。
李述言！你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
男人听她气急败坏的声音，却没有生气，抬头，叹息，说，唉、你这几年、还是没有长大、傻里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