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
金晓雯接过了纸巾，擦了擦自己的脸颊。
她现在真的很需要一个人倾诉。
“夫人，我能否请您听听我说话，我心里堵得慌。”金晓雯看着秦茉，她可以将这件事告诉自己的闺蜜姐妹，可是那些人估计会很气愤地骂应曜不知好歹，可是秦茉不会。
她更了解应曜是什么人。
金晓雯现在还做不到释怀，但是她觉得自己一定很快会学会的。
“可以啊，那我们去楼下咖啡馆吧。不过我不喝咖啡哦……”秦茉看着外面的好天气，觉得去坐一坐也无可厚非。
她本来就比较闲，现在除了待产就没有别的事情了。
金晓雯匆匆给自己上了个妆，白领几乎都能掌控的技能，五分钟便化了个淡妆。
她又涂了一层口红，这样看上去就有气色了。
至少不会像之前那样，让人看着就有问题。
“可以了么？”
“谢谢您等我，我来扶着您吧。您这肚子还挺大的，应该快要生了。”金晓雯伸手搀扶着秦茉，甚至还细心地给她挡着过道里匆忙的人群。她本质是个好姑娘，只可惜人这辈子就是难遇到一个合适的人。
合适，又喜欢。
简直是大海捞针。
“现在心情有没有好一些？”
“您陪着我，我就不太会胡思乱想了。可是失恋的感觉，还是挺难熬的。”
失恋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更加睡不着。
心想着喜欢的那个人终究不属于自己，夜不能寐，怎么都睡不着。只有身体到达极度疲惫的程度，才会睡过去。
“要不请假几天吧，你可以去休养休养，或者陪陪家人。”
“我……不太需要了吧，其实我想辞职。”
金晓雯知道自己有些冲动，可是现在她脑子里都是想辞职，想辞职。这个念头怎么都压不下去，她就是想走。
不是不想见到那个男人，而是太想见到他了。
每天待在同一家公司，或许她脑子里面想着的都是怎么去偶遇应曜，而不是正经工作。
在楚氏上班这两年，她也有了不少积蓄。
“你真的想好了么？其实我不建议你辞职。哪怕调岗都比辞职好，男人不配你赔上自己的事业。而且，你这么走了不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逃兵？”
秦茉不管是出于个人的建议还是为了公司，她都想要留下金晓雯。
“你会后悔。”
“……您觉得我不应该离开么？”
金晓雯犹豫地看着她，她在判断自己的决定到底是不是对的。
但显然被否决了。
她太相信秦茉了，以至于现在出现了动摇。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应该慎重考虑，可现在根本就不可能和应曜继续见面了。
“那么怕见到他？其实他也不是洪水猛兽，只不过是吃了年龄的红利。当初的应总也只是一个助理而已，他一步步靠着能力爬到了现在这个位子，看上去似乎好像很优秀，可是他也有挺多坏毛病的。”
秦茉觉得她对应曜的滤镜太重了。
“坏毛病？”
“是，他很懒散。只有在工作上是勤奋的，生活中就是个懒人。要是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往后你生活和工作都要兼顾，非常难熬。而且你是因为现在没有仔细接触过才会对他有这么好的印象。如果你在生活中接触久了之后，你肯定不会喜欢他的。”
“他不洗袜子。”
“他不爱刷牙。”
“他喜欢喝酒。”
秦茉找了几个看上去离谱的毛病说给金晓雯听。
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只是因为应曜那外表喜欢的，应该还没有那么深刻。她只是想要让金晓雯迅速下头。
“您说的是真的么？”
应曜看着不像这样的人啊。
可是她不觉得秦茉会欺骗她，夫人从来都没有骗过她。
金晓雯将信将疑。
她开始回想应曜的公寓里面是不是藏着臭袜子。
有时候站在神坛上的男神，一旦和这些接地气的东西联系到一起，突然那一层光环就碎了。
金晓雯也觉得没有那么喜欢了。
只是现在说起来，好像没那么心痛。
“我说的是真的。”
秦茉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事，反正她不敢发誓的。
希望应曜别怪她，她也是想要解决一下公司的问题，金晓雯也不能罢工吧。
“原来应总这么不爱干净，真是没想到。我以为他是方方面面……”
“你对他有滤镜。其实，金晓雯你没那么喜欢他的，只不过可能不甘心而已。应曜在公司看上去确实很不错，人都有慕强心理。你自然是将目光投放到那些比你更厉害的人身上。对男性的这种慕强就很快都会演变成为你所以为的喜欢。”
秦茉这话很能糊弄人，她说得也没错。
金晓雯还真的被她给说动了，她开始仔细思考她对应曜的这份喜欢到底是来自什么。难道是喜欢他不换袜子不刷牙？
不是的。
她也是慕强心态。
人都会本能地保护自己，选择自己比较容易接受的说法。
她既然得不到应曜，那么就只能这么想让自己心里稍微舒服一点了。
“谢谢您告诉我这些，不然我今天可能会很难过。但是我觉得我还是不能继续跟在应总身边工作，谁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光环会让我忘记他不洗袜子不爱刷牙呢。”
她容易陷入迷恋。
“说得也是，但是为了应曜放弃现在的工作是不是有些亏了。我和应曜和你的建议是一样的，我希望你能够去别的岗位或者是底下的分公司。只要你努力，我想很快就会看到一个蜕变的你。也许往后，你再回到集团已经是管理层了，到时候面对应曜已经不是现在的心态了。”
人看的世界广阔了，心都会广阔起来的。
“夫人，我给您点了一杯热牛奶。您先去坐下。”
她们两个人手挽着手，实际上是金晓雯搀扶着秦茉下楼的画面还是被人看到了。
金晓雯也没有理会那些人的目光。
反正有人的地方，总是少不了什么风言风语的。
她也从未想过要利用秦茉的影响力给自己增加什么筹码，她很想和秦茉成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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