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千月看着高贵妃,似懂非懂地问:“母妃,您病了吗?”
“这件事,可比病了更重要!”高贵妃意味深长地说。
魏千月想不懂,她瞪了魏如月一眼,便回自己屋里了。
她如今心里最恨的就是魏如月,都是她,连累了她哪里都没法去,这魏雪月定趁着她被禁足,缠着少傅教她更多本领,到时候父皇回来,这魏雪月不就成为了父皇最喜欢的公主了?!
白漓漓也就算了,这魏雪月想要爬到她头上去,那是不可能的事!
如玉宫的丫头使命地拍门:“快开门,我们娘娘要传御医!”
“什么御医?陛下说了,没有陛下的口谕,不可以放任何一个人出如玉宫!”守卫的侍卫说道。
“你耽误了娘娘、耽误了陛下的大事,你担待得起吗?”
“什么大事?能有现在的事大?”侍卫不以为然,这如玉宫天天吵,他耳朵都长茧子了。
“放肆,你一个小小侍卫,若是娘娘肚子里的龙胎有损,你九族都不够砍!”
听到如玉宫里这般说辞,门口的几个侍卫愣了一下,他们互看了一眼,最后决定派了一个人去延庆宫报给宋皇后。
此时宋皇后正与朱贵妃在下棋,魏雪月在一旁刺绣。
三人心情正愉悦,门口的小太监来到宋皇后耳边说了几句话,宋皇后手里的黑子都掉了下来。
“你说什么?”宋皇后讶异地看向小太监。
“千真万确,那侍卫就是这么说的。”小太监点点头。
“那如玉宫真真是不得消停!”宋皇后冷冷地说。
朱贵妃看了宋皇后一眼,便对魏雪月的宫女说道:“将三公主送回春熙宫。”
“是。”
魏雪月走了,朱贵妃这才走到宋皇后身边,问道:“皇后娘娘,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如玉宫那贱人,说是怀了龙嗣,要请御医。”宋皇后咬牙切齿地说。
朱贵妃听了,淡淡然说道:“她要请,请便是了,这龙嗣比不得旁的。我大魏如今只有太子殿下一位皇子,若是高贵妃可以为我朝再添一位,那就是大功臣了。”
听着朱贵妃这意有所指的话,宋皇后冷嗤一声:“就凭她,也配生皇子?既然她有了,咱们倒是要去好好瞧一瞧了。”
“来人,摆驾如玉宫!”
鸡鸣寺。
白漓漓陪着永安公主去了七日,每一次对着真人雕塑磕头保佑白靖安的时候,那烛火都爆了爆。
寺中的和尚见白漓漓磕几个头,烛火就“霹霹”地响几次,忙走上前,躬身对白漓漓说道:“这位施主快快请起,莫要再磕头了。”
和尚这个行为,令永安公主和朱秀兰都有些讶异,她们这还是第一次遇到和尚阻拦香客拜真人的。
白漓漓有些讶异,她站起来,抬头看着光头和尚,解释道:“可是我要保佑我家二哥哥。”
“施主的心意,真人已经感知,今后,不必再磕头了。阿尼陀佛。”和尚双手合十,朝白漓漓鞠了个躬。
白漓漓歪着脑袋,学着和尚的语气,说了一句:“谢谢您,阿尼陀佛。”
拜完真人,永安公主和朱秀兰照例算一卦,每次的卦象都极好,属年少有为、功成名就之兆。
朱秀兰拿着那签文,从原本的胆战心惊,变成如今的得意洋洋。
“我就说,晔书这孩子,打小聪明,一定可以有一番成就的!”
“母亲,您之前不是这么说的,您不是说弟弟是酒囊饭袋什么都干不成吗?”陆静如压低了声音说道。
“瞎说什么,那是你爹说的,你爹懂个什么!”朱秀兰急忙否认。
嘀咕完,她又看向永安公主:“公主殿下,您家世子那也是自幼聪明机灵的孩子,真人的签文最是灵验,连着七日都是上上签,想来不会有错,您可安心了!”
永安公主又何尝不是稍微放心了,但是她也着实好奇,这日日都是好签,该不会有人作祟吧?
但转念一想,这鸡鸣寺是最为灵验的,无人敢为了他们将军府和国公府,来败坏千年古寺的名声吧?
“但愿如此。”永安公主收起签文,微微一笑。
陆静如和白漓漓跟在他们身后,二人也高兴地聊着天。
“我那日见你喜欢吃崔桥边下那家千层糕,我特意去学,你瞧。”陆静如回头,丫鬟香莲忙将糕点盒子递给她。
“第一次做,不知道好不好吃,我自己试了试,还是可以的。”陆静如打开盖子,里面是四块千层糕。
白漓漓眼睛一亮,只要是吃的,她都喜欢,“看起来,是极可口的。”
“就是冷了,你回去让飞花给你温一温再吃,免得你身子受了冷。”陆静如将盖子盖上,温和地说。
“嗯。谢谢静如姐姐。”白漓漓高高兴兴地接过盒子,递给季飞花。
季飞花像捧着个宝似的抱在怀里。
永安公主和朱秀兰去姻缘阁求签了,白漓漓和陆静如先行回马车里候着。
在马车里呆的好无聊,白漓漓便下了马车,拿着食盒,跑到陆静如那边的马车坐着。
“静如姐姐,我有一个好主意,可以现在马上吃到千层糕。”白漓漓将食盒里的糕点拿出来,又把自己的汤婆子放在椅子上。
“什么好主意?”陆静如好奇地问。
白漓漓将自己的手帕铺在汤婆子上,然后取出一块千层糕,放在上面烤,抬起头,咧开嘴笑:“静如姐姐,你瞧,这样,一下子就可以吃到暖暖的千层糕了。”
陆静如还未答话,白漓漓便将千层糕放进了嘴里。
“好吃!”她鼓着腮帮子赞叹道。
陆静如见她如此,便笑道:“小馋猫。下回,我做好了,让人暖着给你送过去。”
“嗯嗯。”
白漓漓继续暖千层糕,烤了最后一个,她撩起帘子,看向呆在马车下的飞花:“飞花,给你!”
说完,她将包着千层糕的帕子递给了季飞花。
季飞花迫不及待地捧在手里。
“你回马车里吃吧,我与静如姐姐说话。”外头好冷,白漓漓见季飞花脸都红了。
“是。”季飞花屁颠屁颠地跑回将军府的马车里。
白漓漓和陆静如在马车里说笑,这时候,听到一个跋扈的声音。
“国公府的马车为何挡在此处不走?这里难道是你们国公府的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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