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你做了什么?”
千里镜的另一边,法兰茜斯卡的声音顿了顿,泽林不知道是因为通讯受到影响的原因,还是因为另一边的精灵正在脑海里整理他的话语的含义“你到底做了什么,就在我和瑟拉娜离开半天的时间?”
“没什么,只是准备去独孤城,顺手接了份委托。”虽然过程和委托内容有些不同寻常,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泽林能帮助法兰茜斯卡在天际得到一个合适的身份和交涉理由。只要精灵能成功的和雪漫城的巴尔古夫领主达成一定的协议,接下来,她和天际其他的领地都能够以相同的理由和解释,来合理化自己的身份与行为。
法兰茜斯卡不可能意识不到其的好处。
“我知道了……谢谢你。”
等断开千里镜的通讯后,法兰茜斯卡坐在她们为过夜准备的临时营地的篝火旁,轻轻的叹了口气。一旁正挑弄篝火的瑟拉娜转过头来,吸血鬼的神色表明她不理解精灵如今的感受。
“你在纠结些什么?为什么,他一直在为你考虑,你不应该高兴吗?”
“我的确高兴……”法兰茜斯卡揉了揉额头“过去是我在帮助他,后来是我们互相帮助,现在是他在帮助我。”精灵叹了口气“我还是有些不适应,我会被同僚耻笑,她们都是国王的顾问,幕后摄政,而我也统治着一片地区,结果,呃,别在意……你呢?瑟拉娜?你是怎么想的?”
“我?”瑟拉娜挑起眉毛“我的母亲告诉我,想要和一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好,不仅要和他相处的好,还要和他的朋友也试着成为朋友。母亲说的很多,也很有道理,我现在很高兴,能继续和他一起冒险,还能在路上遇到更多有趣的人和事。我有一个家,还有朋友,我知道我不可能回到过去,父母和睦,家庭幸福的时候,但我能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法兰茜斯卡闭上眼想了一会,最后微微笑了一下“好吧,好吧,别管刚才的事情了,让我们继续,我们刚才说到什么地方了?”
“他杀死巨人,然后即将抵达满是魔法师的小岛。”瑟拉娜并拢双腿,坐在法兰茜斯卡身边“然后接着发生了什么?”
不管法兰茜斯卡是如何对瑟拉娜讲述泽林过去做过的事情,现在,狩魔猎人正在母马横幅的客房里,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准备。伊瑞莱斯没办法提供可能出现的敌人的数量,不过泽林相信不会太多,强盗的数量不可能太多,因为他们不像军队一样,有后勤补给。就算他们是从风盔城来的人,乌弗瑞克也不可能公然让他的风暴斗篷出面。
等到第二天上午,泽林在雪漫城的城门口,见到他要护送的信使。伊瑞莱斯也在城门口,看得出来,这位卫兵队长对雪漫附近的形势很不放心。不久前,她又派出一支新的巡逻队,到附近的农场去,保证这些为城市提供粮食的农场安全。
“护送这位信使到独孤城即可?”
“是的,你们最好避开洛里斯泰德,过去信使和商队前往独孤城都会在洛里斯泰德停留。”天气阴沉,雪漫城外的平原上,呼啸的寒风携卷着砂石。附近哨塔上的哨兵都不得不半眯起眼睛,或者弯下腰,来躲避迎面而来的风沙。过去雪漫城的规模可能要比现在还要大一些,但后来一部分城墙被废弃了,以至于如今的雪漫城门外,依然有一些城墙的残檐断壁和两座城门,其有一座城门外还有一条护城河。
泽林看着伊瑞莱斯“你的神色看起来很糟。”
“计划有变。”伊瑞莱斯说出泽林最不想听到的消息“我的侦察兵告诉我,风暴斗篷在雪漫东边建立了一处营地。我不能再将雪漫城的士兵调到洛里斯泰德附近,请保护信使到达独孤城,恐怕只有你一个护卫。”
“一场入侵的前奏?”现在真的是只有傻瓜才会相信和平协议有效。泽林坐下的马匹不停的踱步,天气很糟,让这些动物似乎也变得不安起来“你们要去寻求帝国军团的帮助?你可以雇佣战友团的战士。”
“这是巴尔古夫领主要考虑的事情,我是他的军事顾问,我只考虑如何保卫城市和领主的安全,无论敌人是帝国人还是风暴斗篷。”伊瑞莱斯冷冷的说道“领主告诉我敌人是谁,我就会考虑如何解决他们。而且先知克拉科说过,战友团不接受兄弟相争的委托。”
伊瑞莱斯一直不愿意明说,不过泽林能看得出来,她早就已经把警惕的目标从洛里斯泰德附近的帝国军队变成紧邻雪漫的风暴斗篷。
“这是战狂家族的年轻人。”伊瑞莱斯对泽林介绍那位信使“我两天前已经派出信使,但最近风暴斗篷的行动让巴尔古夫领主很担心,保护好他的安全,等到抵达后,走运的话,你们会在独孤城碰到完成任务正准备返回的雪漫信使。”
“要是不走运?”
“那没任何意义。”卫兵队长摇摇头“快出发吧,我会和领主在龙霄宫等待能有人带回好消息。领主让灰鬃家族的人携带一把斧头到风盔城去,我不是诺德人,但我不会抱有无聊的幻想,这种传统行为对战局和计划不会有任何影响。”
对伊瑞莱斯点点头,泽林招了下手,示意那名信使跟上。
一望无际的雪漫平原上,他们看不到任何行人和村落,只有荒草,碎石。天空阴云密布,以至于泽林没办法通过太阳来判断时间。当他们走过在恶龙火焰下覆灭,后来才重建的西部哨塔后,他们就走出了雪漫卫兵可以提供保护的范围。
一路上,泽林还可以看到自己第一次来到雪漫时,猎杀巨人时的地方,那里早就已经没有任何巨人营地的痕迹,要不是有西部哨塔作为标志,他估计很难再注意到那片空地。狩魔猎人没有去过洛里斯泰德,不过格奈娅曾经提起过,当时她被当做死刑犯押送到海尔根的时候,同车那个被射死的偷马贼正是来自洛里斯泰德。
那名被护送的信使一直很沉默,紧紧的握着那卷由上好羊皮纸封起来的信件,但就像天气一样,糟糕的事情不会因为担心和沉默就远离。
13407_13407415/30625551.html
。m2.shuyuewu.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