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盗取女人的丝袜，这让余艺凡首先想到了女性恋物者，所以，他自然而然的猜测宁海蓉可能是女同。恰好经过之前的调查，没有发现宁海蓉有公开的恋爱史，这让余艺凡对宁海蓉的取向产生了更多质疑。
然而，当余艺凡和周毅然通电话后，困惑反而变得更大。
周毅然解释：“一般来说，女同和男性对女性的迷恋还是存在差别。特别是恋物这一块，虽然也有女同对女性丝袜有嗜好，但和男人不同，恋物女性一般不会盗取别的女性丝袜。因为对她们而言获取丝袜会更加容易，且顺理成章。她们会对一些有特定意义或者与众不同的物件更感兴趣，更希望盗取。比如爱慕对象的个性饰物，爱慕对象的手工作品或者其他创作物件。”
余艺凡不解：“那如果盗窃者真的是宁海蓉，她这种情况又如何解释？”
“首先还不能确定宁海蓉是否真的和此案有关。但是假如有关，其实还能找到另外的解释，只不过这种解释和女同无关。”
“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周毅然笑了笑：“宁海蓉如果不是女同，但是她又盗取了王松韵的丝袜，那极有可能王松韵对她有特殊意义，同时丝袜对她也有特殊意义。换而言之，穿上丝袜的王松韵对她有特殊意义。于是，宁海蓉以王松韵穿过的丝袜来代替王松韵，用以留在自己身边当成一种特殊记号。这点和某些分尸杀人者有点想象。部分分尸杀人者杀死对方恰恰是因为迷恋对方，所以想用死亡的方式让此人留在自己身边。同时又将他最为迷恋的部位割下，用以代替爱慕对象，一直放置在自己的身边。”
余艺凡处理过类似案件，所以周毅然一说他便明白过了。
正好程宣仪也再次回来，他把周毅然所说同程宣仪做了沟通，两人又赶紧把宁海蓉的出租车打开。
余艺凡一边检查出租车内部，一边问道刚刚宁海蓉的反应。
程宣仪回应：“她的反应还算平静，听说要例行检查，她就把钥匙交了出来，并无任何抵触！看样子，车内也许没线索，又或者线索已经转移了。”
这么平静难不成车内真的没线索？余艺凡从前车座看到后车座，最后又把后备箱打开。不放过任何角落，不放过任何细节。甚至于他又让程宣仪把各种仪器拿了过来，检测车内是否存在残留血迹，但终究这一点并无收获。
难不成真的是想多了？宁海蓉并没有利用出租车做文章？
两人并未气馁，调查还得继续。
接下来的重点就是宁天昊！
宁海蓉和宁天昊这对姐弟住在一起。从先前摸查来看，姐弟两所住是他们母亲生前购买的一户三室两厅的房子。
宁海蓉不在家，宁天昊坐着轮椅给他们开的门。余艺凡注意到宁天昊已经无法正常站立，但是他能熟练的使用电动轮椅，也能依靠上肢力量支撑挪动位置。
在出示警官证又说明来意后，余艺凡和程宣仪得到允许进入屋内。
宁天昊并没有任何阻拦两人的意思：“你们是警察，那你们随便看好了！那边是我姐的房子，我住这里。那间最大的卧室原本属于我妈，现在空着。哦对了，你们最好不要乱动东西，动了也要放回原位。如果更换了位置可能不方便我拿取。”
“明白！”余艺凡冲着程宣仪点点头，两人即刻分工。
他负责在屋内转悠，程宣仪就来和宁天昊聊聊。
先前查到，宁海蓉和宁天昊的母亲宁美娥于三年前去世。宁美娥去世之前在一家公司做副总经理。
程宣仪问：“从年岁上看，你母亲生你姐姐的时候很年轻，好像才刚满二十岁。”
宁天昊用手摆弄着小哑铃：“有问题吗？”
“只是随便问问。你和你姐姐随你母亲姓？”
“不行吗？”
“哈，当然可以。没人规定必须冠父姓。你母亲生下你姐姐的第二年就生了你，再然后没多久，你母亲就和你父亲离婚了。这些年一直是你母亲将你们姐弟拉扯长大，她确实很辛苦。”
宁天昊深吸一口气，眼中带着哀愁：“母亲确实辛苦。”
程宣仪指了指酒柜旁边的相框，里面有一个女人的照片：“那就是你们母亲吗？看上去真的很漂亮。”
“我妈一直很漂亮！别人都说我妈可以去做女演员。以前跟我妈一同出去，街上随处可见打量她的男人。”
“那她一定不乏追求者。”
“那是自然。”
“但是她离婚后一直未婚！”
宁天昊举着小哑铃的手悬置片刻：“她不想再婚，是因为担心以后那个男人对我和姐姐不好。再者，她对爱情彻底失望了吧。”
“为什么你要这么说？”
“不为什么！我也是随口说说。”
“但我看你不是随口说说！宁天昊，我们查到，你母亲的前夫，也就是你姐姐和你的父亲名叫狄宝龙。这么些年，你们一家好像根本不怎么和他联系。”
“打搅人家的生活干嘛，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宁天昊扭过头去，眼中泛出恨意，“他也不配知道我们一家的事情。”
“所以你母亲对爱情失望，是因为狄宝龙？”
宁天昊还是无意间透露出端倪，现在被程宣仪追问，他有些哑言。
沉默良久，他抬头审视着程宣仪，脸上露出哀愁：“你们是不是什么都查到了？”
“确实查到了不少，但有些还在核实。至于某些细节，恐怕只有你们这些当事人才知晓。比如，我现在就想听听你母亲和你父亲的故事！因为警方查不到这些细节。”
“哼，你们还真是八卦！但我现在没兴趣跟你说这些。”
“你母亲是空乘专业毕业？”
话语从卧室传来，余艺凡手上竟然拿着宁美娥很早时候的合影照片。
宁天昊看见非常激动：“别乱动我妈的东西。”
“对不起，我马上放回原位。”
资料上并未查到宁美娥做过空姐，但是警方也没核查过宁美娥的学业状况，所以直到余艺凡发现宁美娥大学合影才清楚宁美娥以前所学。
合影中可见宁美娥条件非常好，一众人中也很突出，但最终宁美娥并未成为空姐，这恐怕和她的恋情有关。因为从时间上看，宁美娥在学校期间就已经怀了宁海蓉！
然而，当余艺凡和周毅然通电话后，困惑反而变得更大。
周毅然解释：“一般来说，女同和男性对女性的迷恋还是存在差别。特别是恋物这一块，虽然也有女同对女性丝袜有嗜好，但和男人不同，恋物女性一般不会盗取别的女性丝袜。因为对她们而言获取丝袜会更加容易，且顺理成章。她们会对一些有特定意义或者与众不同的物件更感兴趣，更希望盗取。比如爱慕对象的个性饰物，爱慕对象的手工作品或者其他创作物件。”
余艺凡不解：“那如果盗窃者真的是宁海蓉，她这种情况又如何解释？”
“首先还不能确定宁海蓉是否真的和此案有关。但是假如有关，其实还能找到另外的解释，只不过这种解释和女同无关。”
“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周毅然笑了笑：“宁海蓉如果不是女同，但是她又盗取了王松韵的丝袜，那极有可能王松韵对她有特殊意义，同时丝袜对她也有特殊意义。换而言之，穿上丝袜的王松韵对她有特殊意义。于是，宁海蓉以王松韵穿过的丝袜来代替王松韵，用以留在自己身边当成一种特殊记号。这点和某些分尸杀人者有点想象。部分分尸杀人者杀死对方恰恰是因为迷恋对方，所以想用死亡的方式让此人留在自己身边。同时又将他最为迷恋的部位割下，用以代替爱慕对象，一直放置在自己的身边。”
余艺凡处理过类似案件，所以周毅然一说他便明白过了。
正好程宣仪也再次回来，他把周毅然所说同程宣仪做了沟通，两人又赶紧把宁海蓉的出租车打开。
余艺凡一边检查出租车内部，一边问道刚刚宁海蓉的反应。
程宣仪回应：“她的反应还算平静，听说要例行检查，她就把钥匙交了出来，并无任何抵触！看样子，车内也许没线索，又或者线索已经转移了。”
这么平静难不成车内真的没线索？余艺凡从前车座看到后车座，最后又把后备箱打开。不放过任何角落，不放过任何细节。甚至于他又让程宣仪把各种仪器拿了过来，检测车内是否存在残留血迹，但终究这一点并无收获。
难不成真的是想多了？宁海蓉并没有利用出租车做文章？
两人并未气馁，调查还得继续。
接下来的重点就是宁天昊！
宁海蓉和宁天昊这对姐弟住在一起。从先前摸查来看，姐弟两所住是他们母亲生前购买的一户三室两厅的房子。
宁海蓉不在家，宁天昊坐着轮椅给他们开的门。余艺凡注意到宁天昊已经无法正常站立，但是他能熟练的使用电动轮椅，也能依靠上肢力量支撑挪动位置。
在出示警官证又说明来意后，余艺凡和程宣仪得到允许进入屋内。
宁天昊并没有任何阻拦两人的意思：“你们是警察，那你们随便看好了！那边是我姐的房子，我住这里。那间最大的卧室原本属于我妈，现在空着。哦对了，你们最好不要乱动东西，动了也要放回原位。如果更换了位置可能不方便我拿取。”
“明白！”余艺凡冲着程宣仪点点头，两人即刻分工。
他负责在屋内转悠，程宣仪就来和宁天昊聊聊。
先前查到，宁海蓉和宁天昊的母亲宁美娥于三年前去世。宁美娥去世之前在一家公司做副总经理。
程宣仪问：“从年岁上看，你母亲生你姐姐的时候很年轻，好像才刚满二十岁。”
宁天昊用手摆弄着小哑铃：“有问题吗？”
“只是随便问问。你和你姐姐随你母亲姓？”
“不行吗？”
“哈，当然可以。没人规定必须冠父姓。你母亲生下你姐姐的第二年就生了你，再然后没多久，你母亲就和你父亲离婚了。这些年一直是你母亲将你们姐弟拉扯长大，她确实很辛苦。”
宁天昊深吸一口气，眼中带着哀愁：“母亲确实辛苦。”
程宣仪指了指酒柜旁边的相框，里面有一个女人的照片：“那就是你们母亲吗？看上去真的很漂亮。”
“我妈一直很漂亮！别人都说我妈可以去做女演员。以前跟我妈一同出去，街上随处可见打量她的男人。”
“那她一定不乏追求者。”
“那是自然。”
“但是她离婚后一直未婚！”
宁天昊举着小哑铃的手悬置片刻：“她不想再婚，是因为担心以后那个男人对我和姐姐不好。再者，她对爱情彻底失望了吧。”
“为什么你要这么说？”
“不为什么！我也是随口说说。”
“但我看你不是随口说说！宁天昊，我们查到，你母亲的前夫，也就是你姐姐和你的父亲名叫狄宝龙。这么些年，你们一家好像根本不怎么和他联系。”
“打搅人家的生活干嘛，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宁天昊扭过头去，眼中泛出恨意，“他也不配知道我们一家的事情。”
“所以你母亲对爱情失望，是因为狄宝龙？”
宁天昊还是无意间透露出端倪，现在被程宣仪追问，他有些哑言。
沉默良久，他抬头审视着程宣仪，脸上露出哀愁：“你们是不是什么都查到了？”
“确实查到了不少，但有些还在核实。至于某些细节，恐怕只有你们这些当事人才知晓。比如，我现在就想听听你母亲和你父亲的故事！因为警方查不到这些细节。”
“哼，你们还真是八卦！但我现在没兴趣跟你说这些。”
“你母亲是空乘专业毕业？”
话语从卧室传来，余艺凡手上竟然拿着宁美娥很早时候的合影照片。
宁天昊看见非常激动：“别乱动我妈的东西。”
“对不起，我马上放回原位。”
资料上并未查到宁美娥做过空姐，但是警方也没核查过宁美娥的学业状况，所以直到余艺凡发现宁美娥大学合影才清楚宁美娥以前所学。
合影中可见宁美娥条件非常好，一众人中也很突出，但最终宁美娥并未成为空姐，这恐怕和她的恋情有关。因为从时间上看，宁美娥在学校期间就已经怀了宁海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