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蓝神色未变,沉静的喝了杯中的咖啡,这才放下杯子,冷冷淡淡的勾起一抹笑。
风尧被她瘆人的笑笑的莫名其妙,正打算说些什么来岔开话题。
就听见阮安蓝懒洋洋的勾着长发说:“啊呀,不好意思,刚刚忘了挂电话呢。”
话音落地,她放在桌子上的另一只手摊开。
只见一只黑色手机赫然出现在眼前,而屏幕正亮着,显示着“通话中”几个大字。
再看那备注……
风尧只觉得一道晴天霹雳直冲脑门劈了下来,打得他眼冒金星。
“不带你这么玩儿的。”风尧掏出手帕擦掉额头上的冷汗,苦着脸说:“顾霆渊,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边传来悉悉簌簌的声音,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可越是分辨不出来,越是让人莫名的感到心慌。
风尧的腿肚子都开始打颤了,顾霆渊忽然悄没声儿的笑了一下。
这声笑就跟死神挥刀前的怒吼没什么区别。
“我想好让你做什么了,风尧。”顾霆渊说。
“……”风尧的牙关都开始打颤。
听见顾霆渊温润有礼的说:“就帮我去阿修罗取个东西吧,你知道的,楠香木。”
“楠……”风尧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来,“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顾霆渊煞有介事道:“你看我像会开玩笑的人么?”
说完这话,顾霆渊又冷冷的说:“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周之内,我要看到楠香木出现在我的办公桌上。”
撂下这句话,也不给风尧为自己辩解或是争取时间的机会,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看着风尧满头的大汗,近乎要把他精心做好的妆发都给破坏的七七八八了。
这个骚包的男人,最注意的就是形象了,什么时候这样狼狈害怕过?
“那楠香木是什么东西,你怎么一副惊恐的表情?”
“祖奶奶,你可害死我了!”
风尧大叹一气,惹得阮安蓝更好奇了。
“到底是什么啊,你说呀。”
“你不知道楠香木是什么?”
风尧的目光带着狐疑。
阮安蓝莫名其妙的反问:“我为什么会知道?”
刚才顾霆渊说,去阿修罗……
难道,跟陆执有关?
“没错,楠香木,就是陆执戴在手上,经常把玩的那串佛珠。”
听闻此话,阮安蓝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对那串佛珠,阮安蓝当然是有印象的。
之前被陆执关起来的那段时间里,陆执经常会对她做一些超出她所能接受的,朋友范围之外的亲密动作。
他会不顾她的反抗拥抱她,会轻轻的摸着她的头,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
有一次,陆执抱起阮安蓝的时候,不小心膈到了她。
那之后,只要是来见阮安蓝,他就会提前把手上的那串佛珠摘掉。
有一次阮安蓝耐不住好奇心问起了这件事,因为看起来,那串佛珠之于陆执,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
陆执只是摸着她的头发温声的说:“物是死的,而你在我眼前。”
还有什么,能比她更重要呢?
阮安蓝却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因为当时陆执的眼神,实在是病态的有些吓人了。
每次被陆执注视,阮安蓝总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冷血的蛇盯上。
总之,让人觉得分外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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