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金店营生其实也是个暴利行当，别看往往门店规模不大，卖的又是一些小物件，可一旦和工程上面的人比较熟悉，大的单子较多，则一年赚一百来万都不是难事。
余艺凡之前查案时了解过这个行当，所以自当熟悉。如今听着石鹏所言，他也笃定石鹏认识不少工程上的朋友，所以常常能拿到大的单子。
他正准备让程宣仪查查石鹏主要跟谁合作卖货，这边周毅然已经把消息发了出去，可谓心有灵犀，两人默契的摆出ok手势。
石鹏也注意到旁边站着的两人，立马笑着凑了过来：“哟，二位老板，需要买些什么吗？”
余艺凡道：“石老板生意不错啊。你看外面拉货的车子，一堆一堆的往外运。这种供货量，应该是走工地吧。”
“哈，老板倒是懂行啊。你说的没错，五金店做零散货赚不到多少钱，只有走工地大量才能赚钱。怎么着二位也是有工地的活？你放心，在我这里拿货，质量有保证，且如果长期要货，我给你最低折扣。”
“果然是个敞亮人啊，我们就喜欢跟敞亮人说话。”余艺凡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证件。
石鹏瞄了眼，刚刚和善的笑容渐渐变得僵硬：“哟，二位是警察啊。这是惹得哪一出，让二位来我这里了？”
“石老板别紧张，你是敞亮人，我们也不会绕弯子，来你这里，主要是想了解一些当年市民广场和莲花观景塔规划方面的情况。”
刚刚还是笑容凝固，现在石鹏瞬间黑脸，他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两步，抱着胳膊打量着两人：“我说二位，当年因为那事，我已经进去了五年。怎么着，还嫌不够？政府不是让人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吗，你们怎么没完没了了。”
“嗨嗨嗨，都说了别激动，我们只是了解一些情况。”余艺凡打着马虎眼，“咱们来之前肯定了解了你的情况，也查过这一年来你是老实经商本分做人，确实是改造成功的典范。所以你放心，我们肯定不是给你添乱。”
“不是添乱，那你们来这里干嘛？”
“你认识卞晓东吗？”
石鹏单肩微微抖动了一下，随即把手插到了裤兜里，摇摇头道：“对这名字没啥印象。”
“你不可能对他没印象，当年这个人也参与了市民广场工程建设。”
“两位警官，当年参与市民广场工程建设的人那么多，我又不是工程方，我只是政府规划人员，怎么可能认识那些人。”
“呵，是嘛？”余艺凡扭头看了眼周毅然。
人体测谎机刚刚一直盯着石鹏，他早就注意到此人的诸多疑点：“你从知道我们是警察开始，便做出双臂环抱且后撤两步的举动，这是潜意识暗示增加和对话者的距离，保证自己安全空间的动作。另外，在听到卞晓东的名字时，你单肩松动，嘴角动了两下且眼神飘忽，这证明你不自信，除此之外，你立刻插兜才回复问题，证明你很紧张。如果你真的没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你不自信和紧张干嘛？”
“谁谁谁说我紧张了。”
“呵。”周毅然笑道，“人在紧张和说谎时，潜意识会导致口误和口吃。”
余艺凡也跟着道：“石老板，我刚刚还夸你是敞亮人，现在这事可不地道。这位是分局刑警队有名的人体测谎机，你觉得你说谎能逃过他这双眼睛？再者说，我们既然来找你，肯定对你做了一番了解。你说你不认识卞晓东。好，我帮你回忆一下。当年人工湖开挖出现安全事故后，你作为规划方代表和施工方有过接洽。那会卞晓东是人工湖开挖的劳务分包方之一。在你给检察机关的陈述中，你提到过你和分包方有过接触，详细了解了情况，而在你提及中，就有卞晓东的名字。”
石鹏还在强装镇定：“是吗？事情过去这么久，我真的记不清了。怎么你们今天忽然来问卞晓东的事，我对他的情况真的不了解。”
“他死了！”
“他死了？”石鹏瞪大眼睛张着嘴，整个人木讷了好几秒钟，又是吞咽了几口唾沫后，他才缓过神来，“他死了你们来找我？你们不会怀疑这事跟我有关吧？我说两位警官，我出狱后可是一直表现良好。”
“石老板。”余艺凡索性把手待在他的肩膀上，“我都说了，你是改造成功的典范，既然是典范，又怎么会和谋杀案有关呢？”
“谋杀案？卞晓东是被人谋杀的？”石鹏脸色渐渐有些苍白，本来抱在胸前的手也慢慢放了下来，“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我们也想搞清楚为何弄成这样子。其实在卞晓东死之前，还有一人也死了，这个人是乔月红。”
和刚刚的惊诧不停，这会石鹏倒显得平静，他本能的点点头：“我听说了。但我不清楚细节。”
“细节就是，乔月红的丈夫朱峰和未来女婿申军良指认是卞晓东将乔月红推下楼摔死。而后没多久，卞晓东被人杀死抛尸。”
石鹏的嘴唇微微发抖，眉头紧锁，手也不由自主的在哆嗦。他的表现被周毅然看在眼里，也被余艺凡察觉到他的不妥。
“你们来到底要问什么？难不成问我乔月红和卞晓东怎么死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这两人如何死，你或许真的不知道。但是当年规划的事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该说的当年我在法庭上都交代了，我也已经用坐牢弥补了我的罪过。如果你们要查，可以去翻阅当年的档案。对不起，我很忙，还有事情要做，恕不奉陪。”
余艺凡根本没有给他离去的机会，拦住后问道：“当年规划那么大的锅全背在你一个人身上，你不觉得委屈？”
“本来就是我的失误，有什么好委屈。”
“呵，以你当年的职位，你能一个人搞定市民广场和莲花观景塔的规划？且恰好事后这个项目在动工后被取消，背后又查出各种贪腐问题，还搞出什么风水不对的舆论？石老板，有些事情压得了一时，可压不了一世。特别是现在乔月红和卞晓东都死了，上面要彻查卓和地产集团的一些违规操作和内部状况。你若是知情不报，可就说不上是改造良好的典范了。”
余艺凡之前查案时了解过这个行当，所以自当熟悉。如今听着石鹏所言，他也笃定石鹏认识不少工程上的朋友，所以常常能拿到大的单子。
他正准备让程宣仪查查石鹏主要跟谁合作卖货，这边周毅然已经把消息发了出去，可谓心有灵犀，两人默契的摆出ok手势。
石鹏也注意到旁边站着的两人，立马笑着凑了过来：“哟，二位老板，需要买些什么吗？”
余艺凡道：“石老板生意不错啊。你看外面拉货的车子，一堆一堆的往外运。这种供货量，应该是走工地吧。”
“哈，老板倒是懂行啊。你说的没错，五金店做零散货赚不到多少钱，只有走工地大量才能赚钱。怎么着二位也是有工地的活？你放心，在我这里拿货，质量有保证，且如果长期要货，我给你最低折扣。”
“果然是个敞亮人啊，我们就喜欢跟敞亮人说话。”余艺凡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证件。
石鹏瞄了眼，刚刚和善的笑容渐渐变得僵硬：“哟，二位是警察啊。这是惹得哪一出，让二位来我这里了？”
“石老板别紧张，你是敞亮人，我们也不会绕弯子，来你这里，主要是想了解一些当年市民广场和莲花观景塔规划方面的情况。”
刚刚还是笑容凝固，现在石鹏瞬间黑脸，他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两步，抱着胳膊打量着两人：“我说二位，当年因为那事，我已经进去了五年。怎么着，还嫌不够？政府不是让人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吗，你们怎么没完没了了。”
“嗨嗨嗨，都说了别激动，我们只是了解一些情况。”余艺凡打着马虎眼，“咱们来之前肯定了解了你的情况，也查过这一年来你是老实经商本分做人，确实是改造成功的典范。所以你放心，我们肯定不是给你添乱。”
“不是添乱，那你们来这里干嘛？”
“你认识卞晓东吗？”
石鹏单肩微微抖动了一下，随即把手插到了裤兜里，摇摇头道：“对这名字没啥印象。”
“你不可能对他没印象，当年这个人也参与了市民广场工程建设。”
“两位警官，当年参与市民广场工程建设的人那么多，我又不是工程方，我只是政府规划人员，怎么可能认识那些人。”
“呵，是嘛？”余艺凡扭头看了眼周毅然。
人体测谎机刚刚一直盯着石鹏，他早就注意到此人的诸多疑点：“你从知道我们是警察开始，便做出双臂环抱且后撤两步的举动，这是潜意识暗示增加和对话者的距离，保证自己安全空间的动作。另外，在听到卞晓东的名字时，你单肩松动，嘴角动了两下且眼神飘忽，这证明你不自信，除此之外，你立刻插兜才回复问题，证明你很紧张。如果你真的没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你不自信和紧张干嘛？”
“谁谁谁说我紧张了。”
“呵。”周毅然笑道，“人在紧张和说谎时，潜意识会导致口误和口吃。”
余艺凡也跟着道：“石老板，我刚刚还夸你是敞亮人，现在这事可不地道。这位是分局刑警队有名的人体测谎机，你觉得你说谎能逃过他这双眼睛？再者说，我们既然来找你，肯定对你做了一番了解。你说你不认识卞晓东。好，我帮你回忆一下。当年人工湖开挖出现安全事故后，你作为规划方代表和施工方有过接洽。那会卞晓东是人工湖开挖的劳务分包方之一。在你给检察机关的陈述中，你提到过你和分包方有过接触，详细了解了情况，而在你提及中，就有卞晓东的名字。”
石鹏还在强装镇定：“是吗？事情过去这么久，我真的记不清了。怎么你们今天忽然来问卞晓东的事，我对他的情况真的不了解。”
“他死了！”
“他死了？”石鹏瞪大眼睛张着嘴，整个人木讷了好几秒钟，又是吞咽了几口唾沫后，他才缓过神来，“他死了你们来找我？你们不会怀疑这事跟我有关吧？我说两位警官，我出狱后可是一直表现良好。”
“石老板。”余艺凡索性把手待在他的肩膀上，“我都说了，你是改造成功的典范，既然是典范，又怎么会和谋杀案有关呢？”
“谋杀案？卞晓东是被人谋杀的？”石鹏脸色渐渐有些苍白，本来抱在胸前的手也慢慢放了下来，“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我们也想搞清楚为何弄成这样子。其实在卞晓东死之前，还有一人也死了，这个人是乔月红。”
和刚刚的惊诧不停，这会石鹏倒显得平静，他本能的点点头：“我听说了。但我不清楚细节。”
“细节就是，乔月红的丈夫朱峰和未来女婿申军良指认是卞晓东将乔月红推下楼摔死。而后没多久，卞晓东被人杀死抛尸。”
石鹏的嘴唇微微发抖，眉头紧锁，手也不由自主的在哆嗦。他的表现被周毅然看在眼里，也被余艺凡察觉到他的不妥。
“你们来到底要问什么？难不成问我乔月红和卞晓东怎么死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这两人如何死，你或许真的不知道。但是当年规划的事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该说的当年我在法庭上都交代了，我也已经用坐牢弥补了我的罪过。如果你们要查，可以去翻阅当年的档案。对不起，我很忙，还有事情要做，恕不奉陪。”
余艺凡根本没有给他离去的机会，拦住后问道：“当年规划那么大的锅全背在你一个人身上，你不觉得委屈？”
“本来就是我的失误，有什么好委屈。”
“呵，以你当年的职位，你能一个人搞定市民广场和莲花观景塔的规划？且恰好事后这个项目在动工后被取消，背后又查出各种贪腐问题，还搞出什么风水不对的舆论？石老板，有些事情压得了一时，可压不了一世。特别是现在乔月红和卞晓东都死了，上面要彻查卓和地产集团的一些违规操作和内部状况。你若是知情不报，可就说不上是改造良好的典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