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剧痛……
泽林好久没有经过过这般疼痛,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是一名泰莫利亚的的领主雇佣他消灭正在贵族领地上肆虐鹿首精怪,结果等泽林做好万全准备走入鹿首精怪的巢穴时,发现了一个好消息他目标早已经死掉了,不过随之而来的坏消息则是,鹿首精怪的巢穴被一群安德莱格虫占领,最后泽林不得不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面对一只重甲蟹蜘蛛的攻击下还要抵挡茫茫多的安德莱格工虫的围攻。
一只安德莱格虫不可怕,十只安德莱格虫也不可怕,但面对一整个巢穴的安德莱格虫再加上蟹蜘蛛的统领……都说蚁多咬死象,可安德莱格虫不是蚂蚁,而是一群会吃人的虫族。泽林绝对不愿意再想起当时他刚刚踏入洞穴,周围的黑暗猛然亮起上百只眼睛的景象。
到底昏迷了多久?泽林心暗自估量,十秒,还是一天。随着意识的恢复,泽林的感官也开始重新工作,活动下有些僵硬的手臂,泽林闭着眼向周围摸了摸,他必须知道武器在什么位置,不管是银剑也好,还是其他的东西也好,哪怕是根烧火棍他都能当做武器使用。手里有点东西的人总能让敌人感到威胁,特别是握着武器的人还知道该如何使用它。
可手上传来的触感有些不对,如果他的记忆没有混乱,他应该躺在一处地下洞穴,周围全是长着苔藓和蘑菇的岩石,可能还有狂猎带来的白霜。不过无论如何,泽林都想不出自己为什么能摸到兽皮做成的毯子。
慢慢睁开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的眼皮,火把的光亮瞬间冲入他的瞳孔,让他眼睛一痛,不对不再次闭上眼。全身上下每一次肌肉都在向大脑发出抗议,在与狂猎猎犬战斗时受的伤能靠肾上腺素压制下去,现在战斗结束,失去激素压制伤口处的疼痛在他醒来时瞬间爆发出来,钻心剜骨的疼痛差点让他有昏过去。因伤势过重在战斗后死去的狩魔猎人不止一两个,泽林没想到他也能体验到这种待遇。
但他还是庆幸,伤痛只是告诉他,他还活着。伤的最重的左肩已经没有了知觉,不过还好他能感受到左手的存在这代表胳膊没断。他甚至都有些欢迎这些疼痛。
多亏他提前解决了一只猎犬,否则同时面对四只猎犬,泽林心里掂量一下胜算,恐怕真的没多少。与其去对付猎犬,他宁愿去面对雌特怪或鹿首精怪,哪怕是恶魔也好。不过从他被法兰茜斯卡雇佣到现在,已经解决了五只狂猎猎犬。不小的数目,等以后面对新的狮鹫学派狩魔猎人学徒时,他也可以像那位长者一样。
我问你,世界上最危险的狂猎猎犬,厉不厉害?告诉你,靠着法印我和它们谈笑风生。什么剑术啊,什么毒药啊,弱爆了!别听猫和毒蛇,还有狼的那群人瞎bb,法印走砍流才是王道,入狮鹫保平安。
当然这话不能让杰洛特和雷索听见,都是活了一百多岁的人,但泽林和他们两人比起来,还有点差距。
“你醒了?!”就在泽林的脑袋似乎因剧痛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由远及近。他眨眨眼,渐渐地,周围的虚影汇聚到一起形成阿尔托莉雅的脸庞“太好了,你终于醒来了”看着泽林,骑士王松了口气。
“你怎么在这里……”泽林是视线从阿尔托莉雅身上移开,扫过周围。他此时正躺在一处营帐,间有一个小火堆正散发着温暖的光芒,透过营帐的帷幕缝隙,他能看到外面天已经黑了“这是什么地方,已经过去多久了?”
“这是第二天”阿尔托莉雅站直身子“昨晚我收到莫德雷德传回的信息,于是我带着凯他们几人赶来,多亏一个有些发疯的人……希望他能早日恢复。他指出一个地方,最后我的士兵根据他说的位置在地下找到了你”
“那还真是走运……”泽林自嘲似的笑了笑。几十年来,他不止一次在干掉怪物后,筋疲力尽的倒在怪物尸体旁,等第二天苏醒过来后再拿着怪物脑袋去领奖励。第一次还能有人帮忙把自己抬回来。
不过他没能击败狂猎,这是事实,泽林也不对此感到羞愧,面对真正的狂猎士兵大部分人脑袋只剩下一个逃字,更不要说同时面对三个。至少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信息狂猎暂时离开了这个世界,不过他们好像又要进入一个新的世界,等下一次月圆的时候,他必须要回去警告法兰茜斯卡,法师兄弟肯定会要采取一些行动,说不定狂猎的威胁能让那些头脑发热的皇帝与国王冷静下来。
“有多少人知道其他消息?”泽林想起了躺在村庄的几只狂猎猎犬尸体,他没有时间处理掉。不明真相的人见到怪物尸体的时候总会产生不必要的联想,有时候更会产生恐慌情绪。虽然这不是狩魔猎人需要考虑的事情,但这是阿尔托莉雅的王国,泽林不免会多想一些事情“那些抬我的士兵不会因为粘到我的血液被烫伤吧。”
虽然他喝下的叉尾龙煎药不像黑血煎药那样专门坑吸血鬼和狼人的药剂,让狩魔猎人的血液变成烈性毒药,但对普通人的皮肤还是会造成一些腐蚀“如果有的话我也只能说一声抱歉。”
“没有人受伤,除了你。”骑士王摇摇头“他们认为那是些恶魔……如果不是我之前认识你并见识过更多的怪物,我也会认为是恶魔……只有你知道该如何与这些怪物战斗,兰斯洛特不行,梅林也不行。”她转身走到营帐门口帷幕旁,低下头思索一阵子后,才缓缓开口道“我希望……你能成为圆桌骑士,你的战斗配得上这份荣誉,留在卡美洛吧,泽林。我需要一个狩魔猎人,与其他高贵的骑士一同帮助我。”
泽林低着头沉默不语。阿尔托莉雅走上来伸出带着铁手套的右手,真切的问道“你愿意吗,泽林?”
泽林面无表情的望着一脸真诚的少女,心里琢磨她究竟是故意的还是脱线到根本没注意到他的情况。
我伤的那么重现在怎么和你握手……
“……抱歉,容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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