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胡说,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
杜子滕矢口否认,双目和脸上带有明显的慌乱之色。
张明风怒声道:“我何必用这样的事情来诬陷你!”
“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不敢承认,你还是个男人吗?”
杜子滕哼笑道:“没有证据,就别想把罪责扣在我头上。”
“还是那句话,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奉命行事,不管对与错,跟我本人无关。”
“你不服气,去找上面下令的人,找我这个跑腿办事的,算什么能耐!”
“还有你们说的朱富义,我们已经七十年没联系过了,他是死是活,我根本不知道。”
这是要把自己摘干净!
张明风气的嘴唇发抖,面对这种厚着脸皮,就是不肯承认的家伙,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叶擎天轻哼一声,发出灵魂反问:“你若是无罪,应该升官发财了才对,又怎么会隐姓埋名,生活在这小镇上七十年之久。”
“恐怕连你老婆和儿子,都不知道你是武者身份吧?”
“不觉悲哀吗?当爹的明明是个武者,却只能让儿子当个普通人。”
“而且,你们父子之间的年龄差距,超过七十岁,为什么?”
“是前些年不敢生,恐怕东窗事发,牵连到自己和家人,直到你以为事情彻底过去了,才敢安家生子,对吗?”
杜子滕梗着脖子说:“这是我们家的私事,跟外人没有关系。”
“杜子滕!”
叶擎天将双眸一瞪,厉声说道:“就凭你刚才那句烽狼余孽,本王就可以将你当场击杀!”
“更何况,你还做过残杀烈士家人的事情,更是罪不容恕。”
“最可恨的,是你到现在都不肯认罪,更毫无一丝悔意!”
叶擎天当然相信张明风的话。
早在七十年前,张明风就是烽狼军团的副元帅。
能够获得四十万将士的认可,足以证明他是个有情有义,有原则的正直之人。
又怎么会诬陷杜子滕!
叶擎天继续道:“你以为自己不承认,本王就不敢杀你?”
“你以为不招供,本王就找不到朱富义吗?”
“收起你的如意算盘吧,想要以此跟本王谈条件,你根本没有这个资格!”
杜子滕面色一紧!
显然,他的阴谋被叶擎天揭穿了。
杜子滕死不承认的目的,无非是想为自己减轻罪责,拒不说出朱富义的下落,就是等着以此为要挟,跟叶擎天和张明风谈条件。
他不光会要求叶擎天放了自己的家人,还会要求饶他本人一命。
“今天,不光你要死,他也没机会活命!”
叶擎天抬手一指,指向周永福。
杜子滕急了,大声说:“祸不及家人,就算我有罪,一人做事一人当,何必为难我儿子!”
叶擎天冷冷一笑,道:“你在残杀烈士遗孀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祸不及家人这句话?”
“我承认,我有罪!”
杜子滕再次求情:“我愿意为四十万烽狼将士偿命,请您看在我儿子跟这件事毫无关联的份儿上,不要为难他!”
叶擎天摇摇头,用不急不缓的语速说:“首先,你没资格为四十万忠魂偿命。”
“第二,周永福是个什么东西,你这当爹的心知肚明。”
“从他十六岁开始,打架斗殴、欺男霸女,在这小镇上无恶不作。”
“就说近的,两个月前他在KTV里强上一名女孩,还把人家的男朋友打成重伤昏迷,成为植物人,到现在都在住院呢。”
说到这里,叶擎天将目光撞向周永福。
面对这两道王者之眸饱含杀意的光芒,周永福直接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而他,却得以逍遥法外,为什么呢?”
叶擎天重新望向杜子滕,说:“还不是你这个当爹的,利用之前的关系,帮儿子开脱。”
“六年间,你儿子作恶无数,导致几十个家庭承受痛苦,而他每次都能轻松脱身,免除惩罚。”
“他,不该死吗?”
老来得子,杜子滕对儿子十分宠溺。
周永福并不知道自己每次犯罪,都是父亲找到暗中平事,还以为是自己运气好,警察们不敢惹呢。
天长日久,自然是越来越无法无天。
杜子滕急了,慌忙跪下,大声说:“贵人,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合作,将当年的情况详细的说给你们听。”
“我保证,知无不言, 言无不尽!”
“只求你们,放过我儿子,他还是个孩子,年轻不懂事……”
叶擎天直接将他的话喝断:“放屁,都二十二岁了,也好意思说是孩子!”
“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自己不过是个跑腿办事的,既然如此,你又能知道多少机密隐情呢?”
“你的供词,根本不重要!”
说完,他抬手一挥。
唰!
紫金色掌风一分为二,分别袭向父子二人。
下一秒,两颗斗大的头颅,冲天而起。
妇人见状,直接昏死过去。
张明风先是露出一丝解恨神色,随即说道:“殿下,你怎么就把他给杀了呢?”
杜子滕一死,相当于线索断了。
叶擎天不在乎的说:“我们来找他的目的,无非是通过他,找到朱富义罢了。”
“本王有其他的方法,找到朱富义,自然也就用不着跟他废话。”
张明风问:“什么方法?”
叶擎天转过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首先,查是谁为周永福脱罪。”
“七十年了,早已物是人非,加上杜子滕隐姓埋名,早已经跟之前的生活断绝关系,除了朱富义之外,他还能找谁帮忙?”
“通过这些人,反向找到朱富义,应该不成问题。”
“第二,给朱富义所在的家族,施加压力。”
“风帅应该知道一句老话,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朱富义所在的朱家,乃是帝都鼎鼎大名的朱氏门阀。
张明风点点头,说:“有道理。”
“可是,朱门不是好惹的,他们可是传承了一千多年的大士族,根本不是那些所谓王族世家,和武道世家能比的。”
“另外,朱门一直都是以司马昉的马首是瞻,现在司马昉重新出山,朱门必定还是站在他一边。”
叶擎天轻松一笑:“无妨,本王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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