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装傻吗,少将军?◎

    霍南疏好像明白她的意思,但又怕自己意会错了,僵硬地抬头看她,一动也不敢动。

    宴音不出意料地看到他呆如偶人,偏偏耳朵又爬上了明显的红,她俯身凑到那滚烫的耳边问:“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对吧?”

    可回答她的只有滚动了一下的喉结,“在装傻吗,少将军?”宴音颜如桃李,灼灼其华,此时存心勾引的模样谁能遭得住。

    耳朵上的红染到了眼睛里,霍南疏两颊微收,是在咬牙压抑着。

    纤纤玉指挑动衣带,两人的眼睛一直对视着,从未错开半分。

    他的桃花眼里泛动起涟漪,薄颜的唇有些干涩,不由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

    宴音猝然低下头留住他想缩回的舌尖,霍南疏双手向后撑着床板,变作了承受她亲吻的模样,

    水色滋润着两人微涩的唇,让唇瓣的碰触变得更加惬意,他们像泡在了温水里。

    屋外只有清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响,伊人乌发撒下,雪肤被窗纸透进来的日光映照出一层光晕,泛着珍珠似的光润。

    迎着霍南疏的目光,她慢慢坐了下去,但也仅止于此了。

    原先的豪情万丈全都散了去,要将人劈开的疼让她咬紧了唇,哭了出来。

    结果还是霍南疏来动,他的眼睛彻底通红,盯住人不放,脑子在沉沦与清醒间游走,默念着:不要伤了她,不要伤了她……

    宴音身子被带着轻晃,拿手臂盖住不敢看他,又被他拨开,一定要见着她粉绯满颊的模样。

    她小口地抽着气,忍着疼,忽然有些后悔了。

    这人还逼迫她,不准她挡住脸,是个无赖!

    浑然忘了是自己先起的意,撩的人,动的手。

    霍南疏被她狠狠咬了几口,脸也被抓花了一块,但也只是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亲,怕她抓劈了指甲,顶着脸上旖旎的伤口,他没有停下。

    最终,宴音的“豪言”得偿,她胸脯起伏,失神地看着角落,霍南疏从未移开看她的目光,此际,心中绽开春桃满树。

    既有了如此亲密的接触,两个人一时之间又是觉得无比亲近,又是有些不好意思。

    还是她先开了口。

    “阿声我疼……”宴音撒着娇,趴在他身上,下巴戳着他胸膛,绝色小脸汗涔涔的,皱巴巴的。

    声音娇柔入骨,霍南疏也跟着心疼地皱紧了眉,替她揉着,说道:“知道疼还不管不顾地坐下来。”

    她嘟着嘴:“哼,我这是生米煮成熟饭,你再也跑不掉了!”

    他抱紧了身上的人,脸轻蹭她:“我舍不得跑。”我永远都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她爱听的便是这样的话,接着宴音大胆又羞涩地问道:“你觉得怎么样,舒服吗?”

    这是要和他交流初次心得的意思吗?

    霍南疏俊容涨得通红,“嗯”地接着点了点头,像个憨子,然后又怕她疑自己敷衍,微哑的嗓音憋出一句:“舒服……”

    少年睫羽颤颤,终于避开了她的眼睛,也不知现在算谁把谁吃干抹净了。

    “可今日少将军算不得勇武呀。”得逞的无赖拍拍他腹肌说道。

    这小女子说的是人话吗?

    如今时间本就不多,他又为她忍得辛苦,尚未尽兴,结果只得了这个评价。

    就算宠她如霍南疏,也忍不住咬了她的脸一口,羞涩一退,沉着眸说:“这话我记下了。”

    那眼神又像在说:且待来日。

    看得宴音心惊肉跳,忙“救”回自己的脸,轻咳一声转移话头:“你收到我的信了吗?”

    霍南疏想到那封信,神色微冷:“收到了。”

    姜负雪又用商队的事做威胁,偏宴音吃这一套,如今强抢她也不会跟自己走的。

    “我已经派人去江南,将可能牵连宴家的证据毁掉,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了。”他说道。

    宴音听到这一句,放下心来,如今只要等江南事定,她就能跟姜负雪摊牌。

    接着她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叫道:“糟糕,霜败在盯着我呢!”

    宴音猛地坐起来,“嘶——”抽了一口冷气又要跌回去了。

    霍南疏抱住满怀香软,额头不由渗出薄汗:“且安心,我让人将他引走了。”

    那就好,宴音稳住了神,又回头瞧他,从带伤的脸到腹肌、再到修长有力的腿。

    她忍不住想吹个口哨,若男色可餐,这怎么也是道宫廷盛馔,且是最为合她胃口的那一道。

    宴音又去勾他的脖子索吻,霍南疏扶着她的腰回应着,缠绵了半晌,才去拾起衣裳穿好。

    刚纠缠完的男女,临出门了自然生出不舍来,霍南疏理了理她的鬓发,又拢住她羞红未褪的脸,心中既是满足、又是不满,有他说不清的奇妙心思。

    若不是情况所迫,他倒想不顾宴音的意愿再拉她到床上去再肆意探索。刚吃到一点荤腥的狼崽子,躲在他精致的人皮下饥饿地呜咽着。

    “我会再来看你的。”

    宴音踮脚亲亲他让人流连的唇,说出话像个出来偷腥的客人。

    被她这流氓模样气笑了,霍南疏咬着牙压下心思,只克制地摸摸她的头,说道:“万事放心,我一直都在。”

    这人虽然话少,但句句都这么好听,宴音只觉得自己挪不动步子,埋怨地瞪他一眼。

    厢房的开门声响起,远远守着的青芝赶紧走了过来。

    将微微腥膻的气息连同情郎关在身后,宴音身上的异样感还在,看到青芝走过来,她心慌又心虚,小步地迎上去。

    “小姐,你们说了好久的话啊,我都准备过去敲门了。”青芝语气有点急,瞧着小姐的走路姿势又觉得有点怪。

    幸好你没过来,宴音脸忍不住越发红了下来,硬着头皮答道:“是……说了很复杂的事。”

    青芝单纯说道:“那我们现在赶紧回去吧,江小姐只怕等久了。”

    “好。”宴音走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间仍禁闭的门。

    路过清泉,宴音掬了一捧泼在脸上,清凉的泉水涤荡了脸上的热燥,舒服极了。

    江川月走过来站在她身后,幽幽说道:“你们说完话了?”

    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宴音一大跳,差点就要跌进池子里去。

    江川月稳住她的肩膀,问:“是说了多大的事,吓成这样?”

    “你也知道?”宴音扭头看她,手还浸在清澈见底的水中,光影扭曲出剔透的感觉。

    “是小侯爷拜托我请你出来的,说你们有要事要谈。阿音,那……不会是你情郎吧。”江川月跟着蹲下,撞撞她的肩膀。

    结果宴音只是看着她不说话,也没有否认。

    江川月忽然笑不出来了,凑近了低声说道:“不会是真的吧?”

    宴音不想否认她与霍南疏的感情,可其中的秘辛又如何能跟江川月解释的清楚呢?

    最后她只说了一句:“我是在成亲之日逃走的,我和姜负雪没有拜堂,算不得夫妻,他现在一直派人监视我。”

    这话实在复杂,江川月一时也陷入了混乱和震惊之中。

    她不好再问,便打算晚些见到尤洺詹合计一下,于是说道:“既然没成亲,姜负雪一直关着你定是不对的,偏你们又是陛下赐婚,我能将此事告知尤洺詹吗?”

    宴音知道她站自己这边,稍宽了心,点了点头,江川月便拉她坐上马车回去了。

    这时霜败终于出现了,他躲在暗处,有些狐疑地看着还在宴音。

    他今日奉姜负雪命盯着宴音,隐在树上,夏蝉清风阵阵,远处观内传来香烛之物燃烧的阵阵檀香。

    午后正是好睡,偏偏那相携出游的女子还算什么姻缘的无聊东西。

    絮絮人语传来,霜败只觉得越加困倦,一觉醒来已不知过了多久,差点以为自己糟了算计,误了差事。

    跟出来发现宴音还在,便以为是自己想多了。

    清泉观的门逐渐在视野中褪去,宴音回想起在观中的事,迟钝地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有多离谱、多惊世骇俗。

    可偏偏在看到霍南疏的第一眼,就什么都不顾了,只想赶紧确认这个人就在她身边,想和他无限贴近,依缠着他。

    宴音都要怀疑,这假装纯情的人实则腹黑无比,偷偷给他下了蛊。

    被“怀疑”的人还无知无觉。

    宴音将门关上的时候,午后的斜阳将她的影子投落进来,再然后就是她有些慌张的声音。

    霍南疏忍不住轻笑,但又觉得自己像个见不得光的情郎,那抹笑意消寂先来。

    他们本不必如此的。

    从微开的门缝中看着宴音走远后,他转头望着有些凌乱的榻,薄红又浮现在脸上,上前将所有的东西一一归置回去。

    那床上倒没什么被子,只有霍南疏手忙脚乱铺上去的一件斗篷,此时已经被滚得皱巴巴的,让他想到宴音忍住疼的时候,同样皱巴可爱的小脸。

    霍南疏将斗篷拉平,才看见素色的披风上有一抹红色,显眼刺目,让他一霎忆起自己推进到底时的感觉,眸光如波光粼粼的湖,心底都是喟叹。

    作者有话说:

    女主这是女流氓行为,勿学。

    针对有宝问的阿音不是被姜负雪用手那啥了吗,咋还有血?

    首先两个物件大小不同,其次姜负雪只是去探,没有下狠手。

    然后我们优秀的现代知识干啥我们,血不血与初次无关(当然两个人确实是第一次。)

    码字工顶锅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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