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之余,更多的还是思衬和疑惑。
阮安蓝极好的敛去眼底的探究审视,面不改色的哼笑,“你怎么会以为,就凭这些东西,我就会乖乖听你的话,跟顾霆渊离婚了?”
“就如你所说,顾霆渊是我的靠山,是我的倚仗。”阮安蓝眼帘微抬,讥诮一闪而逝,“我凭什么,要跟他分开?”
阮安琪嘴唇微张,不等开口说话,阮安蓝又补了句,“你就不怕我把你要挟我的事告诉给顾霆渊,到时候都不用我出手,他就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阮安琪的神色霍然惊惶无措起来。
怕,她当然怕。
顾霆渊有谁不怕?
可很快,不知想到了什么,阮安琪渐渐地恢复了冷静。
旋即清丽的面容之上,极淡极淡的划过一丝看破不说破的超然,那是一种对敌人了如指掌的通透。
阮安琪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睨着阮安蓝漂亮娇媚的脸蛋,眼睛如同被遮掩在蒙蒙雾气之后,让人看不清摸不透。
“我们认识了……也有十几年了吧?”
“虽然我不能说自己对你多么了如指掌,可阮安蓝,你要清楚,明里暗里的斗了这么久,或许除了你自己之外,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你了。”
“你这么清高自傲,把脸面和感情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你妈的辛秘丑闻,你告诉顾霆渊?”
呵的一声冷笑,在阮安蓝痛恨的目光中,阮安琪游刃有余而轻松无比的大笑起来。
“究竟是想让你妈的脸面尽失在后辈面前出糗,还是想要让顾霆渊看轻了你,和你最敬爱的妈呢?”
阮安琪一副把阮安蓝看的透透的表情,说出来的话更是准确无误的戳在了阮安蓝的心口。
诚然,她一直以来一直犹豫着不敢让顾霆渊帮忙调查郑芝雅真正死因的缘故,也正是因为她介意这一点。
心里有结解不开,阮安蓝只能为难自己,选择独自背负了一切。
或许在这个时候连她自己都忘了。
是谁曾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两个人都不要互相隐瞒,因为欺瞒是很可怕的,会让相爱的人产生怀疑和嫌隙。
夹竹桃木的浅色系圆木桌上,两杯冒着淡淡白雾的猫爪咖啡逐渐温度冷却。
那漂浮在咖啡之上的猫爪拉花融化渗入,沉到底下,氤氲出一片如同打翻了的酱油混杂奶油的污物一般的颜色。
包间里温度如春,空调呼呼吹着风。
阮安蓝乌黑的发丝也似乎随风而起,撩起的额发底下,露出她光洁雪白的额头,额头上浮现出一层薄薄的汗。
二人相对而坐,神色各异。
阮安琪则是一副胜券在握,不以为意的常胜将军的表情。
阮安琪说:“别挣扎了,我手里的可不止这么点儿而已呢,你妈真是好大的胆子,仗着自己有两个臭钱就敢逼着爸爸一个老老实实的男人娶了她一个肚子里怀着野种的破鞋……”
“你说你妈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也难怪你能生的出你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贱货,什么叫老鼠儿子会打洞,你们母女两真是让我见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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