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做为男人,僕元聿反正是觉得,男人最重要的事就是前程。
像夏成泽这样,已经成了驸马,又做了礼部侍郎,并且,不说他还这么年轻,还能往上升吧。
在夏成泽自己看,已经傍上了太子这棵大树,前程自然是妥妥的。
所以,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小女子,放弃已经得到的这一切。
尤其,这小女子虽然面容姣好,却也算不上是什么闭月羞花,什么沉鱼落雁绝世无双的美人。
这样一个,为了她自己不顾家族名声,不顾她父亲颜面的女子,实在是不值得夏成泽这样男人为她放弃一切。
窗外的僕元聿忽然觉得常太守的这个女儿,真的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哪来的自信,怎么这么厚的脸皮啊?
居然还妄想威胁夏成泽,为了她放弃前程!
僕元聿觉得,常太守的这个女儿,之所以会如此的不自知,恐怕最大的原因就是以前被这夏成泽哄坏的。
再不就是常家人自己宠坏的,打小体弱多病,常年卧病在床,自然是特别的宠爱一些了。
对于屋内这两位,究竟会如何,僕元聿很是好奇。
虽然算准了夏成泽不会选择放弃前程,但僕元聿还是想看看结果。
或者说,他更想看常太守的这个女儿,落个什么下场。
费尽心思,不惜败坏她自己的名声,搅黄家中给挑的人。
看样子是不肯给夏成泽做妾室啊,不过,云乐那个人,可不是会容纳的人啊。
虽说云乐自己也很大方的给驸马床榻添人,但那是她给找的,是她挑的,都是她能有把握掌控的人。
云乐再爱夏成泽,也不代表就会心甘情愿的接受他自己找的人。
尤其,还疑似跟夏成泽早就有关系的人。
若是给云乐查出来,之前夏成泽之所以拒绝做这个驸马,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姓常的这个女子,那就更加容不下了。
云乐的性情,旁人不知晓,但僕元聿可是最清楚的,她表面上看起来端庄善良,但是,那只是别人看见的那般。
她想要得到的东西,得不到的话也绝对不允许别人得到,并且,她在小小年纪的时候,就已经够狠毒了。
曾经,在给各宫分小宫女的时候,她看上了一个,但是另外一为公主也想要,皇后娘娘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让那小宫女自己选择,人家没选她。
几天后,那个宫女就被发现坠楼身亡了。
濮元聿当时恰巧经过,好奇的掀开卷宫女的席子看了眼,就看到那小宫女的嘴被缝上,双目被挖,十个指甲也被拔了。
小宫女的死,只要是眼睛没瞎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根本就不是坠楼而亡的。
但是,事情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皇宫内,有时候妃子贵人莫名其妙的死了,都没人查明真相,何况小宫女呢。
濮元聿好奇心强啊,一天的时间都没到,就查清楚了那小宫女的死因。
不过呢,他却没有去跟父皇禀报,因为他很清楚,父皇可不喜欢听到这种事。何况,父皇本就不是很喜欢他,他之所以要调查小宫女的死因,纯属是自己的好奇心,并不是打算查出来之后,去父皇跟前邀功表现的。
打那之后,濮元聿就格外的注意那位公主姐姐,对于那位姐姐的为人,他真的是很了解的。
所以,现在的他忍不住的在心里分析起,常太守的这个女儿,想跟云乐挣?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啊。
就算有夏成泽,他也未必能护得住她。
夏成泽是太子的人,能让他后院起火,不管这火烧的多大,只要烧起来了,就难免会有损失。
云乐若是对常太守的女儿下手,夏成泽心里必然会生恨,毕竟,是他喜欢的女子。
并且,常太守女儿死了,不可能不去查清楚原因,有了这件事,先不说太子再想拉拢常太守,可能不可能,就常太守那古板的性子,只要他还活着,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到时候,就算伤不到太子的羽翼,至少,能让他不安生,那就足够了。
听了常小九的这番话,夏成泽不但没恼,反而还温和的笑了,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小九,别说孩子气的话了,我知道你介意公主的事,但是你只要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我只爱你一个就够了。
以我现在的能力,我能够护着你周全的。
听话,我会尽快把你安排好。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夏成泽的公主。我对天发誓,会让你的余生过的比真正的公主,还要好。”
他笑,常小九也笑:“你能护着我周全?别逗了,摸着你的心口问问,恐怕你自己都不信吧。
真有这样的能力,就不会偷偷摸摸的把我安排在这里了。
让我听你话?你打算把我金屋藏娇么?
你也别说什么心里只有我一个,只爱我一个了,那只是你自己所想的。你不敢把我放在明面上,不敢公开的话,说什么都是空话。
咱俩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的,你应该知道我的性子,我不想的事,谁也无法改变的。”
“小九,停,停停,这个话题咱先打住好么?好不容易相见,咱说点别的吧,比如,你现在的家在何处?
父母是什么人?他们待你如何?”夏成泽感觉再继续先前的话题,不合适,只会越说越僵,所以,他赶紧的岔开话题。
嗯?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现在的家在何处?
什么叫父母是什么人,待她如何?
难不成,这俩私相授受好几年,夏成泽竟然连人家的情况都不清楚?不知道她的父亲是理州的太守?
窗外的濮元聿听得有些糊涂,懵圈了。
常小九早就在没找到他之前,还真没考虑别的问题,但是在得知他成了驸马,又是太子党之后,就很慎重的决定,俩人相见,绝对不能说出理州常家的事。
不能留在常家,报答他们这几年的善待之恩,至少也不能给他们招惹是非。
这件事跟她搅乱几次议亲的事,那就是不是一个性质的事,不能混为一谈的。
“小九?”夏成泽等着,却见她迟迟不回应自己,笑着又唤了一声。
知道她在这个朝代的家庭情况,就能另外想办法,留她在身边。
窗外的濮元聿也竖起了耳朵等着听她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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