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黑看着眼下走回正厅坐下的手翅鹿说道:“谢盟主。”
手翅鹿坐着,手端起旁边摆放着一杯白瓷茶盏,揭开茶盏,喝了一口茶杯里的竹叶青,手端着将白瓷茶盏放回原处,看着从门外陆陆续续走进来各门派掌门弟子,叹了一口气,唉!……这武林盟主还真是不好做。
其实,这些日子,手翅鹿这个武林盟主也只是没有想到是这一次收到帖子赶来得人竟然会有这么多,有些手鹿都未曾听闻过。
眼下,一名酱色布袍,右手中一把玄铁刀,一脸虬髯大胡子的人操着粗嗓门骂道:“小爷无门也无派,小爷当然是接到帖子来参加的,你一个书生在此嚷嚷废话什么,快给小爷安排住处,酒宴,要不然当心小爷杀了你,哼!……”
此人好生无礼!……圆圆黑虽说是一名文弱书生,但也容不得此人无礼辱骂!……圆圆黑看着这个讲话的人道:“手翅堡虽以礼待客,但也容不得一个疯子如此这般无礼取闹,来人,将这个疯子赶出手翅堡。”
“你娘的!……好大胆子!……叫小爷走,叫你家盟主出来,你家盟主叫小爷走,小爷立刻马上就走,片刻都不留,哼!……就你这虾兵蟹将,小爷闯荡江湖多年,小爷什么大侠大风大浪没见过……?小爷还怕了你不成!……哼!……”说罢,拿起手中玄铁刀看着眼下听命出现四名穿着青色的衣裳,拿着玄铁刀摆起阵势招架的家丁。
“住手。”手翅鹿看着眼下摆开阵势招架,就要动起手来的两队人马,起身走到圆圆黑身边,看着圆圆黑问道:“怎么回事……?”
圆圆黑拱手恭敬小声道:“禀盟主,这疯子在此出言不逊无礼撒泼辱及属下,属下这是让兄弟们把此人轰出去。”
“轰出去……?”手翅鹿听闻此言,不禁顿觉疑惑,这个圆圆黑,平时肚量不是挺宽大的,为什么今日这般单单容不下这人……?手翅鹿看着圆圆黑小声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圆黑,你又做甚如此......?”
听闻此言,圆圆黑明白手翅鹿意思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圆圆黑忍着气低声道:“是。”退下站在手翅鹿身后。
眼下,讲话之人着着圆圆黑退下,又破口大骂道:“呸!……你娘的!……拿着鸡毛当令箭!……你家盟主没发话,你倒是讲起话来!……小爷若是你主子,早就把你这厮一掌给打死!……哼!……”圆圆黑听着那疯子骂声,看着手翅鹿,不服气小声道:“盟主,你听听,这是......”
手翅鹿听着圆圆黑的话,小声对圆圆黑道:“行了,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交给手鹿来处置。”
手翅鹿说罢,走到讲话的那人对面站立,道:“这位爷,鄙人对下人一时疏于管教,出言不逊,还请这位爷看在鄙人薄面上,请勿介怀,鄙人再此赔礼了。”说罢,举起双手作辑赔礼。
讲话之人看着眼下走来一名身穿黑色长袍,玉冠束发,长相俊俏,举手抱拳赔礼的少年,当下咽下一口火气道:“这还差不多,总算有一个能说话的,不过老子想吃了,这个手翅堡,可有饭菜可吃……?酒水可喝……?厢房可住……?”
手翅鹿看着讲话之人道:“当然是有,来人,带这位爷请去英雄阁酒宴吃好喝喝的招待,切不可怠慢。”
手翅鹿说罢,举起双手拍了两下,之前那四名青衣家丁收起兵器,四人一同听命,恭敬回答道:“是,盟主。”
四人说罢,看着讲话之人,手做请,道:“这位爷,请移步。”
讲话之人看着,当下一口答应道:“好。”随着四人一同而去,前往英雄阁。
手翅鹿看着眼下离开的讲话之人背影,回头看着站在手翅鹿身后的圆圆黑说道:“你呀你......”手翅鹿眼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圆圆黑呢。
圆圆黑眼下突然向手翅鹿跪下请罪道:“属下方才给盟主添麻烦了,请盟主处罚属下。”
手翅鹿看着眼下突然跪地请罪的圆圆黑说道:“行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过下次你断不可如此鲁莽行事。”
圆圆黑看着手翅鹿抱着拳恭敬道:“是,盟主。”说罢,起身,沉默寡言的地站在手翅鹿身边。
“哈,手翅鹿,话说又见面了。”眼下,曾半宰身穿黑衣,手握着曾半箫,掩唇而笑走进来说道:“没想到,你身旁这位,脾气倒是挺好,常言道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过依曾半看了,你身边这位虽有才,但却是小肚鸡肠。”
手翅鹿看着眼下出现的曾半宰,不解道:“曾姑娘,你怎么也这么认为……?”
“因为曾半看得出来。”说把,走至一旁所摆放的一把椅子坐下。
“还有了。”眼下,南怒怒与蔡补补一同走进来站在手翅鹿身边。
南怒怒伸出手捋着花白细长胡须道:“因为一个男人若是太小气了,那也没什么意思,虽然那讲话之人出口骂人倒是无礼,可是就为了这点芝麻点儿事就承受不住气,唉!......”南怒怒说罢,看了一眼站在手翅鹿身后黑衣书生圆圆黑,走到曾半宰身旁的位子坐下,蔡补补有也走过去,坐在南怒怒身旁的位子坐下。
手翅鹿看着三人坐下,也走回上首主位坐下,看着三人道:“你们三位能来,可真是稀客,不过,你们怎会前来此处……?”
曾半宰看着眼下坐在上首主位的手翅鹿说道:“曾半与两位前辈当然是来参加这里的大会的,顺便听听江湖上有关各门派弟子被杀之事,是否与曾半的两位师姐有关。”
“哈,手翅鹿,上次夸你聪明,你怎么又变笨了……?”说罢,曾半宰左手掩唇,又是一笑。
手翅鹿看着眼下掩唇一笑的曾宝宰道:“曾姑娘,你就别取笑手鹿呢,手鹿只是没想到你们怎么会来……?还有你之前不是跟关兄一起在露雪峰吗……?话说关兄眼下怎么没有跟你一块儿前来……?”
眼下,曾半宰听到手翅鹿提及关孟羽,手翅鹿看着曾半宰突然收敛笑容,沉默寡言。
“哎呀,手翅鹿,你小子怎么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南怒怒看着手翅鹿叹了一口气再说道:“本老头的徒弟去找绮丫头,如今下落不明,曾丫头眼下在找本老头的徒弟。”
手翅鹿眼下一听说关孟羽下落不明,当下面露震惊之色,看着眼下沉默寡言的曾半宰道:“曾姑娘,关兄下落不明这么大件事,你怎么不写封书信告诉手鹿……手鹿也好派人帮你去找啊,关兄是手鹿大嫂的师兄,与手鹿的大嫂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关兄对手鹿有恩,毕竟大家都是一家人,这般客气干啥,看来你根本没有把手鹿当朋友。”
曾半宰听闻,看着手翅鹿说道:“曾半……”
南怒怒看着手翅鹿再道:“唉,话说你俩就别讲话了,手翅鹿,赶快派人去找啊。”
本来,本老头还怎么打算向手翅鹿提起此事……?没想到这手翅鹿倒是率先提及此事里,嘿嘿,这倒省了本老头的一番口舌。
手翅鹿眼下看着南怒怒再道:“这,南怒前辈,当下派人去找,有点不妥吧,此事还是待这之后,再议吧。”
“为什么……?本老头说手翅鹿,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婆婆妈妈呢……?你当下派些人去找,不就行了吗……?反正,你手翅堡耳目遍布天下,要找个人那还不容易……?要是本老头与蔡老头能找得到,那还用得着来找你吗……?本老头看啊,你小子是不情愿帮忙……?哼!……”说罢,南怒怒不禁皱眉,生气叹了一口气。
手翅鹿看着当下生气叹口气的南怒怒解释道:“南前辈,不是手鹿不肯帮这个忙啊,实在是手鹿眼下也忙得抽不开身啊,关兄是手鹿的故友,关兄如今下落不明,手鹿也很着急担忧啊……只是……只是江湖上接连发生各门派大弟子被杀之事,手鹿身为盟主,必须得给各派掌门有个交代啊......手鹿也知晓关兄是您的徒弟,手鹿知晓关兄如今下落不明,南前辈您很担心,这种心情手鹿能理解啊......可是……可是南前辈,手鹿也有有手鹿的为难之处啊......南前辈您要理解手鹿啊……手鹿不能对不起爹.....您要理解啊......”说罢,看着南怒怒。
曾半宰听闻此言,握着曾半箫的右手,不禁掩唇而笑说道:“哈,手翅鹿,没想到你也有讲这般掏心掏肺话的时候,你眼下的身份可是武林盟主,当心别人笑话你,哈哈。”
手翅鹿看着曾半宰说道:“呃......这……手……鹿……”
眼下,一直沉默寡言的蔡补补看着曾半宰,出来打圆场说道:“行了,曾丫头,你也别笑话手翅鹿了,人家手翅鹿眼下毕竟是武林盟主。”
曾半宰敛笑,看着蔡补补正儿八经地说道:“是呀,蔡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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