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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泽滔和詹副部长说着话,眼角余光看见税务总局副局长钱子友和池岳松坐着车子直接从驰道上来。(小说文学网)

    分税制改革一年来,硕果累累,中央财政大幅增长,中央办大事的底气足了,作为实践分税制的先行者,薛小涛副局长任升格正部级机构后的国家税务总局局长,算是名至实归。

    原办公厅钱子友主任,如愿以偿任副局长,金泽滔最早认识的京官就是总局宣传办副主任池岳松,他因连续几年组织的全国税收宣传工作开展得如火如荼,深得总局领导好评,最近被提拔为办公厅副主任。

    还没等和钱局长两人聊上两句,民政部竺副部长、应道强司长、刘处长一行三人,正施施然从台阶下面安步当车上来。

    谢凌、刘延平两人这一个月来和民政部领导打交道最多,不等金泽滔招呼,早早就迎了下去。

    金泽滔出入民政部门多次,竺部长对越海的西桥立县十分上心,海洋局的报备都是他居中协调,所以金泽滔今天虽说设宴广邀宾朋,主要还是答谢竺部长等民政领导。

    风落鱼领走詹部长等人,金泽滔也下了台阶,竺部长对金泽滔率领的西桥设县申报小组的工作十分欣赏,他说:“金市长,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第一轮申报已经圆满结束,接下来就是走程序了。”

    金泽滔也十分开心:“这主要得益于竺部长的大力支持,以及应司长、刘主任的倾力帮助。哎呀。客套话咱就不多说了。等会儿酒中见真意吧。”

    金泽滔和竺副部长握手的时候,应司长很自觉地下行一步。

    居高临下,可以清晰地看到应司长的中央脑门一片荒芜,只有四周顽强地生长着一圈还算茂盛的毛发,看上去就象戴了一个黑色草圈帽。

    应司长早见识了金泽滔的酒量,笑说:“金市长,你这话就不实诚了,酒对你来说就如空气和水。你的真意有待商榷啊,竺副部长酒量虽好,但也不能跟你见长短。”

    从金泽滔几次和应司长的接触看,无论人前人后,无论领导在与不在,他对领导的尊重都不打一丝折扣。

    很多时候,他都有种错觉,每当应司长论起领导,他都恍惚觉得领导就在身边,他甚至怀疑。应司长跟媳妇上床前,是不是都先念叨念叨领导的名字。方能大显雄威。

    金泽滔板着脸作色说:“应司长,你说这话就太过分了,竺部长是你的领导,难道就不是我的领导,竺部长是西桥人最尊贵的客人,多敬领导一杯酒,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事,这难道还有假?”

    应司长拍着脑门,非但没恼火,还连连道歉:“金市长,恕罪恕罪,倒没想到这一层,但无论如何,今晚上领导云集,可千万不能让竺副部长喝得太过,过则伤肝。”

    金泽滔这才换了笑脸:“应司长这话我听得入耳,还是那句话,竺部长是你的领导,也是我们西桥人的领导,断没有让竺部长伤了身体伤了胃的道理。”

    两人只顾着自己说话,却仿佛都忘了竺部长还在现场,竺部长笑眯眯地站着,全没有被冷落的不开心。

    站在下首的刘处长,瞪着眼睛,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这番话说的,不要说竺部长,就连自己心里都觉得暖洋洋的。

    难怪,部里都在盛传,应副司长已被列入部里中层正职考察对象,有望进入下一轮司局长调整范围,如果所传不虚,他就是下一任区划司长。

    和应司长说过话后,金泽滔一步跨上,热情地伸手和恭谨肃立一边的刘处长握手,还故意压低声音说:“刘处长,竺部长和应司长固然是我们西桥最尊贵的客人,但说句大不敬的话,领导习惯下命令作指示,真正辛苦的是我们这些具体干活的人。”

    金泽滔很自然地把自己和刘处长摆在同一水平线上,实际上,若论官职,自己还没有刘处长大。

    刘处长心里受用,但面上却要做足文章,连忙摇手:“金市长,可不敢这么说啊,我们辛苦是应该的,为领导分忧不正是我们这些做具体工作的下属份内职责吗?”

    金泽滔笑眯眯说:“职责归职责,但对我们地方干部来说,你才是我们最贴心的人,竺部长千金之体,我们做下属的自然要竭力维护,等会儿,我不一定都能面面俱到,还要刘处长补阙挂漏,两位领导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刘处长大喜,拍着胸脯说:“金市长放心,让两位领导乘兴而来,尽兴而去,就是我的职责。”

    竺部长和应司长两人微笑颔首,十分满意金泽滔的安排和刘处长的态度。

    金泽滔过来后,谢凌和刘延平就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金市长和民政部领导寒暄。

    特别对刘延平来说,这一个月来的耳濡目染,除了大开眼界,长了见识,更难得地是,他接触到很多书本之外的学问。

    此刻,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金市长,在民政部三位性格迥异的领导之间挥舞长袖,游刃有余,三言两语就把三位领导安排得妥妥帖帖,皆大欢喜。

    等重新出来的风落鱼带着竺部长等领导离开,金泽滔看着刘延平说:“有什么感想?”

    刘延平钦佩说:“心服口服!”

    金泽滔笑说:“接人特物,贵在心诚,利义陈呼前,好恶是非直服人之口,利字当头,口服容易,心服未必。”

    刘延平脸都红了,还待争辩,谢凌摆手说:“延平,金市长说这话,不是说你,官场是个五光十色,灯红酒绿的地方,很容易迷人眼,出淤泥而不染很难,你两位前任都是心思玲珑之人,也没有学得象金市长那样的挥洒自如,有些是天赋,有些是性格,不是适合所有人。”

    金泽滔哈哈笑了:“要想使人心服口服,可不能学我,你的长处不在此,这一点,你要学谢市长,接人待物,做到不卑不亢,有礼有节即可,不必事事都要学谁,坚持本心,才能走得长远。”

    三人正在闲谈间,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金泽滔不假思索,左右开弓拉着谢凌两人就往后疾退。

    等三人跌跌跌撞撞上了大殿台阶,金泽滔才敢回头看去,却见一辆挂着京k1开头军牌的奔驰车颤巍巍地停在殿前,车轮还冒着青烟。

    金泽滔三人还好,有几个迎宾的宫装少女不知是被车刮的,还是慌乱所致,摔倒在门口,花容失色,大呼小叫,惊魂未定的几个门童正手忙脚乱地扶起她们。

    几拨进出的客人则被这辆突兀而至的军车吓得狼奔豕突,门里门外顿时乱作一团。

    风落鱼闻讯赶出,此时,奔驰军车的驾驶室才打开,从里面奔出一女孩,仿佛没看到现场的混乱,只顾着蹦跳,兴奋地拍手大叫:“我会开车了,太捧了,太刺激了。”

    风落鱼看了车牌一眼,迎了上去:“小姐,太过分了,这里是公共场所,车辆上下,酒店都有专门车道和专人引导,你这样行车,会出人命的。”

    女孩烫了个鸡窝头,身上穿得象叫花,东一块布西一块布,露出大块大块雪白的肌肤,这是一个被宠坏的叛逆女孩。

    她瞟了风落鱼一眼,破口就骂:“小姐?你他妈的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你个老鸡婆,唧唧歪歪什么,看什么看,还不给本姑娘腾个包厢出来。”

    相比较刚才的惊魂急刹,金泽滔更惊讶于她的暴戾和粗鄙,风落鱼脸色一变,但随即就恢复平静:“小姐这个称呼不是什么贬义吧,你不爱听,我换个叫法就行,不用这样破口大骂吧,看姑娘也是出身有教养的人家,怎么听起来,你家象是涮马桶的。”

    鸡窝头女孩顿时变了脸色:“老鸡婆,什么意思?”

    有个远远站大殿门槛里看热闹的食客扑地笑了:“风总是说你说话都带股大便味,这是通元酒店,麻烦你先把嘴里的大便冲干净再出来。”

    鸡窝头女孩咚咚地敲着车门顶,大声喊着:“还不滚出来,我被个老鸡婆骂了,想作死啊,都磨磨蹭蹭的。”

    这时,副驾驶走出一个中分头年轻人,后面陆续走出几个年轻人,金泽滔定晴一看,这个世界还真是太小,这地方都能碰到他们。

    中分头,就是他和过小欣讲包子笑话得罪过的那个割包,不知他姓啥名啥,只知道他父亲是轻工业部的一名司长。

    其他几人,一人长得又高又瘦,跟商雨亭有几分相似,正是夏家的嫡孙,民政部宁宇星部长的外甥。

    另一人里面穿一件格子衬衣,带着领带,应该是范家的后人。

    姓夏和姓范两个年轻人,看着现场一片混乱,一声不响地站到一边,做起了看客。

    中分头坐在副驾室吓得不浅,出来时两手搭着车门,腿还打着摆,脸色发白。

    他指着虽然生气,看上去仍仪态万方的风落鱼,半晌才说:“你骂人?你敢骂人?天子脚下,四九城里,做啥事都要讲个理字,别怪我没有警告你,赶紧陪礼道歉,不然一定让你死得心服口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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