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谦一愣,随即过去看了。
只见泥塑的马匹从中间一分为二,只有肚子上还有些连接,所以没有散掉。
走到近处,忽觉一股怪味扑鼻而来,于是问道:“你们可曾闻到什么味道吗?”
迎彩道:“什么都没闻到。”
他随即明白过来,之前这泥塑里必然是有什么东西,因为被金符定住,无法作祟,竟自死了,化作一股臭气。
或许那些人也曾想过要对沈玉珍等人下手,但碍于她们身上都有胡谦留的金符,所以无可奈何。
只偷偷在这泥塑中留下什么手段,以为可以对付胡谦,结果还是被封住。
第二天,胡谦先是给莲莲的长命锁画了金符,又把东西两院所有的门、窗、洞都画了金符。
才刚忙完,迎彩过来说阿绣请他过去。
到了屋中,见姚三金和王氏也在,三人先向胡谦见礼,然后阿绣开口道:“相公,妾身和爹娘商议过了,不如就先开个胭脂水粉店。”
姚三金立刻说道:“老爷明鉴,我在盖县做的就是胭脂水粉的生意,只愿有个货摊,也就行了。”
胡谦道:“既然开了买卖,那就盘个店,大大方方的。
等会先去找胡九,让他带你们去,若是遇到蛮横欺诈的,就报我的名号。”
姚三金和王氏受宠若惊,从阿绣手中拿了银子,千恩万谢地去找胡九了。
转眼到了腊月,胡谦每天只是逗着莲莲玩,小家伙长得奶凶奶凶的,无论怎么逗,就是不哭,只是瞪着眼睛,喜得胡谦几人哈哈大笑。
胡谦不抱的时候也绝轮不到阿绣——或许是没有孩子的原因,沈玉珍对莲莲特别亲。
就算阿绣暗暗表达了想抱抱孩子的意思,她也不放。
有她这样的大娘在,胡谦没事的时候便带着阿绣和荣宁儿四处转转。
有时候也去姚三金开的“花想容”胭脂水粉店——名字自然是胡谦给取的,姚三金两人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意思,但架不住广大妇女一见这名字就想进来看看。
又听说是胡谦家开的,生意自然不会差。
在府中住了一阵,两人便搬到店里住了。
胡谦也没阻拦,毕竟他自己不尴尬,姚三金夫妻俩也会觉得别扭。
同在一个城,什么时候想来看阿绣和莲莲,随时就能来。
三人正在醉仙楼饮酒,忽听一人道:“金陵的春风楼的花魁算个屁啊!
你们要是有时间,不妨去郭北县的藏花阁看看,啧啧,那叫一个绝世无双!”
“牛皮吹破了吧!那穷乡僻壤的能有什么好货色!”
“不信是吧,不信,你们自己去看看!”
“那你说说,那花魁叫什么名字?”
“听清楚了……”
声音渐渐远了,听不清后面说的什么。
听到郭北县,胡谦忽地想到聂小倩来。
一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吃过午饭,荣宁儿忽又想到已经许久没去给马四刚上香了,便央求胡谦带她去水仙庙。
才刚上完香,正巧碰见郭宇。
“敬恭兄,你如此神通,也来上香求中吗?”
胡谦哈哈一笑,“要是有那种神通,我还用得着来吗?”
“如何,小弟准备三天后就出发,不知敬恭愿不愿意再次同行?”
胡谦道:“这么早?
“现在已经不早了,听说有的人上个月就出发了。
你想想,咱们这里离京城何止两千里,而会试第一场二月初九就开始了,总得预备个半个月左右的备考时间吧。
若遇到什么雨雪天气,道路不通,是不是又得耽误好久。
再加上赶路乘船的时间,两个月都不一定够。
说实话,今天若是不在这碰上你,我就直接去你家里找了。”
听他这么一说,胡谦才想起来,自己还得去京城参加会试。
就算明知考不中,也必须得去。
因为大乾朝有明文规定,所有当年中举的举人必须参加次年的会试。
胡谦道:“这次怕是不能同行了,在下才得一女儿,不忍离开。”
郭宇点点头,“那小弟便先行出发了,咱们在京城见。”
回到家中,胡不同也来问了这件事。
胡谦知道自己绝过不了会试这一关,所以也不着急出发,只说过完年再动身。
当晚,他便让沈玉珍带着莲莲,自己和阿绣胡天胡地地放荡了好几个时辰。
阿绣身体恢复得极好,又感念胡谦对她爹娘的敬重,一个晚上只是尽心尽力地侍候。
又听说胡谦要上京,便更加珍惜今晚的机会。
虽是累得香汗淋漓,但也绝不肯离开胡谦的怀抱。
眼见到了初一,再不走便有些来不及了,胡谦便让沈玉珍几人收拾了行装,独自骑马上路。
胡不同等人虽都知道他的神通,但关心则乱,临别时仍是不断地嘱咐着。
胡谦纵马行了两步,又折转回来,下马走到阿绣身边,接过莲莲抱了抱,这才嘱咐道:“别的都没什么,一定要日夜佩戴金符。
爹,娘,你们也是。”
众人不由落下泪来。
胡谦点点头,上马飞奔而去。
往北行了半日,忽地想起和吴若雨的约定,便折转往南德而去。
初一出发,到南德时,已经是十三。
镇南王府,王妃吴若雨听人禀告说金陵胡谦来访,立即心中一喜,暗暗夹紧双腿。
想了想,开口道:“请他进来。”
然后又吩咐婢女道:“好像到了给王爷上香的时辰了,胡谦若是来了,就让他到佛堂来。”
胡谦进了王府,仍是由婢女引着穿廊过院,不一刻便到了后花园。
见不远处便是佛堂,他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等婢女离开,他便自顾自地进了佛堂,见布帘后人影闪动,立即会意一笑。
当即三步赶了过去,还未看清里面的人,双手已经把那人抱住,上上下下摸了一通。
然而却发现手感有些不对,正待去看时,忽听“嘤咛一声,耳边传来郡主疑惑的声音。
“胡公子,你这是要帮我驱邪吗?”
胡谦一愣,正尴尬地不知所措时,郡主已经去了身上外衣,平躺在地道:“我看你那晚就是这样帮娘亲驱邪的。
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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