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擎天看着冯梓睿,用上了质问的语气。
“说本王是前朝余孽,应该就是从天阁山那边,传来的消息吧。”
冯梓睿目光闪躲,说:“消息从何而来,你就不要问了。”
“我们这边,肯定会保护消息来源。”
“你说自己修炼的是一门功法,可有人能够证明?”
叶擎天摇摇头,说:“恐怕不行!”
“为什么?”冯梓睿追问。
叶擎天回答说:“当年,传授我功法的是一位老人。”
“我们只有几面之缘,他将功法赠与我之后,便不见了踪影。”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寻他的下落,却没有结果。”
冯梓睿冷冷一笑,道:“撒谎,都不编个好点儿的理由!”
“以为本统领好骗吗?”
“你是战神军团的主帅,获封一等王爵不说,手里还掌控着天策府!”
“这么大的权利,你敢说查不到一个人的身份?”
叶擎天针锋相对道:“本王,也是有查阅限制的。”
“就比如说陛下的信息,还有大统领你的信息,我就没有权利阅读。”
这个理由,让人难以反驳。
但冯梓睿还是不信,再问:“你形容一下,那位老人的体貌特征!”
叶擎天一边回忆,一边说:“那是本王刚刚入伍的时候,十年前吧,他大概七八十岁的样子。”
“当然了,这只是我的猜测。”
“武者的年龄和相貌,并没有直接关系,也许他早就过一百岁了,甚至更大。”
“他的身高在一米七六左右,方脸略长。”
这些事情想起来,就仿佛在昨天一样。
“他是一副醉醺醺,宿醉未醒的样子。”
“给本王印象最深的,是他那双眼睛,乍一看老眼昏花,仔细看却如同一汪碧水,清澈无比。”
“仿佛,能够看穿一切!”
“他穿着一套旧军装,没有军衔,也没有奖章,整天在营地里逛游。”
冯梓睿皱起眉头,说:“你参军之时,本统领应该也在战神军团。”
“为什么对这样一个人,没有丝毫印象。”
叶擎天轻哼道:“本王要是没记错的话,那时候你已经是三星将军了。”
“而那位老者,只是在新兵训练营区域出现。”
“你是待在舒服的司令部,没见过很正常!”
冯梓睿冷声道:“你若是撒谎,有什么样的后果,心里应该很清楚。”
“本统领只需要查一下,就能确定真假。”
叶擎天两手一摊,说:“随便查,本王对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负责。”
这时,木质隔断响起轻微的敲击声。
冯梓睿快步来到侧厅。
“陛下,您有何吩咐?”
国主紧皱眉头,说:“他形容的这个人,你不觉得很熟悉吗?”
冯梓睿点点头,回答说:“是的!”
“陛下,您也觉得是帝师唐先生吗?”
“按照时间推算,十年前唐先生的确在战神军团,满世界的挑苗子呢。”
国主再次皱眉,说:“不可不信,但也不能全信。”
“你去准备一组照片,把帝师的照片混在里面,看他能不能认出来。”
冯梓睿抱拳道:“遵命,陛下!”
几分钟后,叶擎天面前的大屏幕上,出现在四十张人物照片。
全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形象之间,还有几分相似。
“你看看,有没有教授你功法的人。”冯梓睿说。
叶擎天一目十行,很快得出结论。
“第二排,左起第三张。”
冯梓睿吃了一惊,说:“你确定?”
叶擎天点点头,郑重其事的说:“虽然过去十年了,但本王记忆犹新!”
“正是因为学会了《龙神决》,我的实力才有机会直线上升。”
“可以说是,是《龙神决》造就了现在的我。”
“这位老者,更是被本王视为恩人,一直想要找机会报恩,自然会把恩人的形象,牢记心中!”
冯梓睿恢复正常表情,说:“这位,是帝师唐育良先生。”
“他的个人资料,属于最高机密。”
“除了陛下本人,一律不没有阅读权限。”
叶擎天立刻变得兴奋起来,说:“原来是帝师!”
“本王就说,怎么会查不到他。”
“请问唐帝师,现在什么地方,本王要当面感谢他的教导之恩。”
冯梓睿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能不能跟你说,本统领需要请示。”
说完,他转身去往侧厅。
国主面沉似水。
冯梓睿小心翼翼的说:“陛下,您觉得,天王的话可信吗?”
国主微微皱眉,说:“当年,帝师唐先生说过,他从前朝皇帝的御书房里,得到一部失传已久的功法。”
“经过他的补遗,虽然可以用于修行,却对修炼者的要求极高。”
“后来很长时间,他都在寻找适合这部功法的人。”
冯梓睿点头说:“听您这么一提,属下好像也有印象。”
国主继续说:“当年,朕曾向帝师提议,请求学习这门功法。”
“可是他说,朕在修炼方面,已有小成。”
“贸然改变,需要重新开始,得不偿失。”
“再者,朕的资质虽高,却不适合这们功法。”
“强行修炼,并无益处。”
冯梓睿恍然大悟,说:“怪不得,当年唐先生会对属下进行一番考察。”
“最后他摇着头说,可惜了!”
“当时我还纳闷呢,什么可惜了?”
“后来想要一问究竟,唐先生却驾鹤西归。”
国主的心情有些复杂,自己都无法修炼的功法,却成就了叶擎天。
不免有些羡慕!
冯梓睿皱着眉说:“现在看来,天王是唐先生的弟子。”
“他的功法,又是传承自前朝皇室,所以看起来像龙神血脉。”
国主轻蔑一笑,道:“帝师的弟子?”
“朕看不见的吧,唐先生只是传授他一门功法而已,并未正式收徒。”
“又或者,是唐先生没来及收徒,便驾鹤西去了。”
冯梓睿连连点头,表示同意国主的分析。
但是,问题又来了。
既然天王不是前朝皇室余孽,是不是要安抚一番?
虽然国主并未出面,但只要不是个傻子,都会猜到他就在侧厅。
冤枉了人,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显然说不过去。
冯梓睿朝着隔壁努努嘴,说:“天王那边,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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