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思并不是酒店的员工,不过是今天酒店员工不够,才对外招了几个临时工。
她垂着眸子慢腾腾擦着桌子,心中踌躇着该怎么向那位男士表达歉意。
“思思,809的客人需要醒酒汤,现在人手不够,麻烦你去送一下。”领班态度很好的如是这样对她说道。
裴思思没有多想,端着醒酒汤就去了。
她压根不知道809的肥头大耳油腻非常的客人是韩玉烟为她准备的大礼。
领班看着她端着加了料的醒酒汤进了电梯上了楼,把消息告诉了韩玉烟。
收到消息的韩玉烟轻蔑的笑了,悠悠的喝了一口手边的红酒。
电梯走走停停,人来人往,裴思思垂着头木愣愣的端着醒酒茶立在其中。
到了“8”楼后,她随着人流出了电梯,来到了909号房。
酒店走廊内灯光昏暗,连带着裴思思的视线也模糊了起来。
她正要敲门,就发现门轻轻一推便开了。
套间内只亮着一盏床头小灯,昏黄无比,她一个踉跄,差点把手上的醒酒汤给洒了。
躺在大床上的男人侧颜凌厉,眉目紧闭,面颊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红。
待走近一看,才发现这男人竟是今天被她洒了酒水的男子。
她心中还挺惊喜。
“先生,先生,醒酒汤来了。”
裴思思倒出一碗汤,放在床边的柜子上。
欧昊天眉头紧皱,并无反应。
裴思思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才发现他体温高的吓人。
她面含担忧,记得自己的手提包里有几粒退烧药,还是上次她生病吃剩下的。
她把门掩住,等不及电梯,走着楼梯匆匆回了一楼,拿到药后又急忙爬了回去。
这期间,欧昊天睁开双眼,他口干,撑坐起身子见柜子上有一杯温度适宜的汤,没多想便喝了下去,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待裴思思拿着退烧药再次回到909号房,欧昊天浑身更烫了,更是涌生起了一股灼人的冲动,让他在睡梦中也不得安稳。
或许是天意,明明领班让她去的是809号房,她两次却都无误的进了909号房,不论是坐电梯还是爬楼梯。
进了房间的裴思思端着开水,吹到温度适宜后端着走向床边,准备把人叫醒吃药。
男人皱着眉睁开眸子,见到不是他的助理,陡然射出锋锐的光。
裴思思突然就紧张了起来,“你,你发烧了,需要吃药。”
女子的皮肤白皙,讨喜的鹅蛋脸,似乎还有点婴儿肥,杏眸圆睁,再昏黄的灯光下看起来纯真如小鹿。
欧昊天身体里的冲动一阵又一阵,急需要疏解,他看向醒酒汤,声音暗哑,“你送来的?”
裴思思抿了抿唇点点头,“今天弄脏了你的衣服,我可以拿去…”干洗
话还没说完,就被床上的男子按倒了。
一个自己送上门的女人,今日还拿着巾帕往他裤上擦,很难让他觉得裴思思是个多正经的人。如他这般地位的人,不就是睡一个女人,又什么大不了的。
但先前的她看起来又有两分纯真,让他体内那股冲动都按压不住了。
沉重又潮热的呼吸袭来,男人的身体如铁块般沉重,怎么推都推不动。
裴思思挣扎不动,欧昊天看她脸色,冷笑一声,“装什么装,自己送上门来的。”如她这般的女人,他见的多了。
鸟儿扑棱着翅膀在上空盘旋了一圈,终于听到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
窗子开着,爪子刚停在边沿之上,便听到一声堪称凄厉的惨呼。
俩黑豆眼看不清里头的情况,但听到传出的声音,不难猜出里头正在做什么。
梁秋月也懒的再探了,今天可能就是天才萌宝的安全着陆时间。
欧昊天的秘书去药店给他买药了,等回来时,才发现她留好的门已经锁上了。
酒店的隔音效果不错,在楼道中根本听不到里头的动静。
她想了想,还是打电话问一下,毕竟欧总的温度并不低,还是及时吃退烧药的好。
手机静静的躺在大床上,屏幕的亮光在昏暗的室内一闪一闪,然而那两人却无心关心。
混乱的动作间,手机被接通。
秘书在外听到手机内传来的动静,下意识捏紧了手机。
身为欧昊天的得力秘书,她的工作能力当然是非常强的。在她看来,欧昊天是一个顶级优秀的男人,日日对着这样一个男人,她很难不起些别的心思。
又恰巧,这位秘书又有欧母的电话,欧母曾经对她说过,若欧昊天有什么情况,要及时向她汇报。
欧总已经和戚家小姐订了婚,欧母很看重戚家小姐,肯定不会放任儿子和别人胡来。
她当了欧昊天的秘书三年,欧总向来洁身自好,里头这个女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能爬上欧昊天的床,就不能小觑。
秘书毫不犹豫的给欧母打了电话,把事情一说。
电话挂断后,欧母眉心微皱。
欧父也在一旁听了全程,撂了撂眼皮子,“有什么好管的,不就是个女人。”
欧母瞪他一眼,“戚家那丫头可不是个好糊弄的。若是让她知晓,这婚事肯定不成!”
欧家这几年开展的项目多,资金链很紧张,借银行的贷款可是一大笔数字,与戚家的联姻,欧母看重无比。有了这样一门亲事,谁能看出什么问题。
欧父悠悠说道:“不让她知道不就行了,男人么,总有逢场作戏的时候。”
听到这话,欧母顿住,想起欧父这些年在外的荒唐事,心里呕了一口老血。
她冷冷道:“果然儿子像爹,行事作风都一脉相传!”
“老的我管不了,小的我还是能管管的。”她儿子这些年身边可没有不相干的女人,这个能爬上她儿子床的女人,她怎么能不放在心上?
她的儿媳妇,就该是戚明月那样的,出身好,学历高,长相好,行事作风大方磊落的千金名媛,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乱七八糟的女人都可以进她家门的。
欧父沉下脸,扔下手中的报纸,看着这个又要算旧账如神经病发作的人,背着手着上了楼。
欧母瞪着欧父的背影,恨恨锤了一下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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