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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嘲的一笑,果然是江湖第一派出来的,确实是名不虚传,当然顾始知的手段也果然是狠辣。

    运功良久后,惊风才慢悠悠往住处而去。

    打开房门,他看着熟悉的屋子,露出了一抹笑意,伸出食指摸了摸桌面。

    屋子被人打扫得很干净,没有一点灰迹,显然是近来经常有人来打扫。

    是洐珏还是阿蓝?

    惊风坐在桌前思索着,突然看到桌上的插花,拿起来闻了闻,很香。

    洐珏一向讨厌花花草草,断不会如此的细心,这海棠花是阿蓝喜欢的,那么便是阿蓝了。

    他唇角一勾,又闻了闻那花,顿觉心情由阴转晴。

    他给自己的伤口包扎一番,上好了药,又换了一身衣服,便向残阕平时闭关的地方而去。

    之后的日子里,江醉蓝依旧对惊风不怎么待见,而惊风仍然不时的算计算计江醉蓝。

    洐珏也仍然对江醉蓝深恶厌绝,他也曾暗中下手数次,但江醉蓝又岂会怕他。

    于是她和洐珏剑拔弩张,势同水火也当真成了当初的设定。

    当然,江醉蓝不知道的是,每每她睡下之后,在她的住处之外,都默默的守着一个人影,每每到了天明之后方才黯然离去,寒来暑往从未间断。

    而每每看到江醉蓝房里亮起的灯火,那是惊风心里最为温暖的时候。

    为江醉蓝守夜,除了怕洐珏再施暗算,这似乎也已成了惊风的一个习惯。

    花落花开,一晃六年就这么过去。

    江醉蓝彼时已经十六岁,正值花季少女,这六年她从没有出过炼狱门。

    六年时间她的武功才刚小成,而惊风、洐珏的内力可比她好多了,这大概就是天赋吧。

    惊风的武功越来越好,人也更奸诈狡猾。

    而残阕就变的奇怪了些,虽然还是偶尔指导她武功,但是又保持着微妙的距离感,口气也从一开始的对待徒弟的感觉,变的很是古怪,有些举动也变的让她有些不自在。

    每当看到残阕一脸孤寂别有深意的看着她时,都让她心里莫名有些危机感,那种强烈的占有欲,还有每每看着她,那种隔着她看另一个人的样子,都让她对残阕避恐不及。

    六年的时间,就连洐珏那小子也长的很高了,但是依然喜欢和她作对,惊风则莫名对他严厉起来,每每洐珏出现时,惊风也会立刻蹦出来。

    可惜洐珏就是一个叛逆性子,惊风越如此,他越要找江醉蓝的麻烦。

    要说起来江醉蓝觉得,自己最看不透的就是惊风了,这小子是越发的心机了。

    此时十九岁的惊风已经长成大人了,可是人却依旧很狡诈,有时甚至比残阕更狡诈几分。

    每每都在暗处算计残阕,但是明面上他和洐珏两人依然是乖徒弟的样子,但是在背后却有很多阴谋。

    江醉蓝此时正看着窗外,想着近来残阕的目光是越发的灼热了,每每都让她感到莫名的烦躁,突然,窗户处人影一闪,一阵风掠过带起淡淡的青竹味道,她叹了一口气:“惊风!有门不进,你怎么老是翻窗?”

    六年的之间不止是江醉蓝,惊风也变了不少,如今已经是一个翩翩美少年了,不过改不了的还是他那奸诈狡猾的性子。

    “这不是近一些么,看看,这是什么?”惊风不在意的笑笑,自窗户上一下跳落在江醉蓝身边,拿出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金钗,就那么直直的插在了江醉蓝的头上。

    惊风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慵懒,再也不复当初的稚嫩,嗓音听起来很悦耳。

    江醉蓝咧了咧嘴,“惊风,你是要谋杀我吧?脑壳差点都被你戳破了!”

    惊风讪讪一笑。

    江醉蓝拿下头上的金钗,轻声说道:“这些东西我从来都是不用的,你快拿着,别来烦我。”

    “这是给你的,你若不喜欢就扔了。”惊风脸色有些不好,收起盒子作势就要扔,眼睛却看着江醉蓝。

    江醉蓝抬头看到惊风逆光而立,唇角正挂着一丝浅笑,熠熠生辉的黑色眸子满是笑意。

    江醉蓝无语,这小子又在算计什么了?

    江醉蓝此时看着惊风,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不要,你想扔就扔吧。”

    “师傅送你的就好,我送你,你就不要,不要就扔了吧!”惊风脸色更难看了,恨恨的将盒子甩出窗外。

    江醉蓝听到惊风的话愣了一愣,随即想到惊风说的是六年前,她参加的那次门派大比前夕,残阕送她的那支曦儿的簪子吧,那簪子她也只是收着从未戴过,而那次门派大比也是她唯一参加的一届门派大比。

    突然,这时,残阕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也走了过来,手里正拿着那锦盒,依旧是一身白衣飘逸,岁月似乎没在他脸色留下什么,他如玉的脸冷着,眼神阴沉的看着惊风。

    江醉蓝站起身,叫道:“师傅。”

    “惊风你又来打扰阿蓝,还有你自己的东西不要乱丢,功法还停留在第六层没长进,还赶紧回去练功去。”残阕看到惊风脸色不好的看着他,目光也变有些不正常,随手将那锦盒塞到他怀里,示意他离开。

    惊风的拳头捏的紧紧的,额头上隐有青筋跳动,眼看就要控制不住了,他深呼吸了几次,说道:“是,师傅!”

    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听到残阕说惊风的功法停留在第六层不长进的时候,江醉蓝嘴角抽了抽,这话要是让其他人听到估计都要气疯了。

    这么说你让那些这么多年,一直停留在三四层的弟子能不能活了。

    其实惊风如今的实力在炼狱门除了残阕已经没有敌手,在江湖上恐怕也是顶尖的了。

    惊风走后,残阕脸色一缓,温和的说道:“阿蓝那些首饰,你要是喜欢,师傅那多的是,我让人给你送来。”

    “师傅不用了,我平时也不喜欢戴那些个东西。”江醉蓝摇了摇头,她是谁的东西都不想要,都快走吧,让她安生安生。

    残阕温和一笑,拿出一本秘籍,“你的武功还是要练练,不然说出去是我的弟子,会丢我的脸,你把这本秘籍看看,有什么不明白的再问我。”

    江醉蓝点了点头。

    残阕好像很是满意江醉蓝的态度,朗声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江醉蓝看着桌上的秘籍,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任残阕离去。

    她看着残阕离开的背影,想到两人的眼神是越来越火药味十足了,看来她以前,预感将来这两人之间肯定有一场大战!是不会错的了,她可不想掺合在两个人之间。

    这一天,是曦儿的忌日,残阕每年在这个日子就会显得特别消沉,炼狱门上下的人,在这一天,都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哪里惹恼了残阕。

    江醉蓝望着窗外的月亮,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突然,扑面而来的酒气,让她不禁皱了皱眉头。

    一阵风掠过,半明半暗之间,只见残阕发丝半散,衣襟半开,正一脸酡红的摇摇晃晃而来。

    江醉蓝看着残阕明显醉了的样子,皱了皱眉,站起身,淡淡叫了一句师傅,再没二话。

    残阕却是半眯醉眼玲珑的双眼,怔怔的看着江醉蓝,嘴里含糊不清的叫着,“曦儿……”

    江醉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看着残阕的样子,她下意识后退几步,只是残阕又不依不饶更近几步。

    “曦儿……”残阕又深情款款的叫道,小心翼翼,淡雅的语气中带了一丝淡淡的不确定,仿佛生怕下一秒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一般。

    “师傅,我是阿蓝。”江醉蓝又退后几步,冷冷的开口。

    残阕好像没听到一般,伸手欲要摸江醉蓝的脸颊。

    江醉蓝自知不妙,快速闪身夺门而出。

    残阕愣了愣,摇摇晃晃的施展轻功追在后面,一边追嘴里还一边悲伤的喊,“曦儿,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曦儿这些年……你过得可好?……曦儿,你知不知道我好想好想你……”

    只是残阕纵然喝醉了,身姿摇摇晃晃的,其轻功也比江醉蓝快的多。

    很快江醉蓝就被残阕追上,江醉蓝眼中冷光一闪,抽出手中的匕首,趁着残阕不经意间匕首划出。

    冰冷的匕首擦着残阕的脖子划过,残阕毕竟是高手,即便喝醉了,那警惕性也很高,迅速的反应过来,这才只是让匕首划破点皮。

    此时残阕一怔,江醉蓝可以清楚的看到残阕眼中瞬间腾起的火苗。

    江醉蓝没有丝毫犹豫,借着残阕片刻怔愣的功夫,她已经运用轻功飞奔而去。

    残阕目中的火苗更甚,他有些暴怒的飞身,片刻便已站在江醉蓝面前,“你想杀我?平日里你跟那小子眉来眼去不是一天两天了,曦儿,我敬你,忍你,爱你,更是知道你也爱我……但是曦儿,你怎么能对我如此!”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我天天想你,恨不得马上去找你,你这样,可对得起我?”残阕的眼中现出一丝狰狞,他一步步上前。

    江醉蓝一惊,看样子今天是跑不掉了,她眉眼微冷的看着残阕道:“残阕,你看清楚,我是阿蓝,是阿蓝。曦儿早就死了!”

    而残阕却好像听不见一般,双目通红。

    此时江醉蓝也发现了残阕的异常,她的眼角跳了跳,果然发现残阕真气激荡,难道他是因为练功出了岔子,再加上过度思念曦儿走火入魔了?

    江醉蓝拿着手中的匕首,左避右闪躲过残阕的咸猪手,一边伺机一击必杀。

    对于残阕,她不管他有没有走火入魔,此刻若不杀他,恐怕自己就要清白不保了!

    只是她又怎是残阕的对手,他一只手就控制住了江醉蓝的双腕,此时眼里的火焰似乎要将江醉蓝燃烧。

    江醉蓝挣扎得渐渐无力,大骂一声,眼中满是坚定,手中的匕首无奈只好向自己的脖子划过。

    艹,大不了鱼死网破,留一具尸体给你,如果残阕真丧心病狂对尸体下手,没有了自己的灵魂,到时候那具尸体也不是自己了。

    我,江醉蓝,宁死不屈!

    但就在江醉蓝的匕首,马上就要划破自己脖颈的时候,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暴喝,一阵猛烈的攻击带着雷霆之势,向着残阕的后心便袭了过来。

    残阕多年的习惯,让他下意识的察觉到了危机,神色一变,真气运转一掌便向来人袭去。

    那人被残阕打中胸口,在空中喷出一口血,待到落到地上站定之后,迅速运转真气,又凝聚双拳向着残阕的后心袭去。

    残阕此时并没有放开江醉蓝,而是随手点了江醉蓝身上的要穴,单手回身接住那人的双拳,怒道:“惊风,你当真要如此的不知死活?!”

    惊风看了看江醉蓝,脸色数次变换。

    刚才听到江醉蓝住处这边传来的响动,他便感到有些不妙,想不到晚来一步,竟然看到江醉蓝被残阕逼得差点自杀。

    好险,他差点就永远失去她了!

    此时,他攥紧拳头,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道,“师傅,她是阿蓝。”

    残阕的眼睛眯了眯,低头垂目,死死攥着江醉蓝的胳膊。

    惊风咬牙不语,只将薄唇抿得死紧,唇角隐有血迹渗出,一双拳头攥的噼啪作响。

    残阕原先确是有走火入魔之势,加之本就便思念曦儿,饮酒过度这才狂性大发。

    但在刚才江醉蓝要自杀之时,虽然狂性未减,但神志却已然恢复清明。

    他看了看目光冰冷的江醉蓝,又看了看一脸压抑隐忍的惊风,反而更加坚定。

    残阕定定的看向江醉蓝,然后动了动唇,低声道:“你为何不想陪我,咱们在这炼狱门一块不好么,为何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这小子当真有那样好,山下当真有那样好?你是我徒弟,这辈子都是,为何不听我的话,为何背叛我!”

    江醉蓝和惊风沉默着,残阕看着眼前的女孩,一双眼睛像极了曦儿,只是比较之下,这双眸子少了许多温度和情意,多了许多淡漠和冷意。

    那又怎么样,曦儿离开了,我已经没办法再见到她了,如今就连你也要跟这臭小子离开了,到时就剩我一个孤零零的,既然如此谁也别想离开,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吧!

    那样你就可以像曦儿一样陪着我了,到时候我日日去看你们,就好像从前一般,从未改变。

    残阕唇角一勾,眸子一闪,只是突然,他又想看看这小子会为这丫头做到哪一步。

    残阕淡然一笑,“惊风,你能阻止得了我么?”

    惊风咬了咬牙,从牙缝里狠狠地挤出了一个字,“能!”

    残阕突然仰头大笑道:“好。”

    很好,这可以算是惊风,第一次如此光明正大的违逆他。

    残阕的眼神渐渐的变得犀利,而目光中竟然多了几分赞许,“这几年,我知道惊风你对阿蓝的执着,现在我只想看看,为了这个丫头,你到底能做出什么。

    我也知道,你野心勃勃,当年静光和周北之死,定与你断然脱不了干系。

    这六年来我不断的试探你,但你都隐忍不发。

    这份心计,这份忍耐力,凭心而论,便是我残阕在斩剑门的时候也及不上你。

    只是现在,惊风你别忘了,我是你师傅,你此生所学皆是为我所授,”残阕的眼中凝出寸寸寒光,“你又凭什么赢我?”

    此生所学皆为你所授么?那也未必!

    惊风唇角一扯,露出一个极尽嘲讽的微笑。

    既然已经撕破了这层师徒的伪装,那么他也就没有必要再隐瞒了。

    心念一动之间,他一个飞扑,人已雷霆万钧般的跃到了残阕的身侧,一道银光乍现,寸寸寒芒直刺残阕心口。

    残阕两指并拢,只轻轻一捏,那凌厉的刀锋便被被双指夹住纹丝不动。

    他冷冷的看着惊风,却见惊风依旧面色不变,在刹那之间握住刀柄反转几下,那刀锋瞬间变成了一把短刃,以极为刁钻角度向残阕的心口刺去。

    不是炼狱门的功夫!

    残阕目光一冷,神色一变。

    他反转身子一闪,而惊风却并未打算乘胜追击,而是趁着这功夫抱过立于一旁的江醉蓝夺路而出。

    想就这么逃跑么,残阕冷哼了一声,提气运转,瞬间衣袍无风自飘。

    他运用轻功,紧紧的跟在惊风身后,渐行渐远竟是到了下山的断魂崖边。

    看着惊风带着江醉蓝气喘吁吁的跳上了铁闸,那铁闸是平时上山下山的唯一通道,铁闸连接着百丈高峰断魂崖,其作用和电梯同理。

    残阕的唇角不禁慢慢上挑,即便惊风再怎么隐藏实力,他的轻功最多也跟自己只在伯仲之间,而如今还带着江醉蓝,这沿途峰上有各处天险,他要追上他自是易如反掌。

    只是,若是就这样轻易的追上,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残阕此时是存了猫捉老鼠的趣味,可他不知道前有古人后有来者,多少人都坏在这份轻敌的趣味里面?

    只是,当他看到惊风愤怒的将铁闸扔进了万丈深渊时,他不禁大笑起来。

    他怕阿蓝偷跑,那铁闸的基本设施已被他破坏。

    既是如此,你惊风又如何能走得了。

    残阕大笑中,他足尖轻点,人已轻巧的跃上到了惊风面前几丈之遥。

    崖前江醉蓝被安置在一旁,而惊风却是迎风而立,神色之间的隐忍,此时已经全然不见。

    取而代之却是他从未见过的狂野桀骜,显然是已经决定要与自己孤注一掷,背水一战。

    残阕挑了挑眉,这才是惊风的本性么?他绕有兴致的打量着惊风。

    此时的惊风蓄势待发,如同一只蛰伏于暗处的野兽,有着惊人的爆发和杀伤力。

    这些平时刻意隐藏的,都在此刻暴露无遗,光芒四射,如同天空中最闪亮的繁星。

    让人顿感惊讶之外,更让人有了一种光芒毕露,明珠蒙尘之后再放光彩的样子。

    只可惜,这只狼崽子还是有些沉不住气。

    残阕突然笑了笑,悬崖之上风声猎猎,残阕白衫飘飘,看起来依旧仙风道骨,伴上这抹俊美无双的笑容,乍看之下便足矣已堪称仙人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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