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蓝嘴角微勾,撞开周婷兰径直走进病房。
周婷兰被她撞得一个趔趄,正准备骂两句,余光瞥到那些目光八卦的眼神,立刻收敛起来,又恢复了那一副故作优雅的姿态,扭着腰回到了阮国强身边。
“国强,你看你女儿!”周婷兰剥了瓣橘子喂到阮国强嘴里。
周婷兰一把年纪了,虽然保养得宜,但终究敌不过岁月的冲刷,脸上依稀还是可以看到浅浅的皱纹。
她顶着一张饱受岁月磋磨的脸,却做出一副娇嗔的如同十七岁少女般的撒娇表情来,看的阮安蓝胃里一阵翻涌,险些当场失态。
阮国强大病一场,身体虚弱到极致,哪里还有心神去管这些鸡皮蒜毛女人家家的小事,当即皱着眉头瞪了周婷兰一眼。
周婷兰立刻安分下来,只是不死心的狠狠瞪了阮安蓝两眼。
看着虚弱的满脸病态的阮国强,整个人再也不复平日里的风光,一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红色的血丝。
看得出来,他的确是经历了一场不小的折磨,浑身上下都写着疲态。
阮安蓝的心却没有丝毫起伏,将果篮放到桌上,就站了起来,“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阮国强立即叫住阮安蓝,皱起眉,又摆出往日里的那副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样子来,“你就是这么对你的父亲的?我生病了,你连多看一眼多陪陪我都不情愿?”
阮安蓝好笑的看着他,“阮总,看来您真是年纪大了多忘事,您忘了?当初在我出国之前,是谁说这辈子都不准我叫你一声爸,要永远的跟我断绝关系的?”
提到这个,阮国强的脸色顿时变了一变,随即梗着脖子道:“我那是气话!你不要告诉我你连这个都分辨不出来!”
“呵,从我妈妈去世的那一天,从你冷酷无情的将我丢在国外四年不闻不问的那一天起,我的心里,就再也不认你这个父亲了。”
阮安蓝讽刺的看着阮国强,一双美目里满是冰冷,“细数你这些年做过的事,你到底有什么资格还能舔着脸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来,你又有什么地方值得得到我的尊敬?”
“你……你真是伶牙俐齿!”阮国强气得脸色铁青,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仿佛下一秒就能直接昏过去。
见状,周婷兰立刻在他身后轻拍着,还不忘煽风点火,“国强,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女儿!我都说了,她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这些年在她身上倾注了这么多心血,有用吗?到头来她是怎么对你的?呵,帮着外人压榨你这个父亲不说,还敢这样目无尊长的跟你说话!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还是咱们家安琪乖啊,一听到说你住院了,立刻安排人找到国内最顶尖的内科大夫,还把病房升级成VIP病房,这儿的环境多好多适合养病啊!再看看这个小白眼狼……啧啧,明明嫁到了顾家那样的顶级豪门,来看自己的父亲居然好意思提着一个破烂果篮就直接来了,真是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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