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你走两步。别马上就躺下,这对身体不好。”苏叶用脚踢了踢长夏,喊她起来在廊道上走两圈。
中午的酸辣肉粉确实好吃。
苏叶都多吃了半碗。
她刚把碗筷收拾干净,就见长夏躺在廊道凉亭的躺椅上。一边回味着吃过的酸辣肉粉,一边轻抚着吃撑的肚子。
见状。
苏叶只得开口,喊她起来走两圈。
吃完就躺,容易积食。
“吃多了,撑。”长夏撒着娇,赖在躺椅上不愿起身。午后,太阳有些刺眼,但是不妨碍长夏想躺着咸鱼的想法。
苏叶把人拉起,说:“走两圈,再睡。”
绕着廊道转了几圈,长夏再次躺回躺椅,打着呵欠。她打算午睡不回窑洞,可惜,还没等她实施,就被苏叶赶回窑洞。
下午。
等长夏睡醒。
窑洞庭院传来对话声。
长夏挣扎着,下床。
开门,就见着沉戎栢青在庭院宰杀野猪。
一头极为肥硕的大野猪。
“沉戎,你回的好早哦!”长夏吃惊道。
根据往常巡视的路线规划,沉戎应该要临近黄昏时刻,才能回家。现在,最多下午三四点左右,很早。
“今天巡视遇上一群野猪,四大七小,被我们一网打尽。於是,今天巡视提前结束。”沉戎解释着。
十一头野猪,确实是难得的丰收。
寒季后,部落没有组织族人进森林打猎。
族人偶尔进森林冬猎,都是小打小闹。猎杀的,都是些野兔野鸡,野猪狼群不常见。
“你怎么扛回一整头大的?”
“这是头小的。除了我们家,南风他们几家都分得一头小的。大的,根族长在部落宰杀,直接给族人分肉。”
一听。
长夏知晓。
沉戎多半已经知道南风她们都怀上崽崽的消息。
“蛇行,他们高兴傻了吧!”长夏好奇道。
沉戎点点头,回道:“根族长说的时候,蛇行空山确实都傻掉了。不过,最激动的是白清。他扛起野猪就朝窑洞奔走,差点撞上部落的围墙。”
哈哈!
长夏捂着嘴大笑。
难得冷静的阿哥,也有这样愚蠢的一面。
可见。
确实是高兴的傻掉了。
“快,别聊了。”栢青托着半扇猪肉,迟迟没见沉戎过来接手,顿时忍不住催促起来。
沉戎抬手,提起半扇猪肉放在旁边的藤筐里。
等会儿,要搬进地窖。
冰雪开始消融,窑洞庭院自然不能再冰冻食物。很快,沉戎把猪肉切块,放进藤筐。
稍后,看情况是用盐腌渍,还是做成油炸肉。
家里不缺腊肉,这时候熏制腊肉太晚。
“栢青,你先把猪肚清洗干净,晚上我们吃猪肚鸡。”长夏看着猪肚,突然馋猪肚鸡。她记得兽窝养着十来只野鸡,方便吃的时候随时宰杀。
栢青一听猪肚鸡,二话不说。
伸手,拿出猪肚就去水缸旁清洗猪肚。
猪肠猪肚最难清洗。
见栢青清洗猪肚,苏叶进厨房拿出果粉。用果粉搓洗内脏是长夏教给族人的,草木灰也行,只是搓洗后还要用盐反复冲洗。用果粉干净许多,部落不缺果粉,自然选择用果粉。
“油炸肉快吃完了,要不要再做点?”苏叶问道。
她挺喜欢吃油炸肉的,用来炒辣椒,贼香。
长夏点点头,回道:“可以啊!我倒是想吃酱油肉,天气凉,酱油肉不好做。”
“没事,我来做。”沉戎道。
天冷,这酱油肉做起来更费时间。
不过,长夏确实馋酱油肉。
见沉戎说他来做,就没拒绝。寒冬冷冽的冷风吹干的酱油肉,兴许味道更香浓。
思及。
长夏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最近,嗜睡减轻。
这嘴巴又忙了起来,想到什么,就馋什么。
肚子,就像是个无底洞。吃完没多久,就觉得饿。要是不吃点东西进嘴巴,马上心慌。
“饿了?”苏叶道。
见长夏吧唧嘴巴,又咽口水的。
苏叶就知道长夏十之八九饿了。
“嗯!想吃东西。”长夏问:“厨房有啥好吃的吗?不该说吃的,一说吃,我就馋的厉害。”
“灶台锅里温着奶树汁液,卤锅还有卤味,要不给你弄个拌粉?沉戎下午回来刚煮的粉,你浇点卤汤就能吃。”苏叶把果粉递给栢青,就起身朝厨房走去。
长夏跟着进了厨房。
沉戎微微一笑,把猪肉放好,提着猪肠猪肺朝栢青走去。
这猪内脏处理干净,直接弄成卤味。
还有猪头肉也一起卤,这猪头肉和猪内脏卤好以后,所有兽人都爱吃。
沉戎也好这一口。
卤好的猪头肉和猪内脏切碎,加调料拌均匀。
就着能喝下几坛酒。
“中午的酸辣肉粉还有吗,我还想吃。”长夏道。
最近,她偏爱酸辣口味。
对卤粉兴趣平平。
苏叶脚步微顿,诧异道:“中午刚吃过,你还想吃?”
“想吃,最近馋酸辣口味的。晚上吃猪肚鸡,要不再弄个酸菜鱼。感觉不吃点酸的辣的,嘴巴就没啥味道。”长夏从灶台的锅里端出温好的奶树汁液,小口喝着。
奶树汁液依旧香浓可口。
但是,长夏看着面前的奶树汁液。
突然心底用处一股冲动,要不往里面加点醋果,或是弄点酸辣椒和辣椒粉进去?
“长夏,你盯着奶树汁液做什么,想喝就快点喝。我给你把粉再烫一下,中午剩下的酸辣椒炒肉也得热一热。天冷,不能吃凉的。”苏叶催促道。
长夏道:“我刚才想往奶树汁液里面加醋果和倒辣椒粉。”
……
苏叶僵住了。
用惊恐的眼神注视着长夏。
这是什么恐怖吃法?
加糖,加盐。
苏叶还能理解,加醋果和倒辣椒粉。
这是不是有点过分?
还有这样真的能吃,不会吃出问题。
“奶树汁液不是豆花,你别胡来。哪天让木琴帮忙做豆花,你再试着加醋果和倒辣椒粉。”苏叶劝解道。
她怕长夏这傻孩子胡来。
忙阻止,还拿豆花说事。
豆花快被部落族人吃出花来了。
但凡能入口的,都被族人加进豆花里面。别说甜口,咸口,辣口。部落酸甜苦辣咸,全都试过。
那黑暗的程度,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长夏许久都不敢碰豆花,就怕吃到难以言喻的怪味,吓出心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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