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尔萨斯距离哈鲁斯堡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座庄园,这里就是安德烈的产业了,在从哈鲁斯堡搬出来以后,他就一直住在这里,并且他还把这座庄园改名为“魏腾哈鲁斯堡”,意思是真正的哈鲁斯堡。
当然这个名字也就是安德烈和他的伙伴们自己私下里使用的,而之所以会用这么一个名字,无非就是他还在对家族首领的位置抱有幻想罢了。
这点半个月前在梅特涅别墅的酒会上,安德烈就已经表示的很清楚了:他绝不会向周铭认输,也不会向凯特琳妥协,之前的举动只不过是为了自保,现在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就一定会强势夺回一切的!
这是安德烈的宣言,也是梅特涅和伊法曼这些前哈鲁斯堡家族遗老们最后的希望。
也正是这种复辟的希望,当他们得知周铭去了伦敦要报复卢森堡骚那家族的时候都觉得机会要来了,而后来当奥斯兰亲赴伦敦,通过千万吨的铁矿石交割影响整个期货市场,直接一口吞掉了所有敢挑衅的投资人,让安德烈他们简直都高兴到要跳上了天。
虽说后来伯里克斯的仓库被周铭抢走,这让他们很伤心,甚至都还暗地里疯狂诅咒了好久,好在后来奥斯兰的拍卖又盘活了局面,让他们高呼奥斯兰不愧是天才!但紧接着周铭和阿方索也参加了拍卖,他们又用最恶劣的词语狠狠谩骂着周铭卑鄙。
不过后来听说奥斯兰邀请周铭谈判,直接让魏腾庄园里这些人在欢呼胜利了。
“那毕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该死华夏人!他哪知道奥斯兰大公在这三十年谈判中是从来没有输过的,哪怕就是三十年前他刚继任卢森堡大公的时候,那么多豪门围攻都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反而还让卢森堡因此崛起了。所以他和奥斯兰大公的谈判我已经能预料到结局啦!”
“我想这可算不上什么先知的本事,因为这是任何人都能知道的,或许我们还可以怜悯一下那个华夏人,毕竟他是那么的无知!”
“这也是那个卑鄙华夏人的罪有应得,他凭什么要去抢奥斯兰大公的仓库,又凭什么去拍卖场捣乱,这种为了破坏而破坏的行为真是让人感到无比恶心!难道他以为那个市场就是他一个人的吗?他这样的人存在就是对公平和正义最大的挑衅!”
十多名被收走权力的哈鲁斯堡族人在魏腾庄园的大厅里一边畅饮着啤酒吃着烤羊腿,同时在痛骂着周铭。
“不过那华夏人和凯特琳他们好像也并没有亏待我们,至少给我们的钱还是很多的,而且也不用再操心那些企业的事情了。”
有人小声嘟囔着,马上引来了一片口诛笔伐。
“你这个蠢货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怎么能为那个华夏人还有那个婊子说话,你根本不配拥有哈鲁斯堡的姓氏!”
“一些钱就能把你给收买了吗?难道你不觉得这些钱原本就是我们应得的吗?是那个婊子还有那个该死的华夏人,是他们抢走了我们的权力,抢走了属于我们的产业,却只给我们那么一点钱,他是把我们当成了乞丐吗?我们应该还得到的更多!”
“任何一名哈鲁斯堡的成员都是注定要翱翔的雄鹰,但是你却甘愿成员他们圈养的猪猡吗?我们理应拥有我们的产业,而不是坐在这里听凭他们的施舍,应该从权力的圈子里滚出去的应该是他们!”
“他们这根本不是什么施舍,而是一种对我们的侮辱,他们以为一点钱就可以平息我们的愤怒了吗?强盗抢走了我们财富,夺走了我们的产业土地,以为一点钱就能洗清自己的罪孽吗?他们太天真了,我们是勇敢和不会放弃的哈鲁斯堡人,我们直到世界末日都不会放弃夺回我们的产业,谁再帮他们说话同样是哈鲁斯堡的罪人!”
在一片群情激奋中,安德烈带着伊法曼梅特涅走了进来。
原本安德烈对眼下的情况是很惊讶的,不过他在得知了内情后马上鼓掌起来:“你们都说的很对,都是那个该死的华夏人,是他抢走了属于我们的权力,抢走了我们的产业,结果只打发乞丐一样的给我们一些钱,难道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平息我们的怒火吗?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至少我安德烈绝对不答应!”
随着安德烈的振臂高呼,其他哈鲁斯堡人也都也义愤填膺起来:“我们也不答应!”
如果凯特琳现在在这里,她一定会怒斥这些家伙的无耻,因为哈鲁斯堡家族原本就应该是由她来继承的,其中就包括那些家族产业和股权,他们所谓的产业权力其实都是过去他们依靠卑鄙手段排挤自己父亲的来的,现在他们却还能那么坦然的宣布所有权?
要知道,凯特琳自己才是哈鲁斯堡真正的第一继承人,自己也是代替父亲收回这些权力,也不是无偿收回的,也给了他们补偿,并且还会允许他们继续领取家族的收益,可以说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
然而这些人根本不懂感恩,反而还最恶意的揣测周铭和凯特琳,认为是他们抢走了他们的东西,浑然没有这些东西原本就属于凯特琳的自觉。
并且更重要的是这些人都选择性的忽略了之前安德烈不断出售家族资产和股权的事实,也不管周铭去伦敦其实有一部分原因是要替家族收回被贱卖的家族资产,就只揪着凯特琳收回股权和产业的事情不放,仿佛安德烈卖资产是可以理解的,反而凯特琳集中管理资产就成了十恶不赦。
不过安德烈对这场面是非常满意的,他微笑着挥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说:“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了,那个华夏人周铭正在和卢森堡大公奥斯兰谈判。”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非常愚蠢的做法,因为这三十年来但凡和奥斯兰大公谈判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那个华夏人和凯特琳就要完了,他们会迎来自己最大的失败!”
安德烈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下然后强调:“而这就是我们最大的机会!”
随着安德烈的话,下面所有前哈鲁斯堡的遗老们都不由自主的兴奋起来。
安德烈继续说道:“这个机会我相信你们已经等了很久,我也一样,不过越是到了这个时候我们越是不能乱了阵脚,我们一定要牢牢把握住这个机会,争取一次就把那个华夏人还有凯特琳那个婊子给赶出哈鲁斯堡!”
大厅里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叫好。
安德烈又说:“很好,我可以告诉你们,刚才我和伊法曼梅特涅研究了一下,我们认为凯特琳那个婊子最近掌权非常厉害,她把很多产业都调换成了她的人,那么直接的硬碰对我们并没有好处,相反还会让她有所提防,所以我们要么不动手,要动手就争取一步到位把她的权力给掀翻了!”
这个说法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安德烈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吧,我们都听你的!”
安德烈笑着说:“大家不要着急,其实我的想法也很简单,我们需要发动更多的力量,我们需要联系那些在各个产业中就职的族人,还有其他被凯特琳那个婊子边缘化的我们的人,我们需要告诉他们一些真相,我们更需要得到他们在产业中的响应!”
“除了他们,还有更多持有我们产业股份的投资人们,我们也要得到他们的支持!”安德烈说,“但是要做到这一点,光凭我自己是无法做到的,你们愿意帮助我吗?”
大厅里所有人毫不犹豫的点头说愿意。
“我们为什么不愿意?我们的目标都是为了赶走凯特琳,夺回我们的家族产业,那么我们就必须要团结起来!”
“安德烈你已经为了我们和这个家族做了这么多,我们也同样是姓哈鲁斯堡的,所以我们理应为家族做点什么!”
还有更多的人已经在商量着该怎么做了。
“安德烈,我曾经在哈鲁斯堡银行担任过高管,所以我能联系到银行的首席执行官,还有几位股东,我也和他们的关系很好,我想他们会支持我的!”
“黑!彼得,哈鲁斯堡银行那么重要,凯特琳那个婊子她肯定会重点防范的,所以只有你的关系可不行,我同样也认识一些股东,并且他们都还是出自豪门家族,我想他们的话语权会比任何人都重要。”
“还有我,虽然我没有负责银行,但是我却在投资公司里有很重要的关系,我可以负责这一块的问题!”
安德烈听着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他信心满满,似乎已经可以看到当他们各自发动他们的关系,然后逼得凯特琳必须放弃继承权的画面了,那是最美妙的!
但是就在安德烈觉得一切都在向天堂的方向发展时,突然旁边梅特涅的手机响了,随之梅特涅的脸色就变了,他惊恐的告诉安德烈:“不好了,伦敦那边卢森堡奥斯兰大公和那华夏人的谈判结束了。”
安德烈眼睛一亮:“这真是好消息呀,那结果是什么?”
大厅里也有人听到了梅特涅的话,于是也问道:“是呀梅特涅,有好消息就快点告诉我们,不要卖关子啦!”
梅特涅却拼命摇头:“不是卖关子不是好消息,是谈判结束,奥斯兰决定无条件归还萨森克等三十家公司给那华夏人啦!”
所有人顿时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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