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霍尔德尔做了一些交流之后,洛基径直来到了土族自治领。

    土族族长府。

    一名男奴向刚刚回到府邸的诺姆禀报道:“族长,洛基公爵前来求见。”

    “哦?快请。”诺姆对于洛基的突然到访显得有些困惑。

    “诺姆伯爵,本座不请自来,还望伯爵多多海涵啊。”洛基进入客厅,一见到诺姆便先是一番礼数。

    “诶,下官想请洛基公爵到府上来做客还请不来呢。公爵到下官的寒舍来做客,一定是有事想找下官吧?”诺姆笑着看着洛基。

    “哈哈哈哈。”洛基大笑起来说道,“伯爵果然是智慧过人啊,本座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想找伯爵来商量。”

    “哦?什么事?”诺姆收起了笑容。

    “是这样,诺姆伯爵啊,本座知道你对于半年前未能率领土师前往银河御敌一直耿耿于怀。现在四大族长中其他三位都已经被封为了侯爵,只有你仍然是伯爵。就连令妹的爵位都已经高过你了,你不感觉自己很没面子吗?”洛基斜着眼笑着说道。

    “啪”的一声,诺姆拍案而起,大声说道:“洛基公爵!如果您是有事情到寒舍来找下官商量的,那下官好茶好酒地招待。但如果您是特意跑到这里来羞辱下官的,那下官也就只能下逐客令了。”

    洛基陪笑着摆了摆手道:“伯爵不要生气嘛,听本座把话讲完好不好。”

    诺姆长出了一口气,重新坐了下来,脸上尽是愤怒的神情。

    “伯爵,本座有一个想法,能让你坐到公爵的位子。你想不想听呢?”洛基神秘地凑到诺姆的耳旁低声说道。

    诺姆瞪大了眼睛看着洛基,连忙问道:“什么想法?”

    洛基向四周观望了一下,见四下里没有人,继续小声说道:“今天晚上,霍尔德尔殿下要率领太子禁卫军反叛,逼迫奥汀陛下退位。”

    “什么?”诺姆再次站起身来,惊讶地喊道。

    洛基连忙示意让他小声说话,诺姆也连忙向四周望了望,再一次坐了下来。

    “洛基公爵,您所说的是真的吗?”诺姆小声问道。

    “当然是真的,难道本座还能骗你不成。”洛基始终压低着声音。

    “公爵,如果您所说的是真的的话,那下官今晚便率领土师前往勤王。这是下官的分内之责,不必公爵嘱托。”诺姆坚定地说道。

    洛基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伯爵误会了,本座想跟你说的不仅仅是这件事。”

    “哦?还有什么事?”诺姆疑惑地问道。

    洛基一脸奸笑地凑到了诺姆的耳旁,对他小声说了很多话。

    诺姆的眼睛慢慢睁大,直到洛基将所有话都说完之后,诺姆再一次拍案而起:“公爵!您……”

    洛基冷笑着说道:“诺姆伯爵,你可以有一下午的时间来考虑。要知道,今晚的勤王行动,肯定不止有你一个人参加。到时候你能不能凭借战功升职,还很难说呢。”

    诺姆没有说话,呆呆地看着洛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洛基继续说道:“如果你能把后续的事情处理好,那等待你的就不仅仅只是一个侯爵的爵位了。你会做公爵,还能当宰相。”

    诺姆将眼睛睁得更大了。

    洛基最后说道:“好了,本座就说这么多了。至于干不干,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你也尽可把方才本座对你讲的这番话通报给奥汀陛下,那样奥汀陛下一定会嘉奖你。可是本座方才说过,这件事情有宗动天国的介入,宗动天军目前所在的位置你也应该很清楚,如今局势已是不可挽回了。所以你想好了,究竟你要站在哪一边。告辞。”

    说罢,洛基站起身,微笑着看了看诺姆,转身离开了土族族长府。

    洛基离开了很久,诺姆依然呆呆地坐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诺姆一皱眉,一拳重重地打在了身边的圆桌上。

    恒星天妃府。

    托尔回到了这里,向娇德辞行。

    “母妃,恐怕孩儿以后不能陪在您的身边孝敬您了。”托尔跪在娇德的面前,哭着对娇德说道。

    “托尔,母妃决不允许你去前线打仗。母妃这就进宫去求你父皇,让他收回旨意。”娇德手捧着托尔的脸,也已声泪俱下。

    “没用的,现在父皇什么都听霍尔德尔的。只要是霍尔德尔出的主意,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的了。您千万不要去求父皇,那样会对您不利的。”托尔向娇德恳求道。

    娇德抹去自己的眼泪:“托尔,这样吧,我现在就去天后府,请芙莉嘉陛下在你父皇面前帮你求情。你父皇一向都很听芙莉嘉陛下的话的,而且芙莉嘉陛下十分贤德,又对你视若己出,她不会对此事坐视不管的。”

    托尔忽然止住了眼泪,抬起头看着娇德,感觉到了一丝希望。

    这时一名女奴从门外走了进来,对着娇德行半蹲礼道:“娇德殿下,洛基公爵在门外求见。”

    娇德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传。”

    托尔也擦干眼泪站了起来。这时洛基从门外走了进来,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娇德和托尔的面前。

    “娇德殿下,托尔殿下,请您二位救救奥汀陛下吧。”洛基语带哭声地对二人说道。

    这一个举动令娇德和托尔吓了一跳,娇德赶忙过去扶起洛基:“公爵,你这是什么意思?”

    洛基拉住娇德的手说道:“娇德殿下,下官听闻霍尔德尔殿下今晚要率军逼宫奥汀陛下,现在只有托尔殿下能救奥汀陛下啊。”

    娇德和托尔都被洛基的这番话震惊了。娇德摇着头,面无表情地说道:“不可能,不可能的。霍尔德尔已经被奥汀陛下立为太子,他怎么可能再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呢?不可能,绝不可能。”

    洛基又一次跪下恳求道:“娇德殿下,下官的消息千真万确。霍尔德尔殿下今晚就要率领他的禁卫军向格拉兹海姆宫进攻了,现在只有您和托尔殿下能够救陛下。娇德殿下,求您了。”

    娇德的身体有一些瘫软,托尔急忙扶住了她。

    “不会的,奥汀陛下的法力远在霍尔德尔之上,霍尔德尔再笨也不会去做以卵击石的事情啊。洛基公爵,你的话无法令本座相信。”娇德不停地摇着头,一脸惊恐的神情。

    洛基双膝跪在地上向前挪动着:“娇德殿下,现在已经是十万火急。奥汀陛下已拨给托尔殿下十万恒星天军,只有您和托尔殿下能够救陛下啊。”

    娇德摇了摇头:“不行,即便你说的是真的,本座也不能让事态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局面。本座现在就到格拉兹海姆宫去觐见陛下,将这件事情禀报给奥汀陛下。”

    洛基连忙摆了摆手:“娇德殿下,万万不可。如果您现在便将此事禀报给奥汀陛下的话,陛下势必会即刻下令逮捕霍尔德尔殿下,届时霍尔德尔殿下必然会全力拒捕,并且会提前发动叛乱。目前托尔殿下还没有接掌奥汀陛下拨给他的十万恒星天军,如果是那样的话,就没有任何力量能够来得及护驾了。”

    娇德的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声音也降低了下来:“洛基公爵,你想让我们怎么办?”

    托尔站在一旁,也早已泪流满面。

    洛基急切地说道:“娇德殿下,既然奥汀陛下命托尔殿下今日出征,那么托尔殿下就先按兵不动,将部队陈兵于亚斯格特郊外。一旦霍尔德尔殿下率军逼宫,格拉兹海姆宫必然将发射响箭报警。等您在郊外看到格拉兹海姆宫方向有响箭升空之时,您和托尔殿下便发兵进攻格拉兹海姆宫,剿灭霍尔德尔殿下和他的叛军。”

    托尔一下子瘫软在地上:“真要让本座和霍尔德尔兵戎相见吗?”

    洛基跪在托尔的面前,再一次恳求道:“托尔殿下,现在是千钧一发之时,只有您才能够救奥汀陛下啊。”

    “可本座也未必是霍尔德尔的对手啊。”托尔眼神迷茫地摇了摇头。

    “托尔殿下,您不用怕。一旦格拉兹海姆宫发出响箭,手握重兵的几位将领都会入京勤王,届时便可集众人之力剿灭霍尔德尔殿下。”洛基给托尔吃下一颗定心丸。

    托尔只得点了点头,从地上爬了起来,扭头向娇德说道:“母妃,既然这样,孩儿先带部队到郊外驻扎。待格拉兹海姆宫发出响箭之时,孩儿与您会合,一同杀向格拉兹海姆宫。”

    说罢,托尔头也不回地走了。

    “娇德殿下,下官也要阻止霍尔德尔殿下的反叛,现在也要回去准备组织今晚的行动。下官也先告辞了。”洛基也起身离开了天妃府。

    娇德依然呆呆地站在原地,眼泪一直在不停地掉落,之后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宰相府。

    洛基径直回到了这里,因为还有客人需要等着他的迎接。

    一名男奴向坐在客厅中等待客人到来的洛基禀报道:“公爵,伯伦希尔殿下已经到了。”

    “哦?快请。”洛基笑了起来。

    伯伦希尔走进了宰相府的客厅,微笑着问道:“不知洛基公爵请本座前来,有何事想要商量呢?”

    洛基笑着指向椅子说道:“伯伦希尔殿下请坐。”

    两人相对坐了下来。

    “是这样的,有一件事情下官已经在暗地里调查清楚,这件事情似乎对您很不利。”洛基开门见山地说道。

    “哦?什么事情?”伯伦希尔斜着眼问道。

    洛基神秘地凑到伯伦希尔的跟前低声说道:“您还记得半年前温蒂妮侯爵在战胜宗动天军的那场战争的庆功宴上中毒的事情吧?弗雷大公曾经委托下官替他调查此事,如今此事下官已经调查清楚,不过下官可还没有把事实真相汇报给弗雷大公呢。”

    伯伦希尔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慌忙问道:“公爵跟本座提这件事情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洛基高声笑道,“伯伦希尔殿下看来是贵人多忘事啊,难道还要让下官给您提个醒吗?”

    伯伦希尔站起身,大声喊道:“本座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本座还有重要的工作要去做,告辞了。”

    说罢,伯伦希尔便要离开宰相府,洛基连忙起身拦住了伯伦希尔:“伯伦希尔殿下,如果您真的忘了的话,本座想让您见一个人。或许您见了她,您就会全都想起来了。”

    伯伦希尔愤怒地看着洛基,只见洛基微笑着,“啪,啪”地拍了两下手。

    这时,一名女奴从客厅外走了进来,她愤怒地看着伯伦希尔。

    伯伦希尔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名女奴,惊叫道:“你没死?”

    “哈哈哈哈。”女奴高声笑了起来,“托伯伦希尔殿下的洪福,奴婢还好好地活在世上!”

    伯伦希尔惊恐地望着这名女奴。

    女奴指着伯伦希尔怒斥道:“伯伦希尔殿下,当初奴婢身为格拉兹海姆宫宴会厅婢女,是您对奴婢下达了密令,让奴婢往温蒂妮侯爵的红酒中滴入鲀鱼血。事成之后,您居然派出杀手来灭口,若不是洛基公爵也派人搭救了奴婢,并收留奴婢到宰相府中做了婢女,奴婢恐怕早就死在殿下的手里了!”

    伯伦希尔转过脸来怒视着洛基。

    洛基捏了捏女奴的臀部,笑着说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女奴娇滴滴地应声道,也笑着看了看洛基,转身离去了。

    伯伦希尔僵直地站在那里,洛基冷笑着说道:“伯伦希尔殿下,我们恒星天国的法律明文规定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不会不知道吧?暗杀朝廷重臣,一旦罪名坐实,您也知道应该如何量刑吧?您还应该知道,奥汀陛下也一直在追查此事。如果下官要是把这件事向奥汀陛下禀报上去,再加上这名婢女的作证,恐怕对殿下您会十分不利啊。”

    伯伦希尔愤怒地看了看洛基之后,无力地坐回到椅子上,迟疑了一下问道:“洛基公爵想让本座做什么?”

    “哈哈哈哈。”洛基再次笑了起来,“殿下果然冰雪聪明啊,下官的确是有事要托付殿下。”

    “讲!”伯伦希尔斜着眼怒视着洛基。

    洛基也再次凑到了伯伦希尔的耳旁说道:“下官要告诉您一个惊天的秘密,霍尔德尔殿下今晚要率领太子禁卫军,前往格拉兹海姆宫逼宫。”

    伯伦希尔瞪大了眼睛站起身来:“你说什么?二哥要……”

    “嘘……”洛基示意让伯伦希尔压低声音,伯伦希尔也惊慌地向四周围看了看。

    伯伦希尔也小声对洛基说道:“如果公爵所说的是真的,那本座一定会极力阻止二哥谋反的逆行的,请公爵放心吧。”

    洛基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下官想托付殿下的并不是这件事情,而是另外一件事。”

    “哦?”伯伦希尔诧异地看着洛基,“还有什么事情?”

    洛基更加神秘地凑近伯伦希尔的耳旁小声说了一段话。就像诺姆一样,伯伦希尔在听到这番言语之后,眼睛也在逐渐睁大。当洛基完全说完的时候,伯伦希尔显得比诺姆更为愤怒:“洛基公爵!你……”

    “哈哈哈哈。”洛基发出得意的笑声,“您不要忘了,您现在可是身背死罪的人啊。”

    “哼!”伯伦希尔怒斥道,“洛基公爵!如果本座把你方才说的这番话上报给父皇的话,本座相信你会比本座死得更惨!”

    “哈哈哈哈。”洛基继续大笑道,“伯伦希尔殿下,下官刚刚对您说的这番话只有您和下官两个人知道,您没有任何的证据。您如果现在就把这件事情上报给奥汀陛下的话,届时下官便将刚才那名婢女带到陛下的面前,那名婢女会把您的罪行全都汇报给陛下的,到时候下官就对陛下说您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才想要陷害下官。您想一想,陛下是会相信您的话,还是相信下官的话。而且下官刚刚说过了,宗动天国早已介入此事,奥汀陛下已经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伯伦希尔双唇颤抖着瞪着洛基,无言以对。

    洛基继续小声说道:“伯伦希尔殿下,不是下官威胁您。您想想看,您那么喜欢弗雷大公,是谁让您的爱情彻底破灭的,是他们啊。”

    伯伦希尔继续抖动着双唇看着洛基。

    “所以说,下官对您说的这件事,您可要想清楚了。事成之后,您不但能洗脱杀人的罪名,您还能继续掌管瓦尔哈拉神殿,您好好考虑考虑吧。”洛基冷笑着说道。

    伯伦希尔怔在那里,浑身开始发抖。洛基转身离开,得意地说道:“送客!”

    瓦尔哈拉神殿。

    已经返回来的伯伦希尔坐在神殿中,脸上的表情既愤怒又伤感。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伯伦希尔一拳重重地打在了地面上,咬着牙说道:“没错,是你们拆散我和三哥的,你们应该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恒星天后府。

    霍尔德尔正跪在地上接受芙莉嘉的申斥。

    “虽然你与托尔并非一母所生,但他毕竟是你的亲哥哥啊。你说,你怎么能鼓动你父皇派遣托尔前去平定如此大规模的叛乱,你居然能想出这么狠毒的方法来陷害他,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逆子来。这到底是为什么?”芙莉嘉指着霍尔德尔的鼻子骂道。

    霍尔德尔对芙莉嘉的斥责根本不屑一顾,微微抬起眼皮说道:“母后,大哥奉旨前往灾区安抚不力,有今日之下场,是他自作自受。难道您不希望儿臣做未来的恒星天帝吗?如果您希望的话,那么儿臣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便问心无愧。”

    芙莉嘉更加气愤地说道:“你父皇已经立你为储,托尔对你已经不构成任何威胁,你为什么还要对他赶尽杀绝?你说!”

    霍尔德尔扬起头,理直气壮地说出了四个字:“斩草除根!”

    芙莉嘉听到霍尔德尔说出这句话,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一下子便坐在了地上。

    “母后!”霍尔德尔有些害怕了,连忙起身过去想要扶起芙莉嘉。

    “你给我滚开!”芙莉嘉把手使劲一甩,拒绝让霍尔德尔扶她。

    就在此时,只听门外卫士高喊一声:“奥汀陛下驾到。”

    “是谁让芙莉嘉生气呢?”奥汀那低沉而又略带不满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紧接着奥汀面色凝重地步入屋内。

    芙莉嘉赶忙站起身:“陛下您来了。”

    霍尔德尔也赶忙向奥汀躬身行礼:“父皇。”

    奥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抬头看了看霍尔德尔:“是你让你母后生气呢?”

    霍尔德尔不敢直视奥汀:“是。”

    “哼!你总是叫你母后生气,一点规矩都不懂,这点你远不如托尔。”奥汀显得很生气。

    霍尔德尔翻起眼皮,看了奥汀一眼。

    “哦,这次不能怪霍尔德尔,是臣妾错怪他了。”芙莉嘉急忙护着霍尔德尔。

    “哦?是吗?”奥汀又瞄了霍尔德尔一眼,“最好是这样,今后朕不希望你再让你母后生气,明白了吗?”

    “儿臣明白了。”霍尔德尔看着奥汀,用一种内敛的口吻回答道。

    这时,芙莉嘉用温柔的语气向奥汀问道:“陛下,臣妾听闻您要派遣托尔去平定叛乱,可有此事?”

    “当然。”奥汀很不高兴地说道,“托尔闯下了大祸,当然是由他自己去把事情解决。”

    “陛下,臣妾认为此事不可如此处理。”芙莉嘉紧接着向奥汀进言道,霍尔德尔站在旁边冷冷地瞄了芙莉嘉一眼。

    “哦?为什么?”奥汀一脸疑惑地向芙莉嘉问道。

    “陛下,臣妾听闻发动此次叛乱的民众有数十万之多,以托尔的法力和能力是不可能平定规模如此之大的叛乱的。”芙莉嘉恳切地说道。

    “哼!如若不是托尔此次前往灾区安抚不力,也不会导致叛乱的发生,理当由他去平定叛乱。”奥汀气愤地说道。

    “陛下,听说托尔这次的安抚工作没有做好是因为没有拿到国库所拨给的赈灾款去安抚灾民,并非托尔之错啊。”芙莉嘉恳求道。

    “胡说!朕明明已经下旨令国库出给救灾款项给托尔,他怎么可能会没有领到这笔钱,一定是被他给贪污了。”奥汀越说越生气。

    “陛下,托尔可是您的亲骨肉,您难道还不了解他吗?这孩子从小就很忠厚善良,绝对不会做出贪腐的事情来。臣妾建议您还是先讯问一下那些主管国库出纳的财政官员,看看是不是在他们那个环节出了什么问题。”芙莉嘉极力在帮托尔求情。

    奥汀听了芙莉嘉的这番话,火气消了不少,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等朕一回到格拉兹海姆宫,朕就传召财政官员们来问话。如若不是托尔的错便罢,若是查出还是他私吞赈济款,那还是得由他自己去领兵平乱。”

    芙莉嘉微笑着点了点头,霍尔德尔却凶恶地看着二人。

    奥汀也微笑着看着芙莉嘉:“芙莉嘉啊,托尔并非你所亲生,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帮他说话呢?”

    “陛下,托尔虽非臣妾所生,但托尔却是陛下所亲生。况且娇德只有托尔这一个孩子,臣妾又怎么能忍心看着托尔受到任何伤害呢。”芙莉嘉眼含柔情地说道。

    奥汀满意地点了点头,握住芙莉嘉的手,一把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感动地说道:“芙莉嘉,你知道吗?江山、地位、权力,对于朕来说都仅仅是过眼云烟。朕今生能娶到你,才是朕这一生中最大的收获。”

    芙莉嘉温柔地依偎在奥汀的怀中:“陛下,臣妾今生能够侍奉您,也是臣妾这一生中无上的荣耀了。”

    奥汀和芙莉嘉都满含深情地看着对方。

    此时霍尔德尔的双眼中却射出阴冷的目光,他上前说道:“父皇,儿臣最近得到了一壶尤加特拉希树的树根下的智慧之井中的密米尔之泉的泉水。儿臣想用这壶泉水来孝敬父皇,祝父皇天赐遐龄,政通人和。也祝父皇母后百年好合,永远幸福美满。”

    “哦?好啊,你现在就去取来吧,朕就享用一下你的这壶密米尔之泉吧。”奥汀不假思索地说道。

    “遵旨。”霍尔德尔一脸奸笑着退了下去,回了自己的寝宫。

    奥汀看着霍尔德尔退了下去,皱了皱眉头,对坐在自己怀里的芙莉嘉说道:“芙莉嘉,你觉得霍尔德尔将来会是一位英主吗?”

    “陛下为什么要这么问呢?”芙莉嘉显得有些惊讶。

    奥汀见芙莉嘉有些惊慌,深沉地说道:“朕只是觉得,霍尔德尔这孩子有些自私,且心无城府。只怕将来御极之后,不免残暴且昏庸啊。”

    “陛下多虑了,霍尔德尔这孩子只是做事有些偏激。他在大局上还是很懂事的,陛下不用担心的。”芙莉嘉连忙对奥汀说道。

    奥汀看到芙莉嘉惊慌的表情,不免微微一笑:“你放心吧,朕一定会把帝祚传于霍尔德尔。因为他是我们两个唯一的儿子,不是吗?”

    “对。”芙莉嘉也笑着将额头抵在了奥汀的额头上。

    霍尔德尔的寝宫。

    “婢女,去把本座最近得来的那壶密米尔之泉取来。”霍尔德尔一回到寝宫便下令道。

    “是。”身旁的女奴应声着退了下去,霍尔德尔从怀中掏出了退朝时洛基交给他的锦囊。看着自己手中的这个锦囊,霍尔德尔狰狞地笑着。

    水族自治领。

    勒拿湖畔。

    从月桂树上随风落下的淡黄色月桂花瓣洒满了湛蓝色的勒拿湖的湖面,微风拂过静谧的勒拿湖湖面,漾起了阵阵涟漪。一对热恋中的男女的身影倒映在碧蓝清澈的湖水之中。

    温蒂妮的头靠在弗雷的肩膀上,二人依偎着坐在一起。

    “弗雷,我真希望我们一辈子都这样待在一起。”温蒂妮的声音很温柔。

    “我也是。”弗雷也轻声地和着温蒂妮。

    两人一直这样靠在一起,许久都没有说话。

    “弗雷,你说我们两个能够永远保护对方不受伤害吗?”温蒂妮忽然轻声地问道。

    弗雷看了看温蒂妮的侧脸:“难道不能吗?你为什么要这样问呢?”

    “我看到今天早朝时霍尔德尔殿下对托尔殿下的咄咄相逼,突然感觉人心真是叵测啊,真不知道我们日后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半年前经过和南纳公爵的战役之后,我就想了很多很多。我想过如果我们两个其中有一个为了对方而牺牲了自己,那么另一个就只能依靠自己面临未来的困难和危险了。比如说半年前就有人在格拉兹海姆宫的庆功宴上往我的红酒中滴入了鲀鱼血,可此事至今仍然没有水落石出,谁知道想让我死的那个人会不会再次加害于我呢?弗雷,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以后的路就只能靠你一个人去走了。”温蒂妮的头仍然依靠在弗雷的肩膀上,但是声音却有着些许沉重。

    弗雷的脸上也显出了一丝沉重,他用手臂抱住了温蒂妮,在她耳边缠绵地说道:“温蒂妮,你千万不要这么想。不管未来怎样,你一定要相信我们永远都会陪在对方的身边,不让对方受到任何的伤害。半年前的那件事我已经委托洛基叔叔去调查了,洛基叔叔一定会把此事调查清楚的,你就放心吧。”

    温蒂妮笑了笑,微微地闭上双眼,静静地依靠在弗雷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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