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粟子月握拳鼓劲。
“嗯。”闫清宁转头看向文雨瞳,一刹那气势十足,目光挑衅。
第二回合,球在闫清宁手上,他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根本不给粟裕阻拦的机会,而文雨瞳更是连球的边都碰不到,很快第二球拿下。
粟子月连蹦带跳,兴奋的脸色通红,仿照粟裕和文雨瞳,和闫清宁抬手击掌,“清宁哥哥,你太厉害了,就要这样,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闫清宁轻笑,转头看向文雨瞳,见她根本没看他,而是在安慰粟裕,“没关系,一起努力。”
粟裕和她击掌,“努力。”
闫清宁看着两人再次碰在一起的手掌,刹那间脸色漆黑。
第三回合,仍旧是闫清宁拿下一分。
第四回合,文雨瞳得分。
第五回合,球在粟裕手上,他这次进攻猛烈,势在必得,粟子月情急之下耍赖般的跑到他们这边抱着粟裕,对闫清宁喊说,“清宁哥哥,接球。”
闫清宁接走了球,粟裕大叫,“喂,你们还要不要脸?这是耍赖。”
粟子月死死抱住他不肯放,闫清宁脚下踩着球,脸上挂着笑,“脸是什么,能打吗?”
说完一个去球朝着他们这边打过来,动作飘洒,俊逸出尘。
粟裕摆脱不了粟子月,只得大喊,“文雨瞳,拦住他,千万不能让他得分。”
文雨瞳跑过来,想要拦住闫清宁,打了一个球过去,闫清宁要去接,文雨瞳情急之下,跑过去伸手去拽他衣服。闫清宁顺势握住她手腕,轻轻一甩,便将她甩到了身后,球还在空中旋转,闫清宁并未放开,带着她往前跑。
突然脚下一绊,文雨瞳直直向前扑去,闫清宁有所觉,一个回身将她拥在怀里。
气息急促,两人皆出了汗,此刻紧紧\/贴在一起,所有的感官瞬间无限放大。
文雨瞳匆忙起身,闫清宁下意识的收紧,她竟未挣开。
呼吸有片刻的停滞,有紧张,又慌乱,还怕不远处的粟家兄妹看出端倪,文雨瞳屈膝撞在闫清宁腿上,撞开他的同时,一个球接住拍向刚刚摆脱了粟子月的粟裕。
闫清宁腿上吃痛,稍稍退后,手里还拽着文雨瞳,文雨瞳站立不稳,再次扑过来。
这一次闫清宁也没稳住,直接倒地,然而还有那么一丝本能的反应,就是护着文雨瞳,没让她直接撞到地上。
文雨瞳倒在闫清宁身上,听到男人闷\/哼一声,下意识的问说,“你怎么了?”
闫清宁微微倾身,眼睛眨了眨,调侃说,“为了进球,你这是豁出命去了?”。
文雨瞳脸上一红,发现自己还倒在他身上,慌张起身。
那边粟裕终是把分拿到了了,粟子月不服输的怼了他几句,跑过来,“清宁哥哥,你摔倒了啊?”
文雨瞳站在一旁,拂了一下身上的草叶。
粟裕也跑过来,“怎么了?不至于用命相搏吧?”
闫清宁轻嗤,“你问文雨瞳。”
文雨瞳窘脸说,“你让给我不就行了?”
“为什么要让,粟裕都不肯让给月月,你是我什么人?”闫清宁说着话,拂袖起身。
他本身调侃的话,意思是粟裕连自己妹妹都不让,球场如战场,他更不会让。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文雨瞳心里咯噔一下,一口气没喘上来,疼的她像是心口被剜了个洞,转身便要走。
对于他来说,她自然什么人都算不上。
喜欢的人算不上,红颜知己算不上,以前好歹是朋友,现在连朋友都不是了。
身后粟子月突然喊说,“清宁哥哥,你胳膊流血了。”
打球的时候闫清宁脱了外面的衣服,里面的衣服袖子挽起,此时能看到他左臂手腕这一块擦伤了一片,鲜血淋淋的。
文雨瞳转身看了一眼,神色愣怔,他刚才为了护住她,才单手撞在地上。
“没事,回去擦点药就好了。”闫清宁将袖子放下来遮住那一片擦伤。
粟裕说,“这怎么行,若是严重了就不好了,我们家有云南白药,我去拿。咱们先不打了,你们去前面坐着里等着。”
闫清宁本想说没事,让粟裕不必小题大做,然而目光掠过停在那的文雨瞳,话到嘴边又变了,“行,是有点疼。”
几人结束了比赛,粟裕去取药,闫清宁则和文雨瞳粟子月三人去座位上等着。
粟子月让闫清宁坐下,帮他将袖子挽上去,皱眉说,“有几道伤口看着还挺深的,清宁哥哥,疼不疼?”
“你给我吹一下就不疼了。”闫清宁逗她。
粟子月憨憨笑了笑,果然凑过去,鼓起腮帮要给他吹。
闫清宁躲开,“开玩笑的,不疼。”
此时有佣人走过来,“小姐,您在这儿啊,太太刚才找你。”
“什么事?”粟子月问。
“我也不知道。”
粟子月点头,对文雨瞳说,“雨瞳姐姐,你先照顾清宁哥哥,我去去就回。”
“你去吧。”文雨瞳摆手。
粟子月小跑着和那佣人去见粟夫人。
座位上里只剩两人,文雨瞳坐在凳子上看外面的景色发呆,闫清宁则靠着廊柱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文雨瞳回头。
闫清宁开口,“你过来帮我看看,是不是又出血了,又痒又疼。”
文雨瞳走过来,坐在他对面,“不是说不疼吗?”
“你觉得会不疼吗?哄小孩子的话你也信?”闫清宁勾唇似笑非笑。
文雨瞳听不出他的语气是不是开玩笑,拎着他袖子,歪头看了看,果然又有血珠渗出来,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滑。
文雨瞳心头像是蚂蚁蛰了一样微微的疼,拿出纸巾给他轻轻擦拭,启唇说,“下次不用你逞强,我就算摔倒在地上也不会伤成这样。”
闫清宁凝着她,女孩侧颜精致,睫毛又长又密,秀气的鼻子上还有微微的细汗,唇瓣是樱粉色,说话的时候一张一合,他体内突然涌上来一股骚动,蓦然间想起了昨晚那个梦,梦里两人上下躺着,他用力的吻着她……
文雨瞳似察觉身前的人呼吸粗重了些,抬头说,“我弄疼你了?”
闫清宁忙移开长眸,装作若无其事,面色平常的说,“还好。”
他心头猛跳,明明是一个羞耻根本不愿回想的梦,此刻竟然那般真实的在脑子盘旋,让他身体某个地方甚至失控。
不由的暗骂一声,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包括他自己。
难道他真的该找个女人了?
身体某个地方难受的紧,他微微侧了一下身用衣服遮掩,不着痕迹的转移注意力,“我给你的玉呢?”
文雨瞳给他擦拭的动作一僵,垂眸说,“收起来了。”
玉佩还剩半块,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碎的,另外半块落在了哪里,此时心虚又紧张,唯恐闫清宁多问。
闫清宁反常的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说,“不许给我丢了。”
他身上带着另外半块玉,却没办法告诉她。
文雨瞳明显在逃避那一晚的事,闫清宁想问又不敢问,两人便纠缠在这里,尴尬中生出疏离。
“来了。”
远处粟裕的一声,打破了亭子里沉寂的气氛,文雨瞳不由的松了口气,起身,后退。
粟裕拿着药进了亭子,左右看看,“月月呢?”
“被粟阿姨叫去了。”文雨瞳回道。
粟裕举了一下药瓶,对文雨瞳说,“那只好劳烦你帮闫清宁擦一下伤口。”
文雨瞳眼睛眨了一下,没动。
闫清宁心底一沉,对着粟裕伸手,“不用,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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