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仁很是下不来台,脸色十分难看。
再不济,我也是帝都城卫军北大营的司令,军职为三星将军!
更何况,本司令背后站着的是太尉府陆昊宇大人!
我不要面子的?
从开始到现在,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竟然连续受辱。
就算你是你是王爵贵族,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叶擎天是什么人,堂堂一军统帅,国之战神,龙国有史以来首位一等王爵。
这等身份,自然用不着他向高成仁解释什么。
烈熊上前一步,用饱含威胁的目光,死死盯住高成仁。
高成仁心里咯噔一下!
自认为见过大风大浪,无惧恐怖的他,一颗心瞬间悬到嗓子眼儿!
他从烈熊的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死亡。
顿时心惊肉跳!
“你,竖起耳朵听好了!”
烈熊铿锵有力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在高成仁的心头。
“沙鹏飞生是我们战神军团的人,死是我们战神军团的鬼。”
“虽然他的行为有违国法,却无愧于一个男人的准则,无愧于军人的荣誉。”
“他的尸体,会葬入我军的烈士陵园,其他闲杂人等,一律无权处置。”
叶擎天瞄了高成仁一眼,哼问道:“听明白了吗?”
高成仁下意识的点点头,说:“明白了!”
烈熊很不客气的说:“那还不快滚,等着我家殿下请你吃中午饭吗?”
高成仁顿时老脸通红,心里满是怨毒,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这种滋味,太憋屈,太难受了!
他只能咬着牙隐忍,把手一挥,转身就走。
一众手下们,则是如蒙大赦一般,全都松了一口气。
站在这里,压力太大了!
“等等!”
烈熊出声喝道:“怎么,连最基本的礼节都忘了吗?”
“亏你还是个三星将军,见到你家主子的时候,也这么没礼貌吗?”
高成仁怒火中烧!
却不得不重新转过身来,对着叶擎天恭恭敬敬的一抱拳,躬下腰说:“卑职告退。”
叶擎天根本懒得看他,指桑骂槐道:“烈熊,太尉府一脉都是些什么东西,你比谁都清楚,何必对他们过分要求呢。”
“我的错。”烈熊伸手挠挠头。
高成仁气的就要当场爆炸!
太欺负人了!
羞辱我也就算了,竟然连带着陆昊宇大人,和我们整个太尉府一党,全都羞辱一遍。
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要忍!
不能为了一两句解恨的话,被扣上不敬王爵的罪名,到时候赔上性命,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高成仁强忍着火气,转身离开。
叶擎天对着烈熊使个眼色。
烈熊会意,吩咐随行而来的天策侍卫:“把沙鹏飞的尸体带走!”
高成仁他们的车刚走,两辆急救车开了过来。
于德凯解释说:“殿下,是我打电话叫来的国医,为受伤的士兵治疗。”
一名中年医生从车上下来,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和不情愿。
他叫项怀樟,京城名医,有着国医圣手的称号。
作为康明医院的副院长,他本该待在舒服的办公室里,一边烤着暖气,一边享受病患家属的花样马屁才对。
而不是出现在这种放眼望去,鸟不拉屎且寒风瑟瑟的鬼地方。
出诊?
这是多少年都不曾发生过的事情了。
以我项怀樟国医圣手的金字招牌,多少人排着队求着我诊病呢!
要不是兵部那边的老朋友打来电话,任凭这些当兵的说尽好话,他也不可能离开医院半步。
谁让我是名医呢!
有本事的人,就该有脾气。
“怎么这么多人受伤?”
项怀樟看到十几名血肉模糊的伤员,顿时吃了一惊。
心中的鄙夷,也更胜一筹。
你们这些臭当兵的,也配的上本名医出手救治吗?
一名东大营军官迎过来,说:“项医生,他们都是我们执法队的成员。”
“为了捉拿沙鹏飞,在激战中被打伤。”
“医院派来的随行医生,明显人手不足,技术方面也不太好,所以只能请您过来帮忙。”
项怀樟瞪大眼睛,吃惊道:“你们这么多人,都抓不住对方一个?”
军团羞愧一笑。
项怀樟没有立刻为伤者施救,而是抬起头,望向正在收尸的天策侍卫。
“这么大的伤亡,都是那畜生造成的?”
“他也太不是东西了!这种人,你们何必费劲吧啦的为他收尸,直接挫骨扬灰多好。”
“或者是随便扔在路边,任由风吹日晒,野狗啃食!”
听到这话,叶擎天的眼神骤然变冷!
方圆几公里的气温,也跟着骤然降低。
项怀樟和随行的助手,全都不由自主的打起冷颤。
叶擎天猛然回头,一双虎目对准项怀樟!
好大的狗胆!
竟敢骂我战神军团的人是畜生!
项怀樟根本不认识叶擎天,自然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你口中的畜生,出自我战神军团,曾经在国战中立下赫赫战功!”叶擎天冷声道。
项怀樟轻蔑一笑,说:“那又如何?”
“这种贱民本来就不值得同情,更何况他出手狠毒,说他是主猪狗不如的畜生,难道不对吗?”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来的路上我问过了,他是因为不满意拆迁赔偿,带着怀孕的老婆当钉子户。”
“无非是想多拿到一笔赔偿罢了,最后因为自己的贪念,赔上了老婆孩子。”
“他不从自身找原因,却把邪火撒在别人身上,这种灭绝人性的贱民,就该死。”
叶擎天的目光中,闪过冷冽杀意。
辱我袍泽战友者,杀无赦!
于德凯立刻大声喝止:“你够了!”
项怀樟不以为然,哼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叶擎天冷笑,道:“好一个灭绝人性!”
“如果沙鹏飞真的毫无人性,那么躺在这里的,就不是伤员,而是一地尸体。”
“作为男人,他为妻子和尚未出生的孩子报仇,此乃天经地义!”
“他若猪狗不如,又怎会当场认罪,自裁谢罪。”
项怀樟皱了皱眉,说:“你这年轻人,又是什么身份?”
“竟然一再为这个十恶不赦之徒申辩,难不成,你是他的同党!”
找死!
烈熊和于德凯同时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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