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扮狐妖或者大家伙的人应该就是一个已经长大的残疾小孩。而之所以他们能和动物有一种默契，实则是当初的杂耍艺人都知道如何训练动物。那些猴子、狐狸甚至野猪都可能受到一种训练，于是听从某个人的指挥。
想到这一点，余艺凡立刻请求方亚茹协助。他需要尽快摸清，十几二十年前在白图村出现过且可能滞留在周边的街头杂耍艺人，甚至要调查周边村落是否有残疾孩童失踪当并未上报！
但是这需要时间，就目前的局面而言，不可能对案件调查立刻产生帮助。方亚茹一边积极调配警力进行查询，另一方面也提醒余艺凡和程宣仪随机应变。
如何随机应变？
“赌！必须要动坟！”
这次程宣仪没有立刻否决余艺凡的意见，因为她也明白，如果关于残疾孩童的猜测正确，那他们的赌并不是盲目去赌。
“残疾孩童和动物出没一定会留下生活痕迹。如果他们已经存在十几年，那生活痕迹绝非一丁点。”程宣仪想了想，“他们如何处理生活垃圾？还有，如果是假扮狐狸，他们的伪装又是从何而来！靠定做？我们得调查周边的裁缝？”
“这么奇怪的装束，他们不一定会在周边定做，否则很容易露出马脚。如果要扩大调查范围，那又是很麻烦且要增大警力。我倒是有另外一个想法！”
“你是说……”
程宣仪眉毛挑了挑，两人异口同声：“垃圾山！”
周边如果存在垃圾山，则生活垃圾很容易被处理，而垃圾山中也能找到可以被利用的道具，甚至就可能自己缝制外套。
余艺凡立刻问询，经过了解，白图村后山附近没有垃圾山一说，但是山上确实有几处垃圾或者杂物堆砌较多的地方。
马上查到这些地点后，余艺凡和程宣仪赶忙赶过去。
与此同时，周毅然步步紧逼洪三水，开始逐步进入这个人的内心。
经过长时间的磨合问话，周毅然甚至可以和洪三水完成一定程度的心理共情。即使洪三水有点晕头，但周毅然已经摸清了对方的言语特征。即使是一些零碎的词组，他也差不多能组织起完整的句子。
“你是说，将攒坟砖头挪开，打开棺材盖。棺材是空的，而底部可以通往地下。那地下便是一个生活空间！”
洪三水迷迷糊糊点点头：“我去过。差不多。嗯，这样！”
“你去过那里，差不多就是这样。是这个意思吧！”
见到洪三水点点头，周毅然立马又问道：“那那个攒坟周边有什么特征，比如，树木，或者特殊的石头痕迹？”
“遮雨，挡风，便于上下，适合居住。”
“你是说上方有遮挡物，四周有树木可以挡风。上下方便是说攀爬上下简单，而里面空间足够居住，通风饮水也没问题？”
洪三水闭着眼睛恩恩呀呀，脑袋左右上下晃动，他的神态动作已经说明了答案。
周毅然马上将程宣仪和余艺凡拉到同一个群中，立刻将他获取的信息发了过去。结尾他还特别说明，从洪三水的描述来看，他应该不是被“邀请”前去。这个流浪汉是通过自己的方式发现了居所，但是因为洪三水和那些人的关系，他们并未对洪三水为难，而是相约隐藏秘密。
得到消息时，余艺凡和程宣仪已经检查了几处垃圾堆积点。正好这个垃圾点不远处就有一个攒坟。如周毅然所言，攒坟上方有一处延伸出来的树枝。枝叶茂密，形成了天然的遮挡。四周的树木也能挡风，更重要在于旁边还有一条溪水。
“上下通风，便于攀爬，有水源。还有垃圾堆积点，便于处理生活垃圾。”程宣仪指了指，“要不要过去检查！”
“先看看四周痕迹！”余艺凡相信如果真的是这个攒坟，则四周必然留有线索。
想到之前坟地那有诸多掩埋痕迹，余艺凡特别观察土层下面是否有蹊跷。用脚踢着土层，果然有松软的泥土。下方也有一些掩埋，但这次不是骨头，而是一些生活垃圾甚至是粪便。
余艺凡也闻到土层中有其他异味，这种骚味像是狐狸身上发出。同时，莫名的恶臭也从土层中窜出，让人更加不能靠近。
这种臭味还不能证明什么，余艺凡想要找到更多脚印和毛发证据。他和程宣仪又不得不看的仔细，甚至要蹲着身子检查，这就更加得忍受恶臭。
还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攒坟四周确实出现一些奇怪的脚印，甚至认真查看，泥土和石头上存在抓痕。
“你看，这种抓痕距离和之前尸体周边树干上发现的抓痕距离相似！所以，答案也许就在那个攒坟里面！”程宣仪捂着鼻子站了起来，看了眼余艺凡，“咱们赌？”
眼下四周确实没人，但是万一有人忽然上来看见两个警察在动坟，村民肯定不干！
但是就这么眼巴巴看着？余艺凡又不甘心！
“周毅然，你确定洪三水说的没问题？”
群里问询答案，余艺凡需要再一次得到确认。
可周毅然如何确认？从头到尾都是周毅然试探洪三水，从对方零散的言辞中找到方向，洪三水本人从没直接承认。
先不说周毅然提取的信息是否绝对正确，就万一洪三水在撒谎，故意引导错误方向，则更是说不清了！
所以，周毅然只能道：“以我的观察，洪三水不像一个会撒谎的人，所以他故意混淆方向的概率不大。加之我和他进行心理共情，确实知晓一些大概，几率上，应该有六成正确。”
“六成。刚刚及格！”余艺凡吸了一口凉气，“大哥，你能再往上涨点吗？”
“那要不你回来和洪三水聊聊？”周毅然也是憋了好久，“这位大哥跟个闷葫芦似的，我是一点一点往外套话。”
程宣仪道：“我相信老周尽力了！所以接下来，我们到底要不要开坟开棺材盖！”
三人陷入好长一段时间的安静。动坟这种事绝对需要慎重，一般得先汇报。可是汇报能有什么结果？怕又是一番争执。
余艺凡看着身边，他真想现在就上前，可是他明白，这事处理不好，则会让警民关系紧张。
“我们继续在四周找找，就算要找方队商议动坟，也得给方队足够的证据理由才能和村里沟通！”余艺凡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不能再耗下去了！
想到这一点，余艺凡立刻请求方亚茹协助。他需要尽快摸清，十几二十年前在白图村出现过且可能滞留在周边的街头杂耍艺人，甚至要调查周边村落是否有残疾孩童失踪当并未上报！
但是这需要时间，就目前的局面而言，不可能对案件调查立刻产生帮助。方亚茹一边积极调配警力进行查询，另一方面也提醒余艺凡和程宣仪随机应变。
如何随机应变？
“赌！必须要动坟！”
这次程宣仪没有立刻否决余艺凡的意见，因为她也明白，如果关于残疾孩童的猜测正确，那他们的赌并不是盲目去赌。
“残疾孩童和动物出没一定会留下生活痕迹。如果他们已经存在十几年，那生活痕迹绝非一丁点。”程宣仪想了想，“他们如何处理生活垃圾？还有，如果是假扮狐狸，他们的伪装又是从何而来！靠定做？我们得调查周边的裁缝？”
“这么奇怪的装束，他们不一定会在周边定做，否则很容易露出马脚。如果要扩大调查范围，那又是很麻烦且要增大警力。我倒是有另外一个想法！”
“你是说……”
程宣仪眉毛挑了挑，两人异口同声：“垃圾山！”
周边如果存在垃圾山，则生活垃圾很容易被处理，而垃圾山中也能找到可以被利用的道具，甚至就可能自己缝制外套。
余艺凡立刻问询，经过了解，白图村后山附近没有垃圾山一说，但是山上确实有几处垃圾或者杂物堆砌较多的地方。
马上查到这些地点后，余艺凡和程宣仪赶忙赶过去。
与此同时，周毅然步步紧逼洪三水，开始逐步进入这个人的内心。
经过长时间的磨合问话，周毅然甚至可以和洪三水完成一定程度的心理共情。即使洪三水有点晕头，但周毅然已经摸清了对方的言语特征。即使是一些零碎的词组，他也差不多能组织起完整的句子。
“你是说，将攒坟砖头挪开，打开棺材盖。棺材是空的，而底部可以通往地下。那地下便是一个生活空间！”
洪三水迷迷糊糊点点头：“我去过。差不多。嗯，这样！”
“你去过那里，差不多就是这样。是这个意思吧！”
见到洪三水点点头，周毅然立马又问道：“那那个攒坟周边有什么特征，比如，树木，或者特殊的石头痕迹？”
“遮雨，挡风，便于上下，适合居住。”
“你是说上方有遮挡物，四周有树木可以挡风。上下方便是说攀爬上下简单，而里面空间足够居住，通风饮水也没问题？”
洪三水闭着眼睛恩恩呀呀，脑袋左右上下晃动，他的神态动作已经说明了答案。
周毅然马上将程宣仪和余艺凡拉到同一个群中，立刻将他获取的信息发了过去。结尾他还特别说明，从洪三水的描述来看，他应该不是被“邀请”前去。这个流浪汉是通过自己的方式发现了居所，但是因为洪三水和那些人的关系，他们并未对洪三水为难，而是相约隐藏秘密。
得到消息时，余艺凡和程宣仪已经检查了几处垃圾堆积点。正好这个垃圾点不远处就有一个攒坟。如周毅然所言，攒坟上方有一处延伸出来的树枝。枝叶茂密，形成了天然的遮挡。四周的树木也能挡风，更重要在于旁边还有一条溪水。
“上下通风，便于攀爬，有水源。还有垃圾堆积点，便于处理生活垃圾。”程宣仪指了指，“要不要过去检查！”
“先看看四周痕迹！”余艺凡相信如果真的是这个攒坟，则四周必然留有线索。
想到之前坟地那有诸多掩埋痕迹，余艺凡特别观察土层下面是否有蹊跷。用脚踢着土层，果然有松软的泥土。下方也有一些掩埋，但这次不是骨头，而是一些生活垃圾甚至是粪便。
余艺凡也闻到土层中有其他异味，这种骚味像是狐狸身上发出。同时，莫名的恶臭也从土层中窜出，让人更加不能靠近。
这种臭味还不能证明什么，余艺凡想要找到更多脚印和毛发证据。他和程宣仪又不得不看的仔细，甚至要蹲着身子检查，这就更加得忍受恶臭。
还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攒坟四周确实出现一些奇怪的脚印，甚至认真查看，泥土和石头上存在抓痕。
“你看，这种抓痕距离和之前尸体周边树干上发现的抓痕距离相似！所以，答案也许就在那个攒坟里面！”程宣仪捂着鼻子站了起来，看了眼余艺凡，“咱们赌？”
眼下四周确实没人，但是万一有人忽然上来看见两个警察在动坟，村民肯定不干！
但是就这么眼巴巴看着？余艺凡又不甘心！
“周毅然，你确定洪三水说的没问题？”
群里问询答案，余艺凡需要再一次得到确认。
可周毅然如何确认？从头到尾都是周毅然试探洪三水，从对方零散的言辞中找到方向，洪三水本人从没直接承认。
先不说周毅然提取的信息是否绝对正确，就万一洪三水在撒谎，故意引导错误方向，则更是说不清了！
所以，周毅然只能道：“以我的观察，洪三水不像一个会撒谎的人，所以他故意混淆方向的概率不大。加之我和他进行心理共情，确实知晓一些大概，几率上，应该有六成正确。”
“六成。刚刚及格！”余艺凡吸了一口凉气，“大哥，你能再往上涨点吗？”
“那要不你回来和洪三水聊聊？”周毅然也是憋了好久，“这位大哥跟个闷葫芦似的，我是一点一点往外套话。”
程宣仪道：“我相信老周尽力了！所以接下来，我们到底要不要开坟开棺材盖！”
三人陷入好长一段时间的安静。动坟这种事绝对需要慎重，一般得先汇报。可是汇报能有什么结果？怕又是一番争执。
余艺凡看着身边，他真想现在就上前，可是他明白，这事处理不好，则会让警民关系紧张。
“我们继续在四周找找，就算要找方队商议动坟，也得给方队足够的证据理由才能和村里沟通！”余艺凡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不能再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