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欢乐,孩子们直接簇拥着严氏入席,护国公也忘记二位王世子在这里,平时在他面前皆是晚辈,也挽住元远手臂:“亲家,咱们初见,当痛饮才是。”
也走了。
主人家自然陪着走,于是在平西郡王全家的后面,留下林立僵直的人。
来弟没找到机会行礼,呆呆的看着舅舅,花天宇准备好的和亲家的亲家寒暄一二,也没有机会,也在发呆。
就对来弟道:“等下再行吧,你婆婆见外孙,把什么都忘记了。”
舅甥互相招呼着跟上,来弟忽然道:“张将军怎么不跟来?”
花天宇回身看,这就顺便地看到两边,他差点没惊呼出来,郡王麾下有名的上将军们,齐唰唰僵在原地。
自己带来的张梁等人不知情,花天宇不奇怪,可是敢情郡王器重的将军们也不知道,花天宇自语道:“这郡王的嘴倒有多紧。”
平地一声吼,上将军背后的人里爆出一声喊:“姓花的混蛋!你的嘴倒有多紧。大家伙儿评理,他花天宇早就知道。”
这是张竟将军,重西城的守将,护国公到此,凡是没有战役的城主们,都来此迎接。
张竟将军恼的有理由,他有八个女儿,最小的那个比元弓大两岁,元远大人有个京里女婿,西北无人不羡慕,张竟将军想拿小女儿认婆家,结果被花天宇拦了个结实。
在今天真相大白,只能猜测花天宇早就知情,张竟不恼他恼谁?
林立的人顿时解冻,不管将军还是跟随侍候郡王和将军的士兵,纷纷挥拳:“揍他,姓花的不仗义,有好事自己上。”
包括张梁和从固西跟来的士兵。
眼见呼声不断,花天宇不倒在这里也算怪事,来弟姑娘急中生智,手臂一张:“不许打我舅舅,你们要打,就打我这个小姑娘吧!”
花天宇蹲在外甥女儿后面,见到攻势缓住,抱起来弟挡住头脸,拿出吃奶力气追向平西郡王等人。
就这么躲过眼前一劫,但是大家归座后,不忿的眼神一直在花天宇身上,花天宇也认为自己应该害怕,可是心底里高兴慢慢的出来,越来越多。
安座后,来弟有机会拜见国公,给元秀的信里已知道有这门亲事,护国公带出一盒珠宝做见面礼,又当众命花天宇到面前:“你倒会取巧,这亲事被你赚到了。”
花天宇愈发的高兴,看他的人愈发的凶狠。
二位王世子不能当摆设,护国公向元远介绍世家子弟时,第一个是唐进,第二个是唐礼,元远一一行礼过,唐礼走到严氏旁边,带着腼腆:“你还没有抱我。”严氏就抱抱他,唐礼神清气爽归座。
小兄弟们一见如故,元弓和兄弟们在一起,云龙也不再扮世孙,他们坐在一起说个不停,唐铁营看着很热闹,主要想防范护国公府在固西生事情,凑上来支耳朵。
什么新集,什么大黄杏儿,唐铁营满心里军事,没听懂,露出疑惑神色,贺杰见到解释了一句,栾英云龙主要是没留意,唐铁营也还是个孩子,他和栾英同年,这就王次子对杰哥颇有好感。
当天尽醉,第二天酒醒,花天宇匆匆逃离大营,张竟没找到他,心思放到来的世家子上面,还是想为小女儿寻个好亲事。
八个女儿七个像爹面貌,横肉脸。只有小女儿随母亲,娟娟秀气,张竟这把年纪,自知妻子不会再有身孕,又看到元远以前只有一个女儿远嫁京城,但是供给岳家饮食无忧不说,还负责掏腰包送兵器。
张竟觉得没儿子也没什么,能有好女婿也行。
他巴不上元远,但天上又掉下许多世家子弟在眼前。
他知道下手要快,他能想到的,其它人也能想到,而要想亲事平顺,就只有一个选择。
在他了解过世家子弟和跟来的人以后,就只有杰哥是个好选择,只有杰哥长辈在这里,双方这就可以下定。
云龙的长辈也在这里,张竟知道护国公相不中他。
栾英的长辈也在,张竟知道如果高攀平西郡王府,先不说定亲有多难,定亲以后,他的境遇也像花天宇一样,人人喊打。
就杰哥吧,这孩子生得好,也下场亮过功夫,至亲祖父又在,定亲不难。
张竟备下礼物,又让亲兵回家接小女儿和妻子来此,而他先找贺峰说话。
祁东和祁越在一起,祁东关切:“英哥都会跑马,你和县主为什么没动静?”
祁越没好气:“问你媳妇。”
“媳妇不肯生吗?”祁东心头一紧:“越哥,若你受委屈,写信对秀姐说说。”
祁越愣上一愣,忽然好笑:“没委屈,我岳母疼我,我岳父就会嘴上喊,他连当兵的都不歧视。”
祁东重打高兴:“那要个孩子吧,看看龙哥多可爱。”
祁越道:“父亲,你媳妇和你亲家闹别扭,不肯生。”
这弯绕的,祁东想了一想,才明白过来,郡王父女闹别扭,忙又担心:“为什么别扭,你是入赘女婿,你得劝着。”
“我劝不来,父亲,你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县主现在就争家产。”祁越忍住笑。
祁东呆若木鸡。
“县主对岳父说,哥哥是世子也就罢了,我们也不和铁营弟弟争,但是再下一代,到孙子辈上,我们的孩子姓唐,那么就要分家产,同样有当世孙的权力。”
祁东还没有醒呢,呆的更加厉害。
祁越接着笑道:“所以我管不了,其实我也想要孩子,其实进京给英哥庆生的时候,县主也用心学如何做母亲。”
祁东醒来后,发现还不如不醒,他搓双手:“这怎么办才好,我也帮不了什么,我也劝不下媳妇,”猛的想到:“越哥,县主闹这样别扭,世子他能高兴?”
祁越抚额头:“要我说关键地方就在这里,世子舅兄向着县主,铁营弟弟也是,我也曾请舅兄劝劝县主,不要和岳父胡闹,舅兄说他疼妹妹,让我不要管。铁营弟弟也让我不要管。”
有时候祁越也觉得焦头烂额:“全家都不助长,县主也就不闹。”
随即,他又咧嘴高兴:“父亲,所以我也疼妹妹,燕燕秀姐和绿竹,我也一辈子对她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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