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漓漓抬头,看着永安公主,说道:“母亲先走,漓漓不走,这是漓漓的事,却让母亲和辰哥哥受累了。”
她不走?还说出这样令人心疼的话……
永安公主摸了摸白漓漓的小脑袋,说道:“一家人,说什么受累不受累的?”
“那请母亲先走吧。漓漓在这里陪辰哥哥。”白漓漓说完,便松开永安公主的手,跑到白慕辰身边,揪着他的袖子。
这件事本就是她引起的,自是要她自己来解决,怎么能交给辰哥哥帮她收拾烂摊子?
白慕辰见白漓漓有胆识、不怕事,颇为欣赏,便对永安公主说道:“母亲先离去吧。”
永安公主是一刻都不想看到苏大朗那张脸,她若是再待下去,怕是要气得命人将他剁了!
还是交给白慕辰处理吧,他总是能处理的十分得当,既不违反律法,又能解决此人。
只要白漓漓没有跟苏大朗走念头,她就安心了。
永安公主走后,白慕辰便收走了白漓漓手里的匕首,说道:“好了,把你的‘小可爱’收回来。”
“可是,他还没有和漓漓道歉。”白漓漓指着苏大朗说道。
“你捆着他,他说不了话。放心,一会我会让他乖乖道歉。”白慕辰抱起白漓漓,将她放在椅子上。
白漓漓听了,便点点头:“小可爱,回来吧。”
小白蛇乖乖地从苏大朗脖子上爬下来,很快便来到白漓漓椅子下边,缠着椅子腿,晃着脑袋,朝苏大朗吐舌头。
苏大朗摸着脖子,不停地咳。
白慕辰在白漓漓旁边的座位坐了下来,沉声说道:“苏大朗,走上前来。”
苏大朗看向白慕辰,对上他凌厉的目光,没有上前,反而是往后退了几步。
这个白慕辰,虽说一表人才,仪表堂堂,可是他那眼睛仿佛会杀人似的,教人看了不禁从心底涌起一股恐惧感。
见他后退,白慕辰剑眉一挑,脸色沉了下来,将苏大朗吓得往前走了三步,还跪了下来:“白世子!”
“本世子,虽只是个武状元,但助圣上断过不少案子。前段时间礼部尚书九族被砍,此事震惊朝野内外,想来,你不会没有听说。”
苏大朗自然是听说了,自白漓漓被带走,他被锦鲤县令抓去关了几日,问了好些话之后,他便一直在打听将军府的消息。
而这白世子的名声在外,许多事情,他稍微一问,就都知道了。
“白世子难道因为为圣上做事,就可以居功自傲,草菅人命吗?”苏大朗颤抖着说出这句话。
“你口中的草菅人命,是指,你的妾室李春华之死吗?”白慕辰说完,看了一眼躲在门口的苏欣欣。
苏欣欣听到这话,眼泪便流了出来。
“正是!那日,你抢走了我的女儿漓漓,命人将我和妻女关在地窖,痛打一番,我的妾室被你们活活打死!这个账,怎么算!”苏大朗质问道。
白漓漓眨了眨眼睛,白慕辰打死人了?
不会吧?辰哥哥下手最知轻重了……
白慕辰站起来,走到苏大朗的跟前,弯腰看着他,道,“你说本世子杀了人,证据何在?”
“那日,县里的人都看到你们将军府的人!”苏大朗不敢看白慕辰,他目光左右闪躲。
“还有呢?”
“还有、还有你、你就是杀了人,我、我女儿欣欣可以证明!”苏大朗指向躲在门口的苏欣欣。
白慕辰勾了勾唇,道:“既然你的女儿可以证明,那就让她说。”
苏欣欣看到白慕辰的目光扫来,慌忙跪在地上。
“你来说,你的母亲,怎么死的?”白慕辰问。
“是、是被打死的!”苏欣欣巍巍战战的说。
“被谁打死的?”
“你……”苏欣欣伸出手,指着白慕辰,指了一秒,便将手缩回去。
“用什么打的?”白慕辰问。
“用、用拳头……”苏欣欣咽了咽口水。
“打中哪个地方?”
“打、打身体……”
“身体哪个地方?”
“头、手、还有……还有……”
“什么时辰死的?死前穿着什么衣服,说了什么话?”
“这……”
苏大朗见苏欣欣被如此逼问,恐她乱说话,便喊道:“白世子,你不要咄咄逼人!那孩子哪能记得请?”
白慕辰眼眸微闪,说道:“记不清?所以孩子的话,能做证据吗?”
“我、我怎么知道!”苏大朗支支吾吾地说。
白慕辰转身回到位子上坐着,说道:“你既不知,本世子便告知你,如何才能给人定罪。”
“那日,本世子离开之后,你那夜遣了你的妾室去给你买酒,喝了酒之后,被县衙带去问话。三日后你回到家中,因在县衙受了气,又恐当年你杀害王氏一事败露,便将气撒在李春华身上,打了她一顿之后,遣她去买酒。”
“当天夜里,你喝得烂醉,将李氏当成王氏一顿毒打,错手将李氏打死了,翌日,你发现李氏死了,不敢声张,入了夜便带着你的女儿一起将李氏埋了。”
听到白慕辰这话,苏大朗吓得脸色铁青:“你、你胡说八道!”
“本世子有没有胡说,还得问李氏。”
“李、李氏?她她死了,怎么告诉你?!”
“你不知道,死人最会说实话了吗?”白慕辰唇角微扬,看向苏大朗。
“只需把李氏挖出来,让仵作一验便可知死因。再加上本世子一直在调查王婉儿之死,所以在你家附近安排了眼线,这些眼线,可以做证,当夜,的确是听到苏欣欣喊着‘不要打我娘’这句话。”
“当然,你若需要旁的人证,本世子也有,那酒馆的小二见过李氏,第一次她脸上并无伤,第二次去的时候,鼻青脸肿。”
“此事本世子本想一早督促锦鲤县令早些料理,但却不知为何,那县令竟让你跑了出来。能压着此事不审,还能让你安全抵达京城,想来,是有人故意将你放走,让你来找本世子的吧?”
白漓漓晃着小脚,听着白慕辰的分析,心中对他颇为崇拜。
“你,你乱说!”
“本世子有没有乱说你自己心里清楚。能做到这种程度,敢与我将军府作对,你背后那个人,定是朝廷肱骨。想来,官至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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