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高雪边往前走,边隐蔽地向后看,同时心下间惴然,这该死的男人还算有良心,不但帮自己揍了魏殿奎英雄救美一下,还知道来看自己怎么样了,那,自己这说会不会多少能触动他一些呢?
他万一要是对自己有表示,比如哭着求自己不要这样做,那自己要不要狠狠地甩他两耳光发/泄一下心头之恨?可甩耳光太羞辱人了,还挺疼的,得照顾一下他男人的自尊心吧?
那,那就狠狠地骂他一顿?也不好,万一把他骂急,甩手一走再也不回来了呢?好不容易才再次有了交集,他就这么走了……
高雪一想到再次看到这个男人离开,心就好痛。
“算了算了,如果他真的还来求我不要这样做,我就往他怀里一倒好了……可这是不是太没面子了?是不是太让这个渣男得意了……天哪,我这倒底是在想什么啊,我怎么这样贱啊……”高雪心里这通折腾,反来覆去地折腾。
可是偶然间一回头,却发现霍海居然早就不见影子了?
“霍海?霍海……”高雪一下急了,转过头四下望去,却哪里有霍海的影子?
“臭男人,渣男,就不该信你”,高雪气得直跺脚。
“你在叫我么?”霍海笑嘻嘻又从她身后转了出来,像个鬼。
“我,我……”高雪猝不及防,面红耳赤,“我叫你个死人头啊,给你,紫妍姐的演唱会门票,我们非常少女团也会出场助演,这也是我们做为练习生第一次登场,你爱去不去,不稀罕。”
说着,她就把手里拿的票一下扔在霍海身上,转身就走。
“请我看捧场就说请我捧场嘛,这么凶干什么,好像我欠你似的”,霍海嘟哝着道,刚才他是上楼去了一趟,顺便给余曼诗他们打电话去了,让她等自己一会儿,朱万和先去。
“你就是欠我的,欠我的”,高雪转头狠盯了他一眼,小声地道——非常少女天团的小姐妹们马上就要过来了,她可不敢大声说话。
“好吧,那我补偿给你”,霍海嘿嘿一笑,紧追了几步,他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束白玫瑰来,那也是他刚才去朱万和的办公室偷来的。因为要跟女老总签约,细心的朱万和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准备了好多鲜花,这只是其中一束而已。现在被霍海偷过来借花献佛了。
“呀,你,你哪里弄来的花呀?好漂亮”,高雪惊喜交加,一把抢过来那束花,抱在怀里,爱不释手。
天哪,这可是霍海第一次给自己送花,她好激动,好开心——本来还想再使劲地绷一绷,再臭骂他几句,可是,可是自己就是张不开嘴呀。
“哎哟喂,这是哪个练习班的帅哥儿呀?居然在追我们小雪呀,啧啧,真的好帅呢,可是没见过呀”,这个时候,身后的几个非常少女天团的女孩子就走过来了,笑嘻嘻地望着霍海和高雪打趣地道。
不过,霍海确实够帅,比起那些流量明星小鲜肉来,颜值至少高出一个等级去,再加上经历的沉淀、身家的丰厚、不觉间流露出的上位者威严,啧啧,那气质,更是完爆那些所谓的明星们。
一群二十一二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倒是看得怦然心动,别的不说,养眼哪。
“哪,哪有啊,他是我同学,向我要紫妍姐演唱会的票来了……”高雪面红耳赤,可是心里却美滋滋的,还是头一次有人说他们是一对呢,虽然是假的,可是好开心啊。
“同学?哎哟,帅哥,我们也是小雪的同学,咱们也算是半亲的同学吧?认识一下吧……”几个女孩子就嘻嘻哈哈地争着伸出白晰的小白来要跟霍海握手——在这个看脸的年代里,颜值就是硬道理。
“去去去,烦人不啊你们”,高雪笑着推开了她们,爱不释手地捧着鲜花,然后强行绷着脸瞪了霍海一眼,“你走吧,票拿好,别弄丢了,这可是我第一次登台,第一次,听见没有?”
“噎死买的母”,霍海很严肃地一个立正道。
“哇噻,他好幽默啊,小雪,就介绍我们认识一下呗”,几个女孩子看得眼睛直放光,真的好帅呢,比起公司里那些小鲜肉不知道强多少倍。
“她不敢介绍的,这年头,防火防盗防闺蜜啊”,霍海笑嘻嘻地道。
“去死”,一群女孩子纷纷乱打,笑得前仰后阖,霍海抱头鼠蹿而去。
“说实话,他是不是追你来的?”见霍海跑远,一群女孩子边笑着边电梯那边走,边叽叽喳喳兴奋地问道。
“我追他的,人家不干”,高雪叹口气道。
“啊?不会吧?雪姐,你可是咱们天团里的主唱,并且可能马上就要火了,等你火起来的时候,他想追你恐怕都追不上呢”,几个女孩子笑道。
“或许吧……”高雪怀怔地看着怀里的那束花,心下间却是黯然摇了摇头。
“又去追看你的小情/人去了吧?啧啧,确实够嫩的啊,十七岁上大岁,去年刚毕业,才二十一,妥妥的小白花一枚,难怪你喜欢”,余曼诗坐在奔驰商务的后排座对面,带着醋味儿的道。
“没有,我只是可怜她,觉得欠她的。她其实原本也是才华横溢,当年在文学院的时候,就写出了很多作品在国家重量级杂志上发表,被喻为天才作家,若她愿意,可以走一条更好的路,当一个美女作家。
只是为了要更加出人头地,为了有朝一日让我随时随地能在电视、电影中看到她,她才选择了走上这条充满非议的道路。”
霍海轻叹道。
“心疼了?”余曼诗看着他。
“各有各的命,能帮就帮一把吧。今天晚上,可不可以让她小火一下?”霍海避重就轻地道。
“你的意思是要我给自己再竖一个情敌呗?”余曼诗泼辣大胆地道。
“大胆,敢跟你BOSS这样说话?”霍海耍起老板的威风来。
“停车,我走,不干了”,余曼诗就叫道。
“祖宗,开玩笑不带急眼的啊”,霍海咧嘴道。
“这还差不多。来,亲我一口”,余曼诗指了指自己娇弹可破的脸颊,好像漫不经心地在开玩笑,可是心下间却怦怦地跳了起来。
虽然还不是“逼宫”摊牌的时候,可试探一下总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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