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露问完后，电话那头的刘长永道：“他说的话有可能是假的，所以我需要你那边提供更多的线索或者证据。”
“那麻烦刘队你先告诉我，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听到前妻说的这句话，宋远忙走过去。
看到前夫走来，陶露干脆开免提。
“行吧，那我告诉你好了，”刘长永道，“他说两年前他并没有对你下药，是你自己暑所以他才将你放倒在车后座上。之后他去药店给你买正气水，结果那时候他原先的上司董恩杰恰好看到他的车，就凑过去了。透过车窗，董恩杰看到你平躺在车后座上，还显得格外难受，所以他就急忙把车门给拉开。结果因为你长得太漂亮，他就忍不住对你动手动脚，但并没有侵犯你。之后施仁诚出现，呵斥了他的上司，并把他的上司赶走了。之后啊，施仁诚就喂你喝了正气水。而你醒来之后，你质问他对你做了什么，他说什么也没做，但你并不相信。因为即将面临升职考核，他不敢说出你可能被他的上司骚扰过，所以只能承认是他自己趁着你迷迷糊糊的时候有碰过你。至于今晚的事，是施仁诚搞出来的，他说他太爱你，不希望你嫁给胡烨，就想用这种方式迫使你和胡烨没办法结婚，这样才有可能和你在一起。那个视频啊，其实是合成的，视频里的女人并不是你，只不过用到了ai换脸技术。这点我们可以确定是真的，因为我们有拿到原版。”
听到刘长永说的这番话，陶露的心情变得格外复杂。
看了眼前夫，陶露道：“他们撒谎了，这绝对不是真相！”
“所以我需要你提供更多的线索或者证据。”
“已经过了两年，我哪来的线索或者证据啊？”
“那就麻烦了。”
“刘队，他们绝对是在撒谎，我绝不相信这是真相，当年施仁诚绝对有在给我喝的矿泉水里下了药！”
“那你确定当时有被侵犯吗？”
“这……”迟疑了下，陶露道，“我醒来之后我的裤袜已经不见了……并且我觉得……觉得那儿不太舒服……应该……应该是有被侵犯过……”
“那你自己事后有做检查吗？”
“我第一时间回家洗澡了。”
“洗澡之前有做检查吗？比如有没有异味或者异物？”
“没太注意，当时我就想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陶露道，“总之我认为施仁诚是为了升职出卖我，那个叫董恩杰的不可能没有侵犯我。如果没有侵犯我，我的裤袜怎么会不见了？而且如果我没有被侵犯的话，我怎么可能会觉得那儿不太舒服？刘队，既然我选择了报警，我就是想给自己讨个公道，希望你能帮到我。”
“如果没有更多的线索或者证据，这事会比较难办。”
“那他们会被放了吗？”
“拘留几天。”
“就拘留个几天？”完全不敢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的陶露问道，“我被人侵犯，视频甚至还被公开，作案者就只需要被拘留几天？”
“如果只是传播视频，那就是拘留以及罚款，更何况视频里的女人并不是你，”电话那头的刘长永道，“但如果定性为强坚罪，那就是刑事案件，那量刑标准就完全不一样了。这也是我为什么一再和你强调，问你有没有其他的线索或者证据。假如当年你没有保留其他的线索或者证据，你可以想想你和施仁诚或者董恩杰的聊天记录里有没有类似的东西？”
“我不认识什么董恩杰。”
“事后你有在或者威胁上和施仁诚聊过那次发生的事吗？”
“没，”停顿了下，陶露道，“就算有，我肯定早就删了，因为我怕我老公会看到相关的聊天记录。”
“那就麻烦了！”
“刘队，请你一定要给我讨个公道！”
“我尽力吧！”
听到这四个字，陶露颇为失望。
尽管如此，她还是道：“辛苦刘队了。”
因刘长永没有再说话，她干脆主动挂机。
看着一脸失望的前妻，宋远不仅皱着眉头，甚至双拳还握得非常紧。
很显然，此时的他也非常愤怒。
除了想将施仁诚痛扁一顿以外，他还想将曾经的客户董恩杰往死里揍！
咬牙切齿的同时，他道：“董恩杰是我以前的客户。”
“怎么会是阿远你的客户？”
“某天他自己到店里说要给学校配置一批电脑，之后就成了我的客户了，”宋远道，“前阵子他还打电话给我，特意在电话里聊到你。当时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现在我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他是在嘲笑我。小露，其实刘队有些话说得很对。假如你手里没有其他的线索或者证据，并且施仁诚董恩杰两个人还互相做假证的话，那就意味着警方也很难给他们定罪。就像有些人明明是罪犯，但警方必须有证据才能给他们定罪，否则只能将他们无罪释放。”
“我知道这个道理，但我接受不了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
说着，被气到的陶露还咬着下唇。
“刚刚刘队说视频是合成的？”
“说是什么ai换脸技术，我没听过。”
“这个我倒是知道，”宋远道，“反正现在只要想替换，可以在视频里将任何人的脸换成其他人的脸。”
说到这，宋远皱起了眉头。
他心里其实有疑虑，但他暂时不准备说给他前妻听。
“也就是说，可以将任何女人的脸替换在那种小电影里出现的女人脸上吗？”
“是啊，”宋远道，“我记得前两年ai换脸技术刚刚兴起的时候，好多女明星都被整过。就拿杨密来说吧，因为她人气很高，有些人就将女忧的脸换成她的，导致不少粉丝都以为视频里出现的人真的是她。有些技术可以为人类造福，但像这种技术我真觉得没什么用。”
“哦。”
“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睡觉了。”
“嗯。”
对着前妻笑了笑，宋远躺在了他的那张床上。
不过他没有立即睡觉，而是点开之前有传播婚礼上那个视频的微信群，并在静音的前提下点了下播放按钮。
开始播放后，他仔仔细细观察着视频里的女人。
注意到女人肚脐眼左侧有颗痣，他的眉头皱得非常紧。
因为，他前妻肚脐眼左侧也有一颗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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