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择,你干什么,住手!”

    旁边是高义他们的惊呼声,他们很想过去把这两人分开。

    然而祁寒择周身散布着种危险的气场,竟然就连其他alpha也一时腿软,遵循生物本能般,居然不敢靠近。

    好在教室的门在这时忽然被撞开了。

    容许率先走入,身后还跟着两名老师。

    祁寒择马上收了手,站起身,站在一地狼藉旁边低头不语。

    “这是怎么回事?”

    “祁寒择动手——”

    “他们诬陷。”容许语速比这些围观的还快,“他们认为丢了的东西在祁同学那边,所以要强制搜身。”

    “你们来办公室。”

    这些宣称丢了东西的都大气不敢出,全部跟随着过去。

    来的两位老师一位是他们接下来一阶段实训课的负责老师,另一位则是他们之前的训导员。

    听完了情况,他们两个人产生了相当不同的意见。

    “原来如此。”训导员倒是一如既往地犀利且话少,“允许你们随便关押、搜包了么?出息了啊。”

    “……”

    “但是那种情况下,他们也是无奈之举。我们姑且可以认为是应急——”

    “有什么紧急,王老师?”

    “呃……”实训课这位负责老师王树才一时语塞,“也许因为没有监控,事发突然;而且他们也许受之前风评影响,确实都不是故意……”

    “成年人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二十多了,不是孩子了。”训导员冷漠回应,“孩子都知道未经允许不该随便翻其他人东西,不是么?”

    “……”

    “风评一事,劝你也慎重开口。有关声誉,校方也很重视。”

    王树才不吭声了。

    训导员又将他们这些涉事的人统统训斥了一边,将灰头土脸的几个人遣送了出去。

    手表的事他会去调查,但至于出手的祁寒择,他也只是多看了几眼。

    “祁寒择,别太张扬。”

    “……是。”

    最终祁寒择也毫发无损地离开了办公室。

    王树才还在其中又与训导员争执了几句,似乎在为训导员不给祁寒择记过、反而给那个动手的同学还有主使高义一人一个警告感到非常不公平。

    王树才离开的时候相当脸红脖子粗,还扫视了站在走廊里的容许、祁寒择一眼。

    容许倒是不太在乎,向着他的背影嗤笑了声。

    “拉偏架。”容许不屑地扔了句,“怎么样,心情好点了?”

    祁寒择苦笑了下。

    他的神态倒是柔和了不少,看起来也没有之前那么杀气四溢了。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可是万能的容许——说不定是室友之间的‘心灵感应’呢?”

    “心灵感应”肯定是骗人的。事实是容许第一时间联系了林乘,问问这位八卦的人有没有看到祁寒择,然后想起了祁寒择值日的事。

    他都不用猜,也知道教室封锁起来是因为什么,所以直接把老师带来处理,简单、高效、直接。

    “放心,表是不可能真的丢的。实在丢了,让他自己认倒霉重新买一块,管你屁事。”

    “可……”

    “没什么‘可是’。走。”

    容许虽然平时表现得柔柔软软的,可一到这种时候,反而显出了种和平时完全不同的凌厉与强硬。

    祁寒择没敢多说,乖乖跟在他身后走。

    他主动去帮容许拎了背包。

    他调整了脚步,小心翼翼地跟着,走到校园拐角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

    超市内有各种各样的饮食,还有零食。

    “……等我一下。”

    祁寒择只留了这么一句,出来的时候,手上端着杯温热的牛奶。

    容许只斜睨了他一眼就笑了,打趣地问:“哟,从哪个店员小姐姐那边偷来的?”

    “……特意加热的。给。”

    祁寒择将牛奶杯递过去,也没怎么敢看容许的脸。

    容许倒是不客气地接了过去。

    不得不承认,喝了甜的东西心情就是好,刚才的气都消了大半。

    “你怎么知道我生气?”

    “……因为不能打架。”祁寒择又沉默了下,“你说过的。”

    容许哑然,随即失笑。

    他都没想到在食堂教导的那些话,祁寒择真的能记到现在。

    “那你为什么出手?”

    毫不例外地,祁寒择沉默了。

    “因为我的笔记被弄坏了?”

    “……”

    “你可真是个傻瓜。”容许含了下吸管,“看在牛奶的份上,原谅你。”

    不说话的祁寒择也微微松了口气的样子。

    下午的光线映在他暗沉的肤色上,反而烫出一片滚红。

    容许晚上没在公寓这边吃饭。

    他特意跑出来,谎称家里有点事要他回去一趟,其实是跑出来做些“大事”。

    那个戴眼镜的同学、田春只是出来买个便当,想穿越台阶回去的时候,身体一哆嗦。

    台阶正上方站着个人,成年男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不用多久就意识到这人来者不善,再一转身,身后街道也来了四、五个人。

    田春本就没见过多少架势,现在已经吓得不太会躲闪了,就这么抱着便当盒在阴暗的街道上持续哆嗦。

    “你好啊,田春。这么有心情一个人出来散步啊?”

    声音从他头顶上传来,猝不及防。

    田春吓得腿一软,当即摔倒,便当也洒了一身,好不狼狈。

    而说话的容许则是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小卖店这一排的屋檐上方,眯着眼打量着他。

    他像一只真正懒散的游街猫一样,优雅地在屋檐边翘起腿搭着,单手托着下巴。

    月光令他艳丽的面容越发绽放出惊心动魄的光泽,罂粟花一般。

    “你慌什么呢,为什么要跑?新同学出来交流下感情,不好吗?”

    “咦,你这么心虚,是偷了什么东西吗?要不要搜搜身,找找看呀?”

    “我错了,饶了我吧!”

    田春胆子本来就很小,现在更是被吓到六神无主了。

    他自知那点事肯定是被容许知道了,但没想到……容许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可不是在和你商量,是命令。”容许懒得废话,“上。”

    他直接了当地挥了挥手。

    旁边几个人顿时心领神会,一拥而上。

    他们直接将田春的外套扒了下来,裤子也在他的哭叫声中剥落下来,只露里面的线衣和裤衩——

    还是印满卡通图案的那种。

    田春哭得可太惨了,鼻涕眼泪都混一起,抱着便当盒泣不成声。

    “你现在知道强制搜身的滋味了,嗯?之前怂恿高义去搜寒择的时候为什么不见你这么明智?”

    “我都是……都是……”

    “受人指使?”容许挑了下语音,“谁?”

    田春不敢说,呜呜哭着。

    但他不说,容许其实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田春就是那天在食堂跟着肖茂勋的两个同学之一,是惧怕肖茂勋势力、一直被吃得死死的两名“手下”之一。

    高义则是个没脑子、只有钱的家伙。藏起他的手表、转头嫁祸给祁寒择,不得不说这套路玩得特溜。

    肖茂勋还应该是做了研究的,选在祁寒择做值日的这一天下手,正好。

    一句“监控坏了”让容许直接怀疑到了田春头上。房间里的监控坏了,除了破坏者外,还有谁能知道得这么及时。

    “手表又放在哪儿了,不说是吧。”容许又悠闲地拍了下手,“来,再招呼他一下。”

    旁边人高马大的手下马上要将田春再次按住。

    “我马上还!就在外衣口袋里,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呜呜……”

    手下翻找了他的外套,果然在口袋中发现了那块丢失的手表。

    “给他录个口供。”

    田春哭成了泪人,但还是啜泣着、被迫录完。

    容许胜券在握,站起身,示意大家松开他。

    “你的命运掌握在我手里了,知道么?”

    “远离肖茂勋那种人,主动把手表给我想办法还回去,不然明天就从‘维安’滚蛋,一定让你身败名裂,说到做到。”

    田春哭泣着跑远。

    看得出他今晚受到的惊吓远大于其他,被脱掉的外套都不要了。

    “唉。守序分院今年要完,这都是什么货色。”

    容许还有心情吐槽了下自己的学校,惋惜地砸砸嘴,让其他人收拾残局。

    他旁边的兄弟们心情都很复杂,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不是什么人……都有你这种实力的,老大。真混吃等死的人在哪儿也都有。

    事件暂时告一段落。

    容许就真当逛了一趟一般,想想这个点回家也没什么意义,哥哥多半又在花天酒地,还不如回公寓。

    只是他有些害怕,怕打扰到祁寒择睡觉。

    他赶回去的时候,屋内一片漆黑。

    容许用钥匙轻旋开了门,蹑手蹑脚进屋,却被屋内的情况吓了一跳。

    祁寒择竟然还没睡。

    他在床边复习,只开了小小的书本上夹着的小灯,不仔细看难怪会认为里面就是一片漆黑。

    “你怎么不开大灯?这样多伤眼睛啊?”

    容许直接替他将卧室兼客厅的灯给打开了,又好气又好笑——这人怎么能节俭到这种程度?

    “……习惯了。”

    “嗯?”

    祁寒择并没多解释是习惯了什么,却合上书本,从床边站起。

    光芒映在他眸中,寒水好似恢复了些温度一般,回暖起来。

    “不是说回家吗,怎么……回来了?”

    “干嘛,不欢迎?”

    “没……”

    “既然你醒着我就不客气了,去洗个澡。”

    “对了,寒择。”容许都走到门口了又转过身,冲他一笑,“我今天做了件大事,是不是得要点特别奖励呀?”

    祁寒择一愣。

    他不知道容许说的是什么意思,本能地认为是傍晚发生的那件事。

    他的脸重新红了下。

    “奖励……嗯,你现在这边等我会儿,一会儿叫你。”

    容许还真把祁寒择关在浴室外面了,自己拿衣服,冲水,一气呵成。

    祁寒择……

    他静默地站在浴室门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哗哗的水声容易连心神一并激荡起来,尤其是浴室的门质量也不算特别好,毛玻璃上倒映着影绰的人影。

    祁寒择实在定不太住,略微将视线转走,盯到了旁边的墙上。

    不知又过了多久,水声才停下,随即传来的是窸窸窣窣的换衣服声音。

    “好啦,进来吧。”

    祁寒择开门,迎面对上一阵淡雅的清香。

    配上尚存的热气,他很难不感到一阵眩晕。

    “奖励你给我吹吹头发。”容许递来一截吹风机,“给。”

    “……”

    “干嘛,不会用?”容许笑得有些得意,推开最上面的按钮,“就这样吹就行了啊,还是说你第一次给别人吹头发……嗯?”

    “……”

    祁寒择极小声回了句“嗯”。

    被容许说对了,他确实第一次。

    也不知道该怎么做,祁寒择手指触碰到容许柔软发丝的一刻,自己反而有种触电般的感觉,又收了回去。

    “来啊。”

    容许声音绵软软的,透着水汽。

    祁寒择大脑是昏沉的,比之前更甚几分。

    他小心翼翼,怕碰乱了容许的头发,重新让手指穿过湿漉漉的发丝。

    柔软在他掌心散开,连带胃里都被小猫的绒毛轻刮了下般。

    ……他没忍住,又轻轻揉了两下这发丝。

    好软。

    这就是触碰oga……的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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