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

    碱要提纯。

    顾兆先将出玻璃的海滩区域记下来了,    最是修完路,走出去卖的货也该准备,但是商业这一块,    他只能做牵引带领作,具体的话回去跟周周商量下。

    虽说让昭州城商贾捐银修路这事称割韭菜,    过顾兆就是玩笑两句,没真这般想——能事事,    长久压榨这些商贾。

    商贾也是昭州百姓。

    良的循环本地有各『色』商业生产线,可长久发展赚钱,能给昭州百姓提供就业岗位,百姓能衣食富足家有余钱。

    顾兆有心想把昭州如今的商行局面打开打散,    『插』入扶持自己人——这就要靠周周了。他信这些扎根太深的大商贾以后到高额利润了,能守住良心,    强权欺压百姓一层层剥削。

    这是他想要的局面。

    将昭州做为包容『性』的城市,    欢迎大历乃至其他番邦国的商人来往交易。然本地商贾做大,容易生成强壕,都是土匪窝了,    谁敢来做买卖?

    “安南府县的路规划了,按着法子修,先辛苦一些修石灰石山近的路,这边路通了,其他地也运送东西了。”顾兆说。

    安南县令恭敬应是。

    “今年收成快下来了,    下来那段时间,修路先停了,有多余人手烧制水泥,这个可以放,明年的肥料制法农事官会下来说明,    肥料法子的石粉可以先免费领,明年收成下来了,粮抵或者工抵都可以。”

    “肥料法子务必安排到每村每户,可根据地土壤肥沃来调整,这些农事官会询问。”

    “先辛苦这几个月。”

    顾兆看安南县令也是个糊涂官的模样,还如播林县令,播林县令知晓他要过来,问什答什,虽说是对答如流,可对本地情况还是知道七分的。

    可这安南县令就是木的,问庄稼、水果、甘蔗这些植情况收成如何,是支支吾吾的答出来,还是旁边师爷回答的,也是磕巴。

    顾兆看着木头人,面『色』严肃话音狠厉几分,“若是这些事都办,有的是人想挤了你的位置。”

    他虽是同知,可陈大人管事,整个昭州,比他低的官员,他有任调、升官降官权利,罢官是没有的,但可先让暂时留看,然后写折子递到布政司,由布政司大人处置。

    过昭州城是放养状态,陈大人每年递折子去布政司,除了银子给批,其他的都成,是任由昭州自己折腾了。

    因此他这话一说完,安南县令顿时跪下,这会也磕绊了,说一定办妥请大人放心。

    “有奖有惩,做的了,自然会忘了你的功劳。”顾兆给完一巴掌,现在画大饼,说:“肥料这法子圣说了,推广开来,你自己些心,若是明年安南收成翻了翻,你述职书本官给你亲自添政绩。”

    安南县令刚是怕,这会便是激动了。

    若是他述职书有了这样政绩,是是就能调任到旁出去了?窝在安南了?即是把工作记在了心里。

    顾兆连打带画饼,看了没事,便启程去隔壁了。

    播林安南两府县,多是植农产,粮食稻米提,棉花、甘蔗、各水果,后要去的容管、吉汀则是沿海,两府县贫穷人口少,常年交齐粮税。

    因为受气候影响,能植的地多,时常还有暴雨、暴风,这边的百姓是一年都吃饱肚子,因为有时候庄稼了,眼看剩个十天半月会熟了,可一场暴风雨来了,冲刷的什都剩。

    所以容管吉汀两府百姓便多,一年回,歹有个一回半能进嘴吧?

    可老天爷脸『色』安排,有一年回稻米,只能有半成糊口,两个府县这一年的粮税自然是交齐,百姓没能饿死,全靠拿命去海里翻滚『摸』爬找了食物填肚。

    顾兆带队刚到容管府县。

    县令是个殷勤的,直接在城门口迎着,马队来了,远远的就迎,“下官容管县令参顾大人。”说罢竟然还要跪。

    顾兆是勒马下来,扶着县令起来了。

    “必多礼,进去说话。”顾兆也没马,同容管县令进了府县里。这府县大门看去才清洗过,一进去,地路也洒扫过十分干净,街道能看到的百姓,穿着多算干净得体,脚下还是布鞋。

    昭州城尚且还有穿草鞋的百姓呢。

    一个贫穷府县容管,没到一个身打补丁穿草鞋的百姓。

    顾兆便知道这是容管县令做的场面功夫,他巡视完了看完了就送他走,由心中冷笑,面显,说:“本官来看资料,容管粮税都交齐,这次实地一看,百姓精神错,衣着都蔽体,没纸说的那穷。”

    “顾大人说的是。”容管县令笑呵呵说:“以曾经是有过那一两年,过在下官管辖下,一切都了,了。”

    “错。”

    顾兆点了点头,问了些容管去年的粮产,还有多植什出什,容管的县令倒是对答如流。

    去年的粮产比隔壁安南还有多一些。

    顾兆看着这位容管县令睁眼说瞎话,知道为何这般,容管吉汀两府紧挨着,地势力太大,还全都是一个姓氏——李氏。

    容管这位县令继室是李家女。原配妻据说是病死了。

    顾兆能查到的面资料便是这般,隔壁的吉汀府县也是一般,妻子倒是没死,可娶了李家女做平妻,平妻生的孩子个顶个的光耀,正妻的一子一女无人问津,整个府邸全是平妻管制。

    两个府县紧挨,头官的与地李家紧密可分,李家势力便越来越大,便是昭州城的大商贾都乐意来这片,要是地货物出现了摩擦,那便是拿钱含糊过去息事宁人。

    可李家的势力。

    就说容管县令出城门迎接,还是下跪行礼,又弄了面功夫——从时下的官场接待来说,容管乃至后头的李家是先客气巴结奉承他这个新官的。

    绝对是说给他下来台,甚至相反,你看着一会还要给他送银子。女人估计会了。李家家的才去昭州城参加完捐银活动。

    这些有眼睛的商贾都能看出来,顾大人尊着顾夫人,且爱『色』,贪钱,那便是慕权。

    容管县令十分殷勤迎他去府里,给他接风洗尘。顾兆答应了,说:“甚,正一路过来也灰尘满面的。”

    到了府邸。

    县令亲自送顾兆去了院子,说急,顾大人慢慢休息。顾兆摆摆手,县令下去了,也没多话,洗漱换衣——换衣时有丫鬟来伺候,被顾兆挡了。

    那丫鬟便规规矩矩退下了。

    顾兆穿了衣衫,开了门看孟云站在外头,“怎去洗漱?去吧,没事。”

    孟云没动,神『色』对。

    “想说什就说,然就闭嘴去洗漱。”

    “大人,容管的县令是个的。”孟云压着声说的,说完了看了眼院子没人,又说:“入城后的那些百姓都是装扮过的是真的百姓。”

    “哦?”顾兆奇问。

    孟云:“刚一个担柴卖柴的会挑担,放了柴垛子『揉』肩膀,指定是干这一行的。”

    “那要是这人是个读书郎,平时都是他爹送柴,今日他爹舒服,他来送呢?”顾兆反问。

    孟云说话了。

    顾兆看着外头空『荡』无一人的院子,说:“你先带了主观去看,自然没想过背后还有别的可能。”

    孟云就皱眉,难成真是他误会了?

    “过你说的是真的。”顾兆回头看孟,说:“这次跟你说这个,是让你以后看事多看多判断,别急躁,若是真冲动事后才发现冤枉了人呢?”

    “去吧去洗漱。”

    容管吉汀两府怕是要延后一延,顾兆心中叹气,他头两个府县太过顺了,到了这边缓了脚步也。

    慢慢来。

    约是一个时辰左右,县令亲自来请顾大人入座,说酒席置办了。顾兆带着随从孟云苏石毅,其他的镖师、衙役都有县令府里管家安顿,他『操』心。

    吃喝就是圆桌酒席,了一些海鲜,还有水果。

    县令殷切说:“听闻顾大人喜欢咱们昭州的水果,顾大人尝尝,可惜如今月份没荔枝了。”

    “这有何,本官在昭州又是今年一年,来日便能尝到。”顾兆『插』了块菠萝尝尝,菠萝甜蜜清爽,可吃起来心里是沉甸甸的。

    “错。”

    县令脸就『露』出几分笑,松快踏实了少。期间还介绍了几位犬子,顾兆一看,介绍都知道那些是继室李家女所生,哪位是去世的原配所出。

    衣着并明显,毕竟都是县令的儿子,出来客,还是他爹的司,这是代表着县令家的脸面,可能克扣衣服。

    继室李家女生的儿子个个自信顾盼生辉,与他爹县令答话时能看出父子亲情来,再看那原配所出的儿子,二十四五的年纪,个头身板倒是壮的,过笨嘴拙舌,说了几句话,县令便皱眉让退下,然后跟他告饶,“这长子太过木讷,失礼处还望顾大人谅。”

    “孩子已。”二十八岁的顾兆笑一派慈祥说道。

    席间有人奉承拍马屁,顾兆是饭量都减了一半,也没什吃的便停了筷子,他一停,其他作陪的便停下来了,众人看顾大人神『色』,县令先让弹奏的下去了,说起了正事。

    什正事。

    听闻顾大人爱民如此怜恤昭州百姓走路难,要修路,在昭州城中有善心商贾捐了修路银,容管的商贾们便坐住了,自发到下官这里来请托……

    说来说去一句话:容管乡绅要捐修路银。

    顾兆看着席捧着银子的诸位,知道是自愿真想捐,还是话给听岔了。要说他办的宴会,那够格参加的那都是大韭菜,场面氛围一烘托,是人人都乐意头了。

    可现在就是那回事了,更像是头有了捐银修路这事,知道容管的县令怎传的,架的这底下商贾得——肯定是透『露』了捐银就着吧,新来的官借机敛银如何如何。

    “既然是各位的善心,本官替昭州百姓先敬各位一杯。”顾兆敬了酒,收了银,让孟云在一旁登记在册,苏石毅念着。

    几位乡绅是什姓氏都有,过主出头的是李家,李家捐了百两,其他家都是百、四百的捐,没有人低了这个坎。

    捐完了,众人一晚脸的忐忑提心吊胆可算是松快下来了。

    顾大人收了就,收了就会为难刁难他们了。

    按往常的惯例,钱送了,陪了酒,时候早也该散了——没他们这些商户的什事了。

    可谁知道,顾大人随从将名单记录了,顾大人反倒是让他们别急,“既然是要修路,几位捐了银子,可选一条路命名。”又跟孟云说:“去把堪舆图拿过来。”

    闻弦知雅意,县令本请顾大人移步,可顾兆说:“必折腾,就这来,咱们随『性』些。”

    县令便让管家下人撤了桌酒席,多点了蜡烛。

    没一会孟云来送堪舆图,顾兆接了,将地图打开铺在桌,让几位捐了钱的商贾看,“各位选一条,本官亲自写。”

    商贾乡绅们还忐忑敢真开口。

    “昭州城的六十位都选了功德路,留给日后子孙后代铭记。”顾兆说道。

    这下就有人敢吱声了。

    顾兆便添一笔,这些路七七八八的都是府县里的路,再然后就没了。府县与村镇四通八达的路没有,府县与昭州城的路也没有,顾兆心中叹息,合了堪舆图,说:“这修路需要水泥,若是找到了合适的材料,那便动工。”

    乡绅老爷们一听,心里的期待顿时又下了一半。来想着是:过是借着修路来敛财掏他们银子。刚才新官大人写写画画的,说的似模似样,有些人便想:莫成顾大人是真心实意修路,非他们想的贪银子?

    可这会,听了顾大人说这话,顿时心凉了。

    要是没找到‘合适材料’是是就修了?那修路的钱去了哪?

    唉。还能去哪里,可是顾大人自己的腰包里了。

    第二天一早,顾兆带着随从出了府县,这县令骑马行,骑了一会便落后,后哎叫,说哪哪疼舒服,顾大人别去头了,那边危险如何如何。

    反正是磨洋工。

    顾兆知道,这就是怕他看到容管百姓真是情况,并是像他昨日到的那般,恨得去抽一鞭子,可在人家地盘,顾兆忍了忍,说:“你若是累了便回去。”

    直接打马带队走了。

    容管县令在后头叫,可没,气急败坏跟着衙役喊:“愣着干嘛,还赶紧去看看——”

    衙役两腿跟在后头跑,旁边的师爷说:“姑爷别急,顾大人去的向是李家的村子,这容管十镇众多村子,哪里没有自己人?就是『露』了穷,让顾大人瞧了,这也没什,就是昭州城也有穷有富的地,姑爷大可说没法子……”

    容管县令便急了,想也是这个理。

    顾兆打马一路过去,才到真正的容管百姓生活,由心中酸楚,他们一路骑马,衣着同,所到处,百姓了皆是胆战心惊寒颤害怕,要是下马问村民话,这些村民要听懂要听懂了避就轻的回话。

    都着,糊口嘴,没什。

    问起地有没有强壕欺压百姓的,这说的是李家。被问到的百姓连忙摆手说没有,有的神『色』犹豫了下,也说着,没欺负人。再问就开口了。

    顾兆最初以为是这些百姓受李家威胁,才敢吐『露』实情真话的,可后来觉得有几分对——这些村民提起李家来,眼底是又怕又有几分爱戴。

    “大人必问了,的知道啥情况。”昭州跟来的衙役说。

    顾兆点头示意让讲。

    衙役有亲戚在隔壁吉汀,但情况与容管大差差,回起话来也是再斟酌,说:“这边粮食少,大家伙填肚子多半是要靠海里过活,打来的鱼虾蟹,只有李家收,虽然钱给的少,可要是给李家收,那只能烂在家里,这路又难走,总能一家老扛着鱼桶亲自送府县、送昭州去……”

    卖给李家钱少,总比卖一分赚强。

    这就是垄断。顾兆知道,可这问题真的棘手,管你有多大的官,头发了命令倒是轻松,可底下的听干,你总能把李家一族全都砍了吧。

    “再者李家其实对村里渔民也错,听说,大姑那村里有个老头得了急症,还是本村李家人借了骡车给送到镇去的。”

    “村里谁家红白喜事了,李家人也出力帮忙,这在村里靠李家成啊。”

    又是榨取村民利益,又是恩惠拉拢施着。

    “……有时候打捞时跟隔壁一族一村发生了纠纷,也是李家人出头了事的。咋说呢,日子过得是穷了些,可要是没了李家,那就真活下去了。”

    衙役话里话外意思都是李家错的,顾大人别动李家主意了,然村民咋办?

    顾兆看了眼衙役,记下这人,说:“要是路修起来了呢。”

    “大人这就说笑了,就算路修了,谁家还能为了一筐鱼跑个大老远送到昭州去。”衙役觉得费事。鱼也赚了几个钱。

    顾兆笑笑说了声也是,目光移到了别处。

    椰子树。

    高高大大随处可的椰子树。这是东西啊。

    “大人这是椰子树,每年七八月熟了,那椰子汁香甜解渴,要是走路可千万别往椰子树下头去,容易被砸着。”

    容管与吉汀如今面是产业单一,只有海底东西鱼虾蟹类的。可其实东西也少,活的能做成干货,再送中原,中原吃惯了,那便还有这椰子——

    椰子东西,椰汁解渴,椰肉能做椰油,可以做椰子香皂,炸椰油的时候剩下的椰渣烘烤过后还是椰蓉。

    主要是椰皂、椰蓉都是比较运输的。

    谋生的产业单一了,地百姓就需要依附李家了,过这块市场骨头,得需要其他地人来啃,官在后头扶持,一家独大变两家挣,两家变家。

    摊散开来,商人才会想了法子提高给百姓的福利,是去压榨了。你家给的工钱少,收了,去别家干也是一样,打鱼那摘椰子。

    “你刚说,李家起争执的是谁家?”顾兆问。

    衙役便说:“大姑那村子多是陈家,其他的就知道了。”

    “陈家?”

    “回大人,是昭州城的陈家,昭州这里陈姓是大姓。”衙役回。

    顾兆想沾了个陈字就成了。

    要夺李家的肉,第一口是最难躲,旁的商贾乡绅自然敢沾,可陈家一样,有了这第一口开了个头,剩下的扶持下本地的其他姓氏宗族。

    “成了去别的地转转。”

    在容管就待了两天,石灰石倒是有,多,就在一片都是礁石海滩处,地段离府县远,要是修路那自然是先紧着这边的村镇修,才运送到府县——可一想到这容管县令的几个本事,暂时提修路。

    顾兆肯定,他要是说这里能,那容管府县才管百姓运送便吃吃力,又是他亲自阵,也稀罕先给村镇修,自然是先修府县的路——整齐气派嘛。

    能做面子工程的官,你还指望他干什。

    顾兆这次来容管,只收了容管乡绅捐银共千两,将肥田法子交代下去,让容管县令吩咐百姓田时——

    “可大人,这石粉是何物?”

    顾兆:……

    “罢了急,今年收成时马就到了,容管的修路水泥厂你先管,百姓地里庄稼先紧着。”

    容管县令连忙是拍马屁说了一通大人体恤民情爱民如子这类话。

    顾兆笑的像个糊涂官,说留了,要走。县令又是一番热情挽留,然后亲自出城门相送,顾大人带队伍真的往吉汀去了,长长吁了口气,“可累死了这两天,跑来跑去的。”

    “姑爷辛苦了。”师爷给递帕子。

    县令擦了擦汗,想了一通,说:“这顾大人来咱们容管四日的功夫,就转了圈,肥田也没让干,修路也说碍事先停一下,那来干啥?还真是来捞银子的?”

    那昭州的陈家送回来话说什顾大人要心接待。

    县令觉得这顾大人同他一般,也没什厉害的。

    顾兆一走,日捐银修路的乡绅听闻便知道了,还想着什修路,原来这位真是捞银子的,还写写画画说的那般认真,差点就信了。

    唉,天下官的一般是了。

    顾兆从容管去了吉汀,这吉汀的县令像容管这般无能逢迎,比播林县令还略一些,起码有心,曾经做过改变,碍能力足,虽是有心可吉汀百姓日子过得容管一样的差。

    说起来,这吉汀县令便羞愧,说:“……说是父母官父母官,可下官枉为吉汀百姓的父母官。”

    顾兆查的资料,知道容管吉汀两府县令都娶了李家女,尤其这吉汀县令尊了李家女为平妻,说实话对着这县令印象便一般般,加刚从容管出来,真是一肚子的火,了真人略有几分冷静了。

    后来再这吉汀县令的子女,都是差多,起码面无能分辨是哪位夫人所生的。

    后便是找石灰石,看产业,因为吉汀与岷章挨着,树木水果也栽,过多,还有一树:“……百姓无意划了树干,流出了汁水,原本以为是能吃的,这里粮食紧缺,遇到了新奇的第一念头就是能否吃的,可惜,这汁水难吃就算了,吃了还要闹肚子,差点出了人命。”

    “后来放了一些时候,这汁水黏黏糊糊的跟浆糊似得。”

    顾兆:?

    橡胶树?

    这可是东西!顾兆两眼放光,让吉汀县令带路,那都快跑到了岷章府县旁了,缓坡山一大片都是,树干粗壮,生长繁茂。

    “大人这处便是了。”吉汀县令指路,“吉汀这树还是少,岷章府县的最多。”

    记下通通记下。

    吉汀县令知道顾大人后要去岷章,犹豫了下,还是提醒说:“大人,岷章民风彪悍,您要是去了,还是多带些人,也、也别东跑西跑的,那处树木多有瘴气会中毒的。”

    “知道。”

    吉汀县令略靠谱些,找到了石灰石山,炸开后,修路这事顾兆能交给吉汀县令办,肥田也是,石粉都有了,自然如播林、安南一般。顾兆将修路地图绘制,主要是连同昭州城、吉汀,吉汀与几个镇子村子的路。

    “要一根脑筋的,你在吉汀做了这多年官,夫人又是李家人,修路昭州城给出了钱,你发钱劳役百姓干活,借助地李家势力,绘制的路图也是必须照搬误,要因地制宜,你看着来办。”顾兆给交代。

    吉汀县令听出顾大人勉励他的话,顿时眼眶一红——

    顾兆真想看四十的男人给他哭哭。

    “大人实相瞒,年调任此地,没人没粮没钱,就、就想借着李家势力,夫□□家其实还算善,没干过伤天害理欺压百姓的事情……”

    吉汀县令说着说着就哭了,没成想这多年了,外界都笑话他容管县令是靠妻家裙带关系才立足的,“大人懂!大人懂!”

    简直两眼泪汪汪奉顾大人为知己。

    顾兆:……知道说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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