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李奇薇开门见山道:“借种!”

    即便有心理准备,刘骁还是极为震惊,这也也太不含蓄矜持了吧,要知道宋朝可是一个封建礼教严苛的时代,女人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不过想想山东割据已久,在化上更偏向于北方,而北方蒙古人刚从游牧进化过来没几天,李奇薇身上有蒙古血统,草原女儿如此豪放也不为奇。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的苦衷和清白似的,李奇薇又解释道:“其实呢,我很不喜欢你这个人,甚至想杀你,但是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优秀的人,爷爷帮我招亲,无非是不想我将来抢了李家的位置,所以这个赘婿不能太强,可是我不愿意自己孩子的父亲是一个不学无术,碌碌无为之辈,所以只能借你的种一用。”

    刘骁说:“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

    李奇薇说:“男人嘛,总是想开枝散叶的,但是咱们先说好,这个借种,要按照我的规矩来,不能你想怎么借就怎么借。”

    这么一说,刘骁倒是好奇起来,问她怎么个借法。

    李奇薇说:“提前三日斋戒沐浴,不许点灯,不许说话,不许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借完就走,再不相见。”

    刘骁说:“你给我科普一下,什么叫多余的动作。”

    李奇薇脸一红,还是镇定自若道:“就是不许动嘴,不许动手。”

    刘骁一笑:“那就是干日了。”

    李奇薇啐了一口:“呸,下流,亏你还是个解元。”

    刘骁说:“这和解元有什么关系,是你先提起来的,许你做,不许我说么?”

    李奇薇说:“对,可以做,不可以说过分的话。”

    刘骁说:“我有个疑惑,如果一次借不出来怎么办,或者借了没怀上。”

    李奇薇说:“借不成那是天意,总之仅此一回,绝无下次。”

    刘骁说:“懂了。”

    李奇薇说:“三日后,再到此处。”

    刘骁正色道:“我有说答应了么。”

    李奇薇大怒:“不答应你问那么细干嘛!”当即就要动手,可是她在玉皇庙受的伤还没好,动不起来,只好强压暴脾气道:“这辆摩托,送你了,另外再给你一千两白龙票,不能再多了。”

    刘骁说:“我差你这点么,雅马哈我都玩过,稀罕你木炭摩托咋地,这个事儿就不是这么聊的,你给我描述的场景,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种猪,干不来,你找别人吧。”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可不想让我的后代生长在你们李家。”

    说完径直离去。

    李奇薇气的跺脚,可是打又打不过,只能怨恨的看着这个男人离去。

    ……

    李璮的骚操作还在继续,他赐给刘骁一座宅子,正是前日被灭门的李彦简府邸,大世子的房子占地颇广,三路七进,一家人被灭门在路院子里,而刘骁得到的是东路的七进院子,另外拨了三十名仆役,丫鬟婆子门房厨子园丁护院俱全。

    齐王还认高翠莲做了干孙女,这只是一个报恩兼抬举刘骁的行为,这样论起来,张解元不就是齐王的孙女婿了么,干的未必比亲的差,总之是用尽了办法拉拢。

    在正式过门之前,高翠莲就住在齐王府,每天憧憬着未来的好日子。

    刘骁却不太开心,李家兄弟阋墙,骨肉相残,给了他极大的心理刺激,李璮是齐王,有两个儿子,自己是蜀王,有三个儿子,而且其两个各有强悍的母亲,还掌握着军队,争斗起来只会更加惨烈无情。

    就连川渝两地设立在济南的办事机构,至今都不承认自己的身份,更让他窝火,他明明告诉了醉月楼的萧长风,自己就是白龙王,可人家丝毫不买账,见了面也就打个招呼,当一般熟人处理,四川会馆方面也是毫无担当,他连拜会的心思都绝了。

    反倒是李璮至少在面子上对自己不薄,又是赐婚,又是封官赏宅子的,他在济南也结识了一帮朋友,大多是李璮卫队里的军官,玉皇庙爆炸的幸存者,这些人的命都是他救的,再者说,大众崇拜强者,张解元就是妥妥的强者。

    用忠义军都头李合川的话说,张哥是素封的侯。

    啥叫素封,一般人不清楚,这个词儿出自《史记·货殖列传》,形容那些无官爵封邑而富比封君的人,说的直白点就是白手起家打天下的好汉,这样论起来连李璮都算不上,因为他爹李全才是第一代创业者。

    在醉月楼的包间里,李合川借着酒劲说道:“放眼天下,素封的英雄也就两个半,首屈一指的就是咱们山东的解元老爷,我张哥。”

    刘骁道:“那第二个呢?”

    李合川说:“第二个,是鄂王,鄂王起家不易,那也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富贵。”

    “还有半个呢?”

    “那半个是白龙王,他老人家一去不返,至今二十年了。”李合川扼腕叹息,“可惜我未曾见过白龙王。”

    刘骁奇道:“为何有此一说?你的名字叫合川,是否与之相关?”

    李合川道:“我爹当年在二世子手下做事,奉命南下,机缘巧合去了合川,跟随白龙王南征北战,屡建奇功,更是撮合了四川与山东的合作,我开蒙时,爹给我取名合川,就是为了纪念这一段经历。”

    刘骁道:“令尊名讳可是叫李荣,他在哪儿呢?”

    李荣接触刘骁的时间可比徐默长多了,算是妥妥的故人,但李合川的回答让他失望:“没错,我爹就是大名鼎鼎的李荣,我爹现在还在合川啊,他是山东驻川的办事官员。”

    刘骁道:“那你一定听令尊讲过不少关于白龙王的故事吧。”

    李合川道:“那真是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刘骁说:“我只想听他走后,合川发生的故事。”

    李合川道:“这不巧了么,我岁那年跟随父亲常驻合川,一直住了十年,这些我太熟了,不过张哥我不能白讲啊,啧啧,有些馋酒了。”

    刘骁道:“小二,蓝桥风月,精装的,给我一直上,不让你停就别停。”

    好故事是拿来下酒的,李合川讲了很多,以他一个小孩子的视角来讲述白龙王离开之后的事情,刘骁听的百感交集,深感不易,没了源源不断的物资,合川能支撑维持下来极其的不易,自己亏欠家庭的太多了。

    今晚刘骁喝大了,蓝桥风月喝了不知道多少坛,饶是他身体素质远超常人,血液的酒精达到一定浓度依然得醉。

    大家都喝醉了,一帮醉汉互相送,刘骁官衔高,大伙儿叫了一辆马车把他抬上去,车夫问地址,李合川迷迷糊糊道:“就是原来的世子府。”

    车夫想当然的以为是二世子府,驾着马车来到李南山的宅子前,门房狐疑,上前询问,车夫说是你们家老爷喝醉了。

    门房一看,这不是张解元么,齐王的干孙女婿,当今的大红人,说起来也算是一家人,于是先把人搀扶下来,一边差人飞报主人,一边亲自打着灯笼头前引路。

    李南山的府邸和李彦简的府邸制式是完全一样的,兄弟俩的爱好风格也相似,刘骁晕乎乎的看不出差异来,迷迷糊糊进了屋,上了床,有人捧来茶水,有人给他盖被,就这么稀里糊涂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太久,醒来之后发觉不对劲,周围太安静了,一丝杂音都没有,睁眼看,什么都看不到,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刘骁的目力很强,只要有一点光线就能看清楚,可这里就是这么黑,是一种令人绝望的纯黑。

    摸摸身下,是床单被褥,丝绸锦被,难不成是自己瞎了?瞎了也会有微弱的光感啊,难不成是自己死了,人死了就是这种永恒亘古的黑暗。

    刘骁他拍拍巴掌,还好能听到掌声,但也仅此而已,外界是没有任何声音的,等于失去了视觉和听觉,他起床的时候才发觉自己身上一丝不挂,不知何时被人剥了个精光。

    先找到墙壁,再慢慢摸索,这是一个圆形的屋子,没任何陈设,被褥是直接铺在地上的,另外有一个便盆,一个装满清水的陶罐。

    敲击墙壁,厚实沉闷,向上攀爬,以他的弹跳力摸不到顶,因为没有折角,也无法借力撑着往上爬。

    他判断自己是被人囚禁起来了。

    是谁在对付自己,似乎每个人都有动机,李奇薇,李璮,醉月楼的人,大都的特务,想这些没用,重要的是出去。

    周围的墙壁太厚,不太可能是常规的房间,很可能是一处地窖,那么通道就在上方,他摸索着墙壁,尝试找出能用手指抠住的缝隙,可是失败了,墙壁上没有砖缝,是平整的石头砌成,出口很可能就在头顶某处,需要用时才打开,平时锁上,这样分析的话,任凭自己一身本领,也毫无用武之处。

    若是换做普通人,精神怕是已经崩溃,但刘骁是见识过无尽虚空的人,在时间的长河滞留过的人又怎么会怕这个,他盘腿打坐,调整心神,苦苦思索,进行复盘。

    在醉月楼喝多了,有人帮忙叫了马车,然后回到齐王赐予的府邸就寝,这其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不知道过了多久,刘骁渴了,摸到陶罐喝了口水,沉沉睡去。

    等他再度醒来,耳畔有了呼吸声,伸手一摸,是滑腻的胴体,是个女人,个子很高的女人,刘骁顿时豁然开朗,没别人,就是李奇薇搞的鬼。

    不就是借种么,那天李奇薇说的规则他还都记得,不许说话,不许用嘴用手,就是一次单纯的借种,他既然不同意,人家就想办法把他抓起来,愿赌服输,没什么可说的。

    那就借吧,管够。

    口口口口口(此处删减百三十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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