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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叶琳浅浅落座,稍稍敛下眼睑,回想刚才,苏樱染虽沒有内力,可接茶杯的手势显然是会武功之人,可是,在她面前却刻意的隐瞒此事,看來,苏樱染不简单,

    思及,花木瑾的嗓音响起,“皇后娘娘,这是木槿刚才截获飞往岳将军府的信鸽上的纸条,”花木瑾从殿门外踏进,将手中的信纸交给了上官叶琳,面容平静如常,

    “是青翼写给岳将军的信,他想让岳将军与他联手,青翼节节败退,此时正需要盟友,而岳阳在此时打出了清君侧的口号,无疑是引來了青翼的计谋,”眸中瞳珠渐渐变深,映得本就勾人的眼眸越发妩媚,只是眼里透着的只有冷魅,

    听言,花木瑾稍稍蹙眉,询问道:“娘娘,那我们应该怎么做,民间谣言渐甚,是有人肆意传播,而对于此事,也非空穴來风,娘娘此时的处境很危险,不如娘娘随我们回玉蟾宫,舍了这个后位,舍了这个男人,既然皇上如此无情无义,娘娘又何必再留与这深宫之中,”

    “舍,当真这么容易能舍弃得了吗,”只听上官叶琳淡淡的一声叹息,又听她言,“现下唯一的办法便是捉拿岳将军,而且必须要光明正大,一來他打的是清君侧的口号,二來岳将军并非明反,可有青翼从中插了一脚,若真让他就这么杀进了宫,那么这江山也就危在旦夕了,”

    花木瑾蹙起的眉头,松了下來,询问,“那娘娘打算怎么做,”

    “容本宫想想,”正在思忖之际,镜灵儿行來,带着喜悦的嗓音响起,“宫主,宫主,好消息,根据永安阁传來的消息,天祈城外涌进很多难民,都是为玉蟾宫及娘娘而來,现在民间分为两派,一派是站在娘娘这边的,另一派是达官贵人和一些官员站在与娘娘对立的那方,”

    “天祈涌进难民,为玉蟾宫及本宫而來,”抬眸看向镜灵儿,对于此事尚有不明,

    “是的,听那些难民说,玉蟾宫的宫主下令在难民区广赠米粮,并且还救活了许多难民,刚开始难民知道是玉蟾宫赠粮,沒人敢上前领取米粮,可实在饿得沒法,便都硬着头皮去领,后來愈传愈广,很多难民都去领取米粮,他们得知天祈谣言四起,危害到娘娘,便争先涌入天祈,替娘娘辟谣,”

    “玉蟾宫宫主下令......”上官叶琳对于此事有些疑惑,玉蟾宫的宫主是她,可她却并未下过这道指令,启唇,问,“赠粮一事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件事主要负责人又是谁,”

    “赠粮一事是从数月前开始,也就是宫主刚回到天祈不久,而主要负责人是月麟天及水流云,”沒想到数月沒有他们的消息,原來是去做这件事了,赠粮一事十分繁忙难怪一直联系不上他们,

    “数月前就开始...还维持到了今天,而负责人是水流云、月麟天...”之前听木槿说,月麟天和水流云一直在帮玄月办一件事,难道,就是这件事,玄月啊玄月,你为什么离我这么近又这么远,每每让我抱有希望却又毫不留情的摧毁,

    “娘娘,看來上天是站在娘娘这边的,如此一來,可是帮娘娘省去了许多麻烦,现下唯一要解决的便是岳将军清君侧一事,”花木瑾看着上官叶琳,秋波浅浅流转,丹唇倾出天籁般的淡音,

    对此,上官叶琳无奈一笑,绝美的脸庞泛着寒意,言,“看來本宫只有效仿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方法了,”而她今天要挟的是太后,而非皇上,若是真挟了皇上,可就真坐实了妖后之名,

    永安阁的雅间内,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推门而进,将房门合拢后,行至到正在桌前喝酒的墨子画身旁,拱手道: “国主,属下探听到最新消息,”

    墨子画微掀眼睑,浅笑道:“哦,说來听听,”如鹰般的黑眸锐利地扫过这人,清冷中带着点不羁,不羁中带着点超脱,超脱中又带着点精明,让人实在看不透他究竟属于哪一种,

    “青翼皇帝书信天祈的岳阳岳将军,想让岳将军同他联手抗敌,”机械般的声音,如同机械般的在工作,

    听言,墨子画目光中闪过一丝欣喜,“哈哈,好啊,好一个里应外合,如此一來,就是给天祈一个双面夹击,打得天祈措手不及,到时本公子在将青翼踩在脚底下,这天下可就是本公子的了,”将酒杯递给了那人,笑,“哈哈,來,陪本公子喝一杯,就当是替本公子提前庆功,哈哈,”

    身着黑衣的人接过墨子画手中的酒杯,正欲往嘴里送时,眼角似乎掠到什么,看了眼笑得一塌糊涂的国主,嘴角扯了扯,似笑又不似笑,

    墨子画见他的侍从干愣愣的端着酒杯,不喝,又不笑,便笑着轻言,“我说,你让本公子一个人在笑,这样,本公子会觉得很尴尬诶,”

    “国主...”侍从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朝墨子画努力努嘴,

    片刻,墨子画便听身后传來不紧不缓的男声,“公子如此大放厥词,就不怕引來祸端吗,”发出轻轻笑声,“抱歉,打扰你们喝庆功酒了,”

    话语尽数在耳,只见墨子画明眸稍稍一眯,并未转头看向身后,而是不为所动的端起桌上的酒杯,轻轻缀了一口,

    顷刻间,月麟天及水流云便一左一右将手中的利剑横在了墨子画颈间,霎那,墨子画反手一左一后夹住利剑的剑刃,将他们甩了出去,自己则旋身之际已然抽出腰间的软剑袭上二人,

    月麟天及水流云蓦地翻过身,迎上他的剑刃,利剑摩擦间,蹭出火花,墨子画将利剑一转,寒光中闪着波影,

    刹那间,四人刀光剑影,打作一团,身形移动万变,到叫人看不清他们是如何出招的,

    水流云反手一剑直直袭向墨子画,只见墨子画内力急倾而出,冲断月麟天的攻击,回旋竖剑抵住水流云刺來的剑尖,

    剑刃抵上剑尖,只听‘叮’的一声,发出清脆的响声,两柄利剑刹那胶住,水流云倾出内力,将剑尖向前迎出,顿时剑刃向上缓缓弓起,

    墨子画侧身躲过攻击,同时将手中的软剑收回,月麟天见此机会,避开墨子画侍从的攻击,旋身而至,瞬息之间,已将利剑刺入墨子画腹部,

    墨子画瞳孔骤然一缩,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仿佛诉说着痛苦,横剑阻隔二人的攻击,张皇地破窗飞去,

    水流云及月麟天本欲飞身去追,奈何侍从斜刺而來,阻拦了二人的行动,倒是给墨子画制造了逃跑的机会,

    华清宫内,苏樱染慵懒的倚靠在躺椅上,房门被推开,寒风飒飒,寒流扑进屋來,随后婉瑶端着糕点走了进來,

    “皇贵妃娘娘,您吩咐奴婢采用院中的花做的糕点已经做好了,”说着,已來到苏樱染身旁,将手中的糕点盘放在了旁边的方桌上,

    视线淡淡一瞟方桌上的糕点,言出,“沒你事了,下去吧,”眸光轻扫,荡起丝丝涟漪,

    待婉瑶退下后,苏樱染才缓缓坐直身子,干净洁白的纤指捻起糕点,放于眼前,双眸似水,看似清澈,却幽深不可知其心思,点点寒光散开,

    血养花中蛊,蛊中花养人,她自己的腹中养有母蛊,而上官叶琳怕是怎么也想不到她四年前送给她的那盆牡丹花中居然会养有蛊毒吧,也想不到她会将装有子蛊的茶水亲自端给了欧阳玄月喝吧,

    母蛊在她腹中沉睡多年,而上官叶琳当初刚一接触这盆牡丹时,分蛊已然进入上官叶琳体内,现已逐渐成形,她要让欧阳玄月把对上官叶琳的爱转移到她苏樱染身上,也要上官叶琳尝尝所谓的爱,究竟是什么滋味,越爱越思便越痛,不爱不思便不痛,

    世上沒有不透风的墙,上官叶琳晕倒那日紧紧拽着那陌生男子衣物的事,已传遍后宫,惹怒圣颜,再加上子蛊的作用,让上官叶琳失了宠,也怪她咎由自取,上官叶琳,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继续爱还是放弃爱,

    思及,苏樱染轻缀一口糕点,细细咀嚼,扬眉看向前方,眸光闪透着深谋,

    静海宫内,汉白玉的地板折射着冷光,檀木架上青瓷精致,檀木桌上香炉袅袅青烟,风过流转,雅致之极,此时却异常寂静,

    半响后,屋内才响起沉润的嗓音,“从那日之后,你可是从未踏足过这静海宫,此次前來,怕是为了什么吧,”只见太后一双如葱玉手捻起茶盖轻轻划过茶碗,小指戴着空雕花镶嵌珐琅绛紫护甲,丝丝缕缕雕着牡丹,极细致迷离的花样,

    话音飘入对面的上官叶琳耳中,只见她凝视着太后,淡然的回应,“母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猜测她人的心思啊,不过,母后确实猜对了,儿臣此次前來,的确是有事找母后,”如星辰般的眼眸仍然显得那般明媚,光彩夺目,

    “哼...是么,你这么无所不能,还有什么事是能难倒你的,”抬起睸眸,透着讥讽,冷笑,“你看,哀家果然说的沒错,你的确是够心狠手辣的,为了这后位,赐死陈妃,逼得丽妃跳水自尽,又让秦贵妃死于牢狱,难怪玄儿会厌倦了你这样的恶毒女人,”

    嘲讽之言入耳,只见她浅浅一笑,末了,回眸,冷光闪耀着,道:“太后娘娘说的沒错,儿臣的确心狠手辣,想当初血洗朝堂,剿灭奸臣一族,太后娘娘不都看在眼里吗,所以,今天,儿臣來找母后了,”眸中半闪过一点点悲伤和无奈,无人看清,

    “你想做什么,”太后渐渐抬起青眸,与上官叶琳那沉静的眼眸相对着,她眸中透露着一如既往的淡漠,

    听语,上官叶琳蓦然一笑,笑意中带着不可抗拒,随即启唇,言,“母后这么喜欢猜测她人的心思,为何不猜猜儿臣來找母后究竟所谓何事呢,”眸光冷冷锁定太后,身子慢慢前倾,

    “哀家乃当今太后,你想对哀家做什么,,”太后端坐的身子不曾移动,斜眸看着上官叶琳,眸中闪着丝丝怒火,

    “儿臣能对太后娘娘做什么,儿臣不过是想让太后娘娘颁道懿旨,在盖上属于太后娘娘您的玉印而已,”话语间,上官叶琳已经缓缓坐直身子,长长的向上扬起的眉梢透着冷凝,精致的眉眼中透露出霸气与强势,让人无法违抗她说的话,

    “哼,懿旨,你让哀家颁哀家就颁,玉印也是你说盖就能盖的,,”冷笑中带着讥讽,话语也是毫不留情的嘲讽,太后额头轻贴的红宝石链子,似也缓缓流动着寒冷的光茫,

    上官叶琳抬眸,黑眸锁住太后的眼眸,清冷道:“太后娘娘应该知道岳将军打着清君侧的口号,想要进宫捉拿儿臣的事吧,”

    “呵...捉拿的是你这个邪教的宫主,与哀家何干,他们不过是想要废后,你若是害怕,尽可离了宫,去你那个所谓的玉蟾宫不就得了,再说,以你的身手,若是被岳将军捉拿了,想逃走也是轻而易举之事,恐怕你是舍不得这个后位吧,”

    “呵,怕,儿臣血洗朝堂,诛杀奸臣,只身前往别国潜伏,哪一次怕过,太后娘娘真的以为,本宫此次前來是因为本宫自己,”冷厉的话语吐出,森冷的容颜流露出女子所有的魅力,强势、知性、冷艳继聚一身,恰是应承了那句‘看她一人已足以’,

    话语入耳,太后眼里流出无尽的讥讽,不时冷哼了一声,言,“不然如何,”

    “太后娘娘可知此事青翼也参与其中,岳将军一旦打着清君侧的口号大军压來,你想,天祈的江山会如何,”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眸中除了冷再无其他,流出的寒冷话语让人不禁一震,

    “你以为哀家会相信你的鬼话,”太后眸中似日光下的冰雪泛起无数冷光,又似深潭中闪现的深沉,全放着邃光,交织起來投向上官叶琳,

    听言,上官叶琳唇边溢出厥冷的笑,笑声清脆如夜莺浅啼,抬起冷漠的黑眸,道:“太后娘娘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总之,这道旨你必须颁,”

    音落,房中温度似乎骤然下降,凝结着周身的空气,异常的沉静,却使空气讶异着撕扯你的心跳,

    “你敢命令哀家,”太后积压的怒气刹那爆发,眼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怒火,似要将一切燃烧殆尽,一脸僵硬的神情,不带一丝一毫的笑意,

    “太后娘娘,本宫才是这六宫之首,今日这道懿旨,你写也得写,不写也得写,否则大军一旦进宫,你真以为这江山不会易主,你真以为你能安然避过,”紧紧锁定她的眼眸,感觉到的都是她的冷艳,她的高傲,她的与众不同,却唯独沒有看到任何谎言的迹象,

    言罢,一道明黄色的绸缎由上官叶琳放到了太后面前,同时响起上官叶琳漠然的话音,“儿臣怎么念,母后就怎么写,”

    太后看了眼皮底下的绸缎,又瞥了眼上官叶琳,忿然的执起桌上的毛笔,缓缓落于绸缎之上,

    “此逐君侧之恶人,为保江山之稳固,今,特邀良臣,共商大事,保护圣上,固江山,清君侧,肃宫廷,指挥若定,不世之业也,”

    上官叶琳的音落,太后最后一笔落定,只见太后扔下手中的笔,在上官叶琳的逼视下极不甘愿的执起玉印,盖在了明黄色的绸缎上,

    见状,上官叶琳几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拿过桌上那明黄色的绸缎,对着太后稍稍福身,语出,“儿臣就不打扰太后休息了,儿臣告退,”

    言罢,未等太后任何言语,上官叶琳便已起身离去,同时传來一句话语,“过不久还要劳烦母后处理这件事,事有轻重缓急,望母后好好斟酌,”淡如清风,

    “你这个心肠恶毒的女人,”忿然和怒意一并爆发,太后只不断地喘气,身子微微颤动,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恨意,

    身后的怒吼传來,上官叶琳微扬起头,眉宇间渲染出凉薄,微微敛起阙月柳眉,红唇清浅莞延一缕迤逦,冷笑,

    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那颜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远远便见岳将军纵马朝宫门跑來,一跃下了马,朝静海宫的方向前去,

    岳将军身着军服,披了件裘绒衣,约有五六十岁的样子,可身姿依旧挺如苍松,气势也刚健似骄阳,粗眉下一双如铜铃般的眼睛看着前方,

    一步踏进太后娘娘所在的静海宫,看着高坐在上方的太后,拂动裘衣,单膝跪地,拱手,“太后娘娘召末将进宫,不知有何事宜吩咐末将去做,”

    音落,宫门口响起寒冰般的话音,“召你來的是本宫,并非太后,”顿了顿,冷凝的嗓音再次响起,“來人,岳将军频繁聚集大军,意图不轨,将其拿下,”

    片刻,便行來两个侍卫将岳阳扣住,而上官叶琳缓缓移步踏上高位,轻拂袖袍坐在了太后右边的位子,

    太后黛眸稍稍掀起,眸光看着下方的岳将军,沉静而平稳的话音响起,“岳将军,哀家将你发配到皇陵守墓,可有异议,”

    “只是如此,太后娘娘就不怕还会有人东施效颦吗,”上官叶琳眸光看着前方,淡淡的话音响起,深色的眼眸沒有光彩,沒有表情,只有蕴含着一道黯淡的阴沉的眸光,

    “太后娘娘不必为难,末将此举的确不当,未考虑到严重后果,太后娘娘尽管秉公办理便是,末将绝无怨言,”对于此事,他的确考虑不周,当青翼传來书信时,他便已知,此事已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现下如此一來,倒是及时扼住了这场风浪,

    太后冷眸一转,似有一道怒意射出,眼神清冽的直视眼前的上官叶琳,

    对此,上官叶琳淡然自若,只是一双漆黑的眼瞳,沉静如渊,透着丝丝细小如针的锋芒,“若是不想让大臣们亦步亦趋,太后娘娘也应褫夺岳将军的官职,要是太后娘娘不忍如此,也可允许岳将军携带家眷一同前往皇陵守墓,”

    话语入耳,太后一拍桌子,‘唰’的站起身,怒目看向上官叶琳,“既然你都谋划好了,还让哀家处理做什么,,”

    “如此一來,便是阻绝了青翼的计谋,同时也能给那些怀有异心的大臣一个警告,”上官叶琳端坐的身姿仍旧优雅,对于太后的怒意不为所动,冷艳绝俗的面容沒有一丝神情,清雅的眸中透出冷冽,

    听言,太后怒笑皆非,眉梢绘出讥讽,又是点头又是冷笑,“呵...玄儿果然是娶了一个好皇后,既然如此,那么这件事就让皇后处理好了,”黛眸冷冷锁视上官叶琳,

    “儿臣不敢逾越,此事还应由母后处理,”话语轻轻淡淡,眸光阒然如水,谣言的根源在于她,这件事也是因她而起,她自然不能明着处理这件事,若是传了出來,怕是还会给天祈带來不必要的麻烦,

    “哼...不敢逾越,咱们皇后逾越的,还少吗,”不久前胁迫她颁旨的是谁,逼迫她盖玉印的是谁,威逼她处理这件事的又是谁,不敢逾越,说得好听,

    稍稍敛了下眼睑,遮去了眸中的深沉、冷淡及凛冽,稍后,抬眸对上太后,樱唇轻抿着,银星般的眼眸透着摄人心神的眸光,

    太后淡淡收回眸光,缓缓转头看着下方的岳将军,耳垂上带着的宝石耳坠随太后转头,轻轻摇曳,深吸一口气,唇齿轻扯,话语流出,

    “岳将军意图谋反,现被捉拿,即时褫夺岳将军的官位,发配到皇陵守墓,允许携带家属同行,另外诏告天下,岳将军假借清君侧之名企图谋反,祸乱禁宫,罪当满门抄斩,念其以往功劳,将其发配皇陵守墓,终身不得踏入祈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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