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都省各市的情况,我所了解的,就只有这么多,苏先生若是还想深入了解,我可以请都大学的钟耀华教授过来,他是这方面的专家,可以跟您详细介绍。”半个小时以后,陶楷将手茶杯放回茶几上,长叹了口气。
他一边说着,目光则有意无意的回头扫视了一眼,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叫嚷声,他心情已经焦虑到了极点。
饶是他身居高位,执掌一方,饶是他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但面对这等情形,依旧难以抑制心的急切。
毕竟今天的事,实在非同小可,一旦出事,必将万劫不复。
苏铁面色始终平和,只是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才笑道:“陶省长刚才介绍的那些,已经够用了,接下来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
“苏先生,您……您但说无妨。”陶楷抬头看了一眼苏铁,心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也算是想明白了,反正事情已经发生,那就安心等结果吧。
当即,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随即才再次望向苏铁,沉声道:“苏先生,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是关于云州草药的几点疑问,陶省长可知道,最近几年,云州草药的主要竞争对手,都有哪些?”苏铁抬头望向陶楷,好奇问道。
陶楷略一思索,摇头道:“云州草药,由于种植时间久远,技术先进,放眼全世界,也是精品,所以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没有竞争对手。”
“那……你可听说,最近两年内,有哪些草药种植商,增加了种植规模,不限于国内,国外的也可以。”苏铁继续问道。
陶楷眉头微皱,摇头道:“这我倒是不太了解,不过……倒是可以问问老孙。”
“据我了解,近十年内,全世界除了云州,其他种植商们,基本都是缩小种植规模,增加种植规模的,还真没有。”孙彦兵摇头道。
“孙市长,你能肯定吗?”苏铁急忙道。
孙彦兵拍着胸脯,大声道:“别的事,我不敢说,但这一点,我可以肯定,因为草药是云州的命脉,所以全世界所有草药种植商的情况,我都会亲自过目,稍大型的种植基地,每隔三年,我甚至会亲自前往调查,所以不会有问题。”
“那就好。”苏铁微微点头,随即回头跟李梦洁对视了一眼。
李梦洁轻轻应了一声,表示已经听见,接着叹息道:“看来你的想法是正确的,云州的情况,的确比我想象要复杂的多。”
“李教授,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和苏先生……”听到李梦洁的话,陶楷不由愣了一下。
李梦洁笑了笑,摇头道:“没什么,之前我一直怀疑,云州草药的事,是其他草药种植商们故意破坏所致,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或许另有缘由。”
“那苏先生,您认为会是什么原因?”陶楷愣了愣,接着回头望向身边的苏铁,眼神充满疑问。
苏铁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思索片刻,才道:“根据我近些天的观察,可能是风水所致。”
“风……风水?”陶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猛然抬头又将苏铁扫视了一眼,神情充满疑问。
虽然他见多识广,对很多离奇的事,都能接受,但要是说云州几十万亩的草药,是因为风水不好,而导致的不明死亡,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毕竟风水一途,实在太过虚幻,基本毫无科学依据。
苏铁则面色始终平静,只是淡淡道:“风水影响影响农作物生长的事,历史上比比皆是,明代嘉靖年间,江阳那边数万亩稻田,便是由于风水失调,而导致短短一周内,全部枯死。”
“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不能作为依据,况且云州种植草药,已经有上百年历史,以往也没见过出现这种问题。”陶楷轻轻摇头,对苏铁的话,依旧充满怀疑。
见状,苏铁无奈摇头,忙解释道:“风水始终都是在变化的,可能……”
“陶省长,不好了。”还未等苏铁的话说完,房间大门忽然被人推开,接着就见一名身着制服的青年,快步冲了进来。
看清来人,陶楷眉头一皱,不耐烦道:“怎么了,慌慌张张,没见我正在跟苏先生说话?”
“陶省长,出……出事了,那些药农们闯了进来,要找您讨要说法。”青年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急切道。
闻言,孙彦兵眉头一皱,沉声喝道:“不像话,简直不像话,你去告诉他们,有什么事,等药物喷洒完毕再来找我,若是胆敢造次,一律抓起来。”
“孙市长,您就算要抓我,我也要问个清楚,您凭什么请一个医来解决我们云州草药的事,您必须给个说法。”就在孙彦兵话音刚落,一道瓮声瓮气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接着,就见一名身材魁梧的年男子,直接冲了进来。
就在年男子刚进门,又有五名衣着朴素的年男女紧随其后,迅速涌了进来。
看到这情形,孙彦兵脸色已然变的铁青,他冷哼一声,大声喝道:“老刘,老何,你们想干什么,是不是想……”
“老陶,你别激动,我来跟他们说。”陶楷忙将孙彦兵拦住。
接着,他转头望向站在最前面的那名魁梧大汉,皱眉道:“老刘,你怎么回事,我不是跟你说了,草药的事,我们会尽全力解决,你怎么……”
“陶省长,不是大家不相信你,实在是我们不能理解,为什么要请一个医,来解决草药死亡的事,而且喷洒的药物,竟然是他仅仅只用了三天便研制出来的,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那名叫老刘的年男子,大声道。
陶楷苦笑一声,忙道:“苏先生虽然是医,但对解决云州草药的事,有着十足的把握,至于喷洒的药物,研制时间的确很短,不过已经得到生物界各个专家们的认可,绝对没问题。”
“陶省长,你怎么能昧着良心说这种话,我可没有认可那所谓的药物。”陶楷的话刚一出口,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冰冷的声音。
很快,就见一名身着山装,满头白发的老者,踏步走了进来。
紧随其后,那名两鬓斑白的老者,也冷哼一声,沉声道:“我也没有认可他那药物。”
“我也没有!”
“我也没有……”
很快,就见十多名参与云州草药事务的科研人员们,全部推门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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