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婆子家离时家也就百米远,中午时分自家儿媳妇就说了时家的八卦事,只是,她惯不愿跟人说事非,可也阻止不了别人乱说,只在家中让儿媳妇管好自己的嘴别出去跟人乱扯就行。
没想到吃完晚饭,就听到有人来敲门,心里嘀咕这么晚了,也不知是何人?
一打开门,就见中午被议论的八卦本人,俏生生的站在自家门口处。
郑婆子第一反应就是难不成自家儿媳妇在外讲人坏话,被人找上门了?
却不料,对方笑眯眯的问道:“郑婆婆,我家想请个人专门做一日三餐和打扫的活,一个月给五百文的工钱。恰巧面食铺子老板娘介绍说郑婆婆想找活干,不知道郑婆婆可愿意?”
郑婆婆听到这话,顿时大喜,连连点头。
她如今只给人打零工,每次最多也就拿个几文辛苦费罢了。
只做一日三餐和打扫的活,一个月就给五百文,可不比自家老头子少哪去。
对于她这个做惯的人来讲,做饭和打扫真不算是累活,哪有不答应的理。
时姜见对方虽说穿的衣服洗的有些发白,可全身上下干干净净,头发也梳的服服帖帖,更别提那指甲,剪的干干净净,手指缝里看不到污垢,心中就满意了几分。
所以,原本打算给四百文的工钱,也提到了五百文。
跟郑婆子约好上工的时间,时姜转身就回去了。
毕竟今天回来,好些东西都得整理整理。
“娘,时家那丫头过来干啥的?”
郑婆子儿媳妇见时姜上门,白天正被婆婆教训过,自然不敢上前来找不自在。
可看到自家婆婆跟时家那丫头说话,居然脸带笑意,顿时起了好奇之心。
“什么时家那丫头?时姑娘喊我去帮佣,你可别乱说话,要是惹了时姑娘不高兴,害我没了这份工作,你就打哪来滚哪去。”
郑婆子板着一张脸,没好气的对着儿媳妇说道。
听到婆婆这般说,吓得她连连点头。
自己嫁到郑家三年了,别说儿子,连个闺女都没生一个,哪里有底气跟婆婆叫板。
更别说,自家丈夫是个孝顺的,就算她想吹枕头风都吹不动。
最重要的一点,时家那丫头请了婆婆去帮佣,那家中就有工钱进账。
两位老的赚再多的钱,也只有一个儿子,到时还不都是留给他们的。
这算盘曾婆子的儿媳妇算的啪啪直响,只是想到自己的肚子,不免有些发愁。
要是能怀上一儿半女的,那就再好不过了。
时姜回到家,把一些东西整理好,发现家中好多东西都不见了,想必是都被李氏拿到了杨家去了。
只得又写了一些明天需要置办的物件,这才睡下。
第二天一早,郑婆子就过来了。
时姜刚刚起来,先让她把昨天自己没弄完的地方卫生先搞起来。
自己洗漱完后,就先让郑婆子带着自己去了一趟菜场,然后又把昨天记下来的东西一样样买回来。
看着双手满满的物件,还有那些等着店铺送来的东西,郑婆子看的心直抽抽。
这一天下来,花了多少钱呀?
时姜这一趟出门,除了买家中必须的物品外,也有考虑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能让自己不坐吃山空。
这三百两看着多,可是只出不进的话,总归不是个事情。
第二天她就不用郑婆子陪着,自己出去逛了几圈。
这么过了三日,时姜发现了一件事,现在的素油居然只有芝麻油、大麻子油和苏籽油,居然没有大豆油?也没有豆制品做的食材!
现在对大豆的做法,就是跟稻米一起蒸煮,出来的味道并不好,可是饱肚子。
第一次吃到郑婆子做的豆饭时,时姜是硬着头皮咽下去的,咽下去后简直一言难尽。
毕竟在上一次的年代里,虽说也经历过难过的几年。
可那时候的大米,也是比现在的稻米要精细许多。
而现在平常人家中所煮的稻米,跟之前她在酒楼里吃的完全是天差地别,酒楼的米饭要精细许多,怪不得一餐饭下来,银钱不少。
家中所煮的稻米,在她看来更象是现代人所说的粗粮糙米。
只是,现代糙米的口感要比现在这稻米润许多,吃下去根本没有刺刺的感觉。
再加上那大豆,真没有比这更难吃的大豆饭了。
稻米现在脱皮全靠手捣,若是想要吃上精细米饭,就得把现在买来的稻米再多捣几回,把糠皮全捣脱壳才行。
只是这样一来,一斤稻米捣出来的精细米最多只得六七两,这还是买已经捣过一次的稻米,再多捣几次的话,对于百姓来说,这样的米价就要翻上几倍,偶尔一顿还行,长期吃哪里吃得消。
至于大豆,完全没必要跟稻米一起煮来吃,磨豆腐或者榨豆油不好么?
同时时姜也有了打算,既然现在没人弄这个,那她就开个豆制品的食材店。
不过,磨豆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到不是做法有多复杂,而是这就是一件辛苦活。
这边时姜在筹备开店的事,那边李氏等着时姜回来认错,可一等就是二十天过去了,时姜根本就没再来过杨家,也没找过她。
原本她到想去时家看看时姜过的怎么样,可杨家父子,一个窝在外面的野女人家中已经几天没回来了。
一个仿佛把那花楼当成了家,除了回家换洗衣服,几乎就黏在那妓子的房间里了。
李氏气的要死,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最重要的是,杨家的杂货铺子需要人管着,她根本抽不出时间去找时姜。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原本的这个时候,杨钰正在家中为考秀才而准备,刻苦读书,根本没有去花楼这样花天酒地。
等到了乡试那一天,好不容易回家的杨钰,哈欠连天的拿着李氏这段时间杂货铺里赚的一些银两说去应考,李氏自然高高兴兴的送他离家。
之后在家左等右等,等自己儿子高中的好消息。
可乡试都过去了四五天,却也没见儿子回来,也没有喜报传来。
李氏原本等的火热的一颗心,如同坠入了冰窖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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