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蓝的伤口被精心处理并包扎起来,她现在正躺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古欧洲式的房间里。
而那个蓄着长长胡子的白人老头,之后再也没有进来过这间房。
就连阮安蓝都感到奇怪,难不成那个老头子把她从皮埃尔那个变态手里解脱出来,不是因为看上了她?
就在阮安蓝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
阮安蓝抬眼,便看见那个身材足有她两个高的白人老头双手背在身后,神情凝重的朝她走了过来。
随着瑞金的步步靠近,阮安蓝感觉好像有一座山压了下来。
可惜她现在腹部受的伤还在隐隐抽痛,小腿处的伤口也时时刻刻的拉扯着她的神经。
她没办法站起来逃走,只能瑟缩着往旁边躲了躲。
然而瑞金只是站在距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跟之前已经大不相同。
恍惚之间阮安蓝竟然有一种错觉,瑞金仿佛是在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人。
是错觉吧,否则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
诧异的是,瑞金用极其生疏又拗口的C国语,艰涩的试图同阮安蓝对话。
阮安蓝瞪大了眼睛,“你会说C国语?”
瑞金低头沉思,恍若陷入的某段回忆似的,嘴角牵扯出一抹温暖的笑意。
他说:“嗯,年轻的时候,有个美丽的姑娘曾经教过我一些。”
他的语气听起来不像是假的,表情也格外的虔诚。
好似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心爱的姑娘,此时此刻就站在他的眼前似的,目光是如此的温柔。
阮安蓝越发困惑,“我叫阮安蓝。”
“阮安蓝……阮安蓝……”瑞金喃喃自语,眼睛逐渐的明亮起来。
他倏地重新看向阮安蓝,两只眼睛里像是燃起了火把,是那样的明亮而又炙热。
瑞金忽然问:“你妈妈,还好吗?”
阮安蓝愣了一下,她看着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的白人老头,忽然之间就觉得,他好像没有那么讨厌了。
因为他的表情和语气听起来竟然有一种卑微到可怜的味道。
妈妈?
“你认识我妈妈?”阮安蓝犹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土生土长的M国人。”
瑞金点点头:“我确实是土生土长的M国人,但是年轻的时候,我曾与你的妈妈有过一段相识的经历,你妈妈是个非常有人格魅力的人,而且她也很有能力。”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重新看向阮安蓝,“你妈妈,叫郑芝雅,米娅,对吧?”
米娅,是阮安蓝妈妈的英文名。
阮安蓝震惊的看着瑞金。
没想到瑞金竟然还真的认识她妈妈,只不过关于她妈妈没有她之前,年轻时的那段岁月,阮安蓝所知甚少。
所以连她妈妈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嫁给阮国强这样一只,只会榨她妈血的软脚虾,阮安蓝都不太明白。
“你……”
“或许,我应该这样介绍我自己。”瑞金笑笑,神情略显恭敬的注视着阮安蓝道:“我是你妈妈曾经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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