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扬在英国已经待不了了，他必须得尽快离开。博尔詹安排他短暂藏匿后便打算让其先去法国。
藏身地，张耀扬等来了博尔詹。他有些迫不及待。
“现在去哪？”
博尔詹没有马上回应，随便找个地方坐下，轻轻叹了口气。
张耀扬不解这个情绪：“发生了什么？”
“国内来的那几个警察越查越深，已经触及了我们的核心利益。”
张耀扬也有些着急：“那怎么办？”
“其实关键就是那两个警察。我承认他们确实有点手段，短短时间就能迫近到这一步。所以，如果能让他们两人离开英国或者消失，一切就能恢复正常。”
“离开英国的前提是他们查到真相，那必然不可能。让他们消失……”张耀扬咽了咽口水，“你是想……”
博尔詹点点头：“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才不会继续调查。”
“可……”张耀扬嘴唇在发抖，“他们根本没有做什么错事，我们没理由杀了他们。”
“没理由杀了他们？呵！就我们的执行规则来说，他们当然没有触及。但你要明白，一件事情的成功，往往也伴随着牺牲。就现在来说，我们要成大事，他们就是阻挡在我们面前的顽石。只有将顽石铲除，牺牲他们，才能让我们继续前进。别忘了你加入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让那些罪大恶极却不能受到惩罚的人付出代价，是为了更多公平，想要达成这一切，我们得做出取舍。”
张耀扬已经听过很多次这番话，他当然清楚他加入这个团队的过程和目的。可是，他加入的动机也很单纯，就是要对付那些坏人。所以，他支持这个团队针对坏人的任何行动。
包括针对安妮兰的行动，他也清楚安妮兰身上的“罪恶”。可是对于余艺凡和程宣仪，张耀扬感受不到恶，甚至因为两人和他的交谈乃至于随后信守承诺将其释放，他反而觉得两人身上带着一些善。
不是要惩恶扬善吗？那现在为何要除善？
恍惚间，张耀扬想起了余艺凡对他说的那番话。
“在一个法治世界中行使私刑，这就已经是一种错误。你们这群人自认为行善，铲除罪恶。可能一开始确实只是针对那些罪大恶极的人，但是越到后面，随着你们行动扩大，行事方式更加极端，你们势必会影响更多无辜人的生活，甚至伤害到无辜人的性命。”
那会张耀扬还不能很好理解这段话，但现在他意识到，余艺凡和程宣仪算是无辜人，但他们已经被牵扯其中要被牺牲，这算得上公平吗？
“你打算让谁去执行？”
博尔詹又叹了口气，低着头却指向这边。
张耀扬眉头一皱：“我？我做不到。我没办法对完全无辜的人动手。对付安妮兰，是因为当初安妮兰对我苛责，让我受到屈辱。她又背着丈夫出轨，是个恶女人。但是那两个警察不同，至少我不认为他们该死。”
无奈苦笑，博尔詹其实已经猜到这个答案：“你没杀死安妮兰丈夫，我就知道你的想法。现在让你去对付那两个警察，确实勉为其难。也罢，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那就另作安排吧。”
点点头，张耀扬也有些失落：“若是团队需要我做其他事情，我一定肝脑涂地。待这次风头过了后，我会继续为团队效力。”
“行吧。”博尔詹指了指门外，“走吧，我亲自开车送你走。”
送你走这三个字说的有些低沉，也让博尔詹不敢对视张耀扬。
那个男人还没意识到危机已经来临，他将后背信任的交给博尔詹，想出去等待。可是一瞬间，他听到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再一回头时，刚好看着博尔詹拿着一把匕首朝着自己刺来。
这样的举动让张耀扬吃惊，他赶忙躲闪。可因为左腿的问题加上灵敏度低于博尔詹，他又很快被博尔詹抓住，那匕首作势就要贴到他的脖子前。
“为什么？”张耀扬还想问个明白。
处于绝对优势的博尔詹已经不敢直视，他微微扭过头，叹气道：“我说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也必然会有牺牲。现在你已经暴露了，不管是英国警察还是国内警察，他们都会抓你。一旦顺着你这条线查下去，我们很多人都会暴露，所以……”
“所以你想杀我灭口？”张耀扬瞪大双目，“我明白了，之前你让我杀了那两人，其实就是一种试探。”
“不是试探，而是给你一个选择。要么你去杀了那两人，让那两人从此和这件事情无关，要么……只能是你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一瞬间，张耀扬觉得自己脑袋都要炸了。他还没办法接受这个结果。诚然他想过要为团队去死，可他没想过会用这种方式死亡。
见到博尔詹把匕首贴近，张耀扬却没了抵抗。
“你其实不用这样，你大可以直接告诉我答案。”
“事到如今，你还是这么傻吗？”
张耀扬说出放弃的话语，可有人不曾放弃他。一道亮光闪到了博尔詹的眼睛，紧跟着他的脖子被绳索套住用力的拽向后方，那是余艺凡从窗户处冲了进来。
通过布朗宁提供的设备，余艺凡一直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他更已经算到张耀扬可能会被牺牲，便早早做好了救援准备。
程宣仪去找杨可盈等于加了一把火，烧的这群人必然要加快节奏。那这个节奏从什么地方开始，必然是从封口开始。要么封住余艺凡和程宣仪，要么就是封住张耀扬。
重重的摔倒在地，博尔詹没想到自己被偷袭，他一把抓住绳索，又用力扯开。
这点力道还难不住他，从地上起来后，他看到余艺凡站在了张耀扬身前。这一幕出乎他的意料，也让他更没了选择。
“张耀扬，你真的和他们站到了一起？”
还在木讷的张耀扬并没有回答，他痴痴的看着眼前的局面，似乎已经放弃了主动。
余艺凡清楚这种冲击对张耀扬有很大影响，他也没理会，全部精力都放到博尔詹身上。
看了看对方手上的匕首，余艺凡还故意道：“你想杀了张耀扬！呵，之前我还对你们这群人抱有幻想，现在来看，更多则是道貌岸然。为了保护自己而要牺牲队友，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崇高？”
“少废话！”被激怒的博尔詹怒吼，“既然你送上门，这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藏身地，张耀扬等来了博尔詹。他有些迫不及待。
“现在去哪？”
博尔詹没有马上回应，随便找个地方坐下，轻轻叹了口气。
张耀扬不解这个情绪：“发生了什么？”
“国内来的那几个警察越查越深，已经触及了我们的核心利益。”
张耀扬也有些着急：“那怎么办？”
“其实关键就是那两个警察。我承认他们确实有点手段，短短时间就能迫近到这一步。所以，如果能让他们两人离开英国或者消失，一切就能恢复正常。”
“离开英国的前提是他们查到真相，那必然不可能。让他们消失……”张耀扬咽了咽口水，“你是想……”
博尔詹点点头：“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才不会继续调查。”
“可……”张耀扬嘴唇在发抖，“他们根本没有做什么错事，我们没理由杀了他们。”
“没理由杀了他们？呵！就我们的执行规则来说，他们当然没有触及。但你要明白，一件事情的成功，往往也伴随着牺牲。就现在来说，我们要成大事，他们就是阻挡在我们面前的顽石。只有将顽石铲除，牺牲他们，才能让我们继续前进。别忘了你加入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让那些罪大恶极却不能受到惩罚的人付出代价，是为了更多公平，想要达成这一切，我们得做出取舍。”
张耀扬已经听过很多次这番话，他当然清楚他加入这个团队的过程和目的。可是，他加入的动机也很单纯，就是要对付那些坏人。所以，他支持这个团队针对坏人的任何行动。
包括针对安妮兰的行动，他也清楚安妮兰身上的“罪恶”。可是对于余艺凡和程宣仪，张耀扬感受不到恶，甚至因为两人和他的交谈乃至于随后信守承诺将其释放，他反而觉得两人身上带着一些善。
不是要惩恶扬善吗？那现在为何要除善？
恍惚间，张耀扬想起了余艺凡对他说的那番话。
“在一个法治世界中行使私刑，这就已经是一种错误。你们这群人自认为行善，铲除罪恶。可能一开始确实只是针对那些罪大恶极的人，但是越到后面，随着你们行动扩大，行事方式更加极端，你们势必会影响更多无辜人的生活，甚至伤害到无辜人的性命。”
那会张耀扬还不能很好理解这段话，但现在他意识到，余艺凡和程宣仪算是无辜人，但他们已经被牵扯其中要被牺牲，这算得上公平吗？
“你打算让谁去执行？”
博尔詹又叹了口气，低着头却指向这边。
张耀扬眉头一皱：“我？我做不到。我没办法对完全无辜的人动手。对付安妮兰，是因为当初安妮兰对我苛责，让我受到屈辱。她又背着丈夫出轨，是个恶女人。但是那两个警察不同，至少我不认为他们该死。”
无奈苦笑，博尔詹其实已经猜到这个答案：“你没杀死安妮兰丈夫，我就知道你的想法。现在让你去对付那两个警察，确实勉为其难。也罢，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那就另作安排吧。”
点点头，张耀扬也有些失落：“若是团队需要我做其他事情，我一定肝脑涂地。待这次风头过了后，我会继续为团队效力。”
“行吧。”博尔詹指了指门外，“走吧，我亲自开车送你走。”
送你走这三个字说的有些低沉，也让博尔詹不敢对视张耀扬。
那个男人还没意识到危机已经来临，他将后背信任的交给博尔詹，想出去等待。可是一瞬间，他听到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再一回头时，刚好看着博尔詹拿着一把匕首朝着自己刺来。
这样的举动让张耀扬吃惊，他赶忙躲闪。可因为左腿的问题加上灵敏度低于博尔詹，他又很快被博尔詹抓住，那匕首作势就要贴到他的脖子前。
“为什么？”张耀扬还想问个明白。
处于绝对优势的博尔詹已经不敢直视，他微微扭过头，叹气道：“我说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也必然会有牺牲。现在你已经暴露了，不管是英国警察还是国内警察，他们都会抓你。一旦顺着你这条线查下去，我们很多人都会暴露，所以……”
“所以你想杀我灭口？”张耀扬瞪大双目，“我明白了，之前你让我杀了那两人，其实就是一种试探。”
“不是试探，而是给你一个选择。要么你去杀了那两人，让那两人从此和这件事情无关，要么……只能是你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一瞬间，张耀扬觉得自己脑袋都要炸了。他还没办法接受这个结果。诚然他想过要为团队去死，可他没想过会用这种方式死亡。
见到博尔詹把匕首贴近，张耀扬却没了抵抗。
“你其实不用这样，你大可以直接告诉我答案。”
“事到如今，你还是这么傻吗？”
张耀扬说出放弃的话语，可有人不曾放弃他。一道亮光闪到了博尔詹的眼睛，紧跟着他的脖子被绳索套住用力的拽向后方，那是余艺凡从窗户处冲了进来。
通过布朗宁提供的设备，余艺凡一直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他更已经算到张耀扬可能会被牺牲，便早早做好了救援准备。
程宣仪去找杨可盈等于加了一把火，烧的这群人必然要加快节奏。那这个节奏从什么地方开始，必然是从封口开始。要么封住余艺凡和程宣仪，要么就是封住张耀扬。
重重的摔倒在地，博尔詹没想到自己被偷袭，他一把抓住绳索，又用力扯开。
这点力道还难不住他，从地上起来后，他看到余艺凡站在了张耀扬身前。这一幕出乎他的意料，也让他更没了选择。
“张耀扬，你真的和他们站到了一起？”
还在木讷的张耀扬并没有回答，他痴痴的看着眼前的局面，似乎已经放弃了主动。
余艺凡清楚这种冲击对张耀扬有很大影响，他也没理会，全部精力都放到博尔詹身上。
看了看对方手上的匕首，余艺凡还故意道：“你想杀了张耀扬！呵，之前我还对你们这群人抱有幻想，现在来看，更多则是道貌岸然。为了保护自己而要牺牲队友，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崇高？”
“少废话！”被激怒的博尔詹怒吼，“既然你送上门，这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