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到辅助环节的人一般会起到一点作用，但不会是决定性作用。类似于乐京安，在执行任务后，他们会有成就感。觉得自己的价值得到体现，会有一定阶段的自信提升。然而归根到底，这种人都是小场面人，若不然，他们也不会只参与其中小环节。
所以一旦他们露出马脚且被人施压，则心理防线很容易崩溃。
乐京安就是在不断施压且证据面前崩溃，现在潘继海露馅更快，这会就显得不安。
鉴于此，余艺凡赶忙增大力度：“我们了解过，当年明涛带着一帮人打过你。听说你被打的挺惨。那么多年以后，他开店，你是工商局工作人员，照理说，你有权，不整他就算好的，怎么还跟他唠起家常，老友情深了？难不成当年那一架，你们不打不成交？”
“我没这么小气！”潘继海呼吸变得急促，“那会都是年少无知，为点小事就打闹在一起。如今都是成年人，谁会为了当年的那点事情就弄出麻烦？再者说，现在我们这种小公务员日子也难过，不被人投诉就算好了，谁还想着整人？”
余艺凡可没放弃：“那你是真的对他没有一点点的狠意？”
潘继海有些不耐烦：“有啥恨意？难不成我还把他打一顿？都是过去式了，人应该朝前看。”
“这话说的不错，都是过去式了，人应该朝前看。所以你和明涛从来不聊当年的事，只是说说明涛的绿帽子？”
潘继海没好气的白了眼：“自当聊一些其他话题。可每次喝了点酒，明涛也会说点伤心事，他那破事肯定离不了他老婆，我就只能劝他赶紧离婚。”
“那你和肖漠河关系如何？肖漠河的宾馆正好在你辖区，既然你说认识他，又有校友这层关系，应该更好沟通吧？”
“肯定有过接触。但我都是按照规矩办事。仅仅是校友哪来的深交情，再者他比我早几届，我们在学校不可能有交集，顶多是到了社会中，因为工作关系有过接触。”
潘继海似乎不愿多提及肖漠河，简单评价几句就默不作声。
余艺凡不会没看出潘继海的问题，但是他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深入，因为他们现在还没掌握太多证据，不能一开始就暴露更多底牌。
他把话题岔开，又问道：“冒昧问一句，平常除了上班之外，你还有其他什么爱好吗？比如，参加什么学习班，团体活动等等？”
“其他爱好？”潘继海摇摇头，“哪有那个功夫。有闲暇时间还不如多陪陪家人，又或者和朋友在一起聊聊天吃吃饭打打牌。”
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普通人，潘继海极力表现自己没有与众不同。可在余艺凡和程宣仪眼中，潘继海已经成了继乐京安之后最大的嫌疑人。
第一次见面没必要把人逼急，因为还得留点悬念，好在下次施展。但同时，鉴于对潘继海起疑，余艺凡已经向方亚茹申请，派人对潘继海进行盯梢。
当然，嫌疑人绝对不止潘继海一人。如果交换杀人的设想成立，加上乐京安提及到的神秘组织，那整个事件牵扯进来的绝非一两人。
要想把事情弄清楚，深挖背后的关键人物，就得对浮出水面的人一一调查。
就目前来说，明涛这条线牵扯到了潘继海和肖漠河，所以要对这两人进行跟踪调查。
叶陶陶那条线牵扯进了杨利川、乐京安等人，也要对杨利川增加观察。
除此之外，余艺凡特别提及窦准案件。虽然窦准不是简单自杀，而是牵扯到周毅然。但窦准在死亡过程中的表现也让余艺凡有所联想。
回到刑警队后，余艺凡马上把自己的想法同方亚茹沟通。在余艺凡看来，窦准死亡过程很诡异，可如果把窦准死亡同叶陶陶和明涛死亡联系起来，则很多问题可以想通。
“窦准死亡和叶陶陶死亡前都提到压力很大。这种压力来自于什么地方？叶陶陶遗书中说明是感情问题，然到了现在，江支那边还没查到感情线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窦准就更离奇了。在和米思琪恋爱后，他仿佛成了一个积极上进的青年，一直在考证和自我提升。其实就是给自己增加压力。在这之前，我们一直没想通窦准和叶陶陶为何庸人自扰，不断给自己增加压力，但是随着明涛案件和叶陶陶案件联系起来，我们是否可以设想，这种不断给自己增加压力的原因，不仅仅是他们个人，而是外部刺激！比如，潘继海给明涛的刺激，甚至于肖漠河抢走何希然，又给明涛增加精神压力和刺激。”
余艺凡的这通解释让人陷入沉思，除了方亚茹，刑警队的其他人也在不断建立这些人的联系点。
片刻之后，方亚茹缓过劲来：“所以你是想说，窦准的刺激很大一部分也是来自于外部。而如果按照潘继海刺激明涛的路数，则窦准的刺激源也应该在他身边。”
“就是这个意思！”余艺凡在线索板上重重写下一个名字，“米思琪！我觉得这就是一个关键人物。从我之前和江支沟通的情况来看，如果窦准身边存在刺激源，则米思琪嫌疑最大。虽然目前为止米思琪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但因为米思琪的原因导致周毅然被羁押，又造成窦准死亡，这些也决然不是巧合。我已经建议江支对米思琪同样实施监控。在多方监控之下，如果我们能查到米思琪、潘继海、肖漠河等人私下沟通，又或者通过共同的某人某个组织进行沟通的证据，则我们的设想就将成立。”
“除此之外，我和余艺凡还有另外一个想法！”程宣仪做着补充，“既然有交换杀人的思路，那参与者应该都有付出，也都有收获，否则他们没必要介入其中，冒险给自己增加麻烦。目前的两条线是滨江三中和滨江七中，但是米思琪不是这两所学校的学生，她和周毅然是滨江一中毕业。所以我们想，如果米思琪真的参与到了交换杀人中，那可能之前她就有所得，所以现在才会付出。我已经联系了卓局，让他帮忙协调调查最近一两年，特别是最近一年滨江一中毕业生中的自杀或者其他死亡案件。如果在这些案件中，我们查到有滨江三中或者滨江七中的毕业生的辅助行为，那我们就可以建立一个完整的案件闭环。当然，即使建立闭环，我们也无法马上将核心领袖和执行人找出来。但至少我们弄清楚了为何会有密集自杀事件出现的原因！”
所以一旦他们露出马脚且被人施压，则心理防线很容易崩溃。
乐京安就是在不断施压且证据面前崩溃，现在潘继海露馅更快，这会就显得不安。
鉴于此，余艺凡赶忙增大力度：“我们了解过，当年明涛带着一帮人打过你。听说你被打的挺惨。那么多年以后，他开店，你是工商局工作人员，照理说，你有权，不整他就算好的，怎么还跟他唠起家常，老友情深了？难不成当年那一架，你们不打不成交？”
“我没这么小气！”潘继海呼吸变得急促，“那会都是年少无知，为点小事就打闹在一起。如今都是成年人，谁会为了当年的那点事情就弄出麻烦？再者说，现在我们这种小公务员日子也难过，不被人投诉就算好了，谁还想着整人？”
余艺凡可没放弃：“那你是真的对他没有一点点的狠意？”
潘继海有些不耐烦：“有啥恨意？难不成我还把他打一顿？都是过去式了，人应该朝前看。”
“这话说的不错，都是过去式了，人应该朝前看。所以你和明涛从来不聊当年的事，只是说说明涛的绿帽子？”
潘继海没好气的白了眼：“自当聊一些其他话题。可每次喝了点酒，明涛也会说点伤心事，他那破事肯定离不了他老婆，我就只能劝他赶紧离婚。”
“那你和肖漠河关系如何？肖漠河的宾馆正好在你辖区，既然你说认识他，又有校友这层关系，应该更好沟通吧？”
“肯定有过接触。但我都是按照规矩办事。仅仅是校友哪来的深交情，再者他比我早几届，我们在学校不可能有交集，顶多是到了社会中，因为工作关系有过接触。”
潘继海似乎不愿多提及肖漠河，简单评价几句就默不作声。
余艺凡不会没看出潘继海的问题，但是他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深入，因为他们现在还没掌握太多证据，不能一开始就暴露更多底牌。
他把话题岔开，又问道：“冒昧问一句，平常除了上班之外，你还有其他什么爱好吗？比如，参加什么学习班，团体活动等等？”
“其他爱好？”潘继海摇摇头，“哪有那个功夫。有闲暇时间还不如多陪陪家人，又或者和朋友在一起聊聊天吃吃饭打打牌。”
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普通人，潘继海极力表现自己没有与众不同。可在余艺凡和程宣仪眼中，潘继海已经成了继乐京安之后最大的嫌疑人。
第一次见面没必要把人逼急，因为还得留点悬念，好在下次施展。但同时，鉴于对潘继海起疑，余艺凡已经向方亚茹申请，派人对潘继海进行盯梢。
当然，嫌疑人绝对不止潘继海一人。如果交换杀人的设想成立，加上乐京安提及到的神秘组织，那整个事件牵扯进来的绝非一两人。
要想把事情弄清楚，深挖背后的关键人物，就得对浮出水面的人一一调查。
就目前来说，明涛这条线牵扯到了潘继海和肖漠河，所以要对这两人进行跟踪调查。
叶陶陶那条线牵扯进了杨利川、乐京安等人，也要对杨利川增加观察。
除此之外，余艺凡特别提及窦准案件。虽然窦准不是简单自杀，而是牵扯到周毅然。但窦准在死亡过程中的表现也让余艺凡有所联想。
回到刑警队后，余艺凡马上把自己的想法同方亚茹沟通。在余艺凡看来，窦准死亡过程很诡异，可如果把窦准死亡同叶陶陶和明涛死亡联系起来，则很多问题可以想通。
“窦准死亡和叶陶陶死亡前都提到压力很大。这种压力来自于什么地方？叶陶陶遗书中说明是感情问题，然到了现在，江支那边还没查到感情线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窦准就更离奇了。在和米思琪恋爱后，他仿佛成了一个积极上进的青年，一直在考证和自我提升。其实就是给自己增加压力。在这之前，我们一直没想通窦准和叶陶陶为何庸人自扰，不断给自己增加压力，但是随着明涛案件和叶陶陶案件联系起来，我们是否可以设想，这种不断给自己增加压力的原因，不仅仅是他们个人，而是外部刺激！比如，潘继海给明涛的刺激，甚至于肖漠河抢走何希然，又给明涛增加精神压力和刺激。”
余艺凡的这通解释让人陷入沉思，除了方亚茹，刑警队的其他人也在不断建立这些人的联系点。
片刻之后，方亚茹缓过劲来：“所以你是想说，窦准的刺激很大一部分也是来自于外部。而如果按照潘继海刺激明涛的路数，则窦准的刺激源也应该在他身边。”
“就是这个意思！”余艺凡在线索板上重重写下一个名字，“米思琪！我觉得这就是一个关键人物。从我之前和江支沟通的情况来看，如果窦准身边存在刺激源，则米思琪嫌疑最大。虽然目前为止米思琪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但因为米思琪的原因导致周毅然被羁押，又造成窦准死亡，这些也决然不是巧合。我已经建议江支对米思琪同样实施监控。在多方监控之下，如果我们能查到米思琪、潘继海、肖漠河等人私下沟通，又或者通过共同的某人某个组织进行沟通的证据，则我们的设想就将成立。”
“除此之外，我和余艺凡还有另外一个想法！”程宣仪做着补充，“既然有交换杀人的思路，那参与者应该都有付出，也都有收获，否则他们没必要介入其中，冒险给自己增加麻烦。目前的两条线是滨江三中和滨江七中，但是米思琪不是这两所学校的学生，她和周毅然是滨江一中毕业。所以我们想，如果米思琪真的参与到了交换杀人中，那可能之前她就有所得，所以现在才会付出。我已经联系了卓局，让他帮忙协调调查最近一两年，特别是最近一年滨江一中毕业生中的自杀或者其他死亡案件。如果在这些案件中，我们查到有滨江三中或者滨江七中的毕业生的辅助行为，那我们就可以建立一个完整的案件闭环。当然，即使建立闭环，我们也无法马上将核心领袖和执行人找出来。但至少我们弄清楚了为何会有密集自杀事件出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