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花园是中海一个中等楼盘,白领聚居地,房价五万左右,距离白石洲只有三个站。很快,叶凡就出现在明珠花园售楼大厅,走入进去,正好见到母亲落座东侧一张沙发。
沙发上还坐着大伯叶大贵、伯母、堂妹叶燕。
他们一边翻看着楼盘彩页,一边不咸不淡向沈碧琴点头。
几个闲散的销售小姐,好奇看了看他们,但没有过去说什么。
叶凡对大伯他们一家无感,这家人无利不起早,占了父母十几年便宜,还常常讥讽自己是野种。
父亲失踪母亲治病时,大伯他们不仅没有援手借钱,还趁机把父亲祖屋霸占了过去。
那间祖屋市值一百多万呢。
所以叶凡看到他们很是反感。
这家人准没好事。
果然,没等叶凡跟他们打招呼,大伯就一个二郎腿翘起,拿着宣传彩页望向了沈碧琴:
“弟妹啊,过几天叶燕就要开学了,你们是不是忘记日期了?”
伯母也流露责备眼神:“读书这么大的事,你上点心好不好?”
叶凡一听就知道大伯一家来意。
叶燕是大伯小女儿,排在叶浩后面,上大四,叶燕刚考上大学时,父母看在自家人份上赞助了一万。
这钱一给出,大伯一家不仅理所当然,还每学期都准时过来要钱,有时还找父母要生活费。
沈碧琴心善,念叨那点亲情,也不想闹翻,于是每个学期都给叶燕拿一万块学费。
五个学期,两年半下来,足足拿了五万。
后来父亲失踪母亲治病,大伯见没便宜可占,才不再找母亲拿钱,只是转身把祖屋霸占了过去。
现在看到沈碧琴身体好了,还在市场卖凉茶,于是大伯一家就找母亲要钱了。
“燕子开学,我怎么可能忘呢?”
看到叶凡脸色不对,沈碧琴马上笑了笑,拿了一个信封出来。
沈碧琴心善,如非逼不得已,不会跟人撕破脸皮,而且她觉得叶燕就剩下一年大学,很快就熬过去。
“大哥,燕子上学,我一点心意。”
不等大伯出声,会计出身的伯母一把拿走信封,捏了捏喊出一声:“怎么只有一万?”
伯母脸色阴沉:“你应该拿两万才对啊。”
大伯闻言脸色变得难看,打开信封数了数,随后很是不满盯着沈碧琴:“弟妹啊,去年看你重病,我们体谅你,就没找你要一万了,让燕子自己找网贷顶上了。”
“可我们不说,你不能不给啊。”
“我们这样体谅你,你却装聋作哑,这会让我们寒心的。”
“而且燕子网贷一年,利息加起来都三千,看在一家人份上,我都不找你要三千利息了。”
大伯摆出长兄为父的态势:“结果你却一万都不给,这叫什么事啊。”
伯母也哼出一声:“你生病住院时,我们还给了你两百块呢。”
只听到只字片语的销售小姐,还以为沈碧琴借钱不还呢,微微摇头这年头老赖真是多。
沈碧琴挤出笑容解释:“哥,嫂子,本来我也想给叶燕多一点。”
她根本没想到大伯一家会连去年的学费也记上。
“只是叶凡失业了,找工作需要不少钱,加上天气转凉,凉茶生意不太好,所以只能给一万了。”
“过完年,等叶凡工作了,生意好点,到时我再给叶燕一个大红包。”
她作出承诺:“我一定会补上的。”
大伯和伯母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他们上个月买了一部车,给叶浩打点进了武盟,还给女儿报了北大青鸟,今天更是要掏钱买房子。
一堆用钱的地方。
叶燕学费和杂费正指望着沈碧琴负担呢,结果沈碧琴却说手头没多少钱,只能给一万。
这怎能让人不气愤?
“你凭什么拿燕子的学费去给叶凡找工作?”
大伯勃然大怒,指着沈碧琴鼻子大骂:“燕子交不起学费被开除了,你负得起责任吗?”
“再苦不能苦教育,你连燕子的学费都挪用,你还有没有良心?”
“你这样做,对得起燕子,对得起我们,对得起失踪的叶无九吗?”
大伯很是生气:“你太让我失望了。”
沈碧琴低着头:“大哥,你们委屈一下。”
大伯把桌子拍的砰砰作响:“我不管,燕子的学费,你们砸锅卖铁也必须凑齐。”
伯母也是哼了一声:“叶凡一个大学生,满大街都是工作,保安、服务员,随便找,要什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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