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晋南沉默了一会儿, 过去摸了摸白狼的脑袋,示意它在家里看好门,然后轻轻翻墙出去。
一路走着到高湛家,已经凌晨三点多。
高湛也没睡,回来是越想越担心,听到敲门声见是周晋南,赶紧拉着他进屋,顾不上给周晋南倒水,急切问道:“怎么,许卿跟你闹了?”
周晋南拢了拢眉头:“没有,她只是哭了。”
要是冲他发一顿火,或者伸手打他两个耳光,他心里都不会这么沉闷。
许卿越是引而不发,越是让他不安。
高湛摸着下巴有些没主意:“她应该不会提出离婚吧?”
周晋南直接斩钉截铁的回答:“我不离婚!”
高湛点头:“也对,这个节骨眼上离婚,等于坐实了你的罪名。”
周晋南摇头:“我不在乎,我喜欢她不想离婚。”
高湛惊的差点儿从椅子上蹦起来,快听听这个冷阎王说什么,喜欢人家?他竟然还知道喜欢?
眼神有些玩味的看着周晋南:“真喜欢?那就死缠不放,不是有句话叫烈女怕缠郎!”
周晋南拧眉不悦的看着高湛:“这个话可以用在这里?”
高湛心虚的嘿嘿笑:“大差不差,反正你就不要脸点,要想媳妇不跑,你就不能要脸,她一瞪眼,你就跪下。我就不信许卿是铁石心肠。”
周晋南眉头拧的更紧,似乎在考虑高湛说的话是否靠谱。
高湛又琢磨了一下:“再说了,许卿不是怀孕了,她也就一时想不开肯定不会离婚的,总不能让孩子没有爸爸不是?”
周晋南不搭理他,屈指点了点桌面:“你的烟拿来。”
高湛瞥了周晋南一眼,去里屋把床头股上的香烟和火柴拿了出来扔给周晋南:“不是从来不抽吗?给你,今天刚买的凤凰,便宜你了。”
周晋南接过去,抽出一根烟含在嘴角,擦了一根火柴点上,动作非常的娴熟。
高湛见周晋南又熟练的他吞吐着眼圈,有些惊讶:“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周晋南吐了口烟:“卧底那几年。”
高湛沉默了一会儿:“要不你就卖惨,说说你那些年的不容易,想想那可是九死一生。再说说这次中毒的过程,有多惨说多惨。”
周晋南隔着薄薄的烟雾睇了一眼,“你有病吧。”
高湛气的想暴走:“卧槽,我这不是在帮你想办法,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周晋南没搭理他,靠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直抽的满嘴泛着苦涩,窗外天边泛鱼肚白。
才起身:“你家带盖的搪瓷盆给我一个。”
高湛去厨房翻腾了一会儿,找了个黄色印花带盖子的搪瓷盆,一盘家里都用来盛猪油的,递给周晋南:“用完还给我啊, 这是我妈单位发的,要是回来看不见了,肯定骂死我。”
周晋南没搭理他,拿着盆子走人。
高湛跟着出来:“一定记住了,要死缠烂打!”
直到周晋南走出很远,还在后面喊着:“记住了,不能要脸!”
…………
许卿原本以为自己会失眠睡不好,却没想到睡着后就睡的很沉很香,连梦都没做,一觉醒来大天亮。
听见院里悉悉索索的动静赶紧起来,出去就见冯淑华在院里洗脸。
白狼很规矩的蹲在门口,看着许卿出来,仰着脑袋哈赤哈赤的吐着舌头。
许卿看了一圈,唯独不见周晋南,沉默了一下,过去拿刷牙缸准备刷牙洗脸。
冯淑华往边上站了站,给许卿腾出一点地方:“我起来就没见晋南,大门也是从里面插着的,不会有事吧?”
许卿心里浮起一些燥意:“应该没事,奶奶,你早上想吃烙饼还是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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