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的是她伤还没好的左胳膊,用了力气。
很疼。
姜榆一把甩开,本身脾气就上来了,伤再一疼,整个人烦燥到要命,想打人:“再他妈碰我一下试试!”
残阳看到她胳膊都在抖,也生气了,立马护到她前面。
萧君轩愣了一下,拍拍脑壳,意识到自己刚才不礼貌,“对不起对不起,是本王失礼了。事出有因,本王着急,小美人儿你跟本王走一趟,有人需要你去救。”
“救人?救人找太医,我不会。”姜榆相当暴躁。
“不是不是,是中毒了。所有太医都没办法,你解毒这么厉害,你跟本王去救救人吧。”萧君轩急得直跳。
姜榆暴躁不减:“太医都没办法我能有办法?”
她现在在心疼她的门。
萧君轩快哭了。
他一这个表情姜榆就没脾气了。
行吧行吧,瞧这可怜样的。
“冷静,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姜榆坐下,扶着自己的胳膊等他开口。
萧君轩揉揉眼睛,把事情说了一遍。
他很急,这里说一句,那里说一句,逻辑不清晰,很混乱。
姜榆从他的话里摘出了点有效信息。
大概就是李大人在死之前告诉他有人给他四哥下毒,最开始太医没有检查出来就没办法对症下药,但是昨天人晕倒了,情况很严重,太医们又束手无策,所以来找她了。
“你四哥?王爷?”
萧君轩点点头。
“他有什么症状?”
“高热,出虚汗,肢体僵硬,嘴唇和指甲变黑。”
好熟悉的症状啊。
哦,想起来了,跟李清颜中的毒是同一种。
姜榆去炼药房拿了两个白瓷瓶给他,又写了个药方:“把这上面的药材捣碎,再把瓶里的东西倒进去混合给你四哥喝下去,他就会把毒血吐出来,吐干净就没事了。至于补药什么的,你们的太医比我懂。”
“不,不是你不去看看吗?”
“听症状就知道是什么毒了我为什么要再跑一趟?”姜榆感觉莫名其妙。
行吧,你厉害你有理。
萧君轩拿过东西,对她道了谢,转身往外跑。
跑到一半,又停了,回身对她做了个揖:“刚才多有得罪,本王改日再来给你赔罪。”
“再不滚你四哥要死了。”姜榆没理他,又去忙着做狗窝。
萧君轩滚了。
渊王府。
太医院众多太医几乎倾巢而出,正在偏院讨论医治之法。
恒元帝守在房间里,心急如焚。
下人们站在院外,不敢言语。
萧君轩骑马赶回来,直接将马骑到院里。
翻身下马,把在怀里牢牢护着的药方交给林管家:“将这上面的药材捣碎拿来给本王,要快!”
“是。”林管家拿着药方,手都是抖得,打开一看,惊住。
“王爷,这……”
蜈蚣爪子。
毒蝎子的尾巴。
蟾蜍皮。
毒蛇的骨头。
还有好几样毒物以及他不熟悉的药材。
这都是什么?
这是治病还是要毒死人?
“是找不到这些药材还是有什么问题?”萧君轩很急,不想耽误时间。
“没有。”林管家低头。
“那还不赶紧找!”
“是。”
萧君轩进到房间,太医们不在,只有恒元帝和杜明。
“人呢?”
恒元帝以为他把人带回来了,往门口瞧。
“人没来,但是她已经告诉我解毒之法,皇兄莫急。”
“怎么能不急,人没来就知道中的是何毒解法为何,是当朕傻子吗?!”
关乎到他弟弟的安危,恒元帝半点理智全无。
萧君轩此时也很担心,但还是耐心安慰哥哥:“三哥,她很厉害,她不会有错的。”
言下之意,我相信她。
林管家很快就把药材送来了。
端着一碗黑乎乎恶臭的东西,他实在是不相信这玩意儿能治他家王爷的病。
萧君轩按照姜榆说的把两瓶药水都倒进去,搅拌两下,把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扶起来,喂下去。
喝完,几乎是瞬间,他感觉人儿动了一下,然后……
“呕——”
吐在了他的衣服上。
萧君轩:“……”
你是我四哥,我不嫌弃你。
他这么暗示自己一万遍。
萧君澈吐了一盏茶的时间,吐的全是黑血。
等他吐完了,萧君轩扶他躺好的时候,惊喜的发现,他嘴唇和指甲的黑色变的很淡了。
“呀,真是神了,毒褪下去了!”杜明欣喜的开口。
恒元帝也面露喜色,“去,把太医叫来给老四瞧瞧。”
“是。”杜明赶紧去叫人。
太医院之首黄太医急忙从偏院赶过来。
来不及行礼就去给萧君澈把脉诊治,脉把完,面露惊喜之色,跪在地上磕头,:“恭喜皇上,渊王殿下的毒解了。”
恒元帝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萧君轩松了一口气。
林管家高兴的抹眼泪。
杜明瞧着皇上开心自个儿也开心。
后院。
程泰和红荛在坐着喝茶,丝毫不担心他家王爷。
以王爷的心智,怎会不知这段时间一直在有人给他下毒?
只是不想揭穿罢了。
王爷将计就计,让自己中毒,另有其他目的。
那就是要把那位阿九姑娘留在朝中,最好是留在府上。
王爷的解释是,此女子聪慧过人,武功又高,但来历不明,身上似乎藏着秘密,调查的过程中可任用。
程泰:“你信吗?”
红荛摇头:“不信,但我觉得,来个女的陪着我挺好的,尤其还是个长的那么好看的小美人儿。”
程泰瞥她一眼:“老子是在这儿跟你讨论她长的好不好呢吗?!”
红荛:“……”
不是就不是,干嘛这么凶!
次日清晨。
朝廷来人下圣旨。
彼时,姜榆正躺在摇椅上睡觉。
她有起床气,很强的那种,晒太阳晒的正舒服的时候被人吵醒,心情相当差。
残阳看出来了,一直拉着她她才没发作,老老实实的行礼,接旨。
传旨太监还是上次来的那个,对于他们两个不跪下接旨这件事已经见怪不怪了,也没多说,自顾自的宣读圣旨。
什么之乎者也的文言文姜榆听不懂,总结起来就是让他们两个进宫面圣。
现在!
马上!
姜榆接过圣旨,圣旨被她攥的变形。
残阳怕她发火打人,赶紧给了传旨太监两个银元宝,把人打发走了。
“师姐,我们去不去啊?”他小心的问。
“去,能不去吗?”姜榆烦的直咬牙,把圣旨随便一扔,“换衣服,进宫!”
残阳跟在她身后把圣旨捡起来,拍拍灰。
全天下也就师姐敢扔圣旨。
其实他想说,不去也不是不行。
毕竟圣旨你都敢扔,抗旨有什么不敢的呢?
他没敢说,他怕挨打。
师姐打人很疼的。
——
皇宫。
阳光温暖,万里无云。
姜榆和残阳在皇宫守卫和太监的引领下往金銮殿走。
他们身板挺直,专心走路,对周遭的一些丝毫不感兴趣。
姜榆是真的不好奇。
她去过故宫很多次,该看的都看了,看不见的在电视剧里也看了不少,对皇帝住的地方也算挺了解的,自然是没有兴趣。
而残阳呢,好奇是好奇,但是师父跟两个师姐从小就教育他走路时眼要正,身要直,不能四处乱看,所以他一直看着前面走自己的。
领头的太监悄咪咪的往后看。
这两人长得真是好看,尤其是这女子,看看这五官,看看这脸蛋,真真是个少见的美人儿。
就是看上去,不太好相处。
一般人进到皇宫里,都是一脸新奇的左顾右盼,也就他们,目不斜视,身旁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教养真好呢。
领头太监对他们的印象更好了。
金銮殿。
文武百官尚在,还未退朝。
听得太监通传,守在门口的侍卫才放两人进去。
前脚刚踏进金銮殿,立刻就有数百道目光盯着他们。
还有窃窃私语的声音。
姜榆当没听见,也懒得理。二人走到殿中央,规规矩矩的抱拳行礼:“草民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胆,见到皇上为何不跪?”恒元帝身边的杜明当即出声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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