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马丞相的堂妹马昭仪叹了一口气,“唉,十皇子刚刚出生便没有气息,多可怜啊。”
纪韶元顺着声音望去,马昭仪那张浓丽的脸庞今日也画了厚厚的妆容,不仅没有脂粉污色,反而令马昭仪更妩媚了。
这样的大美人,难怪她能一直屹立不倒。
声线也很柔媚,感觉要滴出水了。
隆泰帝闻言,眉头紧锁,不置一词。
安妃率先发制人,她冷笑,“恪妃,想当初臣妾进宫不过一年光景,就因风头无二便飞来横祸,臣妾的心疼得很。臣妾的皇儿何罪之有?你为什么要害死他?”
“无凭无据的,安妃说话是不知分寸吗?”
恪妃不出意料,打死也不承认她害死了十皇子,“十皇子的夭折本宫也很惋惜心痛,但安妃,说话切勿攀咬他人,十皇子的死就凭借一件肚兜,难道和本宫有关吗?”
恪妃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此事的。
进宫以后,她步步登天,位分仅次于皇后,这一切的一切,是她辛辛苦苦努力得来的。
安妃,呵,仅凭一张脸就能比她更得宠,不公平!
“恪妃忘记了,当初你送这件肚兜时,可是绣了你的名字,而那香兰素,好巧不巧本宫得知几年前你的母亲从西域商人手里购买,笼统不超过三瓶,这个商人后来还被你们杀人灭口了。恪妃姐姐这么快忘记了吗?”
安妃为了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纳兰一族权势滔天,隆泰帝有心对付又得徐徐图之,安妃不过一寿昌侯府的小姑娘,无权无势,杨迁名为她的弟弟,才能平平,如何对付得了纳兰一族?
隐藏真相,苦的是安妃,伤的是安妃。
安妃闭门不出,并不代表不闻不问。
随着纪韶元的身份昭告天下,安妃渐渐察觉到她的机会要来临了。
恪妃用充满失望的眸光瞅着安妃,她说道:“安妃,数年前本宫的母亲得了重病,需要用香兰素治病,此事陛下也是知情的,不少太医诊治过,香兰素是药引,不是陷害十皇子的毒药。”
敢做就得扫除干净尾巴,恪妃在这件事情上可谓是毫不沾手,干干净净。
毕竟,这件事的执行者本来就不是她。
安妃没想到事到如今,恪妃还如此伶牙俐齿地切词狡辩,不禁怒火冲天,恨不得撕了恪妃。
好在,纪韶元打岔了,“皇后中毒,情况可好?”
“回公主殿下的话,皇后娘娘的毒暂时查不到解药,不过可用一些药引使皇后不至于中毒太深。”
太医拱手回答。
纪韶元又看着隆泰帝,“父皇,你也听见了,皇后的病还得等些时日,太医们是有办法制出解药的。”
对纳兰皇后,纪韶元那只有一个反应——血债血偿。
不过,纳兰皇后的中毒,十之八九有人动了手。
隆泰帝冷哼一声,“皇后怎会中毒的?你们如何照顾皇后的?”
一国之母都能被中毒,何况是一国之君。
“陛下,皇后娘娘前些日子呵斥了惠康公主几句,惠康公主面色不虞,骂皇后是老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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