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彤转头看向狗剩,“真可怜。”
中午吃饭的时候,宁小彤要将狗剩留下吃饭。
苏姐摇头,“不好,听说闫家有个专门管他的佣人,他如果回去晚了,或者在那佣人面前说了什么,对小姐和小泓少爷不利,我们给他些吃的也就好了。”
宁小彤点头,把狗剩叫过来,温柔笑说,“在我这里玩的好吗?”
狗剩拉着段杨泓的手,拘谨地点头。
小彤又拿了一块糕点给他,语气温和,“以后还想来吗?”
“想。”
“那回去以后不要告诉照顾你的人你来过我这里,也不要跟任何人说你见过段杨泓,你如果说了,就再也不能来了。”
狗剩立刻点头,“知道了,我一定不说。”
“乖孩子。以后你如果饿了,就来我这里,我给你吃的。”宁小彤笑说。
“嗯。”狗剩傻傻一笑。
送走了狗剩,段杨泓很不舍,“小彤姨,狗剩什么时候还能来找我玩?”
“大概下午就会来了。”宁小彤说。
“真的?”段杨泓跳了一下,因为找到一个玩伴十分开心。
……
午后。
阎母本来舒舒服服的在午睡,突然王妈急匆匆进来,“夫人,不好了,先生吐血了。”
阎母噌的坐了起来,“什么?”
“先生突然吐了血,您赶快去看看吧。”王妈焦急说。
“快,快带我去。”阎母匆忙往外走。
到了阎父房里,照顾他的佣人正在给她擦脸,看到阎母进来,惶恐地说,“夫人。”
“怎么回事?”阎母厉色说。
“我也不知道,中午先生睡的好好的,突然咳了几声,竟咳了血出来。”佣人慌慌张张。
“昨晚先生睡的好吗?”阎母问。
“半夜里先生醒了一下,喝了一杯水,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其他没什么其他的异样。”
王妈斜了佣人一眼,扶着阎母在床边坐下。
阎父的脸色比平时更苍白,悠悠转醒,虚弱的说,“你来了。”
“你觉得怎么样?”阎母关切的问说。
“觉得胸闷气短,浑身不舒服,我这是怎么了?”阎父喘\/息着问。
“没事,医生说是有些着凉了,休息几天就好了。”阎母安抚说。
顾瑾就在旁边突然问说,“要不要再请医生过来看看?”
“用你多事。”王妈怒斥一声。
阎母沉思片刻,抬头吩咐说,“你们都出去吧,王妈,你去把郑我姐姐请过来。”
“是。”王妈应声。
几人自房里出来,王妈去请人,小嘉带着顾瑾在门外等着。
顾瑾好奇的问小嘉,“先生病的这样厉害,为什么不请医生啊?”
小嘉讪讪说,“大概是因为以前请过很多医生都治不好先生的病,所以夫人不信任那些医生了。”
“哦。”顾瑾缓缓点头。
不大会儿功夫,王妈就带着郑太太回来,郑太太进了门,王妈在外面把门关上。
王妈走到照顾阎父的佣人面前,冷声说,“小琴,你跟我过来,我有话问你。”
小琴低着头,跟在王妈身后去旁边说话。
两人离的远,但顾瑾却将两人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王妈没好气的问说,“小琴,你和先生昨晚做了什么?”
小琴语气惶恐,“没有,什么都没做,先生喝了点水,坐在床上看了一会儿电视,很快就又睡了。”
“我警告你,先生现在身体虚弱,就算想做什么你也要拦着点,别这个时候犯贱,到时候先生有什么三长两短,有的好果子吃。”
“是,我知道。”
顾瑾暗暗惊讶,原来这个小琴,和阎父居然是这种关系。
听王妈和小琴的对话,王妈应该是知道的,既然她知道,那阎母肯定也知道。
阎母仍旧留小琴在阎父房里照顾他,那就是默许这件事了。
那她和闫泽宇……
顾瑾凌乱了……
等王妈和小琴过来,小琴低着头,好像十分窘迫,靠着走廊的墙壁一言不发。
顾瑾低声问小嘉,“小琴和先生……”
小嘉对她使个眼色,拽她到一旁,“虽然大清早就亡了,但闫家是传承几百年的世家,这种事在他们看来不算什么,不要大惊小怪。”
小嘉把顾瑾当从乡下来的丫头,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好奇,觉得她心思纯净,所以对她也非常照顾。
顾瑾点头,“夫人知道吗?”
“当然是知道的。”
“那夫人怎么容得下小琴?”顾瑾是真觉得不可思议。
小嘉说,“你没发现咱们闫家没有私生子什么的,先生和夫人感情很好,从来没有在外面找过女人,夫人为了补偿先生,便默许先生有一两个尝新鲜的人。”
顾瑾又涨见识了,可是她还是不懂,“既然感情好,为什么还要尝新鲜的人?”
小嘉好笑的看着她,“夫人要掌管整个闫家,很忙,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再说,先生是一家之主,怎么说也是个开大公司的人,
没有在外面养女人,只要几个尝新鲜的女人,这已经很好了,别人谁不是外面红旗飘飘,就这样,先生在外面还笑话他惧内呢呢。”
她说完又忙说,“这样的话我只和你说,你千万别和别人议论,议论先生夫人,会被赶出去的。”
顾瑾点头,暗暗皱眉,沈青松是团长还是乔家的大少,以后是不是有这样的女人?如果不要,别人也会笑话他吗?
顾瑾觉得她不可能像阎母一样大度。
……
房内,郑太太一进去,阎母便拉她去旁边的客厅里叙话,急声说,“怎么回事,老闫他怎么会吐血?”
郑太太也吃了一惊,“怎么会?”
“是真的。”阎母非常忧心,“你不说那药吃了只会看上去身体虚弱,一直睡觉,然后浑身乏力吗?”
郑太太立刻点头,“是,不会有错的。”
“老阎如果有什么闪失,我怎么跟他交代?”阎母急的团团转。
郑太太握住她的手,“你先别慌,说不定是你们家老阎卧床生病的时间久了,气血不通,才会吐血,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确定那药是安全的?不会危及他的生命吗?”阎母忧心说。
“自然,你是我亲姐姐,他是我的姐夫,我能害你们不成?”郑太太笃定的说。
阎母还是有些不放心。
“那这两天就不继续给他喂药了,只煮点补药。”郑太太说。
“好。”阎母立刻答应。
“宁小彤那边有什么动静?”郑太太缓声问说。
“药用的剂量很少,才一两天也没什么效果,但是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阎母冷漠的说。
“既然如此,那就让姐夫的身体好起来吧。”郑太太浅笑说。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宁小彤的孩子彻底没了,他自然就好了。”
“嗯。”郑太太点头。
傍晚的时候,顾瑾去厨房帮阎母端药,厨房的佣人又将阎母阎父的药一起熬,顾瑾闻了一下,阎父的药只剩补药,另一味奇怪的药味已经不见了。
“药都熬好了?”顾瑾问。
“都熬好了,这是夫人的,这是先生的。”佣人指了指说。
“那我都带走吧,顺便给先生送去。”顾瑾俊颜和善。
“辛苦你了。”佣人将药碗分别装进保温桶里,递给顾瑾。
顾瑾提着保温桶,先去了阎父的院子,门外守着一个保安,看到顾瑾来,立刻大声喊说,“什么人?”
顾瑾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窗,笑说,“我是来给先生送药的。”
保安目光闪烁的往屋里看。
房门打开,闫泽宇走出来,有些焦急,衣服领口沾了不少的口红,等看到是顾瑾顿时一愣,目光幽幽的在她身上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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