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段杨泓拿出几个红包,“这是卫爷爷卫奶奶给的,这是卫老师给的,这是爷爷奶奶给的。”
顾瑾一怔,蹙额说,“这是做什么?”
卫寅笑说,“没多少钱,图个彩头,让段杨泓新鲜新鲜而已。”
沈建哼了一声,“就是,过年了,哪个孩子不收压岁钱,咱们小泓也不能落下。”
沈青松握着顾瑾的手含笑点头,“是,看来我们也得给。”
顾瑾挑眉,其实她一早就准备好了。
几人说笑,厨房里冒出阵阵香气,顾晓玲过去帮忙装盘,卫寅则将已经做好的菜一道道端到桌子上去。
一盏茶后,众人在卫家的饭厅内团团围坐,一起过新年。
顾瑾说,“实在没想到今年会在卫婶子家里过,我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祝咱们所有人新的一年万事如意,身体康健。”
这样也好,顾晓玲第一年嫁过来,有他们一起陪着,不会那么想家。
众人齐齐举杯,同贺新年。
一顿饭吃了很久,大概是因为众人都舍不得离开,明年过年,不知道沈建还在不在京市,不知道他们这些人还能不能聚在一起,所以每一次相聚,都值得纪念。
最后沈建和卫父都喝的微醺,卫寅陪着沈青松也喝了几杯,两人酒量不错,都不见异样。
快傍晚的时候,顾瑾一家人才离开卫家。#@$&
出了院子,抬头便看到出太阳了,满天的恶踩下,铺了半边天空,彩霞下,繁华京市,日新月异,经济繁荣发展。
回到荀家,李梅带着沈建去休息,顾瑾领着段杨泓到书房,将一块玉给他戴在脖子上。
“过了年,段杨泓又长了一岁,马上就要长成小男子汉了,妈妈和爸爸送你第一块玉,愿你年年平安,岁岁长乐。”
段杨泓是缅国人,翡翠是缅国的特产,顾瑾再怎么选也是段杨泓见惯了的,所以特地给段杨泓选了一块质地上好的羊脂白玉,上面行云流水地雕刻着祥云麒麟的模样,希望段杨泓这一辈子平安顺遂。
段杨泓很喜欢,更加多的是珍惜顾瑾送他的第一件过年礼物,珍惜这种被人重视的感觉,拿在手里摸了又摸,抬头郑重说,“妈,小泓一定会一直戴着。”%&(&
“嗯。”顾瑾笑着点头。
接下来几天,不断有邀约送到家里,邀请沈青松和顾瑾参加各种聚会,顾瑾怀着孩子不去,但荀清瀚和江颐忙得不得了。
除了宁小彤和阎春军的,其他人的沈青松一律都推了,趁休息这几天,安心在家里陪着顾瑾。
过年,旁人在应酬或者忙碌,这几天顾瑾反而过的最轻松。
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沈青松,起床和两边的父母一起坐在一张坐姿上吃早饭,之后沈青松带着段杨泓去读书或者练早功,顾瑾则陪着江颐、李梅聊天。
不惦记着去药店里,亲人爱人都在身边,这样的日子忙里偷闲的惬意。
心里唯一惦念的事就是楚诗雨和梅荣霍。
晚上顾瑾和沈青松说起这事,沈青松一手穿过她脖子,曲臂揉着她的发顶,淡声说,“过了最初冲动的时候,应该不会再退婚了。”
顾瑾偏头靠着他的侧脸,“可是两人这个心结怎么解开,这些天,楚诗雨都没再见梅荣霍,恐怕一时半会也不会原谅他。”
“别操心人家的事了,姻缘本就天定,老天自有它的安排,成或者不成都是天注定。”沈青松温笑说。
“什么事都指望老天,黄花菜都凉了。”
沈青松听她话里有话,偏头看着她,“你想做什么,医生说你马上就要到临产期了,安分点。”
“知道了。”
顾瑾翻了个白眼,困意袭来,往他怀里蹭了蹭,“睡觉了。”
“睡吧。”沈青松收紧了手臂,呵护的姿势将她揽在怀里。
片刻间,耳边便传来女子均匀的呼吸声,沈青松侧头看着她,心情却有些沉重。
小瑾一天天靠近临产,他心里的不安便越重,医生说她肚子里可能是双胞胎,而孕妇怀双胞胎生产时都会比平常人更辛苦。
脑子里闪过那天在医院里面,宁小彤生产时候接生的医生慌慌张张跑进来的画面,沈青松心头沉重、惶恐,尤其是这时候,深夜清寂,胡思乱想更放大了他心头的慌张。
许久,沈青松抱着女子缓缓闭上眼睛,小瑾,我沈青松这辈子了无牵挂,你如果没事,我们便是一家四口,你如果有事,这世上就多了四条幽魂。
是生是死,我们一家人都在一起。
……
本来初七才是正式恢复工作的日子,可是初五那天,一个消息传到京市来,打破了京市过年祥和的气氛。
边境Y国扰民,已经入侵华国,一时间战火纷飞。
沈青松得到消息赶忙去了一趟军区,同时军界政界召开紧急会议,一起商讨怎么应对。
……
顾瑾在书房里坐着,看着外面依旧晴好的阳光,心头却像是覆着一层阴霾。
在京市众人欢喜过节的时候,Y国边境的人民却已经在生死边缘挣扎,痛不欲生,太平不好吗?
为什么总要发动战争,不断的侵略,不顾自己国家人民和其他无辜众人的生命,只为了满足上位者的野心。
顾瑾伏在茶几上,看着窗户边上梅花展开,怎么都想不通那些人疯狂的想法。
她一直在书房里坐着,书却没看几页。
快天黑的时候沈青松才回来,告诉她,这一次应对的方案已经确定,姚一尘、荀柏、梅荣霍都要去战场。
时间紧促,已经连夜确定了队伍的人数,明天就出发。
“梅荣霍?”顾瑾惊愕的瞪大了眼。
荀柏是炮兵营的,他这两年身体好了之后,整个人也快速的成长起来,他在军事方面展现的天赋让人震惊,这一次的战场让荀柏过去小试牛刀,顾瑾并不会觉得奇怪。
但是梅荣霍根本和参军和战争毫无关系,他就是一个港市生活的,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为什么这一次的战争会让他过去。
“是。”沈青松喝了一口茶,“梅荣霍自己主动站出来要去战场,你爷爷再三想过之后,让他随行。”
顾瑾惊诧之后,隐约猜到梅荣霍为什么这么做。
他和楚诗雨之间是一场死局,他想置之死地而后生?
可是楚诗雨会怎么想?
她几乎可以想象楚诗雨听到这个消息后的震惊、以及冷静下来后的担忧、痛悔。
“这对梅荣霍来说也许是好事,两人只有彻底分开,才能明白什么是最重要的。”沈青松轻声说,“而且梅荣霍只是作为参谋去参加而已,不需要他上战场,危险要小一点。”
但是战场上的事儿,哪有什么百分之百绝对的呢。
顾瑾点头,“梅荣霍不是冒失的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况且有楚诗雨在京市,他一定会让自己平安回来的。”
事情发生的突然,冲散了过年是会的轻松欢笑,暮色笼罩了京市,整个京市似乎多了一抹凝重。
如顾瑾所料,楚诗雨得知梅荣霍要去云南战场,整个人都呆立了许久,心头像是被重重砸下来一块巨石,让她心神大乱,沉重无比。
明天就出来,时间如此仓促,根本不给人准备的时间。
天已经黑了,楚诗雨站在院子里,夜雾扑在脸上,凉意森森,却无法平息她心头的焦躁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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