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喜儿担心沈冥儿拿不动大斧,伤了她的小身子骨。
没想到,沈冥儿单手抄起一把大斧,很随意的挥舞两下。
皱眉对姐姐说道:“姐姐,这玩意还是太轻,比烧火棍强不了多少,不合手呀!”
沈紫星也抄起一把开山钺,轻轻松松的耍了几个招式,看样子也是觉得不趁手,表情显得不尽如意。
见大哥已经面露不耐,她赶紧对妹妹说道:“算了,别再挑剔了,勉强凑合用吧!”
周喜儿张大了嘴巴,像看怪物般的看着沈紫星,随即,眼珠子在那对姐俩身上轱辘来轱辘去。
李木正好看向她,不清楚她在想什么,见她眼珠子乱转,出言警告道:“丫头,事到如今,你可别起什么歪心思,可要想到后果!”
周喜儿会意,立刻对大哥做出保证,绝对不会起什么异心,大哥让干什么她就干什么,肯定无条件配合。
心里面却是打定主意,等一会上战场后,且要好好看看姐俩如何上阵杀敌,是不是真的那么勇武?
此刻,天色已近黄昏,李木估摸赶到贺关的时候,差不多就是深夜了。
事不宜迟,迟则生变,一声令下,命令大军出发,自己牵着马当先离开了来吴成,马背上端坐一人,自然就是那位周大军事家了。
当着众人的面,小李哥没敢二人同乘,并且向娘娘保证,自己会步行走到贺关,只有闯关的时候,才会临时同乘一小会。
等到看不清城门时,小李哥翻身上马,既然有马干嘛不骑,至于周喜儿大呼小叫,少来,老子没听见。
两手握住缰绳,身体免不了有些接触,心说这小娘们腰细屁股大,倒是一副好身段,只是取向很有问题,可惜了。
与男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周大军事家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又气又恼又焦急,羞臊得无以复加。
心里面反复祷告,冥姐姐千万别看见,即便看见了,也不许生气,这是大哥强迫我的,我没辙。
快到贺关的时候,李木抽出来板面刀,对她嘱咐道:“这把刀你帮我拿着,我藏在马腹下,你独自去叫关,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
周喜儿点头回应道:“嗯,我知道怎么说。”
李木将大刀递给她,周喜儿伸手去拿,别看她平时喜欢暴力美,小身子骨却是不行,此刻又是身体酥软,手上没有半分力气。
一时不察,咣当一声,板面刀掉在地上,将李木吓了一跳,周喜儿歉意道:“对不起,我,我没注意!”
李木翻身下马,将板面刀拾起来,重新递给她。
“你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瞎凑什么热闹,这等疆场斗勇的事情,你就不应该参加。”
周喜儿立即反驳道:“人家是儒将,不是莽夫,我是靠头脑取胜的人,不像你好武斗狠!”
李木差点没乐了,就这智商还儒将,别侮辱儒将了好不好。
也懒得再去打击她,将板面刀横在马鞍上,对她说道:“扶好它,这总该行了吧?”
周喜儿用两只小手扶住,不服气的说道:“拿着也没有问题,别瞧不起人。”
李木懒得跟她磨叽,低头钻进马腹下,双手拽住鞍辔绳套,将身体藏在马腹之下。
“我藏好了,你去叫门吧!”
周喜儿有些紧张的说道:“你,你在下面不许偷看…”
马腹下,李木的声音传出来。
“死丫头,脑子里面装着什么,我只能看清楚这是一匹公马,其他什么都看不见,你又不是没有穿衣服,紧张个屁,快点去叫门。”
周喜儿捂着嘴娇笑,随即催马前行,没再说什么废话。
她不敢快跑,担心把李木颠下去,故意放慢速度,一人一骑,不急不缓的来到关门前。
早有守城军士发现了她,在城楼上高呼:“来者何人,立刻站住,我们要放箭了!”
周喜儿急忙喊道:“不要放箭,是我,周喜儿,我回来了!”
城楼上顿时有些忙乱,不多时,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来:“是周仙子吗,是你吗?”
周喜儿听出是慕宇的声音,立即回应道:“慕公子,是我,我是周喜儿,快开门放我进去!”
她一边回答,一边策马缓步来到城楼下。
慕宇借着火把的光亮,已经看清楚对方的样貌,见果然是周喜儿回来了,大喜过望,激动的喊道:“喜儿,果真是你,你别急,我这就去开门!”
他大步往城楼下面冲,刚刚跑下楼梯,池奇海已经闻讯赶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且慢,慕贤弟,周仙子在战场上失踪,几日来踪迹皆无,今日突然返回,需防其中有诈!”
说着,不容分说,拽着慕宇重新回到了城楼上。
站在城上,池奇海首先朝四处观望,关外一片漆黑,貌似没有什么异常。
关门下,周喜儿单枪匹马,正在仰头向上张望。
看着也是没有什么问题,一个柔弱的女子,哪怕真是来诈关,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从另外一个角度而言,周喜儿毕竟是古神这边的人,她要是帮助李魔头诈关,以后还想不想和大家混了。
池奇海仔细观察一阵,觉得没有什么疑点,不过总是感到有些别扭,好像哪里非常的不协调。
一时间,也说不出来到底什么地方让自己认为可疑。
池奇海迟迟下不了决心,一旁的慕宇早已急不可待,不断的催促他尽快打开城门,放周仙子进关。
池奇海示意他稍安勿躁,他打算先问问清楚。
“周仙子,这些天你去哪里了,为何迟迟不归?”
周喜儿早有对词,回答道:“池大哥,我的战马受惊了,把我带到了深山里。
我在山里面迷路了,转了好多天,这才转出了大山,我人困马乏,你快些让我进城!”
回答合情合理,池奇海还不放心,打算继续再问问。
“仙子的盔甲兵刃呢?”
“那些东西太重了,我把它们都丢掉了。”
慕宇在一旁大声说道:“喜儿别急,我这就开关放你进来。”
池奇海说道:“慢来,关门说什么也不能打开,来人,去找个吊篮,放下吊篮将周仙子拉上来。”
关上的对话,李木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不禁大骂;“看来,姓池的小子生性多疑,确实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想着给他们加点戏,于是伸出一只手,用手指骨在周喜儿的鞋帮上敲了敲。
周喜儿会意,立即大声哭道:“我不要坐吊篮,我要走城门,姓池的,你个混蛋,你不让我进城,以后别舔脸再来找我,我讨厌你!”
池奇海的小心肝一颤,立即断定这一定是周喜儿的风格,专横跋扈,爱使小性子,肯定没错了。
他赶紧吩咐一声:“速速打开关门,快,迎接周仙子进城!”
慕宇撒开腿,风驰电掣的往下跑,打算亲自迎接周喜儿进城,顺便偷偷说几句池奇海的坏话。
要知道,这小子可是自己的强劲对手,一直颇受喜儿的看重,不趁机踩一踩他,都对不起这个好机会。
李木在马腹下暗自欢喜,心里面得意洋洋,觉得自己的计策还是挺管用的,这么容易就骗开了城门。
不想风云突变,一名小卒一直趴在城楼上认真的往下瞅。
李木伸手的时候,别人谁都没有看见,这小子眼睛尖,眼神又好,刚巧被他看到了。
不过他只是看得模模糊糊,并不是很清楚,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一下本方主将。
直到听见开关落锁的声音,他这才惊醒过来,大声叫道:“不能开门,马肚子下面有个人,我刚才看见一只手,在敲周仙子的鞋帮!”
可惜,他的提醒还是慢了一步,城门已经开启的一条缝。
城头上顿时一片慌乱,不少人高呼不要开门。
李木从马腹下面钻出来,哈哈大笑道:“妈个腿的,臭小子,我记住你的声音了,不把你大卸八块,我是你养大的!”
有人大声吆喝道:“是李魔头,快放箭射死他,射死他!”
有人马上喝止道:“我家公主在城下,谁敢放箭,我宰了他!”
还有人喊道:“快关门,快关门,不要让李魔头进来!”
又有人叫道:“快开城门,保护公主周全,弟兄们,公主有难我们都得死全家,跟他们拼了!”
随即,城楼上下喊杀声一片,天狻族军士已然和同袍干起来了。
也不怪他们会这么做,大家都看明白了,主子已经叛变了,甭管是被迫还是自愿,反水是肯定的事情。
如果不配合主子拿下贺城,主子的小命就危险了,那大家的小命也保不住了,这个时候鸟你什么大局为重,一切以主子为大。
李木已经懵逼了,他还没有主动闯关,对方怎么自己干起来了,这是什么道理?
周喜儿连声催促道:“大哥,我的人马准备接应我进城,快,冲开城门,别愣着!”
对,闯关是正事,不能光顾着看热闹。
李木没有骑马,此时此刻,城楼上下一片混乱,正是刀剑无眼的时候,他哪敢用喜儿当盾牌。
万一有什么损伤,且不说冥儿会不会伤心,天狻族那头怎么交代。
所谓的肉盾只是说说而已,谁敢拿那位大仙当肉盾,打算结下一个死仇吗,小李哥可没有那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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