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向松看着这条黑色带蓝边的内裤,和白天那条一模一样。

    就连牌子都一样,要说这是巧合他不信了。

    这很明显就是打击报复!

    “给我出来,不然我调监控了!”随向松怒吼到。

    祁彦爬到客厅就不慌不忙地站起来,一个反手换掉了灯。

    “啧。”他不屑地砸吧砸吧嘴。

    还监控呢,就这老破旧小区,每天能按时定点收垃圾就不错了。

    随向松拿着内裤就往单元楼上冲,他就不信今天抓不到这个人。

    “等等!”楚泽连忙拽住随向松的衣服。

    随向松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楚泽:“你等会,我先上去把三楼那家伙拖出来打一顿。”

    “这内裤是我的。”楚泽从随向松手中一点点将内裤扯出来,淡定从容的解释:“风太大吹落了。”

    说完,楚泽拿着内裤头也不回地朝着单元楼走去。

    看着楚泽的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楼道中,随向松握紧了拳头。

    真当他傻,不知道那内裤根本不是楚泽的。

    而且楚泽明明住在二楼,这会直奔三楼。

    住在三楼的不是祁彦还能有谁?

    真当他死了?这会就开始明目张胆住在一起。

    “老板……”司机看见随向松的脸色很不好,便小心翼翼的开口。

    “不回去。”随向松气到火冒三丈,他倒要看看这两奸夫淫父要怎么嚣张。

    楚泽敲开祁彦家的门,一进门就黑灯瞎火的。

    “不开灯?”

    “……省电。”祁彦面无表情的回答。

    “这些要放冰箱。”楚泽忍住笑意。

    他是真没有想到祁彦的性格跟外表反差这么大。

    “我来。”祁彦在黑暗中摸到厨房,接着外面路灯的微光,找到冰箱门。

    “哐当——”一声,祁彦捂着鼻子蹲下去。

    力道太大,冰箱门突然拉开,打在了鼻子上。

    痛得祁彦眼泪水都飙了出来。

    “没有事吧?”楚泽站在厨房门口,抱着手臂,实在有些忍不住想笑。

    “没有,我很好。”祁彦强忍着疼痛,站起来。

    幸好没有流血。

    “把灯打开吧。”楚泽说。

    “别。”祁彦连忙说。

    那有做了坏事还明目张胆的?

    “削水果怎么办?”楚泽不咸不淡的问。

    “我来。”祁彦坚定不移的说。

    “你确定?”楚泽问。

    “确定。”才说完确定的祁彦后悔了,以为楚泽买的是苹果之类的水果,直接洗洗就可以吃。

    没想到竟然是橙子。

    这怎么弄?

    就在祁彦欲哭无泪的时候,“啪嗒”一声,厨房的灯被打开了。

    祁彦心头一惊,回头看着楚泽说:“不……不能开灯。”

    “为什么?”楚泽浅笑着问。

    “……”正在祁彦不知道怎么回答之际,手里被塞进了一坨黑乎乎的湿布。

    还襄着蓝边……

    沉默了一会,祁彦才抬起头:“我说我是不小心掉下去的,你信不信?”

    “我信。”楚泽眼含笑意。

    祁彦明明就是在帮自己,为什么不承认呢?

    “嗯,你说随向松会不会信?”祁彦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两次应该不会信。”楚泽语气十分平静。

    祁彦立刻耷拉着脑袋,游魂一样飘了出去。

    楚泽拿出橙子,还有苹果梨子等水果,做成了一个水果拼盘。

    望着这跟酒店一样漂亮的水果拼盘,祁彦只能赞叹到:“你真厉害。”

    “因为我在会所打过工,所有的水果拼盘都是我切的。”楚泽低着头,看不出情绪。

    祁彦忽然想起自己上辈子,虽然家里穷,父亲酗酒成性,但是大伯一家一直在资助自己读书。

    还真没有这种拼命打工的经历,顶多就是在不影响学业的情况下去兼职。

    大伯还曾经因为自己读研期间退学气个半死。

    像楚泽这样真正孤苦无依的生活,他还真就没有体会过。

    楚泽发现,只要自己提起那些曾经的过往,祁彦眼中就会充满了同情。

    不得不承认这也是靠近祁彦的一种方法。

    “鼻子还疼吗?”楚泽笑着问。

    “不……不疼。”祁彦觉得丢人。

    “我帮你看看。”楚泽突然靠近,祁彦屏住了呼吸。

    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自己,唇色偏淡,总有一种柔弱在里面。

    祁彦觉得自己再怎么看下去就得开始恨铁不成钢了。

    但人家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最后自己倒成了罪人。

    “我没事。”祁彦一把推开楚泽。

    刚准备起身,就听见敲门声。

    “姓祁的,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随向松一边砸门一边冷笑。

    还真是当自己眼瞎?

    住在这里的都是学生,有多少买得起几百上千块一条的内裤?

    而且祁彦自己也说过,楚泽住他楼下。

    气氛被搅和得一干二净,楚泽拍拍手,想要把门外的随向松弄来揍一顿。

    这时他嘴巴突然被祁彦捂住。

    “别说话。”祁彦心里慌得一批。

    他一点都不想掺合到两人的世界中。

    “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随向松恶狠狠的吼到。

    不在家,那两条内裤是鬼扔下来的?

    “你有本事勾引人,你有本事开门啊!”随向松狠狠拍着防盗门,全然忘记按门铃这件事。

    感觉怀中的楚泽很安静,祁彦松了一口气。

    小声凑到楚泽耳边说:“这是雪姨上门了,一个顶十个泼妇,我不是对手。”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楚泽的耳朵和脖子上,带起一道道鸡皮疙瘩。

    他想挣脱祁彦的怀抱,却被死死按住。

    慌乱之中还能听见祁彦有力的心跳声。

    渐渐的楚泽也跟着平静下来。

    感觉门外没有动静了,祁彦欣喜万分。

    “终于走了。”祁彦松开楚泽,却发现对方没有了动静。

    一低头就看见楚泽的脖子一片绯红。

    “你怎么了?”祁彦一脸茫然。

    “没事。”楚泽不敢抬头看祁彦,但是刚才的感觉真的很好。

    温暖的怀抱,平稳的心跳,都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一点点向上攀升。

    拉开距离之后,安全感瞬间消失,这让楚泽很是惶恐。

    “你给我出来祁彦,你有本事给我出来!”门外的随向松又开始雪姨附体。

    防盗门都被敲得晃动,周围的水泥刷刷掉落。

    正敲到气头上,门开了,随向松抬头就看见楚泽那张生气的脸。

    “好啊你,勾搭上别人了,了不起了你?”随向松气到想杀人:“我还没有死。”

    “你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楚泽的冷冰冰的话语,在一瞬间就激怒了随向松。

    “你就那么下贱?祁彦只是把你当做沈纪容的替身而已。”随向松此时像极了一头发怒的狮子,想要冲进去找祁彦麻烦。

    “够了!”楚泽一把将随向松推开。

    随向松重重地撞在了防盗门框上,后背的疼痛瞬间就让他清醒过来。

    “你……”随向松眼睛含着泪水,委屈的说:“你竟然这么对我?”

    “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楚泽一再声明,但随向松似乎没有任何觉悟。

    他依旧不可思议的看着楚泽:“你说过会永远爱我的!”

    “我知道了,是因为祁彦对不对?”

    随向松发疯似的朝着门内大喊:“祁彦你有出来!”

    而这个时候的祁彦早就在楚泽开门的那一刹那,躲到了房间里。

    “不敢出来你就是心虚!”随向松认定祁彦躲在里面,借着酒劲大喊大叫。

    祁彦躺在床上,等外面两人自己折腾,自己只是个路人甲,有几条腿够陪你们玩的?

    翘着二郎腿,刷着今天的新闻,突然看到一条关于祁氏集团二公子与申永言订婚一事的报告。

    祁彦脑子一懵。

    好嘛,这都订婚了,他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看来祁老爷子是准备来个先斩后奏了?

    上面还写了日期是这个月月底。

    时间都安排好了,是不是那天他有娃了,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正在气头上,想要不要给祁老爷子打电话。

    “碰——”的一声,房门就被撞开了。

    随向松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指着祁彦的鼻子骂到:“是男人就出来单挑。”

    “……”祁彦默然。

    这是不放过自己了?

    你两口子的事非把无辜路人牵扯进来搞什么?

    “五万三千块。”祁彦站起主动站起来,走到随向松面前,伸出手说。

    “什么?”随向松听不明白了。

    “我帮你养人的费用。”祁彦也火了。

    感情自己资助你老婆读书是应该的?

    随向松微微皱眉,突然直起身,对着身后的楚泽说:“我一个月给你十万,祁彦只给你五万,你对得起我吗?”

    “啧……”祁彦有些尴尬,准确的说他每个月只打算给三千,这要是让随向松知道了,会不会杀人?

    楚泽皱起眉头,碍于祁彦还在,他尽量克制住自己,解释到:“我走的时候一分不少,全放在卡里还给你了。”

    “你怎么就这么贱?是不是只要是男人,你倒贴也可以?”随向松管不了这么多了,他不是傻子,听得出楚泽在尽力撇清跟自己的关系。

    就是这样,他才生气。

    “是又怎么样?”楚泽眼中目光一寒。

    闻言,祁彦欲哭无泪。

    你两口子吵架干嘛把别人扯进去?

    这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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