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蓝狠狠地瞪着顾霆渊,不说话,但是怒意已经从眼神里传达的淋漓尽致。
顾霆渊深吸一口气,勉强维持着高贵冷艳的表象,咬着牙道:“你给我松口。”
阮安蓝含糊不清的说:“你先!”
顾霆渊克制的闭了闭眼,勉强将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压制下去,旋即终于缓缓松开了紧握着阮安蓝的大手。
与此同时,阮安蓝也信守承诺的松了口,一边掏出纸巾擦嘴一边皱着鼻头挑衅一笑:“哼!”
顾霆渊面色不善的盯着阮安蓝,径直从她手里抢走了剩下的纸巾,慢条斯理的清理着手背上的口水。
面上全是嫌弃意味,“你属狗的啊?”
阮安蓝欣然应答:“我就是属狗了怎么了?谁让你先招惹的我?”
顾霆渊擦净手,将纸巾扔进车载垃圾桶里,英俊的脸上仿佛裹着一层厚厚的寒霜,令人不寒而栗。
阮安蓝却像是个战斗的孔雀,喜上眉梢,饱满的红唇弯起一抹弧度,彰显着主人此刻心情是多么的愉快。
前排,司机和高燃心里不由得惊叹连连。
没想到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能镇得住总裁的,竟然是这么个小姑娘。
老爷子那么威压冷峻的一个人,在顾家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总裁的父亲顾首长同样,在军队浸淫多年,身上那股子身居高位属于上位者的强大气场,更是令无数人臣服。
可总裁谁也不怕。
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事,谁说话都不好使,十匹马都拉不回来。
可是自从总裁和太太结婚以来,为了太太,多少次的改变了自己原定的计划?
高燃摇摇头,心内却是对阮安蓝肃然起敬。
……
安静的落针可闻的空间,四周的布置昏暗不明,显得有些阴森。
破旧的教堂内,一排排排列整齐的白色长椅紧紧靠在一起。
一个穿着一袭黑衣,领口处大喇喇敞开,脖子上挂着一条银色十字架的男人懒洋洋的陷在椅子上,修长的指骨搭在大腿上,小拇指处戴着一枚银色图腾指环。
男人的面容掩映在昏暗不明的光线之下,头顶上落下一道细微的光束,依稀可以辨认出他额前细碎的黑发,以及挺直的鼻梁。
仅仅只是从一个隐约的侧面轮廓和通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就足以判断出,这是一个危险却足够英俊的男人。
男人浑身上下都写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令人不由自主的在离他百米之遥的距离停下。
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敢说话。
最后还是站在最外边的高个子男人挺身而出,硬着头皮恭敬的朝着男人鞠了一躬,旋即沉声道:“少主,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事情都办好了。”
男人没有说话,像是没有了气息一般,一动不动。
高个子男人抿着唇,长舒一口气,继续道:“在我们执行任务的途中,遭受到了来自另一伙势力的攻击,巧合的是,这个人,您也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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