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温蒂妮突然收起了她那美丽的笑容。她捂住了胸口,脸上一下子便现出了痛苦的神情,一股鲜血突然从温蒂妮的口中喷出。温蒂妮顿时便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宴会厅内顿时鸦雀无声,众人见此情形都怔住了。坐在琴凳上的弗雷也愣在了那里,等到所有人都回过神来时,宴会厅中顿时发出一片嘈杂之声。

    伯伦希尔看到温蒂妮倒地之后,脸上现出了一丝冷笑。

    远处的洛基正好看到了伯伦希尔脸上的神情,也跟着现出了一丝冷笑。

    奥汀连忙示意让大家安静下来。弗雷急忙起身俯到温蒂妮的身边,一把将温蒂妮抱在了怀里,不住地喊道:“温蒂妮!你醒醒啊!温蒂妮!你怎么了?温蒂妮!”

    奥汀和芙莉嘉也连忙跑到了弗雷和温蒂妮的身边,焦急地看着二人,一时间不知所措。

    诺姆也连忙跑到了弗雷的身边,俯下身将温蒂妮从弗雷的怀中抢了过来,大声地喊道:“小妹!你怎么了?小妹!”

    埃尔也跑到了弗雷和诺姆的身边,抚摸着温蒂妮那灰白的脸,抬头向奥汀恳求道:“奥汀陛下,让臣为温蒂妮侯爵诊治一下可以吗?”

    奥汀连忙点头道:“好!赶快!”

    埃尔眼中放出一阵以太,注视着温蒂妮的整个身体,弗雷和诺姆也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埃尔。

    埃尔的表情突然一惊,眼中的以太随之消散。弗雷不禁问道:“埃尔子爵,温蒂妮这是怎么了?”

    埃尔没有回答弗雷的问题,而是径直跑到了一张圆桌的旁边,拿起了温蒂妮方才饮酒时用过的高脚杯。高脚杯中还残留着温蒂妮喝剩下的一小口红葡萄酒。

    埃尔的眼中再次现出一阵以太,注视着这只高脚杯。她的脸上突然现出了更加惊讶的神情。

    埃尔来到了奥汀的身边,跪在地上禀报道:“陛下,温蒂妮侯爵的红酒中被人滴入了鲀鱼血!”

    “什么?”奥汀和芙莉嘉以及弗雷和诺姆都大吃一惊,宴会厅中再一次泛起嘈杂的声音。

    奥汀再一次示意让大家安静下来,并对埃尔说道:“埃尔,朕命令你赶快设法治愈温蒂妮。”

    “遵旨!”埃尔点了点头,紧接着对诺姆说道,“诺姆伯爵,请您将温蒂妮侯爵交给下官好吗?”

    “好的!”诺姆连忙将昏迷的温蒂妮送到了埃尔的怀中。埃尔将温蒂妮抱在怀中,将自己的唇和温蒂妮的唇深深地吻在了一起。

    一股白色的雾气从埃尔的口中吹入到了温蒂妮的口中,这股雾气沿着温蒂妮的喉咙渐渐飘入了她的身体。待这股雾气完全充满温蒂妮的整个身体之后,埃尔又将这股雾气吸回到了自己的口中。

    埃尔将口中的雾气吹向上方,只见这股白色的雾气此时已然变成了一团黑雾。

    温蒂妮渐渐苏醒过来,她看着紧紧抱着她的埃尔,又向四周望了望周遭的奥汀、芙莉嘉、弗雷和诺姆。只见大家都紧盯着她,大家脸上紧张的表情逐渐放松下来。温蒂妮轻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弗雷连忙凑到跟前说道:“温蒂妮,你刚才中毒了,是埃尔子爵救的你。”

    “中毒?怎么会呢?”温蒂妮十分不解,然后对抱着自己的埃尔微笑道,“埃尔,谢谢你。”

    埃尔也笑着说道:“温蒂妮,你没事就好了。”

    宴会厅中仍然有着小声的议论,这时奥汀对大家大声说道:“今天不管是谁给温蒂妮的红酒中滴入的鲀鱼血,一旦被朕查出,一概依律法严惩!宴会到此结束。”

    说罢,奥汀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格拉兹海姆宫宴会厅,芙莉嘉也是一脸怒色地跟着奥汀离开了宴会厅。

    宴会厅中的大臣们一边议论着一边向宴会厅外走去,伯伦希尔仍然站在原地,气愤地盯着苏醒过来的温蒂妮。洛基再一次注意到了伯伦希尔脸上的神情,不禁微微一笑。

    散会后,一驾马车奔驰在从格拉兹海姆宫向恒星天妃府的方向驶去的大路上。

    马车上,托尔坐在娇德的左侧,两人许久都没有说话。

    “托尔,刚才洛基公爵对你说了什么?”娇德突然开了口。

    “啊?哦,没什么。只是随便聊聊。”托尔回答得有些不知所措。

    二人又沉默了良久。

    “母妃,您觉得霍尔德尔将来会是一个好的天帝吗?”这一次是托尔突然发问。

    娇德一下子侧过脸看着托尔:“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不为什么,孩儿只是觉得半年前父皇对霍尔德尔的册封显得有些突然。而且孩儿怕将来霍尔德尔一旦登上帝位,会视孩儿为眼中钉。”托尔低着头说道。

    娇德也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其实这只是迟早的事,霍尔德尔作为嫡出,理当被册封为储君。你兄弟二人自幼感情深厚,霍尔德尔是不会为难你的。”

    托尔不再说什么了,两人也一直没有再说别的,马车继续向天妃府疾驰而去。

    洛基这一次又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府邸,当然更是不会再去瓦尔哈拉神殿,而是乘马车去了风族自治领。

    风族族长府。

    洛基径直来到了这里,而希尔芙早已经回到府中,于是他便赶忙出来迎接洛基。一番寒暄之后,希尔芙将洛基请到了客厅坐下。

    “不知洛基公爵今日驾临下官寒舍,有何见教?”希尔芙笑着对洛基说道。

    “哈哈哈哈,希尔芙侯爵,没有见教难道本座就不能到贵府来做客吗?”洛基也笑着回答道。

    “当然不是,下官知道公爵历来对谁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若不是因为公事,恐怕下官想请公爵来做客,公爵恐怕都不会赏光啊。”希尔芙半开玩笑地说道。

    “呵呵,是这样,本座此次与希尔芙侯爵共同出征,击溃了乌图侯爵率领的宗动天军,蒙奥汀陛下恩典,擢升本座为宰相。其实此次战役可是由侯爵麾下的风师打的,而本座确是无功而受禄,这本座还得感谢侯爵啊。”洛基的语气更像是客套话。

    “公爵啊,当时是您趁下官与乌图侯爵激战之时施法打伤的乌图侯爵,您被晋升理所应当。恐怕公爵不是单纯来向下官表达感谢的吧?”希尔芙觉察到了洛基此行还有其它目的。

    洛基的笑容有了些收敛:“希尔芙侯爵,本座是想来问问,你对半年前霍尔德尔殿下被册封为太子这件事是怎么看的?”

    “公爵这话是什么意思?”希尔芙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您大半夜的跑到下官这里来,不会是想和下官私议宫闱之事吧?”

    洛基的表情也突然显得严肃起来:“希尔芙侯爵,你要知道,霍尔德尔殿下心胸狭隘。他一旦成为天帝,会对满朝文武有所不利,我们可要尽早防范。”

    希尔芙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公爵所说的防范,是什么意思?”

    洛基故作神秘地说道:“如果奥汀陛下一旦驾崩,我们不如共同举事,拥立托尔殿下为恒星天帝……”

    “洛基公爵!”洛基的话还没有说完,希尔芙便拍案而起,“请您注意您的身份,什么叫奥汀陛下一旦驾崩?您与下官共为陛下的臣子,理当忠君报国。霍尔德尔殿下既然是奥汀陛下钦定的储君,便是未来的天帝。您作为奥汀陛下任命的宰相,应倾全力辅佐,不该有不臣之心。洛基公爵,念在我们同僚多年的份上,您今天的这番话,下官不会上报给奥汀陛下,望您好自为之,请回吧。”

    希尔芙下达了逐客令。洛基只得站起身,冷冷地一笑,走出了客厅,正好撞上了一直都站在与客厅相通的走廊里偷听二人谈话的希尔菲德。

    “希尔菲德小姐,哈哈哈哈。”洛基双眼紧盯着希尔菲德说道,之后便大笑着离开了风族族长府。这阵笑声令希尔菲德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希尔芙听到了洛基的笑声,他的脸稍微向客厅大门的方向侧了侧,眉头微微地抽搐了一下。

    希尔芙回到客厅后面的寝宫,低着头一屁股坐在了圆床上。希尔菲德也走了进来,坐到了他的身边。

    “哥哥,你没事吧?”希尔菲德抚摸着希尔芙的头,轻声地说道。

    “我没事,你都听见了?”希尔芙在希尔菲德的爱抚下,心情渐渐地平复下来。他用左手握住了希尔菲德爱抚他的右手。

    “嗯,哥哥,你做的对。”希尔菲德点了点头,脸上写满了欣慰。

    希尔芙看了看希尔菲德说道:“希尔菲德,我要告诉你一个对于你来说不好的消息。”

    希尔菲德眨眨眼看着希尔芙问道:“什么消息?”

    希尔芙看着希尔菲德的双眼说道:“在今晚的宴会上,奥汀陛下和芙莉嘉陛下已经下旨为弗雷大公和温蒂妮侯爵两人赐婚了。”

    希尔菲德默默地低下了头,轻声说道:“是吗?那太好了。”

    希尔芙轻轻地抚摸着希尔菲德的秀发:“希尔菲德,哥哥知道你一直都暗恋着弗雷大公,每次提起弗雷大公来你都是眉飞色舞的。哥哥真应该早一点把你的心迹告诉给弗雷大公的。”

    希尔菲德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妹妹知道弗雷大公和温蒂妮侯爵两个人青梅竹马。他们之间的感情是没有任何人可以介入的。”

    希尔芙看着善良的希尔菲德,心中忽然有些沉重。他握住希尔菲德的手说道:“希尔菲德,现在人心险恶。如果我一旦遭遇什么不测,你一定要离开风族自治领,走的越远越好,知道吗?”

    希尔菲德用手一下子捂住了希尔芙的嘴:“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你知道自从父亲去世之后,你就是妹妹唯一的依靠。我和风族人民都需要你,就算是有什么不测,也让妹妹替你去承担。”

    希尔芙微笑着亲了亲希尔菲德的额头,转过头望向了寝宫的窗外。他慢慢起身,走到了窗前,希尔芙注视着窗外辽阔的风族自治领,莫名的惆怅顿时涌现在他的心头。

    希尔菲德也起身走到了希尔芙的背后,用双手从后面抱住了希尔芙,将侧脸靠在希尔芙那宽大的背上:“哥哥,不管你在不在我身边,妹妹都会始终坚守在这里。为了风族,为了我们的家园。”

    希尔芙把手搭在希尔菲德那紧抱着他的手臂上,脸上现出了一丝凝重。

    洛基乘坐着马车在驶往即日刚从副相府升格易名的宰相府的途中,他突然感觉自己所察觉到的一些事情对于自己是很大的收获。他坐在马车上,不禁高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正所谓: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宰相府。

    洛基回来时天色已经很晚,便没有再做别的事情而直接就寝。一名男奴进入洛基的寝宫禀报道:“公爵,弗雷大公前来求见。”

    “哦?”洛基略有所思地说道,“快请。”

    “是!”男奴应声着退出了洛基的寝宫。不一会儿,弗雷便走了进来。

    弗雷刚一走进洛基的寝宫,便看到了令他不堪入目的一幕。

    洛基正一丝不挂地平躺在圆床上,一个同样一丝不挂的女奴正骑在洛基的身上做着下流的动作。女奴的表情显得十分销魂,洛基伸出双手抚摸着这个女奴的身体。而洛基的身旁则横卧着另一名女奴,这名女奴的身上除了盖着一条毯子之外也不再有任何的衣物。洛基正与横卧在他身旁的这个女奴脸对着脸,两人的唇舌紧紧地搅动在一起。

    弗雷的脸涨得通红,他急忙转过身去,双手背在背后,背对着他们。弗雷用十分严肃的口吻大声说道:“洛基叔叔,本座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洛基笑了笑,对两名浑身赤条条的女奴说道:“你们先下去吧,本座有事情要跟弗雷大公商谈。等弗雷大公走了之后,本座再传你们进来。”

    “好。”两名女奴应声着,一丝不挂地下了洛基的床。当那个仅仅盖着一条毯子的女奴将身上的毯子掀开时,她那高高隆起的肚子便露了出来,腹中的胎儿似乎不久就要诞生了。

    两名女奴穿上她们的衣服,退出了洛基的寝宫。

    弗雷则始终面朝墙壁,背对着他们。这时同样一丝不挂的洛基也下了床,穿上自己的衣服,慢慢地走到了弗雷的身后。

    “弗雷大公。”洛基笑着说道。

    弗雷神情凝重地转过身来说道:“洛基叔叔,你的生活过得挺逍遥嘛。”

    “哈哈哈哈。”洛基大笑起来说道,“弗雷大公,下官可是一天都不能过没有女人的生活。您要知道,下官的府中有上百名婢女轮流为下官陪寝,您刚才看到的只是其中的两个。”

    弗雷斜着眼看着洛基,没有说话。

    洛基又凑到弗雷的耳旁轻声说道:“下官可是最喜欢同时宠幸两个女人了。您知道吗?同时搂着两个女人睡觉的感觉就像是身体要被融化了一样。弗雷大公,下官听说您至今都还是童子身,下官可真是为您感到悲哀啊。所以下官建议您也应该尝尝被两个女人一齐伺候的滋味,那滋味真像是元神出窍一样啊。”

    弗雷仍然斜着眼看着洛基说道:“洛基叔叔,你可真够厚颜无耻的。难怪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未娶妻,但却已经跟府上的婢女们一共生下了二十五个儿子和十九个女儿。”

    “哈哈哈哈。”洛基又大笑起来,接着便问道,“弗雷大公,您夤夜来此造访,是有事情要跟下官商讨吧。”

    弗雷长吁了一口气说道:“是这样,天鹰座与英仙座出现了大范围饥荒,这件事情你知晓吧?”

    “知晓。”洛基点了点头说道。

    弗雷皱着眉头看了看地面,之后又抬起眼皮看着洛基说道:“二哥已经秘密向义父推荐由大哥带人前往两星座安抚灾民。你要知道,每逢地方出现饥荒,如果赈灾不力,都会引起一定规模的叛乱。义父已向本座征求过对二哥所提建议的意见,本座怕大哥处事不当,所以本座已经表明态度,极力反对由大哥带人前往赈灾。洛基叔叔,若是义父向你征询对大哥前往赈灾的看法,本座希望你也能够极力反对。若是我们两人都反对的话,本座认为义父可能会驳回二哥的建议。”

    洛基听到此话,眼珠突然一转,笑了笑说道:“好的,下官也认为托尔殿下不适合前往赈灾。如果陛下真的向下官征询对此事的意见,下官一定会极力反对的。”

    弗雷听到此话,也笑了起来:“那好,那就拜托洛基叔叔了。”

    洛基将弗雷送到了宰相府的大门口,这时弗雷忽然转过身来再次凑近洛基的脸神秘地低语道:“洛基叔叔,本座还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洛基转动了一下眼珠:“哦?什么事情?”

    弗雷向四下里张望了一下,俯在洛基的耳旁小声说道:“本座想让洛基叔叔替本座调查一下,究竟是谁在今天的晚宴上往温蒂妮的红酒中滴入的鲀鱼血。”

    洛基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好的,下官一定替大公把这件事情查清楚。”

    “多谢洛基叔叔,那就拜托了。”弗雷也微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又收起了笑容向洛基问道,“洛基叔叔,过几天就是令爱赫尔小姐的忌日了吧?”

    洛基忽然一惊,顿了顿说道:“哎呀对啊,下官都忘记了过几天就是小女的忌日了。没想到大公还能替下官记得小女的忌日,下官真是万分感谢啊。”

    弗雷苦笑着摇了摇头:“一转眼的工夫,赫尔小姐已经走了一年了。更令人感到悲伤的是,赫尔小姐自杀的原因直到现在都还是不解之谜啊。”

    这时洛基的表情似乎有些惊恐:“咳!算了吧。反正人也已经死了,就算是把原因查清楚了又能怎样?”

    洛基的话音刚落,弗雷便立刻诧异地看着他。

    洛基顿时感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笑道:“啊?哦,哈哈哈哈。不知弗雷大公还有别的事情吗?”

    弗雷诧异地看着洛基,摇了摇头:“没有了,只是本座托付洛基叔叔的事情,希望洛基叔叔能够尽心尽力。”

    洛基笑了笑:“好的,下官一定尽力而为。”

    一番礼数之后,弗雷辞别洛基,返回了自己的府邸。

    洛基回到了寝宫中,为洛基侍寝的两名女奴又重新被召回到洛基的寝宫。

    洛基浪荡地笑着,再次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两名女奴也浪笑着,也急切地脱光了她们身上的衣服,扑向了坐在床上的洛基。三个一丝不挂的人重新搂在了一起,洛基的唇舌先是跟自己左手搂着的女奴的唇舌黏在了一起,之后洛基的唇舌又跟自己右手搂着的怀孕的女奴的唇舌相互搅动起来。

    “公爵,弗雷大公到底有什么事啊?害的奴婢二人这么久都不能跟公爵亲热。”洛基左手搂着的女奴用既放荡又有些嗔怪的语气问道。

    “哈哈哈哈。”洛基笑着说道,“国家大事,你们不懂的。不过本座可以告诉你们,本座的好事就要到来了,哈哈哈哈。”

    “公爵,是什么好事呢?能告诉奴婢二人吗?”洛基右手搂着的身怀六甲的女奴撒娇地问道。

    洛基看了看她说道:“过不了多久,你所生出的孩子就将成为皇子或是公主,你说是不是好事呢?哈哈哈哈。”

    两名女奴莫名地看着洛基,洛基的笑声则响彻了整间寝宫。

    次日,格拉兹海姆宫。

    瓦拉斯克亚尔夫大厅。

    恒星天国朝会结束之后,奥汀将洛基单独留了下来。

    “洛基,天鹰座与英仙座爆发饥荒,这件事你知道吧?”奥汀坐在希利德斯凯拉夫宝座上,对站在下面的洛基问道。

    洛基微微一笑,紧接着便收起了笑容说道:“臣知道。”

    “嗯,霍尔德尔向朕提出建议,由托尔带人前往两星座赈济灾民。对此,朕已经问过弗雷的意见,他极力表示反对,所以,朕对此事有些犹豫。朕今天之所以把你留下来,朕只是想听一听你对此事是怎么看的。”奥汀看着洛基的脸说道。

    洛基跪了下来,用十分恳切的语气说道:“陛下,臣认为霍尔德尔殿下的提议十分正确。托尔殿下宅心仁厚,非常适合做安抚工作。臣以为若派托尔殿下前往两星座做赈济工作的话,两星座必然不会爆发叛乱。”

    “哦?你这么认为?”奥汀看着洛基,思索了一下问道。

    “是,臣认为托尔殿下一定能够不辱使命,顺利完成陛下所交付的任务。”洛基坚定地说道。

    奥汀笑了笑,高兴地说道:“好,朕也认为托尔应该获得更多历练的机会。这次前往天鹰座与英仙座执行安抚工作的人选,就定托尔了。”

    洛基高举双手,弯下身子,给奥汀磕了一个响头:“奥汀天帝万岁!”

    “哈哈哈哈。”奥汀坐在宝座上,得意地笑着。而跪在地上,面朝地面的洛基的脸上则现出了一丝阴冷的笑容。

    半年后,格拉兹海姆宫,瓦拉斯克亚尔夫大厅。

    恒星天国朝会。

    “哼!”奥汀将手中的奏章往地下狠狠一摔,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天鹰座与英仙座遭遇饥荒朕已得知,也早已下旨免去一年的赋税。为何这两星座的刁民仍然发动叛乱?托尔,朕命你率人前去安抚,你的安抚工作究竟是怎么做的?你说!”

    霍尔德尔站在大臣队列中,脸上显出一丝冷笑。

    托尔则赶忙从大臣的队列中闪出,跪倒在地:“父皇容禀,儿臣虽依旨前往两星座安抚,但无奈由于国库未给予钦差团拨款,致使儿臣无法在灾区开展赈恤工作,并非儿臣之错啊!”

    “胡说八道!朕明明已下旨拨出救济款项,怎么会没有赈灾拨款?莫非是你把这笔钱私吞了不成?”奥汀已显得更加愤怒。

    “父皇,儿臣前往灾区之前,确实向财政官员询问过,他们确实告诉儿臣父皇没有安排这笔拨款。父皇如若不信,您现在就可以问他们,儿臣确实没有说谎啊。”托尔恳切地说道。

    站在大臣队列后面的几位主管财政的官员浑身早已开始发抖。奥汀抬起头,正准备召唤他们出列问话的时候,霍尔德尔突然出列启奏。

    “父皇,不管这笔款项有没有拨到大哥的手里,现在叛乱已经发生了,再多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依儿臣之见,不如另作打算。”霍尔德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洛基站在大臣队列中,微微地斜了他一眼。

    “那依你之见,怎样另作打算呢?”奥汀笑着问霍尔德尔,声音也平和了下来。

    “不如让大哥率领十万人马,前往叛乱两星座镇压,让大哥戴罪立功。”霍尔德尔面若冰霜地说道。

    托尔一脸惊讶地看着霍尔德尔,众大臣也纷纷对霍尔德尔侧目而视,一时间议论声充满了整个大厅。

    “安静!安静!”奥汀对大臣们喊道,“朕以为霍尔德尔的主意确实可行。托尔,朕这次拨给你十万恒星天军,命你前往两星座平定叛乱。如若成功,朕免去你安抚不力的罪过。若是失败的话,你也不用再回到亚斯格特来了。”

    奥汀的这番话更像是最后通牒,托尔和众臣都十分诧异地看着奥汀,只有霍尔德尔的脸上有一丝窃喜。

    “奥汀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如此处理。臣以为先弄清赈灾款是否拨到了托尔殿下手中,平乱的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啊。”诺姆此时出列启奏道,他的话说得十分中肯。洛基微微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伯伦希尔也急忙出列启奏道:“父皇,儿臣认为诺姆伯爵说得对。二哥的主意根本不可行,现在应先讯问这些掌管财政的官员,大哥究竟有没有拿到这笔钱,之后再对真正造成此次叛乱的责任者做出惩处。”

    弗雷这个时候也出列启奏道:“义父,小妹和诺姆伯爵说的很有道理。二哥的主意确实不可行,目前尚未查清此次叛乱的原因是否是大哥造成的,所以不应急于派遣大哥前往平乱。再说此次两星座的叛乱民众有数十万之多,仅仅调集十万兵马给大哥,怎能有必胜的把握呢?”

    奥汀看了弗雷一眼说道:“你不是也率一万水师歼灭了五十万宗动天军吗?为什么托尔就不能率十万恒星天军剿灭数十万乱民呢?”

    “义父,儿臣当时是有温蒂妮的帮助。再说儿臣可以,大哥未必可以啊。”弗雷努力在帮托尔求情。

    “好了好了,你们都不必再说了。”奥汀摆了摆手,显得有些不耐烦,“朕意已决,就照霍尔德尔说的办法办。托尔,朕再说一次,你今日便率军出征天鹰座与英仙座,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若是失败,你就不用再回来了,退朝。”

    说罢,奥汀转身离去,大臣们也纷纷走出大厅,只有托尔还呆呆地跪在那里。弗雷和伯伦希尔都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而霍尔德尔临走之前则笑着对他说:“大哥,祝你此次出征能够马到成功,哈哈哈哈。”

    霍尔德尔大笑着扬长而去,托尔只得愤怒地看着霍尔德尔。

    这一切都被洛基看在眼里。

    格拉兹海姆宫的台阶上,洛基追上霍尔德尔进行交谈。

    “霍尔德尔殿下,臣的计策怎么样?”洛基问的很直截了当。

    “洛基公爵,你的计策真是太棒了。在本座威胁了那些掌管国库的官员之后,他们果然没有将赈灾款拨给大哥。现在父皇震怒之下,也果然没能经得起本座的蛊惑,真的就派大哥前往灾区平定乱民了。洛基公爵,本座还真得感谢你啊。”霍尔德尔显得很得意。

    “霍尔德尔殿下,这次臣建议让您唆使奥汀陛下派遣托尔殿下率十万兵马去平定数十万乱民,可就是想让托尔殿下有去无回。”洛基斜着眼看着霍尔德尔,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洛基公爵很机智嘛。就凭大哥的法力和智慧,他根本就不可能率领十万兵马平定得了数十万乱民。此次出征,必然让他有去无回。”霍尔德尔得意洋洋地说道。

    这时洛基眼珠一转,凑到霍尔德尔的耳旁说道:“可是霍尔德尔殿下想过没有,我们做的这件事情虽然很巧妙,可一旦泄露出去,不但臣的性命堪忧,恐怕殿下您的储君之位也将难保。”

    霍尔德尔突然一愣,而后想了想说道:“你说的对,那我们该怎么办啊?”

    洛基没有正面回答霍尔德尔的问题,而是表情显得更加神秘地对霍尔德尔小声说道:“霍尔德尔殿下,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如今只有铤而走险,目前的方法就是让您早一日君临天下,那样才能保住我们的性命。”

    “你什么意思?”霍尔德尔瞪大了眼睛,但没敢升高自己的声调。

    洛基紧接着又问了一句:“霍尔德尔殿下,是不是奥汀陛下在每次早朝之后都会到天后府去探望芙莉嘉陛下?”

    “是啊,怎么了?”霍尔德尔一脸的莫名状。

    洛基向四周围看了看,见四下里没有人靠近,便更加轻声地对霍尔德尔说道:“臣有一个计策,能让霍尔德尔殿下明日就登大宝。”

    霍尔德尔也瞪大双眼向四周围望了望,问道:“什么计策?”

    洛基在霍尔德尔的耳边喃喃低语了一番之后,将一个锦囊塞到了霍尔德尔的手中。二人相视一笑,笑容都十分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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