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诚脸色顿时有些难看,颜夫人尴尬道,“那就下次再向乔少请教。”
“你们先进去吧,老太太还等着你们呢。”陈先生道。
“是、是。”颜夫人惶恐应声,拉了颜子诚一把,往陈老太太房间里去了。
陈先生目光一扫乔炬,面上含笑,“你不喜欢颜子诚啊?”
乔炬冷笑一声,“不过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我素来看不上这种人,巴巴地送上来我都不稀罕。”
“你啊。”陈先生笑的更加开怀,带了几分长辈的慈爱,“陈老太太说的对,你这任性的脾气可要改改了,
颜家是广市本土家族,颜家清朝出过进士而且还官拜宰相,到现在在广市还是势力根深蒂固,不可以这样轻易得罪,将来你接替我的位置以后,还是笼络一下这些人的。”
乔炬露出一副怕麻烦的表情,“大伯,您千万要长命百岁,不、要千岁、万岁,让我就一直当个闲散人,这些势力纠葛方面的事,我听到就觉得头大。”
“哈哈。”陈先生仰头笑起来。
乔炬嘿嘿一乐,“大伯,我还用跟着您去书房吗?一会儿闫清宁他们都要来了,我说好和他们一起去隔壁俱乐部玩高尔夫的。”
陈先生笑容一敛,故作严厉,“当然要去,我今天啊,就是要收一收你这懒散的性子,至于打高尔夫那些玩乐,等你处理好我交给你的文件才能去。”
“是。”乔炬懒洋洋应声。
陈先生又笑起来,看上去心情很好,拍了拍他肩膀,抬步走在前面。
刚到晚上五点,陈家安排好的灯便一盏盏亮起,如长龙一样蜿蜒,整个陈家上下流光溢彩,璀璨夺目。
中秋的宴会设在陈家的主客厅,邀请广市所有有头有脸的上流社会人物,此时大家都过来了,陈家也渐渐热闹起来。
陈老太太房间内,颜夫人和颜子诚陪着陈老太太坐了一天。
下午开始,有其他贵妇人过来问候陈老太太,此时陈老太太正在和相熟的两位夫人叙话,颜夫人寻了个空到沙发上坐着。
颜子诚坐立不安,不断的向外张望看天色。
颜夫人放下手里的茶,皱眉道,“你今天怎么了,一整天的心不在焉,老是看外面,外面有什么?”
颜子诚懒散的靠在椅子上,“今天怎么过的这么慢?天还不黑。”
“这不就快黑了吗?我知道让你在这陪了一天辛苦了,等下你去下面那边找你的狐朋狗友吧。”颜夫人笑道。
颜子诚皱眉道,“咱们也应该这个时候来陈家,白白在这里呆了一整天,烦死了。”
“嘘。”颜夫人立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左右看了看,小声道,“你不要命了,敢在这里说这种话,你以为能在这里陪着陈老太太是人人都可以来的吗?”
颜子诚撇撇嘴没说话。
此时佣人敲门说文夫人来了。
文夫人,也就是文雨瞳的母亲。
颜子诚立刻起身,对她母亲使了个眼色,颜夫人会意,起身带着他迎过去。
文夫人端庄温柔,身上透着一股高贵柔和的气质,“颜子诚好久不见啊,现在已经长成玉树临风的人物了,听说颜子诚很厉害,颜夫人真是有福气啊。”
“谢谢文叔母的夸赞,我实在不敢当。”颜子诚彬彬有礼的道。
“文夫人,是你谬赞了。”颜夫人欢喜笑道。
陈老太太知道嗯夫人来,已经迎出来,慈爱笑道,“我左等右等你不出现,原来是和颜夫人在这说话呢。”
“我。”文夫人温笑一声,走到陈老太太身侧。
“小达和雨瞳呢呢?”陈老太太问道。
“小达前天晚上受了一点凉气,侄女今天就没带他来,有保姆看着呢。雨瞳本来是要过来看外婆的,路上遇到了好朋友,两人便一起去玩了了,等下再过来问候您。”
陈老太太笑嗔道,“这丫头,一玩起来连我都不要了。”
“她就还是个孩子。”文夫人笑着说。
颜子诚站在后面,目光一转,对颜夫人低声道,“母亲,您陪老太太吧,儿子去外面转转。”
颜夫人多了解自己的儿子,从刚才就发现他不对劲,跟着他出了陈老太太房间,到了没人的地方才问道,“你又打什么主意?”
颜子诚撇嘴笑道,“陈艾榆看不上我,还有文家的。”
“文雨瞳?”颜夫人眼中闪过算计,“那也不错,文雨瞳虽然不是广市第一世家的女儿,但也是陈家的外孙女,不管是文翰宇还是文夫人都地位崇高,连陈先生也要敬重三分。”
“就是啊。”颜子诚得意的道。
“那行,你去吧,注意分寸。”
“知道了。”
颜子诚迫不及待的往外走。
陈家客厅内。
闫清宁和粟裕坐在角落里,看着客厅内互相客套喧哗的这些所谓上流社会的人,兴致缺缺。
“乔炬不说找人比试投壶,怎么咱们来了这么久也没见到他?”粟裕叹了一声,“早知道就不来这么早了。”
闫清宁懒散的坐在沙发上,一腿曲起,漫不经心的将手里的筷子往杯子里面投掷,“这宴会不就是这样嘛,等下早些走就是了。”
旁边围了一群女孩子,隔着一道门,此时一阵铃声作响,对面本喧哗热闹的女眷顿时安静了下来。
粟裕抬头看去,笑道,“是那个鹅国的什么蒋弱来了,你说她整天用面纱蒙着脸,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我可没听说鹅国有这种女人面纱蒙面的习俗。”
闫清宁扫了一眼,没什么兴趣,“与你我何干?”
“和我没关,说不定和你有关。”粟裕挑挑眉。
“怎么说?”
“听说这个蒋弱过来,是为了和咱们和华国建立邦交的事情的事,鹅国人是想让蒋弱同咱们广市联姻,现在适龄的这些人里,乔炬年纪小,剩下的又不堪大用,你的年纪到是合适。”
“乔炬年纪小也到了可以娶老婆的年纪,当然也可以。”闫清宁饮了半杯酒,淡声道。
粟裕笑道,“可是乔炬是陈家未来的继承人,他的老婆怎么可能是外国人?做个乔炬身边的女人倒是合适,不过蒋家地位也不低,怕是不可能答应。”
闫清宁姿态慵懒,一双眼睛却冷,“我的妻子,也不可能是鹅国人。”
粟裕耸耸肩,“你的妻子?你打算娶老婆了?”
“没打算。”
“那你说这话。”
闫清宁眸光深了深,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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